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一任魂飛到故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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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一任魂飛到故丘(二)
凌君一窘,不知當說不當說,便回到:“不過是尋常問候,顧姐姐勿要擔心。”一時無話,只有清風寂寂,寒霜來襲,從陳國一路行來,越加寒冷,衣裳添得也越來越厚。
顧雲慈見她眉目冷淡,知她心中有事,便說道:“我去打些熱水,你且先休息休息。”
“多謝顧姐姐,有勞你了。”
顧雲慈點了點頭笑說道:“你總是這般客氣。”凌君衝她亦是揚嘴一笑,顧雲慈輕巧的出了門,滿室清幽,一燈如豆。
靜立窗前,望明月如許,心內感嘆,輕聲默唸道:“廣寒宮,淒涼無人到,寂寞玉杵春搗,婆娑樹影高。碧海青天,瑞雲籠罩,瓊殿寂燃高燭,嫦娥應悔偷靈藥。”淡淡青絲寂寞愁,終於是回到璟國了,可是萬事無緒,爹爹不知去向,子仲前事未卜,自己亦是心思無定,萬千事終難為首,滿地傷心月。
心中一片噓唏,也不知子仲的毒解了沒有,一片惆悵傷心墜地,她還有一件舊事未了,人行於天地,千金一諾,既然當初答應了,便是萬死也要踐行約定,看來該是履行當日之約的時候,那人所染瘟疫與雲崖洞中的諸人相似,必然也是食了有毒之水乃是中毒之象,凌君將顧雲慈所說的方子一直記在心裡,她見顧雲慈不在身邊,尋了素箋筆墨,臨窗啟筆,片刻便將那方子寫在了素箋之上。
她並非有意要瞞誰只是不想多生周折,有些事自己一個人擔便可以了,她向來是不願別人為自己擔心的。寫完略微吹乾,將紙箋對摺,藏於衣襟之內。許久未曾動筆,手腕居然有些凝澀,突的又想起子仲寫的那闕詞,當日自己真傻,循著他的筆跡一遍遍摹寫,如今這筆跡越發的像子仲的墨筆了。
痴痴一笑,當日鬢影成雙,相顧巧笑的般般件件如影隨行,可是最後落於心中的卻是臥於床畔的那道蒼白黯淡的眉目,心中驟然一痛,那蒼白細瘦的容顏竟成了心中難以揮去的一道坎。
略微一琢磨,見時辰還不算晚,稍稍收拾了一下雲鬢,披衣正要出去,顧雲慈端著熱水進來了,見她模樣不禁問道:“梨姑娘,這邊境寒涼,你還出去作甚。”
凌君倚門回眸一笑:“顧姐姐,我睡不著想出去走走。”
顧雲慈不疑有它說道:“也好,在馬車上悶了些日
子,出去走走解解乏,可是要早些回來。”
凌君衝她點了點頭,輕啟門扉,漫步而去。當日那劉都尉所言躍上心頭,看來得去鳳來客棧找那叫喜來的夥計,蓮步輕舉,滿條街道蕭瑟,寒風陣陣,邊境寒涼透骨。
路上不見行人,各客棧裡卻也燈火繁盛,也虧得杜洪治僵嚴謹,這邊關倒是也還富庶,一概茶樓酒肆,雖不似京城氣候倒也有幾分繁華之象,平日過往商客無不在此歇息,再加上近些年邊關開放,往來貿易不絕,越發的繁榮,近來陳國瘟疫之事導致邊境封關,有許多滯留的商客,在此盤旋,這些酒館秦樓卻越發熱鬧,如今已到深秋,青磚街頭,倒是不見人影,好不容易尋了一個過往路人問道,搖搖的指著一處地方,凌君七萬八繞方才找到那鳳來客棧。不料卻是一處極不起眼的小客棧,非但處在深巷之中,就連招牌上的鳳來客棧四字也有些模糊,朦朦燈光中見裡面一個小廝模樣的夥計正在打盹。
