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章 雍正乾隆:全盛 (5)

第22章 雍正乾隆:全盛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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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雍正乾隆:全盛 (5)

以上諭旨中留其有關事實,而略其故示威德之空文。又其述準部先世源流與《明史》不合,與《蒙古源流》亦不合。《朔漠方略》具載諭文,張穆《遊牧記》中已辨正之,謂準部未平,中朝傳聞未審。乾隆時撰《蒙古王公傳》所敘即不如此,故刪之。

三月丙辰,命領侍衛內大臣三等公傅爾丹為靖邊大將軍,北路出師,川陝總督三等公嶽鍾琪為寧遠大將軍,西路出師,征討準噶爾。六月,上御太和殿,命大學士捧敕印授大將軍傅爾丹出征,官吏行禮畢,上率大將軍等詣堂子行禮,吹螺於兵部,大纛前行,禮畢,遂御長安門外黃幄,大將軍等佩弓矢跪辭,以次行跪抱禮,上親視大將軍等上馬啟行。其進兵攻戰之期,則猶定在明年也。十月十三日甲寅,嶽鍾琪自巴爾庫(後改巴里坤,又改鎮西府,復為廳)。奏:“噶爾丹策零使臣特磊於十月初六日至軍營言,原解送羅卜藏丹津前來,聞總督有兵從哈密來,是以請示策零,將羅卜藏丹津仍回伊犁,輕騎齎折前來,語難憑信。”得旨:差員伴送至京。初六由巴里坤發折,十三日已奉旨,當時驛遞亦甚速。八年五月諭:“準噶爾藏匿羅卜藏丹津,發兵致討,期於今年直搗伊犁。今噶爾丹策零遣使特磊奉表陳奏,謂已解送羅卜藏丹津,聞兵信暫中止。若赦其已往,即行解送。朕欲將進兵之期,暫緩一年,遣回特磊,並差大員往諭準噶爾,受封定界,敦族睦鄰,送出逃匿。俟特磊起身後,著嶽鍾琪、傅爾丹及參贊大臣等來京,應行事宜,著詳議具奏。”尋議:“由傅爾丹知會嶽鍾琪先後到京,會同商酌。”

兩路大將軍方入覲,噶爾丹策零已令其宰桑禡木特以兵二萬至科舍圖汛,謀掠牛馬,總兵樊廷等御卻之。九年四月,傅爾丹築城科布多,於五月初六日身至築城處,據侍衛巴爾善等所獲准部蘇爾海丹巴一名供稱:“噶爾丹策零遣其將大小策零敦多卜以兵三萬來犯,小策零敦多卜已至察罕哈達,大策零敦多卜兵未到,見到者止二萬餘名。而噶爾丹策零恐哈薩克聞訊乘虛來攻,分兵兩處各萬人防守,噶爾丹策零遊牧處,兵丁不過二千自保。”又供:“噶爾丹策零前令其妹夫羅卜藏策零率兵防哈薩克,羅卜藏策零自率其屬歸順中朝,噶爾丹策零又派兵追之,為所敗,續遣兵再追,因此大策零敦多卜延不得至。”傅爾丹信之,迭次具奏,並稱選兵萬人,輕裝由科布多河西路以六月初九疾進,途次復迭獲准卒,語符前供。至七月丁卯。

尚諭大學士等,據傅爾丹奏羅卜藏策零來投,曾降旨緣路查問安置,今情形可疑,著密諭加謹防範。而傅爾丹已於六月二十日遇賊二萬餘,連日交戰被圍,陣亡副將軍巴賽、查弼納,將校死者甚眾,索倫蒙古兵皆潰,唯滿兵四千衛輜重,退渡哈爾哈納河。七月朔得還科布多者二千人。嶽鍾琪聞北路被圍,使紀成斌進攻烏魯木齊,以分敵勢,敵已委城先徙,無所得。詔降傅爾丹為振武將軍,以順承郡王錫保代之,斬先遁之參贊陳泰,移科布多營退至察罕廋爾。又以馬爾賽為撫遠大將軍,屯歸化城,為後路援應。是役也,世宗張皇大舉,命將之禮極隆,蓋狃於青海之驟勝,實未嘗得準部要領,與康熙間朔漠之功大異。康熙時,噶爾丹轉毆喀爾喀來投,而策妄阿喇布坦已絕噶爾丹之歸路,聖祖皆先得其情而投其間。雍正時準部無間可投,彼之行詐,將帥茫然。夫無間可用,雖有良將,勝敗亦在相持之數,況命將又為蠢蠢之傅爾丹耶?

