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三 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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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三 打算
我只是不想小揚日後後悔。
輕輕的一句話,卻不知為何,令天冬瞬間消卻了怒火。 愣了一會兒,他問:“為什麼這麼說,你怎麼知道他會後悔?”
梁嘉楠卻沉默了。 半晌,方道:“他會後悔的,那是他的母親。 作為朋友,我不想已見將來之悔,卻無法幫他防止今日之非。 ”他匆匆轉移話題,“所以我想幫幫他,看能為他做什麼。 ”
天冬皺眉:“只是因為你們是朋友?”他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總覺得梁嘉楠的理由應該不止於此,剛才他說著後悔時,眼神黯淡,像一個觸景傷懷的人。
梁嘉楠訝異於他的敏銳,卻堅持道:“否則還有什麼?”
剛才那一瞬間,他想起了久違的母親。 他親生的,在原本的世界早早丟下他離開的母親。
他的母親普普通通,和別家孩子的母親相比,還多了不少缺點。 譬如喜歡羅嗦,遇事就大聲嚷嚷,叫他起床的方式總是很粗暴……等等。
他曾經看著別家溫柔的母親流過口水,幻想過如果自己的媽媽也像這樣溫柔該多好。 他甚至還悄悄怨過爸爸,怎麼為他找了這麼個潑辣的媽媽。
可是當失去之後,他才發現那有多麼珍貴。 連曾令他無比傷心的委屈與眼淚、生氣與喝斥,都無法再得,只能在追憶中重現。
那一種追悔莫及。 那一種胸口彷彿從此再也不能填滿的空洞,沒有經歷過地人不會懂得。
他懂得,但他寧願不懂,並刻意將它們遺忘了。 可是今天,當看到好友雖故作平靜鎮定卻依然帶著迷茫與懷疑的眼神後,他一直在想怎樣才能幫助好友,然後不假思索的。 他對自己說,一定要讓他們母子和好。 至少有一次溝通的機會。 不管為了什麼,姬揚都不能這樣對待他的母親。
可推使他作出這個決定的動力呢?是什麼呢?通往羅馬的道路不止一條,他完全可以選擇別地方式,為什麼非要選擇這種危險係數極高的方式呢?
他不及深想。 直到剛才與天冬一問一答間,才恍然大悟。
什麼為了朋友,什麼不想他後悔,說得真好聽。 可實際上。 他只不過是想借著這次機會,假裝自己也曾與母親重新來過。
明白自己心思地那一刻,梁嘉楠苦笑,喃喃道,“還真當這是瑪麗蘇小說了……”
“你在嘀咕什麼,是改變主意了嗎?”
“當然沒有。 ”收拾起悵然心情,梁嘉楠沖天冬一笑,“你會幫我吧?”
“你為朋友著想。 為什麼要扯到我頭上來?”天冬說,“你自己來還好些。 如果我介入了,只會讓形勢更加複雜而已。 ”
“誰說會複雜?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梁嘉楠笑得像是剛偷到油的老鼠,尾巴翹得老高,“莫忘記現在你是我的跟班,我是你的主人。 主人下令。 跟班惡敢不從?”
話說到這份上,天冬不得不再次認栽:“原來你連藉口都想好了。 ”
“當然,做事之前總要先想好退路。 ”這可是實踐經驗總結出的教訓哪,當他兩年禁閉都是白關的?
看到天冬不怎麼好看臉色,梁嘉楠十分擔心他會一怒之下先暴打自己一頓出氣然後落跑,便趕緊討好地說道:“當然,主要是有你這位高手在,我才敢訂這個計劃,否則以我這三角貓地功夫,哪裡敢妄想呢?”
話說得好聽。 天冬便不拿剜人的眼光看他。 改為鄙視:“於是你所謂的幫忙,就是你口裡說幫。 實際交給別人去忙,是麼?”
“……這叫整合資源,身邊有現成資源不用,非要外行去走彎路,那樣反而會幫倒忙。 ”梁嘉楠振振有辭,“若是換成有麻煩的是你,我也一樣會幫啊。 ”
“是麼。 ”
聽他聲音淡淡的,梁嘉楠以為他不信,又急急加了一句:“當然,我們是朋友啊!”
這話卻引來了天冬長久的沉默,正當梁嘉楠忍不住開始回想是不是哪裡又說錯了得罪了他的時候,只聽他說:“那便依你,但一應行動與時間安排,卻得聽我的。 ”
梁嘉楠大喜,也顧不得記較他命令式地口吻,連聲道:“好說好說。 ”
天冬神色複雜地看了開始碎碎念準備說辭的梁嘉楠一眼,別過頭,透過微開的窗櫺,看向小院。
窗外,月正中天。 白日明晰可辨的事物淡成一個模糊的影,連帶著視線也模糊起來。
然而即使是在白天,誰又能真的看清什麼呢?
收回茫然地視線與思緒,天冬道:“此處畢竟是宇國,更兼你要找的人多半關在什麼機密之處,一時之間,恐怕難以找到。 ”
“但你肯定有辦法。 ”梁嘉楠期待地看著他。
“不錯。 ”天冬微笑,“在這裡還真有一個人,可以打聽到想要的訊息。 但是——”
創他手心向上,五指合攏,平平向梁嘉楠一伸:“銀子是必不可少的。 ”
*
房門無聲開闔,貼身侍衛神色匆匆走進來,也不行禮,上前便附在姜承昶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聽畢密報,姜承昶道:“今日?”
“是,就在……”說到地名時,她的聲音又小了下去。
“知道了,你下去吧,稍後同我一起出去。 ”
打發走侍衛,姜承昶重新拿起書。 不多時,又有人推門進來。
“殿下,”紀允然道,“您在做什麼?”
“難得無事,看一看這些閒書。 ”姜承昶將寫著“閒情偶寄”的封面亮給她一看,問道,“有事?”
“就是沒事才過來。 殿下,宇國這算怎麼回事,千里迢迢讓我們過來,卻又把我們晾在這裡,什麼事也沒有。 ”
“第一,讓我們過來的不是宇國,而是皇上;第二,既然河汛之患只是藉口,那的確是沒我們什麼事。 ”
紀允然不意她說得這樣直白,愣了一下,問道:“那殿下不回去麼?現在國內空虛,這邊若是無事,還是儘早回去的好。 ”
姜承昶低下頭,翻過一頁書,“偷得幾日閒,不好麼?”
聞言,紀允然不由奇怪起來:這邊既然無事,正是該找藉口拖身的時候,畢竟國中現在沒什麼人坐鎮,只等著她們回去。 可看殿下這副毫不在意地模樣……
“殿下莫非還有什麼事情未了?”
姜承昶手指一滑,在薄薄地書頁上留下一道痕跡:“我能有什麼事。 ”
“那為何……”
“只是想休息幾日罷了。 ”說著,姜承昶將書放到案上,起身說道,“難得來這邊一趟,我要出去走走,午膳不必等我。 ”說著,自行換上一件外出的長袍,便推開門走了。
注意到姜承昶沒有要自己與她一道出門地紀允然,不由更加疑惑。 但轉念想到殿下也許只是想一個人散散心時,便也釋然了。
門外,姜承昶正看似漫不經心地向剛才入內密報的那名侍衛虛指一下,“你隨孤出去便好,其他人不必跟來,留守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