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黑雲散後月上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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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黑雲散後月上樓(二)
一干人在陳伯與小廝的帶領下來到後院,後園本是一個荒廢的院子,一顆碩大的古槐樹,凌君約莫一比,竟比自己的雙手撐開還要大,虯枝蜿蜒,儼有凌雲之姿,看來不下幾百年,已至深秋,黃葉落盡,四周黃葉墜於泥土俱都枯燥幹竭,枯蝶墜地,都成一堆腐物,這院子處在西邊,不見陽光,寒意從腳直灌頭頂。
“想不到這院子居然生了這樣一顆槐樹,槐樹素來喜陽,這院子將陽光隔絕,是極陰寒之地,這槐樹居然長得這般好,當真怪哉。”凌君突然玩味心重,不知不覺間突然開口說道。
“你這丫頭,平日裡是極聰明的人,怎這時竟這般痴傻,此處必然是先有樹而後有房,這槐樹只怕早在建這宅子時就已生成蒼天大樹,如今枝葉穿園而過,立於天地之間,可以自由吸納陽光,所以經年繁盛不衰。”蕭楚離淡然的說道。
“哦,原來竟是這樣,果然是我痴傻了。”凌君似是瞭然大悟的點頭失笑道。
“小梨姑娘不知,這便是地道入口。”陶伯突然說完朝古樹向前三步,再向右三步,朝古樹旁邊的一處石凳一拍,那古樹赫然出現一個洞口,那樹內居然是空的,那洞口僅餘一人彎身出入,凌君與顧雲慈一時瞪大了眼睛,納為罕事,惟獨莫滄神色越發嚴峻,不料點點滴滴都落入了蕭楚離眼內。
四人隨在陶伯之後,魚貫而入,洞內黑漆漆的一條甬道朝下,幾人俱都不言語踩著階梯而下,陶伯取了洞內的一個火把,打了火摺子,洞內充斥著盈盈橘色光芒,頓時將洞內照得清明,走完階梯,似深入地底二三米那甬道開始平驅直入,曲洞幽深,火光只盈半寸,洞內高不及人身,俱都彎腰向前,四壁卻是極光滑,似常有人走動,幾經蜿蜒,幾人都似心照不宣一般,半句話也沒有,只匍匐向前,約莫走了一個時辰,那甬道便開始寬闊,足可容納三人並肩而行,可直立起身,一行人俱都彎腰一個時辰之久,乍然解放,身心說不出的舒暢。
陶伯見即將出了暗道便對蕭楚離說道:“公子,屬下就送至此地,出了暗道,便是城外,外間早有人為公子準備好了一切,公子快些回璟國去
,勿要叫侯爺擔心,屬下告辭了。”說完陶伯對著蕭楚離俯身一拜。
蕭楚離忙的攙他起身,背對著眾人說道:“陶管家勿要多禮,此番一去,你們亦多保重,說完,用極快的動作朝那陶管家手心一劃,因背對著眾人俱都未看見他的動作,而陶管家卻已全部明瞭,神色與他一對望,暗暗點了點頭。
陶管家目送著四人離去,將握緊的手展開,凝眉一笑:“公子果然非常人。”渾不似剛才的模樣,雙眼炯炯,眼中一凜,原來那蕭楚離在他手心留了一個字:“離”這陶伯亦非常人,那蕭楚離之意如何不懂,他對身邊的小哥說道:“快,將暗道入口毀去,我們速速離了此間。”
“陶管家,我等在此盤桓數年,方才經營出如此模樣,為何要悉數毀去。”那小哥不解的說道。