時青海部落以防準部設汛,亦乘間叛。雖由其本部未叛之王、臺吉,自相追捕,已頗紛擾。世宗撫諭甚至,謂:“蒙古系元后,準部系奴僕,投中朝則爵賞稠疊,投準部則徒受虐使。”前後封賞勸導,而準部亦遣間誘煽,蒙古臺吉頗有從叛者。西藏亦以防淮部故,再內徙喇嘛至泰寧。九年八月,西藏貝勒頗羅鼐奏報:“準噶爾欲送回拉藏之子蘇爾雜立為西藏汗。”諭以準夷殺害拉藏而擄其子,今稱送回,又與往年噶夷遣策零敦多卜送回拉藏長子噶爾丹丹忠,遂襲藏而殺拉藏如出一轍。令頗羅鼐以此宣諭唐古特眾。準部屢窺北路科布多,清廷已命撫遠大將軍大學士馬爾賽由歸化城進扎圖拉等處會同喀爾喀王公防守。九月,大策凌敦多卜取道阿爾臺迤東,略喀爾喀。土謝圖汗部親王丹津多爾濟,三音諾顏部郡王額駙策凌,時皆以從徵功授定邊副將軍,迎擊準部,斬其驍將喀喇巴圖爾。

大策凌敦多卜退走,仍布文書誘厄魯特公、臺吉等,多從叛者。清廷復諄諭未叛者省悟,賞丹津多爾濟銀萬兩,策凌晉和碩親王,亦賞銀萬兩。十年六月,小策凌敦多卜率眾三萬犯北路。七月,傅爾丹接戰大敗,西路嶽鍾琪之師亦久無功。諭以鍾琪辦理軍務不妥,召還京。其先鍾琪奏軍十六條,諭謂:“一無可採。”又奏築城於巴里坤西北四百餘里之木壘,屯兵一二萬,與巴里坤大營犄角。城未成,敵眾已逼哈密,鍾琪遣總兵曹勷擊敗之於二堡,又遣將軍石雲倬等赴南山口、梯泉等處截敵歸路。雲倬發兵遲一日,敵已竄越,鍾琪劾之。既治罪,而大學士鄂爾泰並劾鍾琪。得旨:削公爵及少保,降三等侯,戴罪立功。七月城成,大軍由巴里坤進駐木壘,而已奉召還之旨,以副將軍張廣泗護大將軍印。鍾琪奏木壘四面受敵,必不可駐大兵,詔速撤回巴里坤。廣泗並言鍾琪主用車戰敵準部馬力。諭革鍾琪職,交兵部拘禁候議。越二年,大學士等覆訊擬斬決,得旨:改斬監候。

禮親王昭槤《嘯亭雜錄》:“嶽威信公佩撫遠大將軍印。以入覲,命提督紀公成斌權其篆。會準夷入寇,擄馬駝萬餘,紀不時奏,乃為總督查郎阿所發,遂褫嶽公爵,置紀於法。然嘗聞老卒有云;‘嶽既入朝也,紀以滿人強勁,因以駝馬命副參領查廩領卒萬人驅牧。廩性懦葸,畏邊地寒,因以馬駝付偏裨,以五十人放牧,而已率眾避寒山谷間,日置酒商會,挾娼妓以為樂。會準夷入寇,偏裨報廩,廩笑曰:“鼠盜之輩,不久自散。”因按兵不往。及馬駝被擄,廩聞信,乃先棄軍去,過曹總兵勤壘,呼曹救之。

曹性卞急,因率兵往,為其所敗,單騎而奔,賴樊提督廷率本標卒追之,轉戰七晝夜始卻敵。廩見紀公,皆委罪於曹勷,紀笑曰:“滿人之勇固如是耶!”將收縛斬之。會嶽公至,紀告其故,嶽公驚曰:“君今族矣!滿人為國舊人,宗戚甚眾,吾儕漢臣,豈可與之相抗以幹其怒耶?”因解廩縛,以善言諭之,因皆委罪於曹,斬之以徇,而以捷聞。廩乃恨公刺骨。會查郎阿巡邊,故廩戚也,廩因矯控嶽公諸不法事,以及紀公掩敗為功諸狀。查故怒嶽公,因誣實其言以聞。上大怒,斬紀公於營,置嶽公於詔獄,而廩官固如故也。’嗚呼!世宗之於嶽公,君臣之際,可謂至矣,因忤一滿人卑職者,乃使青蠅之讒,為禍若爾,持國柄者可不省歟!”

