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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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一年之計在於春,如斯美好的季節,縱然是經歷一場震撼,依舊無損城中大戶人家夫人小姐們相約踏青、賞花遊玩的興致。柳琇蕊這幾日陸陸續續亦收到不少邀請她過府賞花的帖子,她考慮再三,便決定應了米商包家的邀約。
她這般決定,一時倒讓城中其他富商多想了幾分,畢竟這麼多人同時邀請,她卻獨獨選了包府,讓他們不由得暗暗思忖著這包府到底是何時與紀大人打好了關係。
其實柳琇蕊倒沒有其他別的深意,紀淮也從不明示暗示她應該與哪些人交好,與哪些人保持距離,只讓她瞧上眼了便多接觸幾下,瞧不上眼便保持距離。如今她選擇包府,只不過是一直聽聞耒坡縣內包府後花園的景緻算得上一絕,是故才打算去開開眼界。
滿院盡是數不盡的春.色,處處花團錦簇,競放的鮮花爭芳鬥豔,藉著清風的助力盡情地向眾人展現它的婀娜舞姿。空中飄蕩著令人陶醉的花香,偶爾幾聲吱吱喳喳的鳥叫,給這座精緻典的園子增添幾分動人生機。不得不說包夫人確是用了不少心思照顧這園子裡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的。
柳琇蕊身邊是主人家包家夫人,身後則緊跟著城中慕名而來的各家夫人小姐,包夫人正熱情洋溢地向她介紹著後花園裡的美麗景緻,水石亭臺、小橋曲徑、花牆遊廊,處處美不勝收。
包夫人引著眾人上了石橋,綠柳垂岸,湖面波光瀲灩,自有一番景緻。下了橋便是湖邊的致小亭,亭內石桌上擺滿了各式茶點,四位綠衣丫鬟恭恭敬敬地侍立一旁。
“紀夫人,請!”包夫人客客氣氣地引著她往亭裡去。
柳琇蕊走了這般久也覺有些累了,相讓幾下便進了亭中,包夫人及城中富商白家及王家兩位當家夫人亦先後走了進去落座,包府的兩位少夫人及三位小姐以及幾位交好的夫人小姐同樣進了去,其餘各位夫人小姐則被安排到相隔不遠的幾張石桌旁坐下。
“今日得紀夫人駕臨,令寒舍蓬蓽生輝,妾身以茶代酒,敬紀夫人一杯!”包夫人端著茶碗站起,衝著柳琇蕊道。
柳琇蕊也不託大,連忙起身客氣幾句,白王兩家及包府其他女眷亦跟著舉杯。
“紀大人年青有為,紀夫人高貴嫻靜,果真乃天作之合!”再次落座後,包夫人有幾分討好地道。
柳琇蕊微微一笑,“夫人過獎了!”對這些恭維之話,她自來了耒坡縣後便聽得不少了。
“菊丫頭過來,你不是一直對紀夫人心存敬仰麼?怎的不上前來拜見?”包夫人朝著小輩處招了招手,片刻便有一位身穿桃紅色紗裙的美貌女子有幾分羞澀地從當中走了出來,直來到包夫人身側,飛快瞄了柳琇蕊一眼便垂下頭去。
柳琇蕊心中納悶,她竟不知自己何時竟能讓人對她心存敬仰了。
“紀夫人,這是小女,年方十四,閨名韻菊。菊丫頭,還不見過紀夫人?”包夫人滿臉笑意道,最後一句卻是對女兒包家三小姐包韻菊說的。
“韻菊見過紀夫人!”包韻菊依禮向柳琇蕊福了福,聲音柔和動聽。
“包小姐無需多禮!”柳琇蕊客氣道。
在場的包家其他女眷深深地望了滿臉紅霞的包韻菊一眼,均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接下來的行程,包夫人總是有意無意地將女兒包韻菊往柳琇蕊身邊推,柳琇蕊猜不透她的用意,對這包家三小姐亦有分怪異的感覺,尤其是她那句‘若論年紀,韻菊原應喚夫人一聲姐姐才是’。也不知對方此話是有口無心還是別有深意,柳琇蕊除了裝聾作啞外便是客氣地微笑,再不搭話。
許是察覺到她態度的轉變,包韻菊臉色有幾分不自在,尤其是眼角掃到異母姐姐包韻梅嘲諷的眼神時,身子不自覺的抖了抖,手中的帕子死死地絞著。
包夫人見此情形便急了,大約也猜得出是女兒方才那話惹了柳琇蕊的不悅,只得連忙笑著打圓場,將漸漸有些僵的氣氛圓了過去。
柳琇蕊雖心中有些不悅,可到底不欲拂主人家一片好意,是故臉上卻是得體地微笑著,況且那包三小姐亦知趣地離了她身側,她也不好太落包夫人的面子。雙方既然都有這般心思,場面一下便又熱鬧起來。
白王兩家夫人先是對望一眼,而後快速轉開視線,片刻,又先後故作不經意地來回望了望柳琇蕊與滿臉堆笑的包夫人,以及那位臉色有幾分青紅交加的包家三小姐。
幸好幸好,差點便要被這姓包的奪了頭籌!
