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十七、緣滅

正文_十七、緣滅


傲天絕色魔妃:魅世妖瞳 空間之將軍的種田夫人 老婆太拽:總裁也認栽 花開說愛你 豪門失憶妻 異界龍尊 無極魔尊 勝券在手 無敵魔神陸小風 情奴情奴

正文_十七、緣滅

一大早,守一便在相思殿門口等候。

“守一,你這麼早來幹什麼?”月饒笑著看著他在牆角打盹。

“月饒娘子好,我是來接賢妃娘子的。”守一笑著說:“賢妃娘子可起來了?”

“小聲點,娘子昨夜哭了好一宿了,剛剛才睡下。”

“為何而哭?”守一疑惑地看著她:“大家對賢妃娘子與當初對貴妃娘子一般無二,為何還要哭?”

“就是因為太像了呀!你這個田舍漢自然不懂娘子心中憂愁。”月饒看著他說:“你先回去吧,把這肩輿留下,等娘子起了便可來了。”

“田舍婦好好伺候賢妃娘子!”說完守一做了個鬼臉逃走了。

“月饒,你在外面和誰廝混?”尋冬笑著說。

“娘子醒了。”月饒匆匆走進殿內,伺候梳洗,“娘子,剛才守一來請去甘露殿。”

“守一人呢?”尋冬笑著說,看了看哭後臉上留下的痕跡。

“想讓娘子多歇息一會,便遣他走了。”

“怕是要讓敏久等了。”尋冬摸了摸臉上的淚痕。

來到了甘露殿,敏正擺棋佈子。

“敏。”雪笑著看了看他。

“雪可真是大膽,敏的傳喚都置之不理。”敏看了看雪。

“千金始一笑,一召詎能來。”雪笑著說。

“雪能言善辯,敏自愧不如。”敏笑著說。

“只不過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罷了。”她笑著,拾起一枚墨玉棋子,擱置在棋盤一角,“今日敏怎麼清閒起來了?”

“你昨日不是想與我對弈嗎?”他笑著,拾起一顆白玉棋子,緊隨黑玉棋子,“聽守一說你昨夜哭了一宿......”

“原是月饒多嘴。”她笑著說:“敏覺得今日啼妝可好看?”

“我不愛你梨花帶雨,我愛你喜上眉梢。”敏笑著看著她。

“敏與我所說的可是情話?”

她看著他,這是她又一次鼓足勇氣問他。其實敏也沒理清這些話是對她說的,還是透過她對別人說的。其實敏還沒理清自己對她是喜愛,還是保護,亦或是將在別人心中無處安置的愛悉數給了她。

“你覺得呢?”

他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她,可知這個問題是世上最難的了。

“你潔身自好,我守身如玉。無花無果,怕只是知己吧。”

說完,她看著他,他看著她,一聲不吭,一言不發。

“你可願意?”敏問道。

“我不愛等,但我願意等,至死方休。”

雪雙眸爍光,真摯而又深情地說了這麼一句。

這麼一句話便讓敏想了好久,糾結了好久,難受了好久,如此便下錯了棋子,一步,錯步步錯。

“敏已被我團團圍住。敏你輸了!”雪看著尷尬的他尷尬地笑著,“勝負已分,情分了然。雪也便告退了。”起身,稽首,又說:“朱弦斷,明鏡缺,朝露晞,芳時歇,白頭吟,傷離別,努力加餐勿念妾,錦水湯湯,與君長訣!”

說完便朝殿外走去。尋冬沉重的腳步在朝殿外挪動著,她是多麼希望他能在後面追上前來擁她入懷挽留她......可她知道這些他不會對他做,他們只是知己。

可她心中還是存著這麼一個想法:你是高貴美麗的太陽,東昇西落,週而復始。我只是你普照垂憐之餘的一朵不知名的小花。若你只是匆匆過客,我便一直等,等你不想路過我的時候,就請回頭看看我吧,那個時候你便是我要等的歸人......

此後,雪再也沒來找敏,敏也沒去找過雪,一個心傷,一個情怯。光陰化風,吹落杜鵑;歲月啼血,染紅榴花。

就日殿迎來了五月榴花照眼,韋氏還在等著。

“本真為娘子續命。”

說著本真便為韋氏繫上了五彩縷,原來端午來了。

“本真,今年端午怕是要冷清了。”韋氏苦笑道。

“人少清淨,天已是如此炎熱,若人擠人怕是要早早地中暑了。”

本真笑著說,給韋氏遞上了一盞雄黃酒。

“也是,賢妃也失寵了。”韋氏釋然:“這麼多天至尊孤身一人。怕這端午也要自己過了。”

本真掛著這菖蒲艾草,笑著說:“娘子得寵之日也要來了,西川節度使陳敬瑄疑有不臣之心,只要相公......”

“如此甚好。”

薰風殿,德妃對鏡梳妝。

“至尊為了天下,冷了後宮。”德妃滿足了。

“娘子大可放心,杜相公位極人臣,娘子總有翻身之日。”墜蘭恭敬地回答。

“可貴妃有楊復恭,賢妃有朱全忠,韋氏有韋昭度,我要等到何時?”德妃看著鏡中那張憔悴的臉。

“她們都未翻身,賢妃又剛失寵,現在便是看誰能幫到至尊。”墜蘭看著鏡中的她。

“可知阿爺從不插手後宮事。”德妃愁眉緊鎖。

“是呀,聽說韋相公正為韋氏復寵奔走牽線呢!”墜蘭憤憤說。

“原是韋昭度官高一級......低人一等便是如此滋味。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德妃笑著說:“端午邪佞當道,五毒並出,聽說掖庭宮鬧了溫疫,要想安生立命便只能靠自己了。快去取雄黃酒來!”

