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二 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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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二 決定
星月明,人不寐。
鉤索一拋,穩穩抓住牆頭,低下的黑影拉了兩下,確認緊實後,便如貓一般,順著繩索爬上牆頭,動作只在瞬息之間,迅捷無比。
黑衣人伏在牆頭,悄悄觀察了一會兒牆內,確定沒有人聲亦沒有燈火後,將繩索由牆外拔到牆內,再次如法炮製。 只不過這一次,是溜下牆頭。
縱使是晝夜有人巡邏當值的皇宮禁牆之內,也有光明所不及的地方。 這裡是歷朝宇國皇帝安置皇君侍君的後宮。 因今上尚在年少,又是男子之身,聘娶之事頗為曲折,臣子們也暫未十分地勸,充實後宮之事便被暫時擱置。 將前朝皇帝的眾君遣出宮後,這處原本是宮中最為熱鬧的地方便突圍下來,只安cha了幾名掃灑宮人。 連那夜裡當值防走水的,也因無人用火,而樂得天一黑便去休息。
這深夜不請自來的客人,顯然是知道宮內情狀的,故而特意挑了這邊潛入。 而他似乎對宮內格局也很是熟悉,只見淡淡一條黑影,藉著濃密枝蔭的遮掩,幾個轉身後,便不見了蹤影,只餘清冷的月光,依然泠泠而靜默地照著院中草木,投下綿長怪異的夜影。
*
宮內某處宮室。
新來的貴客不喜身邊有人,就寢前便揮退了所有的宮人。 但小心的宮人依舊在院中暗處候了一陣,待屋中燭光熄滅之後。 才悄然離開。
黑影不知何時摸到了這邊的院子,他先貼著牆根走了一段,探頭確認院中沒有其他人後,便迅速院內正房而去。
他試探著推了一下屋門,門竟然沒有鎖,悄無聲息地在他手下滑開。 略一思索,他便閃身進去。 反手掩上房門。
藉著透入窗櫺地淡淡月光,他迅速打量一下屋內陳設。 雖是皇宮。 其實與一般的積貴人家也無二致,不過較之古樸典雅之中,另多出一種天家堂皇之氣。
目光從陳設上漸次掃過之後,落到角落的床榻上。 垂下的帳緯上流蘇不時微顫,牽動起若霧似水的輕紗也隨之輕輕晃動,上面的銀線繡紋像是活了一樣,在月光下流落一片柔和的銀光。 似乎是主人地好夢也傳到了這繡帳上。
那黑影一反之前的迅捷。 慢慢走到床前,伸出一隻手,似乎是想去挑起繡緯,喚起帳中熟睡地人。 卻在電光火石之間,腳步一錯,閃身到高大的床後,捉住了一個躲在陰影裡的人。
那被他一把捉住的人非但沒有驚慌,反而低低笑了一聲。 一雙杏眼在暗處閃出好奇的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沒人?”
“聽呼吸就知道了。 ”黑影也同樣低聲回答。
隨著低語聲,兩人走到月光下,黑影一把揭開了罩面的黑布,赫然是天冬。 而站在他對面的人,不是今日剛剛住進宮中地宇皇好友梁嘉楠又是誰。
梁嘉楠嘖嘖稱奇:“這就是所謂藝高人膽大麼,沒想到你連宇國皇宮也敢擅闖。 要知道被抓住的話,一定要問一個刺客之罪,搞不好還會挑起兩國戰爭。 ”
天冬淡淡道:“各國皇宮,佈局大致不錯,我既然敢來,就有把握。 再說,若不是為了你,我又何至於冒這個險?”
聞言,梁嘉楠立即滿臉堆歡:“就知道你不但關心我,本事也很高。 那麼本事高又熱心腸的天冬公子。 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你又想惹什麼禍?”話雖如此。 天冬的語氣裡卻沒有斥責的意思。
“不要這麼說嘛,這次可是正事。 ”梁嘉楠湊到他耳邊。 悄聲說了一句話。
天冬眉毛一挑:“不行。 ”
“為什麼?”
“他國之事,與你何干?你還嫌麻煩不夠多麼。 ”天冬提醒他,“莫忘了外面還有位大殿下,若是你惹出什麼事情來,她正好言正名順辦了你。 ”
“她敢!”
“也許她本來不敢,但因為你姓梁,她馬上就敢了。 ”
天冬說得好像繞口令又便廢話,但梁嘉楠卻明白他的意思:政敵當前,自己又身在國外,勢單力薄。 若落在有心人手中,想借他開刀給梁家、乃至太子一個好看,實在是輕而易舉。
雖然覺得以姜承昶的人品不會幹這種事情,梁嘉楠有那麼一瞬間,脊椎還是發了發涼。
“怕了?”天冬當然沒有錯過他一剎那的僵硬,“知道怕就好好待著,別惹事。 ”
梁嘉楠深深吸了口氣:“你真不幫我?”
“不幫。 ”
“好,那麼我自己去找。 ”梁嘉楠說,“放心,日後見了我姐,我絕不會說是因為你地關係,我只會說因為我一時魯莽,以致落入敵人手中,經歷嚴刑拷打,刑訊逼供,以致落下終身殘疾。 你放心,日後我躺在病**度過餘生時,我心裡決不會有一絲一毫怨恨你。 我不會天天抱怨,如果不是天冬那天不肯幫我,我不會落到這高位截肢癱瘓的地步。 我不是那麼是非不分的人,我不會遷怒於你,拿你的八字釘小人扎釘子。 請你放一千個心,像我這麼明理又懂事的人,是不會做出遷怒和推卸責任這種事情的。 ”
他滔滔不絕說完這一堆,如願收到天冬冰冷地目光:“你又打算用你自己的安全來要挾我做事?”
“是幫忙,是請求。 那些不和諧字眼請換一下,謝謝。 ”
“你真是——”天冬實在不知該怎麼評價這厚臉皮的人,居然以他自己的安全做為人質,挾令他做這做那。 偏偏此行他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梁嘉楠的安全,不可能按自己的意願棄他不顧,放任他愛怎麼來就怎麼來。
天冬決定先說服他,實在不行,再用暴力解決問題:“我問你,你關心別國太尉被關押的事情做什麼?”
“因為她是我朋友的母親。 ”
“那麼自有你朋友去關心,你至多有機會去探訪一下便可。 ”
梁嘉楠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但把她關起來地,不正是她兒子麼?”
天冬死命忍下把他拎起來拼命搖地衝動:“那肯定是有理由的,退一步說,就算你朋友是個大不孝地人,連自己的母親也要囚禁,你也只該先去勸你朋友不要這麼做。 再說,他們的身份擺在那裡,就註定了這件事不是單純的母子不合,背後肯定有其他更深的原因,那些原因,你瞭解麼?即使你瞭解,那也是別國內政,你打算以什麼理由cha手?”
梁嘉楠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沒想過。 或者說,我想到了,但我不去深想。 ”他頓了一頓,在天冬發火之前,再次開口,“我只是不想小揚日後後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