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大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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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大婚(三)
正在同時,又傳來一道聖旨,在偌大的金鑾殿內,唱喝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上官夢乃上官大學士之長女,其蕙質蘭心、才貌兼備、品學優良,實則是以為賢良女子。攝政王赫連翰軒,文韜武略,樣樣皆能,為朝廷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現下特賜二人喜結連理,大婚定於琰立九年正月十五,休朝一日,舉天同慶,禮炮三響,欽此。
此道聖旨一下,任何人皆是詫異不已。誰亦是未料到上官夢竟是和攝政王能結親。無不猜疑重重。莫非他們二人早已有過什麼了?背地裡閒言碎語,徹底成為了茶餘飯後的新話題。
女貞殿內,一片肅靜,所有人皆是呆立住了,望著桌面上的那道聖旨,久久無法回神。
“夢姐姐,這是真的嗎?”芙兒禁不住問道,“這……太皇太后不是說要給您一個好的歸宿嗎?怎麼會是……”
瑟兒噘著嘴,一臉的不滿,用手拍了下桌面,“這叫什麼嘛,還不如叫姐姐出了宮呢。”
上官夢淡淡地笑了笑,“沒什麼不好的,反正終究是要嫁人,更何況眼下還是鼎鼎大名的攝政王,他征戰沙場無數,流浪多年,眼下亦是該有個家。”
“姐姐說的好似在心疼他似的。”芙兒轉向了一旁坐著的我,“萱綾小姐,您和皇上關係要好,能不能替夢姐姐說說話,別讓她和攝政王大人成婚,他們根本不配嘛,夢姐姐這般柔弱,分明就會被攝政王欺負的。聽說他性情暴烈,一定會……”
“好了!”上官夢叱喝道,眉頭蘧起,語氣稍有和緩,“你們兩個先下去會兒,我和萱綾單獨聊聊。”
“是!”兩人不依不捨的退了下去。
上官夢輕舒了口氣,坐在我對面的椅上,端起了茶盞,抿了一小口兒,“妹妹有什麼話,現下皆說出來吧。”
我的心一震,好似保守的那塊壁壘終究是坍塌了下來,我的眼眶不禁有些個溼潤,其實,我該是多麼地羨慕她啊,她能嫁給三爺,這是她的福氣。作為姐妹,我應當是恭喜,可……我卻一點沒有心情,“姐姐當真願嫁攝政王?”
上官夢與我正抬起的雙眸相對視,良久,她回以一笑,“所謂‘恩賜’,既是指令,你認為可以駁斥得了嗎?作為下人的我們,能嫁給一個親王,根本亦是上天的恩寵了,太皇太后待我不薄,我想……她定是為了我好。”
“可姐姐喜歡攝政王嗎?”若是我沒有記錯,她當是怕他的。
上官夢嘴角泛了一些的笑意,用纖細的手指反覆地摩擦著茶盞杯壁,“在皇朝中,甚少有人在婚前就喜歡上了對方,或者,許多根本是未曾謀面,可現下看來,這樣多的人不是照樣還是生活下來了嗎?”
我望著她堅定的眸子,心下一凜,耷拉下了腦袋,雙手握住那椅子扶手,越發地緊實,彷彿快要將自己的手指折斷。
半晌,上官夢突然揚起一笑,“我差點忘記了,妹妹是攝政王大人的養女,屆時,我若是與攝政王大人成了婚,豈不是成為了你的養母?”
所有的玩笑話語,現下皆好像成為了諷刺,我的臉色蒼白不已。
或許是感覺到我的異樣,上官夢漸漸收斂了笑意,她抿了下脣,嘆了口氣,“妹妹一定是覺得我很可惡吧,可我們這樣的人又能如何呢?從我們踏入這皇宮內院的一日起,我們的身子就買與了主子,反正一輩子皆是為他人而活,嫁給什麼樣的人又怎樣呢?與其哀嘆,不如歡喜一場,自當是又換了一個新主子。”
我聽著她的話語,心頭越發的痛了起來,好像被人狠狠地挖了一刀。莫非這就是我們的命嗎?不僅僅我們受害,就連皇室之人亦是無法左右自己的人生。就如同赫連琰,就如同現下的三爺……不,我不甘心,我不願這般……
不知何時上官夢已是離開了,屋內僅是留下我一人,再無法憋忍的我,眼淚終究是奪眶而出……
琰立九年,正月初一。
朝廷內外,其樂融融,所有人亦是享受在這新年的祝福之中。其廊道上皆是掛滿了紅色燈籠,將偌大的皇宮院內照耀的輝煌。禁不住又是想起了三爺曾與我說的話語,正月初一,人大都是上拜朝廷,遂,無人會記得你的生辰。可現下,他亦是忘了吧。
“一個人在這兒坐著幹嘛?”我順著聲音向後瞥去,才欲起身,卻被赫連琰按住雙肩,“免了!”他繞身走到了我身側,“可是用過晚膳了?”
