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十八、追往事

正文_十八、追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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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十八、追往事

端午過後,夏日炎炎。“今日太陽真毒。”嫣兒笑著說:“快拿些酥山來!”

“妹妹怎麼不吃貴妃紅了?”如夢笑著說。

“貴妃難當。”嫣兒苦笑。

說話間,伏案便端上一盤子酥山上來。“姐姐,你說我現在是不是很可憐又很可恨?”嫣兒笑著看著如夢。“此話怎講?”如夢驚訝地看著嫣兒。

“妹妹先喪子後棄夫,著實可憐。害姐姐與他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實屬可恨。”嫣兒看著驚訝中的如夢,淺淺一笑。

“妹妹說些什麼胡話?”如夢笑著說:“自你入王府的那一日起,我便看出你可愛之處。”

“可愛?”嫣兒笑著說:“且和我說說怎麼可愛?”

“這些東西怎能三言兩語說盡?”如夢笑著說,舀了一勺酥山。

“反正你與我便是要在這殿內熬一整天的,閒來無事便信口胡謅唄!”嫣兒盈盈一笑。

“那便與你說些真心話。”如夢撫著自己的日益增大的肚子,笑著說。

“好好!”嫣兒笑著說。

“當初聽到你的名字,便覺得這名字好豔麗,一見本尊,果然人如其名。”如夢看著豔麗的嫣兒笑著說。

“豔麗?可是說我妖姿豔麗?”嫣兒嘟著嘴,笑著說:“聽阿爺說,是一道姑為我取的姓名,我也是在雲泥觀裡被撿到的。”

“有豔非妖。後又聞你與百花同生辰,啟華殿又是繁花似錦,便覺得你是花神轉世。”

“那道姑也這麼說,說一女施主在百花叢中生下我便離去,那是正值花朝節......不過那道姑仙遊四海去了,如今也找不到她了。”嫣兒無所謂。

“幾次交談後,便覺你能說會道,又嫉惡如仇,語出刺骨,不知道的以為你口蜜腹劍,其實是嘴硬心軟罷了。”如夢歇了歇,又笑著說:“還有便是見你受挫後如此潦倒,便知你從小順風順水,許是身邊人都將你捧到天上。”

“姐姐別打趣我了,只不過看開了,看透了罷了。”嫣兒笑著說:“現在便由我來說說你吧!”

“願聞其詳。”如夢笑著說。

“聽他說你禮佛,便是心善之人,他又重道抑佛,可見他愛你之深。”嫣兒笑著說。

“妹妹說笑了。”如夢看著她。

“姐姐醉心詩書,早自成一家,只是姐姐不願多說些什麼,一直慣著我在姐姐面前班門弄斧罷了。”嫣兒又笑著說。

“伏案,可是這酥山之中澆了蜜,為何妹妹嘴上淨是些奉承話?”如夢對著門外的伏案說,伏案只是笑笑。

“原是我放肆了,怪不得伏案。”嫣兒笑著說:“姐姐和我講講你和他的事吧!”

“你不是不願提他嗎?”如夢笑著說。

“我想知道我與姐姐相差多少。”

“妹妹自然優於姐姐。”如夢笑著說。

“怕是妹妹要落後千里了。”嫣兒笑著說。

“罷了罷了,嫣兒可聽著,只不過我講完之後你便講講你和他的事。”

“一言為定。”

“早先不是與你說過何家家道中落,之後阿爺怕南詔攻陷定邊軍會殃及梓州,便帶著全家移居成都,而我**之年便沒了阿爺,與子衿流落成都,道袍加身

在玄中觀......”

話音未落,嫣兒便插了一句:“姐姐如同才女薛濤,道袍加身,饒有趣味。”

“我哪有那才情,只不過是為了便利謀生罷了。”如夢笑著說:“之後中和元年,僖宗幸蜀,因緣際會下便遇到了他......”

“姐姐又何時改信了釋迦摩尼?”嫣兒笑著又問:“那時阿爺將我緊緊護在身邊,見到他的機會也少,之後又沒去問......又是什麼因緣?”

“只不過一飯之恩罷了。”如夢看著她說:“穿道袍只是形勢所迫,阿爺阿孃信佛,我也便信佛......不知他是否安好?”

“他?”嫣兒苦笑道。

“好了好了,現在也該你講講了。”如夢笑道。

“我的故事沒什麼好聽的。”嫣兒笑著說,準備逃跑。

剛一起身,如夢便將她死死按住,說:“你把我的故事盡數聽去,現在你便好好坐著與我講講你的!”

“好了好了,便與你講吧。我,儇哥,他,伏案潑墨,在宮中玩著長大。起初我和儇哥更為親近,伏案潑墨與他更為親近。隨後也是因為些瑣事,我便不與儇哥玩耍了,之後才和他親近起來。”嫣兒看著她。

“宮中卻有幾陣風傳你與僖宗親近,看來真是空穴易來風呀!”如夢笑著說。

“可不能盡信宮中的流言蜚語,確實我與儇哥親近,但止於知己,並不像無聊宮人們捕風捉影所說的什麼私下苟合......”嫣兒那雙誠實的明眸閃爍著,“確實儇哥也曾想過將我禮聘為妃,可最後還是被阿爺一口回絕了......”