昭槤襲爵在嘉慶間,去雍正時七八十年,據一老卒言,未必極確。但鍾琪為將有名,親貴猶崇拜之,覺世宗之譴責為太過,則公道不可誣也。世宗以初即位時,平青海太易,時即收功於鍾琪。至此大舉幸功,已屬驕兵,逮一再挫衄,以敵無釁可乘,雖鍾琪亦無必勝之策,遂斥其所陳軍事一無可採。旋因小人之間,至怒而欲殺鍾琪,此特洩忿於鍾琪耳。吐魯番產糧,鍾琪發馱馬往運,會準部入寇,世宗謂為鍾琪炫視糧多之故,應給價令吐魯番自運雲。以此歸罪,何至奪爵下獄論斬。故雍正年之用兵準部,為失敗之兵事,特內度其帑藏充盈,軍士用命,尚不至遽傷元氣,則雖不知彼,尚能知己,故不至甚敗。且旋即與準部議和撤兵,洩忿於將帥而不敢洩忿於敵,故不以忿兵致害,此尚為明主之事耳。然亦幸外蒙有一策凌,能拒強敵,若純恃滿洲軍,外蒙不可保而青海、西藏皆震動生變矣。

北路戰事,當十年七月,傅爾丹再失利,準部突至杭愛山掠哲卜尊丹巴胡土克圖牧地。時哲卜尊丹巴已徙避至多倫泊,空無所得。八月,探知策凌軍赴本博圖山,遂突襲其帳於塔密爾河,盡掠子女牲畜,策凌還擊敵,並急報順承郡王請夾攻。賊方飽掠不裝置,蒙古兵夜半繞間道出山背,黎明突至,敵倉皇潰遁,追擊大戰二日,敵大敗,而援師不至。策凌獨轉戰至額爾德尼昭,錫保及丹津多爾濟無能為助。額爾德尼昭地右阻山,左逼水,道狹而喇嘛寺橫亙之。蒙古兵乘暮薄險蹴準部,敵被擊斬及擠墜溺斃者甚眾,以無兵夾攻,敵得突圍推河,盡棄輜重山谷間以阻追師。策凌急檄駐拜達裡克河馬爾賽之師邀其歸路。拜達裡克有城,城中有兵萬三千,副將軍達爾濟整兵待發,不許;副都統傅鼐至跪求,亦不應。敵騎過者無復行列,翌日,將士皆不問將軍下令,自開城追斬尾敵千餘,敵酋長則已先過矣。事聞,詔斬馬爾賽及附和阻撓之都統李杕以殉,旋並罪順承親王錫保、土謝圖汗親王丹津多濟,獨獎額駙策凌,晉封和碩超勇親王,據大札薩克。策凌在雍正三年,已奉詔於喀爾喀三部中自襲祖稱三音諾顏號,別為三音諾顏部。喀爾喀於是始有四部。

