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三零 無言以對

一三零 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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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零 無言以對

早間宇國擺出儀仗迎接姜承昶時突然發生的事情,紀允然很快便得到了訊息,但想來想去,卻還是有疑惑不能得解。

當姜承昶應酬謝完宇國的一干官員,回到驛館時,看到紀允然欲言又止的模樣,想了想,便知道她所為何事:“問吧,我還不累。 ”

“殿下,”紀允然道,“之前我們所見種種異狀,難道就是因為宇皇要對付——”

“大約是這樣吧。 ”姜承昶道,“姬雲飛此人執掌朝政多年,積威甚重,不止朝中,連軍方亦有她的人。 如果不找個藉口將這些駐京的商系都調派出去,只怕一不小心便要發生暴動。 ”

紀允然蹙眉道:“話雖如此,但這會不會只是一齣戲?”

“戲?”姜承昶失笑,“為什麼這麼說?”

“姬太尉是宇皇生母,又是她一手促成扶持宇皇登位的,宇皇又如何肯幫著別的輔國大臣來算計自己的母親?且不說母子同心,其利斷金。 單是這一份血緣關係,宇皇只怕就下不了手。 ”

“但是他已經下了。 ”

“所以才奇怪,殿下想——”

“想什麼呢,”姜承昶打斷她,“你忘了有我這現成的榜樣在麼?”

她語氣淡然,聽不出喜怒,紀允然卻如同當頭一盆冷水澆下,猛然醒悟,她竟忘了,姜承昶與生母之間。 亦多有齟齬。

看著姜承昶神色淡淡,她反而不知該如何勸妥:“殿下……”

“接著說啊。 ”姜承昶笑了一笑,“還有什麼想法,一併說出來,我們參詳參詳,這宇皇究竟在想什麼。 ”

默然片刻,紀允然斟酌著詞句。 說道:“當時接替姬太尉的那位官員,雖然口稱是奉宇皇地命令。 說不定內中卻另有玄機。 也許,是另一名輔國大臣所為,也說不定。 近年姬太尉不是執掌了宇國幾乎所有政務麼。 說不定,便是被冷落架空之人所為。 ”

“即便如此,也要宇皇首肯才行。 如你所說,姬雲飛是他的生母,若是沒有深刻的原因或者利益。 他不可能與他的生母翻臉。 ”姜承昶說著,想到昨日夜宴時席間的暗湧,出了一會兒神,喃喃道,“說不定,真是母子反目。 ”

“可是……”

姜承昶打斷她的話:“其實說來說去,不過是他國內政罷了,與我們何干呢。 只要確定種種異樣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我們在旁邊看著就好。 ”

注意到紀允然愣衝地表情,姜承昶默然片刻,道:“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我要作壁上觀、不cha手此事?”

她慢慢說著,與其說是解惑,更像是自言自語般說服自己:“此前我雖與姬雲飛有過幾次往來。 不過是因國事而已,並無什麼私交。 再說,我有什麼理由去幹涉別國內政呢?”說到這裡,姜承昶眼前再次浮現昨夜姬揚看向姬雲飛的眼神,她清楚地看到,裡面地掙扎與痛苦,不甘與怨憤。 那一瞬間,她幾乎有攬鏡自照的錯覺。

“……允然,我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一語不合,拂袖便走的姜承昶。 你早該知道。 我已經變了。 我也會向別人妥協了。 我不會再去指責別人用了什麼鬼蜮手段,勝之不武。 有失身份有違孝道。 而且我也再沒這個資格去指責別人。 因為,我也用過這些……

“說到底,這雖是他們母子之間的問題,但既身在帝王之家,便是身不由己。 我又有什麼資格,用什麼立場,去責備宇皇是不孝之人呢?”

*

關於如何進宮的事,梁嘉楠沒有煩惱太久。 因為第二天,他便得到了華國大殿下隨從與宇皇好友入京的訊息。

之後他便被天冬帶到驛館,迎著隨行的梁府家人冷冷地目光,硬著頭皮問:“你們怎麼來得這麼快?”