凌君如何會會知道,此處卻是杜軍行營的一處祕密所在,為的是監視治下百姓的舉動,邊境事關重大,若外敵來犯,裡外通合,只怕百年基業毀於一旦,杜洪便在元洲境內祕密開辦了一些酒肆,縱觀天下,秦樓酒肆都是最容易窺視祕密探聽訊息的地方,將一些間人混跡民間,如此一來倒把元洲境內的情況都在掌握之中,稍有異動,那杜洪便知曉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元洲境內曾發生過幾次動亂,莫不是他國從中作梗,若非杜洪當機立斷,鐵腕掃蕩,只怕元洲早已失守。後來方才想到這樣一個法子,也幸虧有了這樣一個所在,倒是知道了不少有用的旁門訊息,扼殺於搖籃之中,但暗裡的驚天動地也只有這邊城守衛知曉,這些祕密酒肆倒是起了不小的作用,這元洲才逐漸安定下來。可見這杜洪卻也是一代名將,奇詭心思當真無人能及。
那小廝被凌君的叫喚吵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姑娘是要打尖還是要充飢。”
凌君搖了搖頭,待進了可客棧,朝那夥計一笑:“我來尋人。”
那夥計臉上一凜,朝四周望去,見沒有人影方才說道:“姑娘所尋何人?”
凌君瞧他模樣,是個長相一般卻十分伶俐的小哥,眼中光芒乍現,這客棧果然是不簡單的。
“我尋一位叫喜來的小哥。”
那夥計眼中精光一閃:“何人所薦。”
“劉都尉是也。”
那夥計打量了兩眼:“終於是將姑娘盼來了。”
凌君瞧他神色悽迷不由得問道:“怎的,難道事情有變。”
那夥計搖頭一嘆:“姑娘去看看便知。”
凌君一沉思,唯恐大家擔心自己,在外不能耽擱太久,便說道:“無須麻煩了,我已然知道是何事,你只需將此箋交給劉都尉,便足矣,切記,要劉都尉照紙箋所言行事。”說著將貼身收藏的那一張素箋遞給那叫喜來的夥計。
說完,掖了掖披風,看著遠處寒芒光束,說道:“我該回去了,你放心,此方定然是沒錯的。”凌君淡淡的說道。她知道那劉都尉讓自己來找這喜來,必然是心腹之人,所言便將諸事傾盤相授。再不多說,笑一笑走出了客棧,那夥計遠遠的目送離去,立馬關張,吹滅燈柱。
信步街道,北風捲地,心內蕭瑟,遠遠的卻聽見有人在喚:“小梨。”驚回首,見一個絕色白衣女子杳然而立在燈火闌珊處,髮絲舞風,容顏絕色,穿得卻很單薄,羽紗紛飛間儼然仙女臨世。
心中驚詫萬分漸漸躍上一絲喜色,原來那女子竟是禪雲,凌君不想竟在此處遇見她,不由得腳下停滯,遠遠的叫道:“禪雲,你怎在這裡?”
倩影偏偏的禪雲巧笑嫣然的答道:“我在等公子。”
凌君失神一笑,拉了禪雲的衣袖邊走邊說道:“如此甚好,公子就在驛館,你隨我去。”
禪雲不語,任她拉著袖子向前。
來到驛館,寂影彤彤,卻見蕭楚離披著紫貂披風倚門而立,寂寞孤影彷徨,凌君握著禪雲的手一鬆,低低的叫了聲:“公子。”
禪雲望著蕭楚離,默默無語,許久方才輕輕的喚了一聲:“公子。”
蕭楚靜靜望著她,輕微皺了皺眉:“禪雲,你怎在這裡,我不是叫你回淮陰嗎?”
禪雲一雙美眸盈滿喜色定定的望著蕭楚離:“公子不回,我如何能放心,所以就一直在此等候。”
蕭楚離靜默半刻,望了一眼禪雲,說道“禪雲,你這是何苦。”蕭楚離平生疏離,說出這樣一句話,凌君亦不由得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