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一章 金風玉露一相逢(二)

第九十一章 金風玉露一相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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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金風玉露一相逢(二)

“可是我不知道你為何總是避著我,其實縱是你改變了容貌,眼神內清澈的目光是如何也改變不了的,這次是我太大意了。”白忠沅暖暖的說道。

黑夜裡那一雙清眸,像是一方碧池,水波瀲灩處,道不盡幾多相思。兩兩相望,只願此生相依相伴,攜手白頭。

兩兩相擁,寒風肆虐,卻沒有半點寒冷,若然時間停止此一刻便是一生。只是從來歲月費蹉跎,相知相交卻未必相守。

夜風瑟瑟,凌君靠在他的懷中,說道:“子仲哥哥,我與你必然是白首不相離,只願你此一行平安歸來,我必然在太乾殿等著你。”

白忠沅星眸泛起點點醉人的光:“我必然會平安歸來的,君兒,良宵苦短,我只有這一夜的時間,我便帶你去看看這皇宮的夜。”

凌君酸澀的輕聲一嘆,今歲自己長高了些已然齊他下巴,想起那些蹉跎歲月,不知不覺只覺得過了千年之久,反手將他緊緊抱住,“一切都隨子仲哥哥的意。”

涼涼的手附上她的眼,右手牽著她走出空曠的大殿,輕輕在她耳邊耳語道:“君兒,我要帶你看看這蒼穹之巔的萬般榮華。”

凌君暈起淡淡的笑,髮絲落了一肩,只覺得腰上一沉,身子便開始飛躍翱翔,寒風片片破塵而來,衣襟翻飛如浪,白忠沅鬆開附著她眼睛的手,星眸綻放卻發覺自己與子仲飛躍在穹樓之頂,頂著滿天星斗,璀璨如明珠,腳下是金頂瓊宇,華蓋相接,絳紗宮燈將宮殿襯得如玉宇瓊樓,晶瑩剔透。恢巨集如斯,卻是難得一見的人間具象。

他帶著她落在皇宮的瓊華殿上,如雪衣袂融入這萬千繁華的穹宇之巔,兩兩相視,驚鴻一瞥中揚起幸福的笑容,滿天星芒閃爍,像是誰信手撒開的東珠,半輪星月如眉,淺淡的光映照寰宇。柔柔的一層淺淡光暈,落在衣裳眉角,斯人如玉,嬋娟鬢影成雙。

俊朗的面容如天上繁星一般璀璨,雖然不及六公子之絕麗,卻多了些男兒的剛強之氣,他比原來瘦了些,卻越發如玉樹臨風,添了幾分秀氣,書卷之味越發濃烈,凌君一時看得痴了,原來她的子仲哥哥永遠都這般好看。

靜倚在他的肩頭看著恢巨集的宮殿,宮闕如土,都比不過深情如斯。

“子仲哥哥,你瘦多

了。”

“君兒也是瘦多了。”

“子仲哥哥,我想問你,假若哪天我的容顏真的變得醜陋不堪,你可還會對我如此。”

白忠沅沉默不言,半晌方才說道:“你若容貌毀去,我徒留這一張皮相給誰看,不如也毀去的好。”凌君聽到這裡,眼眉一斂,睫毛抖動,溫膩的淚落在手背,忙的用手掩住他的嘴:“不許你胡說。”

“不,君兒,我並非是胡說的,世間永珍,莫不以貌取人,可我不一樣,弱水三千,我只要君兒你,我念的只是君兒的人,並非君兒的貌,此生生要同裘死要同穴。”白忠沅在他耳邊堅定的說道。

她已然痴了,也醉了,迎上暗夜裡的一雙黑眸:“君既無悔,妾當隨,我這一生便只和子仲哥哥在一起。”白忠沅難掩滿心情愫,緊緊擁住懷中的人兒。

凌君突的想起揣在懷中的那串血魄,忙的取出,戴在他的手腕,人間萬事如夢,眼前的子仲哥哥明明便是陳國皇子,卻站在了璟國的朝堂之上,若非答應了柔妃,只怕所有舊事便都對他講。