接下來的安排,無論包夫人如何的熱情周到,柳琇蕊心中總有些怪怪的感覺,既然不自在,她也不再打算久留,尋了個理由便帶著佩珠等人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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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縣衙,方穿過垂花門,遠遠便見她身邊的二等丫頭雲珠急匆匆地往這邊方向快步走來。
“雲珠,你這般急急忙忙的要做什麼?”佩珠皺眉叫住她。
雲珠停下腳步一看,見是她們,急忙上前見禮,“夫人!”
“你這要到哪去?”柳琇蕊奇怪地問。
雲珠猶豫了一下,終是期期艾艾地道,“藍嬤嬤讓、讓奴婢到回春堂抓、抓副藥!”
“哪個病了?可嚴重?怎的不請大夫上門,反而要讓你到藥鋪裡抓藥?”柳琇蕊更感奇怪。
“……挽、挽琴姐姐受了傷,可是大人如今盛怒,大家都不敢去請大夫,府裡的傷藥也不敢動用,藍嬤嬤便讓奴婢到回春堂裡抓藥!”雲珠遲疑了片刻才老實道。
柳琇蕊聽出她話中的不
對勁,眉頭擰得更緊,“挽琴受傷與大人盛怒有何干系?”
“奴、奴婢也不知,只知道許是挽琴姐姐做錯了事惹惱了大人,這才受了傷的。”
柳琇蕊見她似是真不知道當中內情,也不為難她,揮揮手便讓她離開了。
“夫人,奴婢著人問問發生了何事?”佩珠體貼地道。
“去吧!”
回到了正房,便有小丫頭上前來侍候她淨手,再上了熱茶。她端著茶碗呷了一小口,想到今日包韻菊那句話,心中又是一陣怪異。她倒不是瞧不起商家,覺得包韻菊這般套親近有損自己的身份,而是心中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自在。
“夫人,都問清楚了,要奴婢說,挽琴那樣的,活該讓她受些苦,這才好認清身份!”佩珠走進來行過禮後便氣呼呼地道。
柳琇蕊兩道彎彎的秀眉蹙了蹙,“你怎的說話有一截沒一截的,到底出什麼事了?”
“今日挽琴瞅著夫人到了包府去,也不知尋了什麼理由將書墨調開了,自己到了書房裡,外頭守門的小子說只聽到大人怒喝了一聲‘滾’,緊接著又聽得一聲茶碗落地的響聲,估計挽琴額頭上的傷便是被飛濺到的醉片劃傷了!”佩珠氣憤地道。片刻又‘啐’了一口,滿臉的鄙視,“她在屋裡做了什麼惹惱了大人,這不是明擺著嗎?如今青青到了店裡幫忙,她估計是瞧著沒有了對手,恰好又遇上了夫人不在府中,這才做出那般不要臉面之事來!”
“如今大人在何處?”柳琇蕊沒有接她的話,而是繼續問道。
“大人發了一通火氣便出門去了,這時候還不曾回府!”
柳琇蕊點點頭,正要吩咐她讓人留意紀淮何時回府,抬眼便見挽琴臉色蒼白地出現在視線裡。
佩珠恨恨地‘呸’了一聲,絲毫不給面子地道,“你倒還有臉來見夫人?”
柳琇蕊靜靜地望著有幾分搖搖欲墜的挽琴,見她臉色越發的蒼白,出聲制止了又要發作的佩珠,這才抿了一口茶,朝挽琴道,“你可是有話要與我說?”
