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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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柳琇蕊感覺到他的不自然,從他懷中抬頭問道,“你怎麼了?”頓了頓又似是想到什麼,猛地推開他恨恨地道,“難不成你真打算納幾房妾室替你生孩子?”

紀淮哭笑不得地用力揉了揉她的腦袋反瓜子,再湊過去輕輕咬了咬她的鼻子,笑罵道,“你這隻偽兔子,胡思亂想些什麼!僅是養你一個我都幾乎應付不了,哪還敢納妾!”

柳琇蕊聽他這般說便徹底鬆了口氣,她倒也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心中總有些忐忑不安,怕萬一自己真的生不了可怎麼辦?如今得了他的再三保證,這才落下了心頭大石。在紀淮懷中尋了個舒適的位置正要睡過去補充體力,猛然又抬頭盯著他道,“你方才叫我什麼來著?偽兔子?”

紀淮暗暗心驚,心道不好,一時口快竟將私底下的稱呼叫出來了,他佯咳一聲,一本正經地否認,“不,你聽錯了!”

柳琇蕊可不聽他胡扯,陡然出手在他手臂內側軟肉上一擰,紀淮痛得猛抽冷氣,未等他從痛楚中回過來,柳琇蕊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氣哼哼地道,“壞胚子,私底下沒少罵我吧?偽兔子?我說你就是個臭狐狸,一肚子壞水,還無賴!”

紀淮心虛地不敢對上她的視線,柳琇蕊一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正要教訓他一頓,卻被紀淮眼明手快地雙手一錮,將她牢牢地困在身上,再趁勢一翻,剎時便將兩人的位置換了過來。

他可勁地將腦袋專往柳琇蕊怕癢之處鑽,引得柳琇蕊笑個不停,“壞、壞胚子,快停下,我、我要惱了!”

紀淮哪敢鬆手,只盼著就此混過去,聞聲不但不停,反而愈發磨得厲害了,“不許惱,不許惱!”

“你趁人之危!”

“嗯!”

“你恃強凌弱!”

“嗯!”

“你欺負我!”

“嗯……哪有!”

……

**

家中走了個覬覦夫君的挽琴,柳琇蕊不得不承認沒了這礙眼的人她確是心情舒暢幾分,加上紀淮這幾日又伏低做小,她更是愉悅非常,對邀她賞花的帖子亦大多來者不拒,隔三差五便帶著佩珠四處赴宴。

自見了包家的三姑娘包韻菊後,她的身邊又陸陸續續出現白家的二姑娘白紫棋,王家的五姑娘王凝青,以及其他城裡說得出名頭的人家的姑娘。柳琇蕊氣定神閒地望著圍在身邊的小姑娘們爭先恐後討好自己,又瞧著她們時時處處明爭暗鬥,心中簡直歎為觀止。

“前錦城知州劉大人可是直接將人送進門的,如今她們怎的都膩在我身邊呢?難不成我還會親自將她們送到我夫君跟前膈應自己?”柳琇蕊從白府回來後,一邊坐在屋裡品著茶,一邊納悶地對佩珠道。

“夫人怎的又知她們不曾湊到大人跟前?說不定是從大人那裡得不到迴應,這才到夫人這邊來的!”佩珠不以為然地道。

柳琇蕊稍思索一會,便頷首道,“你這話倒也有理!”想想那隻招蜂引蝶的花蝴蝶,當初初到祈山村便能引得村裡大姑娘們春心萌動,如今又是堂堂一縣知縣,還是今科狀元郎,讓閨閣女子心存愛慕倒也不奇怪。

主僕兩人閒話一陣,柳琇蕊便打算到洛芳芝處看看她今日身子如何,如今她產期越來越近,她心中也有幾分擔憂,尤其是前段時間她又經歷過一番沉重打擊,懷孕初期心神俱傷,身子休養不好,大夫也委婉地表示過只怕生產時會有些艱難。

洛芳芝原想著回李宅待產,可聽了大夫這番話,加上柳琇蕊亦再三挽留,她也思量了片刻才謝過了柳琇蕊,繼續在縣衙住至孩子出生再作打算。

其實她心中也是有打算的,如今李家除她與肚子裡的孩子外再無他人,萬一她生產時有個不測,住在縣衙好歹有個託孤之人……無論怎樣,縱是拼上她的性命,她都要將李家這唯一的血脈平平安安地生下來!

柳琇蕊帶著佩珠一路慢悠悠地往洛芳芝處去,正穿過一方遊廊,便見書墨急匆匆地迎面走來,她心中詫異,揚聲叫住了書墨。

“書墨,你過來,這般急急忙忙的要到何處去?咦,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藥瓶子?誰的藥?”

書墨老老實實行了禮,見她問起手中藥瓶,下意識便藏到了身後,吱吱唔唔的說不出話來。柳琇蕊更是狐疑,直接朝他伸出手掌,“拿來我瞧瞧!”

書墨涎著笑道,“夫人,不是什麼,不過書墨平日吃的藥丸!”

“你做什麼要吃藥丸?這藥丸有何功用?你身子何處不妥?”柳琇蕊哪能輕易被他這般拙劣的謊話糊弄過去,接連問道。

書墨紅著臉挪挪嘴脣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柳琇蕊見狀直接便奪過藥瓶子,輕輕搖了搖,聽到裡頭有細微的響聲,拔開瓶塞,將瓶口對著掌心一倒,一粒圓滾滾烏漆漆的藥丸便滾到她手上。

她望望手中藥丸,又望望書墨一臉的焦躁難安,想了想,將藥丸塞回瓶子裡,順手將瓶子交給身後的佩珠,“拿去讓藍嬤嬤看看!”