“是。”墜蘭笑著說。

啟華殿,宮娥鬥百草。

“姐姐你可知我這宮孕育有多少種花?”嫣兒看著如夢。

“我如何知曉?”如夢笑著說:“我不與你鬥百草了,你殿前殿後奇花異草不勝列舉,如此我便輸定了。”

“姐姐殿內本是夏日乘涼的好去處,現如今害的你陪我一起。”嫣兒拉著如夢的手。

“妹妹這話怕是要趕我走了?”如夢臉色陰沉了起來:“妹妹呀,姐姐勸你一句,這花團錦簇遠觀是美,可近看這花花草草之中便是最容易養五毒的地方。”

“夏日飛蟲確實是多。”嫣兒笑了笑,“這不是伏案潑墨她們在灑雄黃酒嗎?”

“若這些東西多了,怕是要生疫病的!”如夢生怕這些東西害了自己,捂緊了自己的嘴巴和肚子。

“謝謝姐姐關心,你看這花間雜植著艾草,水邊生長著菖蒲,想來也是可以祛病的。”嫣兒看著她:“定不會讓姐姐生病的!”

“花娘子,夏花做了賜緋含香粽子,花娘子可要吃?”夏花笑著端了一盆蜂蜜涼粽走了上來。

“夏花做的,自然要吃。”嫣兒笑著說:“先與鬥完百草再說!”

是。”夏花將這涼棕放在食案上,便退下了。

“姐姐可不與你鬥。”如夢笑著說,走進殿內吃起粽子來。

“妹妹今日難得有此閒情逸致,姐姐都不遂了我的心願。”

“喲,看來賢妃失寵,你甚是歡喜呀!”

“姐姐為何如此看我,我便是如此不堪之人嗎?”嫣兒看著她,手裡還是緊攥著百家衣。

“你願復寵也是好事,便仔細盤算著吧。”嫣兒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復寵,若是在以前,她必定會說:“不是我爭不到,而是我不想要。”可是,現在的她對現在的他很是陌生,不知道他是否依舊,亦或是從未依舊。

相思殿,賢妃裁花縫衣。

“妹妹好興致!”蘇美人走了進來,“在殿內也是冷清,便帶了些彩縷碧筠來與妹妹一起包粽子。”蘇美人笑著拿起粽葉看了看賢妃:“我也是個田舍婦,只知滿足口腹之慾,不像妹妹,裁花縫衣的。”

只見尋冬將石榴花縫在裙角,“姐姐可別打趣我。妹妹只是閒來無事做這些來消磨時光罷了。”

“妹妹還閒來無事,那姐姐天天遊手好閒的算是什麼?貴人可別碰,這種粗使活計還是由我來吧!”

蘇美人包著粽子,擔心著自己摸過糯米的手會不會給自己招致不幸。

這時守一走了進來。

“守一你怎麼來了?”賢妃很是歡喜。

“娘子,至尊命奴將這揚州新進貢的江心鏡賞賜闔宮,鎮壓邪氣。”守一笑著說,便拿出一面銅鏡交與月饒,又笑著對蘇美人說:“蘇美人的賞賜已在承香殿。小奴還要去其他殿賞賜,便先告退了。”說完便走了。

“沒想到姐姐我也會有賞賜。”蘇美人笑了笑。

“姐姐本該受賞。”賢妃笑了笑,略顯失落。

“你和至尊可是爭吵了?”蘇美人看著她,“為何現如今至尊不傳召你了?”

“只是弄清了各自心中彼此的位置。”賢妃笑著,放下針線,拾起粽葉。

“罷了,你們之間的事我也管不了,今日便好好過端午吧!”蘇美人笑著說,又拿起粽葉,又舀起糯米。

甘露殿,敏對月獨酌。

“至尊可別喝了。”守一勸著。

“端午怎能不喝雄黃酒呢?”敏笑著醉醺醺地說:“江心鏡可送去了?”

“送去了。”守一笑著說,接下了他手上的酒杯。

“她可還喜歡?”敏問了句。

“又不是至尊你,怎會喜歡?”守一苦笑著說:“怕只怕多是失落悵惘之情。”

“我能將我扯成三份,分與她們便好了。”敏苦笑道,又繼續喝起悶酒來。

“她們要的是一個完全的至尊,而不是被撕扯了的至尊。”守一看著他,“既然做不到抱元守一,至尊何必為小奴取這麼個名字?”

“是呀,我原以為這很簡單。”敏看著月亮,笑著說。

敏不知道自己對雪是什麼情感,似乎有保護的衝動,似乎有愛的衝動,可是一想到嫣兒喪子便傷心不能自已,也不回去再想其他。他現在唯一確定的是:對如夢,是感恩大於愛情;對嫣兒,便是所有的愛情。

注:鬥百草乃端午習俗,互鬥所採花草的品種數量,多者為贏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