“沒想到,妹妹還有如此姻緣。”如夢以同感看著這個有故事的人。

“什麼姻緣!我才不會當儇哥的妃子,他的後宮比他的還大,我才不要,不要!”嫣兒滿臉嫌棄。

“最後你便與七郎親近了。”如夢笑著說:“既然知道他的後宮比他的小,你便要知足呀!”

“我要的是一心一意的良人,而非三心二意的浪子!”嫣兒嘟囔著嘴。

“可知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一心一意的便更是難上加難。”如夢苦笑,長吁一口氣說:“都是凡夫俗子罷了!那些鍾情一人,白首不相離的便都只活在書中,梨園裡罷了。”

“我知道這些道理,可是真到自己身上,便手足無措了。”嫣兒笑著問:“姐姐可有青梅竹馬?”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與敏那般。”

如夢聽了一抖,緩過神來又笑著說。

如夢隱瞞了自己的青梅竹馬,不為什麼,只是不想說。如此閒聊,便到了深夜了。

“娘子,夜深了,也該睡了。”子衿摸著殿內的冰,“可是這冰不夠涼?”

“不是。”如夢走進殿內,說:“你說他現在在哪?他還好嗎?”

“自然是在甘露殿。自然安然無恙。”子衿笑著,後又細想想,問了句:“娘子所指或是蔣郎君?”

如夢一言不發。

“娘子不必擔心,蔣郎君吉人天相,又有娘子為他日夜祝禱,總會平安活著的!”子衿笑著說。

“原是我負了他,日夜祝禱也算不上什麼。”如夢看著她。

“娘子當初為什麼跟了至尊呢?雖說現在錦

衣玉食,但總少了點情分。若當初選擇與蔣郎君一起浪跡天涯......最不濟他也是個一心人呀!”子衿看著她。

“我不悔當初。”如夢看著遠方流星,說:“也不願再假設當初。”

“是。”子衿擺弄好冰,便合上門退下了。

如夢不悔當初,因為往事不可追;不想未來,因為前程不可窺;執著現在,因為今朝猶可見。

“娘子,娘子!”月饒笑著跑進相思殿。

“何事如此驚慌?”賢妃見月饒氣喘吁吁,喝了好大一碗水才說來話。

“娘子可知亂臣趙德諲降朱郎君,朱郎君又立戰功呀!”月饒笑著說。

“姐姐可是嫁了個如意郎君,當初那些極力反對這門婚事而與姐夫家斷絕關係的親友怕是又要開始費心經營討好了。”

賢妃滿足地笑了,配著昨夜差點燒糊現在涼涼的粽子,飲盡手中的這盞酪。

“還好娘子與惠娘子姐妹情深,如此便能一直保佑我們家娘子在宮中聖寵不斷。”

月饒笑著,接下賢妃手中的酪,又去小廚房拿新酪去了。

“安穩度日便好。”賢妃對著殿外流星說著。

“至尊!至尊!”

守一匆匆跑進甘露殿,那時的敏正滿心歡喜地看著戰勝捷報。

“何事如此驚慌?”敏見守一氣喘吁吁,也顧不上喝水,便斷斷續續地說著:“賢妃......娘子......得了......疫症了!”

敏聽到這訊息,便扔下手上一切拼命往相思殿跑去,他現在心中便只有一個念頭:已經傷害她一次了的他不想再讓她受傷,他想保護她。

“妹妹你這是何苦呢?”蘇美人在一旁哭著,成群的太醫在殿前候著。

“她怎麼樣了?”敏衝進殿內忙忙問,探了探雪的額頭,甚是滾燙。

“溫病不退,再這樣子怕是要燒壞腦子了!”蘇美人哭著說。

“都是我的錯。”敏看著無比難受的雪,哭著。

“可不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不再召幸,她也不會每日茶不思飯不想,她也不會心心念念朝思暮想,她也不會積鬱成疾!”蘇美人哭著問:“你可知尋冬一進宮便對你一見傾心!你可愛過雪?你可為她無心飲食?你可為她朝思暮念?”

“我該是愛上了吧。”敏迷惑著,糾結中,徘徊中,迂迴中。

“既然愛上了便繼續穩穩地愛下去就好,何必起什麼波瀾!”蘇美人哭著說:“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呀!”

敏又一次將雪背起,儘管她正身患疫病,但是他不怕,一切因他而起,便要由他來全權負責。

對,這次,他要對她負責。

“至尊你可想好了,若這一次揹她回甘露殿,今後便別讓她再形單影隻了!”蘇美人在他身後大喊。

“我會讓她一直留在甘露殿的。”敏留下這麼一句話,便揹著雪,便隨著流星的方向,從太極宮的相思殿走向太極宮的甘露殿。

甘露殿燈火通明,勝過窗外繁星。太醫們忙著望聞問切,翻閱醫書開方煎藥。宮人們正忙著給甘露殿運冰,冰塊堆積成山,如此甘露殿便是個清涼世界了。

敏一直守在雪的身邊,緊緊與她十指相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