蓋分土謝圖汗部為二,以上謝圖汗部已漸收西北境,拓至烏梁海科布多,由十七旗滋息至三十八旗,以策凌功,分二十旗使之別自為部。至是更以御準部大捷受上賞。若非此捷,則漠北大擾,震及漠南,對準一役為不可收拾矣。親貴無能,將帥失律,不審敵情,驕兵取敗,賴策凌以蒙古兵累勝,佩定邊左副將軍印,屯科布多,總理進剿機宜,相持逾年。於十二年五月,諭停止進兵,遣使宣示準部利害,退駐北路兵,示和意。十三年三月,噶爾丹策凌亦報使請和,爭定地界,謂阿爾泰原系厄魯特牧,杭愛乃喀爾喀牧,請由哲爾格西喇呼魯蘇至巴里坤,劃界分守。詔下策凌議,策凌言:“喀爾喀牧地可如所請,唯設汛已在哲爾格西喇呼魯蘇界外,應如故。準噶爾遊牧應以額爾齊斯及阿爾泰為界。”帝韙之。諭噶爾丹策凌:“阿爾泰之屬厄魯特,乃噶爾丹從前之事。今可以為界,不可以為牧地。”付準部使臣齎諭歸,並撤青海駐防兵,喇嘛回藏,哲卜尊丹巴胡土克圖亦回牧。此雍正之於準噶爾以征討始,以約和終,是為西陲未竟之局。嶽鍾琪至乾隆二年方出獄,囚禁蓋已五年。家居逾十年,至乾隆十三年用兵金川,乃再出立功,以十九年卒。明年,準部內釁已熟,發軍平定之,鍾琪不及見矣。

終世宗之世,以與準部議和為歸結。乾隆元年,撤兩路大軍還。北路於烏里雅蘇臺為前線,鄂爾坤為後路,西路以巴里坤為前線,哈密為後路,各留兵戍守。嗣是噶爾丹策凌尚與策凌往返爭阿爾泰地,亦遣使來請於朝,俱弗許。四年,界議始定。十年,噶爾丹策凌死,次子策妄多爾濟納木札勒嗣。於時準部尚守約,清廷以其間平金川,蓋自十一年瞻對土司之亂始,至十四年春乃定。十五年二月定邊左副將軍超勇親王額駙策凌卒,特敕配享太廟,創蒙古諸藩未有之典,視怡賢親王例,崇祀京師賢良嗣,諡曰襄,建碑紀功烈,從其世子成袞札布言,以遺意拊葬公主園寢。初策凌有二子陷準部中,與準部議界時,準使至京師,語及之,策凌不為動,厲辭拒折,準使意沮,乃定議。

六月,授其子成袞札布嗣為定邊左副將軍西藏郡王頗羅鼐卒於十二年三月。頗羅鼐子珠爾默特那木扎勒以頗羅鼐請,越其兄為長子。郡王之應襲者稱長子。至十五年,陰通準部為外應。既請罷駐藏兵,得允,又襲殺其兄,揚言準部兵至欲為變。駐藏大臣都統傅清、左都御史拉布敦先發圖之,以無兵,乃誘珠爾默特那木扎勒至寺中,登樓手刃之,二人亦為其黨所害。帝命四川總督策楞、提督嶽鍾琪引兵入藏,喇嘛已使公爵班第達擒叛者以聞,遂止所調大兵,封贈先事靖變之二臣。自是藏中不復封汗王貝子,以四噶布倫分其權,而總於喇嘛。命副都統班第為駐藏大臣。班第達,頗羅鼐婿也,不附叛者,先為珠爾默特納木札勒所惡,奪其孥,至是以喇嘛令攝藏事,遂平亂。詔以其未能救護二臣,僅使以輔國公爵管理噶卜倫事。

金川,內地土司也,用兵雖久,得人即蕆事。藏亂則與準噶爾相呼應,準部不平,西事終為患。至乾隆十五年間,準噶爾內釁生,而開闢新疆之機乃成熟。是年正月壬子,準部使來,猶為策妄多爾濟納木扎勒所遣,蓋嗣汗位既第六年矣。九月壬戌,準部宰桑薩喇爾率眾來降,朝廷始知策妄多爾濟納木札勒已為其姊夫薩奇伯勒克所殺,而助其庶兄喇嘛達爾札篡汗位。準部有同族兩臺吉,皆名策凌敦多卜,冠大、小字為別,皆以謀勇輔策妄阿喇布坦父子,屢擾鄰境。及汗被弒,小策凌敦多卜之子達什達瓦與輝特臺吉阿睦爾撒納、和碩特臺吉班珠爾,謀立噶爾丹策凌幼子策旺達什為汗,達什達瓦及策旺達什二人,皆為喇嘛達爾札所殺。時大策凌敦多卜之孫達瓦齊遊牧額密爾領準噶爾二十一昂吉之一,與阿睦爾撒納等懼禍及,欲來降,定邊左副將軍成袞札布以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