挽琴咬著脣瓣點點頭。
柳琇蕊望了佩珠一眼,示意她出去,佩珠無法,只得不甘不願地躬身行了禮,走到門口處,恨恨地颳了挽琴一眼,這才離開了。
“燕州的老爺與老夫人著急抱孫,這點想必夫人也是知道的!”出乎柳琇蕊意料的是,挽琴竟然很是鎮定地直視著她,聲音不疾不徐地道。
柳琇蕊靜上神情平靜無波,施施然地又呷了口茶,微抬眼瞼睨了她一眼,“然後呢?”
挽琴袖中雙手緊緊地抓作一團,強自壓下心中慌亂,舔舔了微微發乾的脣瓣繼續道,“夫人身邊的佩珠,想來並不是作通房所用,大人如今身為耒坡縣父母官,身邊只得夫人一人,又膝下空虛,想必有不少人家盯緊了後衙。”
柳琇蕊心中一緊,瞬間又想起今日包韻菊那句話,一下便福至心靈,她這般不自在,想來不是因為對方套親近,而是因為對方話中的那句‘姐姐’!
姐姐妹妹什麼的,總免不了讓人想偏!
如今這般一想,莫非包家有意送女為妾?這包韻菊可是包夫人唯一的女兒,她怎麼捨得?
“……與其讓外頭不知是好是歹的女子佔了先機,夫人倒不如從府中挑一個出來。”她想著包夫人的用意,一時沒有留意挽琴又說了何話,直到此話冒出來,她才猛地回過神來。
柳琇蕊定定地望著侷促不安,卻又想著爭取最後一絲機會的挽琴,冷笑一聲,“從府中挑一個出來?這個可是指你挽琴姑娘?”
挽琴死死咬著嘴脣,突然‘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挽琴對夫人忠心耿耿,願一輩子侍候大人與夫人,望夫人成全!”
只要夫人同意了,大人便是一時不悅,假以時日總會看到她的一片痴心的,先佔了位置,總好過那般被糊里糊塗地許人,又或是直接送回了燕州。人留下了,總是會有希望的!
柳琇蕊簡直歎為觀止,她到底憑什麼認為自己會成全她的?竟然先從子嗣著手,動之以理,曉之以情,為的便是一個通房的名份?她的至今無子難道已經讓各方人馬蠢蠢欲動了麼?先來一個包韻菊,又來一個挽琴,接來會不會又是王家姑娘、白家姑娘?
“我的夫君,他就是我一個人的!我憑什麼噁心自己與別人分享他?”她越想越覺得膈應,哪還有心情來應付她,只恨不得直接命人將她打發出去。
一陣男子明朗的大笑聲乍然響起,緊接著,紀淮的身影便出現在屋裡,動作之快讓柳琇蕊都有些懵。
紀淮直接朝她走來,絲毫不理會在場的挽琴,抱過她用力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夫人所言甚是,為夫就是夫人一個人的!”
柳琇蕊臉蛋‘唰’的一下便紅了,羞惱難當地捶了他一拳,繼而將整張臉埋入他的懷中,再不敢抬頭。
紀淮又是一陣大笑,笑聲過後才回過頭過冷冷地盯著跪在地上神色絕望的挽琴,“我已命人將你的日常行囊收拾妥當,如今你便立即起程返回燕州!”
挽琴一下便軟倒在地,深知這下是徹底沒希望了,多年的思慕最終卻只落得了這般下場……她越想越絕望,越想越覺得了無生趣……
“想想父母親人!”如重錘般的六個字一下便將她擊醒了過來,她身子不住的顫抖,終是跪著朝上首的紀淮夫婦磕了幾個響頭,便掙扎著起身退了出去。
“你為何要特意說出這話?”挽琴離開後,紀淮
抑制不住滿心的歡喜,湊過去又是‘吧吱’一下親了一口,在柳琇蕊嗔怒之前連忙問道。
“招蜂引蝶!我只不過怕她一時抹不開臉,直接便尋了短見,到時咱們便不好交待了!”柳琇蕊嗔了他一眼,這才解釋道。
“夫人果然冰雪聰明!紀淮佩服佩服!”紀淮笑盈盈地起身衝著她作了一個揖,這般裝模作樣的樣子又是惹得柳琇蕊好一頓嗔怪。
他心癢難耐地上前用力抱起泛著紅雲的妻子,直接便往裡間走去……
一場甘暢淋漓的發洩後,紀淮心滿意足地摟著滿身疲累的妻子,手有搭沒一搭地順著她的長髮。
“紀書呆,你說我怎麼還懷不上孩子?”柳琇蕊有些睏意地往他懷裡縮了縮,夢囈般道。
紀淮動作一頓,臉上的淺淺笑意立即便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