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一 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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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 對策
“現在,我不想說了。 ”
隨著這句話,殿中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良久,姬揚緩緩道:“不想說就不說吧,你遠道而來,也該累了。 好好休息幾日,等我得空了,再帶你到處走走走,看看我京城名勝。 ”
“好。 ”梁嘉楠從善如流,“你政務繁忙,我便不打擾了。 對了,我想在宮裡住幾天,你不會反對吧?”見姬揚默默點頭,他便笑著將臨時突擊沉來的宇國告退動作行了一遍,施施然往門口走去。
長衫掃過殿門處硃紅門檻那一刻,梁培楠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頭,衝姬揚一笑:“我說小揚,你還記得以前我同你講的那首麼,”他放慢了聲音吟道,“盡日尋春不見春,芒鞋踏遍隴頭雲。 歸來偶捻梅花嗅,春在枝頭已十分。 ”
“小揚,希望你無論做什麼決定之前,都好好想一想,所會帶來的結果,究竟是不是你想要的。 若是事情照此進行,一切木已成舟之後,你會不會後悔。 ”說完,梁嘉楠又笑了一笑,轉身走出殿宇。 夏日燦爛的陽光籠著他的身影,明亮奪目。
姬揚獨自留在光線充足卻陰冷的深殿中,獨自坐了很久。
*
堂屋。
銅鼎中的香已只剩下灰堆,香味淡薄下來,像一根逐漸拉長的繩,越繃越緊,越來越細,最後線斷。 香消。
往日細緻的僕從卻沒有過來添香,只因為她們都被命令,離這屋子遠遠地,不許走近一步。
而屋裡久已養尊處優的大人物們,那一雙雙翻雲覆雨的手,是絕不肯做這些添香拔灰瑣事的。
可是現在這些平日朝庭上滔滔雄辯的權臣們忽然像是一齊灌了啞藥一般,已許久沒有說過一個字。 死一般的沉寂籠罩屋內。 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令人不安又難耐。
許久,終於有人出聲打破沉寂:“我請諸位過來。 可不是在這兒乾坐地。 ”
有人勉強一笑,道:“姬青大人莫要著急,此事想來……”
“如今太尉大人下落不明,教人如何不急?”姬青打斷她,冷冷道。
“話不是這麼說。 不是陛下請蒼蔭侯入宮小住麼,侯府上也接到了宮裡派人傳來的口信,這怎麼能叫做行蹤不明呢?”
姬青按下火氣。 直直看著說話地那個人,直到對方受不住她的視線,主動別過臉去,才說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諸位真的不知道?若果真如此訊息閉塞,相信各位也不會坐到今天的位置。 ”
見沒有人接話,姬青語氣放緩了一些:“諸位請捫心自問,平日太尉大人對你們如何。 如今她有難,難道好袖手旁觀麼?”
話音甫落,便有一人接道:“是啊,我們都不如大人你,自小深受蒼陰侯寵信,一帆風順。 自然知恩圖報,只求一個肝腦塗地。 姬青大人的忠心耿耿,實為我朝官員楷模表率。 只是大人莫要忘了,我們忠於的是皇上,並不是哪位臣子。 ”
這番話說得陰陽怪氣,直指姬青家僕出身,借姬雲飛之力得以出仕,竟是一頂假公濟私的大帽子。 又暗指姬青不將皇上放在眼中,意圖將滿朝文武都做了姬雲飛地手下。
旁邊趕緊有人來勸:“常大人莫不是早間多喝了幾杯,酒力發作?快喝碗茶。 姬大人也來一碗?”
但是已經晚了。 姬青平日因自己出身不是正途。 總是低頭做人老實做事。 但目下早因姬雲飛被架走一事亂了方寸,更兼之後數次派了人藉口為姬雲飛送衣物想要打探內情卻都被姬揚命人回拒。 早已憋了一肚火氣。 這腔火不好也不能向一手帶大的姬揚發作,正沒個去處時,正好被這不知死活的常大人撞破。
當下姬青不怒反笑:“好好好,原來知恩圖報竟成了異數,忘恩負義才是正途。 常大人,我且問你,你昔年上京,四處奔走投文求用,卻皆不得志,眼看盤纏告謦,將得落魄還鄉之時,是誰接下了你的名貼,請你入府,奉你若上賓、並將你引薦給朝廷、以致如今紫綬加身?大人求賢若渴,不圖爾報還知遇之恩,只願你為國為民,盡忠盡力,,這些年來,可曾要你為她做過什麼事情?現下她遇上難坎,你非但不傾力相幫,反而冷嘲熱諷,言語無狀。 常大人,即便你忘了早年的事情,也不該忘了聖賢書上的教誨啊!莫非,是太尉大人看走了眼,竟令一不學無術之人得進階位,欺世盜民了麼?”
她話說到一半,常大人便已漲紅了臉,暗悔自己不該一時口快,忘了面前這人是知道自己底細的。 等姬青說完,她臉已變成了豬肝色,只恨不得能立即掩面奪門而出。
其他人冷眼看著,有的肚裡偷笑,有地暗暗搖頭,面上卻不得不作出規勸打岔的樣子:“姬大人,目下還是太尉之事要緊,其他話慢慢說。 ”
“難道大人已有了良策?”
“不敢。 ”那人搖搖頭,道,“但此前太尉曾數次囑咐於我,說無論發生何事,均不要有什麼舉動,諸事如常便可。 ”
姬青抿了抿脣,道:“大人也曾這麼對我說過。 那麼依您看,大人是想以不變應萬變麼?難道她早料到今日之事?”她一面說一面回想姬青之前對她說過的話,卻不得要領。
那人笑道:“太尉的心思哪裡是我這淺薄之人可以妄測的呢?但依我想,太尉執掌朝政多年,朝中一舉一動,太尉皆心中有數。 若真有什麼變故,太尉一定會早做防範。 ”
“但是現在……”
“太尉如此做,定然有她的深意在其中。 ”
頓了一頓,姬青道:“那麼,我們便只按太尉地吩咐來做便是,對麼?”
“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 ”那人略一猶豫,還是說道,“說是天家,但也是母子,外人,還是莫要介入的好。 ”
姬青點點頭,對面前這位姬雲飛頗為倚重的兩朝重臣,她向來是信服的:“承您指教,多謝。 ”
對方的話提醒了她,縱然姬揚與姬雲飛之間頗有不和,但畢竟是母子,姬揚應該不會有什麼傷害之舉。
但她雖略略放心了些,卻仍是不安。 送走請來商議的幾位官員後,她在院中徘徊許久,直到月已中天。 她仰頭看著灑遍河山清輝的月娘又較昨日更豐腴了些,驀然省起,今日已是姬雲飛被帶走的第三夜。
剛才旁人勸解的話又在她耳畔響起:畢竟是天家,又是母子,外人最好不要cha手。
但是,真能就此放任不管麼?姬青習慣性地抿緊了脣,卷也在不知不覺間握緊了。
還是,不能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