將血魄戴在他的手上,深情的說道:“這串血魄乃是我去陳國時一位故人所贈,據說有著通靈之氣,乃是上古的神物,子仲哥哥,我希望你平安歸來,這串血魄你便為我儲存著吧。”

白忠沅細細瞅著如血殷紅的珠子,殮脣一笑:“君兒給我的東西,我必然日夜相隨。”

“只是,切記,一定要珍之重之,就如同愛護我一般。”

他點頭微笑,目光如炬。卻也從衣襟之內掏出一把短劍,說道:“方才我說君兒納了東西在我這裡,卻並不是混話,只是當日我們都不從得知這龍鱗內里居然藏著陳國重寶鳳凰膽,若不然就不會勞累君兒往陳國一行,當日玉官將龍鱗帶回將軍府,不知鳳凰膽藏於何處,最後猜想到唯一藏寶之處便是劍身,奈何劍身乃是上古玄鐵所築,無物可催,只得借了皇上的一把鳳闕寶劍方才切斷,取出鳳凰膽,我亦保住了一命,奈何匕首卻是毀了,這原本是我送你之物,便尋了京城巧匠,取了玄鐵鑄上方才保住了這柄匕首,雖然鳳凰膽已取,可是劍依然是不出世的寶物,君兒,贈你之物不敢有絲毫懈怠,你便將這把匕首收好吧。”

凌君不想他居然

這般心細,一時心內紛湧如潮,接了劍鄭重的說道:“此一生我必然也是珍之重之。”

“君兒,我一直想問你,是誰告訴你龍鱗內藏重寶鳳凰膽。”

“子仲哥哥,是陳皇。”

“陳皇。”白忠沅似有所思的重複了一次,只是見凌君欲言又止的模樣也不再糾纏,繼續暖暖的說道:“這鳳凰膽果然是難得的寶物,不但將我的傷治好,原先在侯府所中之毒也悉數解去,淮陰蕭家,必然是不甘於如今的地步,我不在京城,君兒事事小心。”

又從子仲的口中聽到蕭家幾個字,突然卻似一根刺刺在心上,想到蕭楚離,卻如何也不能置身事外,原來不知什麼時候蕭楚離早已成了心中的一根刺。

“子仲哥哥與侯府淵源極深,君兒雖不知其中關係,只是在侯府這麼些日子,那蕭侯爺亦不是良善之輩,子仲哥哥也要小心。”

白忠沅點頭,不想她竟看得這般深,這女子,若然是男兒,必定也能建功立業,心內一動雙手將她擁住,下巴抵在她的額頭,輕輕的掠過一個細密的吻,如風拂過,淡淡的香氣浮起,心中一片甜膩膩。

“子仲哥哥,你可帶著簫。”

“簫卻沒有,只有一把湘妃短笛從不離身。”

“那子仲哥哥便為我吹一曲琅嬛調吧,在侯府相見那夜子仲哥哥吹的便是琅嬛調。”

白忠沅伸手探入衣襟摸出一把短笛,將它放在嘴角,如斯音韻串串如珠玉墜地,他本就吹得極好,音律散開在風中,隨風飄向山嵐,跨過萬千穹宇,直奔到天盡頭。直到繁星微茫,天邊晨光乍現,二人方才依依不捨的兩相別離,凌君不知此一別還能否再見,而他卻滿心雀躍凱旋歸來,看她嫣然巧笑,卻不知時空相錯,萬事蹉跎。

離了白忠沅,心神恍惚,腳下有些虛晃,仿似依然還在瓊樓金頂,望世間繁花,卻原來身側人已遠去,白衣絕塵。金鳳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剛行到一處水檻,望著天際的半輪彎月,只覺得今昔杳然,正痴痴呆立,卻聽得後面不知是誰喚道:“你是哪個宮裡的宮婢,怎的在此徘徊。”

驀然一驚,回首望去,淡淡疏離的月光下一身海藍色雲錦華裳的陌生男子立在曲廊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