“此間已不是祕密了,只有毀去方才能保全我們的根基。”那小哥不再有疑只答了個是字。
百年古樹,甬道深深,莫不毀於一旦。
蕭楚離四人終於走出了暗道,原來這暗道居然直達城外一處古廟,古廟早已廢黜不用,只餘幔布當風抖著,塵屑布地,蛛網結絲,處處透著腐朽之氣。不想一人卻在廟內等候,一身黑色布衣,銅皮敷面,不見容顏,只有三千髮絲輕垂,漆黑似墨,全身除去露於銅皮外的半張臉和一雙手,俱都是黑色,就似貼在牆上的一隻黑蝙蝠,全身上下透著地獄的混沌之氣,就似鬼魅一般一動不動。除去蕭楚離莫不心中萬分驚詫,都死死的瞧著那黑衣人,
“公子,接陶管家訊息,我在此等候多時。”突兀的聲音打破了古廟內經年累月攢積的肅靜和沉悶,卻把凌君嚇了一跳,顧雲慈卻似害怕極了,緊緊的拽著凌君的手。
蕭楚離挑了挑眉,說道:“也罷,我們還是快些離去。”說完在那黑衣人的帶領下出了破廟,走出破廟只見雲低天慘,昏昏得壓人心,這裡卻是幽靜的一個山谷,一溪碧水,黃葉飄飄墜於期間,山壑高聳,是一個絕佳的藏身之地,這暗道入口之奇當真世所罕見,未料暗道另一頭卻是這樣的一個所在,果然奇妙。
山道崎嶇,早有一輛
馬車在此等候,百年桃木所鑄,造得異常精巧,水青帘子如湖波瀲灩,在這萬鼐蕭條間顯出了幾分明豔,無端端的方才緊張凝澀的心情居然一掃而空,那黑衣人不言不語,無聲的立於馬車之前,倒是與山光水色出奇的協調,露出幾分蒼茫之意。
蕭楚離在黑衣人的攙扶下上了馬車,一身白衣染微塵,幾屢髮絲墜落,看起來有幾分倉惶,顏色越發的絕麗妖媚。
凌君望著他楞了楞,顧雲慈輕輕推了她一下,方才醒轉過來,見蕭楚離正在喚著自己,便與顧雲慈俱都上了馬車,馬車內佈置得異常豪華,香氣襲人,四角懸掛著銀質鏤空香囊,裡面置的竟是迦南香,清香來襲,方才的困頓神色陡然散去,一片清明。馬車內兩排座椅上都墊上了銀針海虎的細毛墊子,毛茸茸的異常柔軟,蕭楚離斜斜倚靠在馬車上,神色蒼白,眉目倦色,有幾分不勝之態,從衣襟內摸出一個玉質小瓶,倒出一粒紅如珊瑚珠的丸子,塞於嘴中,凌君不敢多言,只靜靜的望著他。
莫滄與那黑衣人上了馬車,坐於駕前,驅趕馬車,這馬卻是神駿,雖有五人重量卻疾步飛馳,約莫走了半個時辰,出了山谷,眼前赫然是一條官道,凌君認得來時走的便是這條道,那黑衣人冽馬止步,隨即跳下了馬車,對著蕭楚離說道:“公子,前路便是官道,在下送將至此,請公子保重。”
蕭楚離並不答話,只約略點了點頭,倒是凌君難承認之意,掀了簾子,對著那黑衣人說道:“謝謝你送我們出來。”
銅皮面具下臉色一滯,沉寂了幾秒,嘴角露出似新月初臨的笑意,衝凌君點了點頭,凌君會心一笑,放下簾子,莫滄沿著官道一路長驅。
唯恐事事多變,蕭楚離等人馬不停蹄日日不歇的奔往邊境,幸虧糧草充沛,一概吃食衣物俱都齊全,每日只歇四五個時辰,俱都尋荒村野店,稍事休息,那馬兒卻也是百裡挑一的好馬,一路行來毫無倦意。
有時莫滄趕車累了,凌君與顧雲慈便替他下來,終歸女子力氣小,不過一個時辰就堅持不下去了。這樣走了數十日,黑夜白晝不分,凌君已然忘卻走了多少時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