那受了梁無射密囑好生看護小少爺的女子心中惱怒,臉色自然不會太好看,硬梆梆答道:“少爺既然想早些趕到京城,小人焉敢不從。 八日的行程只花了四日,敢問少爺可還滿意麼?”

梁嘉楠趕緊陪笑“滿意,滿意。 ”

見他低伏作小,女子氣才消了些,粗聲道:“請少爺沐浴更衣,入宮的時辰可都定下了,就等著您呢。 ”

在沐浴更衣時,少不得有人給他講了一些禮儀規矩,又叮囑了一堆注意事項。 梁嘉楠一一記下,心道姬揚這小子果然發達了,現在要見他恁多規矩。

正鬱悶間,忽然聽講說的人說道:“少爺,昨日剛出了一件大事,您千萬記得,稍後在宇皇面前,莫要問起蒼蔭侯之事。 ”

“什麼蒼蔭侯?”梁嘉楠心想我聽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要我不主動提起,你還不如不告訴我的好。

“就是宇皇陛下的生母,輔國大臣,身兼太尉與御史大夫的姬雲飛。 ”

“哦。 ”這回梁嘉楠才知道姬揚地老孃叫什麼名字,想想不對,連忙問道,“也出了什麼事?生病了?遇刺了?還是……病故了?”如果是這樣,他該好好安慰一下姬揚才是。

“不,是被宇皇帶走了,現在下落不明。 雖然宇皇說她是住在宮中,但當時蒼蔭侯是被押走的,許多人都看見了。 皇家之事,實在莫測,少爺記住,千萬不要提到這件事。 ”

意思是,姬揚把他娘抓起來了……吧。

梁嘉楠低下頭,輕聲道:“好,我記住了,不會惹他發怒的。 ”

入宮後,經過一長套繁冗的禮節與長長的例行寒喧後,當無干人等皆盡散去,高大的殿宇中只剩下兩個多年未見地好友時,梁嘉楠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他細細地打量姬揚,覺得他長得更加有男子氣概了,連眉宇間的神態,也更加凌厲,多了不少所謂王鞴之氣。 但那卻是一種過於剛硬的氣質,梁嘉楠有一種錯覺,似乎只要往這人的軟肋上踹一腳,他便馬上就要崩潰。 驚覺自己的想法,他隨即暗罵自己多心:誰不是一旦被找準了弱點就算是交待了。

但是他卻忘了,所謂弱點,不一定就是不堪一擊的。

在梁嘉楠打量姬揚的同時,姬揚也在默默打量許久未見的好友。 除了長高一些之外,他還是老樣子。 兩分寫意三分輕鬆,餘下四分天真間,還夾著些許……不確定和緊張。

姬揚不是沒有注意到梁嘉楠欲言又止的表情,但他不想體貼地說,想問什麼就問吧。 他問了,他就能答麼?他能指望這個人理解他的痛苦與不得已麼?

兩人便這樣默然僵持,宛如一對隔閡重重,千言萬語不知如何說起地老朋友。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許久,梁嘉楠笑了一聲,打破沉寂:“你穿上這一身黃,比原先氣派多了。 ”

姬揚挑眉道:“難道我原先很猥瑣麼?”

“總不如現在這麼龍馬精神。 ”

兩人你來我往,嘻嘻哈哈扯了幾句,卻又慢慢收了聲,不知再說什麼才好。

半晌,梁嘉楠斂去笑鬧之色,道:“你知不知道,我這次來比原本預定提早了至少四日?”

“好像是這樣地。 ”姬揚不動聲色,陪著他兜圈子。

“雖說只爭朝夕,但一般來說,急著趕路總是有原因的。 你知道,我地原因是什麼嗎?”

“你的原因,我怎麼知道。 ”

梁嘉楠沉默一會兒,道:“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

“有。 ”姬揚輕笑,“小嘉,我很想你。 ”

“除此之外呢?”

說到這裡,姬揚也沉默了,頓了一頓,道:“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

梁嘉楠定定看著他,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本來有許多話想說的,但是現在……”他搖搖頭,“現在我不想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