書墨一聽便急了,結結巴巴地道,“夫、夫人,那、那是、那是書、書墨的藥!”

柳琇蕊笑眯眯地道,“我知道是你的啊,不過拿去讓藍嬤嬤研究研究,將來說不得還能亦順帶著調理調理你家大人的身子呢!”府裡哪個不知道藍嬤嬤是專門負責照顧夫人身子的啊,柳琇蕊這番話純屬氣人。

書墨又哪會不知道她在逗弄自己,可卻眼睜睜望著佩珠的身影越來越遠,而自家夫人亦乾脆利落地轉身走人了,他急得連連跺腳

腳,“哎喲,這一個兩個的怎的就這麼不省心呢!”

而另一側,藍嬤嬤拿到佩珠遞給她的藥丸聞了聞,眉頭一下便皺得死死的,“這藥……是哪個吃的?”

佩珠見她這般反應便有點慌了,“這藥可有不妥?這是夫人從書墨手上拿來了!”雖說書墨一再強調藥是他自己吃的,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這小子絕對是在說謊,是以佩珠也只是說藥是從書墨手中得到的,而不是書墨在吃的。

“此藥,是男子服用的避子藥……”

“什麼?”剛進得屋來的柳琇蕊聽到此話臉色突變,不可置信地衝上來,死死抓住藍嬤嬤的手,“嬤嬤,你說什麼?此藥是避子用的?”

藍嬤嬤見她反應如此激烈,心中一驚,莫非此藥是大人所服?只她也不敢隱瞞,唯有硬著頭皮道,“確是,此藥男子服用後有避子的功效。”

柳琇蕊雙腿一軟,差點就要摔倒在地,虧得佩珠及藍嬤嬤反應夠快,一人一邊扶著她,這才堪堪站穩了身子。

**

外出歸來的紀淮方下了轎,便見書墨滿臉焦急地守在大門外,見到他的身影后便大步跑了上來,胡亂行了禮後便壓低聲音道,“大人,不好了,藥、藥被夫人拿走了!”

紀淮臉色一變,壞了壞了,他也顧不得其他,快步進了門,直直便往正院而去……

“阿蕊……”正院裡一片靜謐,往日進進出出的丫頭婆子位一個也瞧不著,他心中更慌,加快腳步進了正屋,便見妻子正安安靜靜地坐在榻上做著繡活,見他進來了也不起身迎接,依舊不言不語的飛針走線。

紀淮更感慌亂,若是她氣呼呼地發作一通,他也許還不會這般害怕,如今她這般不聲不響的,才讓他有種大難臨頭之感!

“阿蕊……你、你聽我說!”他硬著頭皮在她身邊坐下,期期艾艾地道。

聽到他這話,柳琇蕊終於停下手上動作,臉色平靜地望著他,一雙圓溜溜的杏眼清澈照人,照得紀淮心如擂鼓。

“阿蕊,那藥、那藥確是我所服用的,只不過、只不過這當中是有些緣由的。你如今年紀尚小,不宜有孕,可我、我又怕你長期服用那些藥對身子不好,是故才、才……”紀淮強壓下慌亂道。

柳琇蕊定定地望著他,望得他愈發的緊張,整個人開始手足無措起來。

“你既是一片好意,為何不與我商量著再做?這畢竟是關係著你我的孩子,你可知、你可知這段日子我有多害怕,多害怕真的是自己的問題,才導致你至今膝下無子……”說到後面,柳琇蕊聲音便有幾分嗚咽。婆婆雖只是寫信問了一回子嗣之事,可她心中的壓力卻是有的,尤其是當她又看到紀淮書案上的家書,方知婆婆不只催促她,連夫君那邊都給了壓力。

在明知公婆給了壓力的情形下,他怎能、怎能自作主張,怎能這般瞞著自己!

紀淮臉上一白,急忙擁著她道,“阿蕊,我錯了,這全是我的錯,我不該瞞著你才是。只是、只是……”最初在燕州時他確是沒有想過將此事與她商量便私自決定了,後來得知父母因子嗣一事給了她壓力,他倒是想說,可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這樣一拖再拖,終是拖到了如今東窗事發。

柳琇蕊低低抽泣起來,紀淮聽了更是心疼,用力將她抱得更緊,一遍又一遍地表示歉意,只要能讓她不再哭,別說是雞毛撞子,便是剔骨刀,他也願受一下!

“你都、都知道藍嬤嬤是、是孃親她們專門尋來給我料理身子的,難道、難道我適不適宜有孕不比你更清楚?你做什麼這般偷偷瞞著我。”柳琇蕊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控訴。出嫁前高淑容與李氏她們便考慮過這個問題,只不過想著紀淮又是獨子又年長,紀家父母亦是心中焦急,這才四處託人打聽,尋了藍嬤嬤來專為她調養身子。

成婚至今,除了最初的半年,藍嬤嬤給她用的補藥中用了有避子功能的藥外,後來的便一直不再用,柳琇蕊自小身子康健,又被悉心照料那般久,按藍嬤嬤的說法,便是要懷也不是不可以的,世間上十六七歲生孩子的可不是少數。

紀淮又急又痛,尤其是看著她掉落的眼淚一下又一下地砸落在他手臂上,知道自己這回確是讓她傷心了,不禁悔恨難當。

收到孃親的來信,見她在信中問及子嗣之事,他一時倒不知該如何回她,若是老實說自己用了避子藥,又怕孃親那邊對妻子有意見;若是不說,只怕父母那邊又會向妻子施加壓力。

他活至這般年歲,頭一回發現自己做事真的是欠缺考慮了,若是當初便開誠佈公,又何來如今這般進退兩難!原是為了妻子著想,可帶給她的卻是無盡的壓力,如今又讓她這般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