我點了點頭,“恩。”
“若是我沒有記錯,今年兒你該是及笄了。”他的話語令我身子一顫,我未吱聲,他繼續說道,“你的生辰是幾月初幾?”
我假意淡定地笑了笑,“不過是個生辰,皇上何必去在意呢?更何況……我根本不曉得。”
赫連琰蘧起了眉頭,閃過了一絲的疑惑。
我不疑有假的表情,漸漸讓他信以為真,“在民間,我不過是個乞兒,四歲時,我爺爺便去了。”
赫連琰聽後嘆了口氣,半響沒有回聲,又過了一會兒,他轉移話題道,“你該是曉得我與那藩國公主要聯姻一事吧?”
我應了一聲。
“那你對此有何看法?”
我笑了兩下,將身子更是向躺椅上退了退,“皇上太抬舉微臣了,微臣還能有何看法?不過……據說藩國公主相貌出眾,與皇上甚是相配,若是如此,皇上該喜才是。”
一旁的赫連琰一聽,登時惱怒了起來,他扭頭轉向我,盯著我的面容,許久,他大聲說道,好似痛苦不已,“你當真這樣認為?”幾乎是咬牙切齒。
我展開了一抹柔和的笑靨,稍頷首,“微臣恭喜……”
後話還未講完,赫連琰猛然掀翻了我身側的矮桌,將上面的茶盞皆是踢碎,上好的瓷器如此就糟蹋於他手上,他面色鐵黑,“赫連萱綾,枉費我對你一番苦心,原你是這般無情冷血。今日若是攝政王來此,你還會這般說與他嗎?”
他雙手鎖住我的身子,迫使我不得不將雙眸看向他,分明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我的雙腕雖是疼,但卻抵不過心頭之痛,想到了三爺,想到了上官夢,最愛的兩個人,現下卻……我苦笑了下,搖了搖頭,“一樣會說。”
赫連琰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好似在探虛實一般,片刻,他將我的雙手一甩,大步邁了開去。我的身子一個不穩,正好栽在了地上。
我沒有起身,就這樣坐著,任憑冷風吹撒在自己的身上和臉頰上,那般冷冽……
不知過了多久,好似聽到遠處正想起了禮炮之聲,我恍過了神思,才欲將雙手扶住藤椅,卻不料身子早已僵木,我嘴角泛起了一絲的苦笑,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哀傷,莫非這就是等待我的結局嗎?一個人獨坐在藤椅上,等待四季來臨,又看著四季而去,孤獨到老,直待無法起身,歸入冰冷的大地。想到此,我閉上了眼眸,才欲將自己身子向後仰躺去,猛然間從後面伸出一雙手臂,將我身子一拽,登時就騰空而起。
我募地睜開了眸子,想要扭頭看向身後的那個人,但偏偏脖子有些痠痛,然,接著微風拂過,鼻尖滿是飄來一股股馨香氣息,我的雙眸經不住溼潤了,是三爺,這是三爺……
不知坐在了什麼地方,我曉得三爺就在我的身側,他用雙臂緊緊圈抱著我的身子,那般地親密,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甚至的溫暖、吹出的溼熱氣息。我望著他的側面,飽滿的額頭,狹長的雙眸,長而密的睫毛,猶如一把蒲扇,高而挺的鼻樑,性感的嘴角微微上翹,一切皆是那般地完美,彷彿是上天的巨集偉傑作一般,天生就是**世人。我不禁看得痴了……
“傻丫頭,看星星了。”赫連翰軒無奈地用雙手托起了我的臉頰,轉向那浩渺的天空。
這時我才意識到,原來我們已是在一個高高的屋頂之上,具體位置實是不曉得,但甚是覺得僻靜,周圍再沒有了那惱人的禮炮之響,還有那諷刺的熱鬧。
“不看,星星沒三爺好看!”知道此時,我還覺得眼前之人是個虛幻。
赫連翰軒一聽,不禁搖頭笑了笑,用手捏了下我的臉頰,看我一副迷惘表情,即刻曉得我以為自己在做夢,他無可奈何地俯首輕貼向我的脣,“如何?”
邪氣的笑容,美妙的聲音,一下子讓我恍過了神智,我才欲將身子向後閃去,赫連翰軒眼疾手快將我一拉扯,更是偎在了他的身側。
“三爺為何會回來?”我紅著臉頰問道,他現下應當還是在疆邊?突然間想到了正月十五的日子,莫非他……我心下一痛。
“因明兒個是你行及笄之禮。”
我的身子一震,驚訝地抬起了頭,“你不是……”
他笑著攬過我的脖頸,迫使我將臉頰深深埋入他的胸前,“若是我錯過了你的及笄之禮,只怕你會埋怨我一生吧。”他搖了搖頭,俯首,深深在我額頭上一吻,“剛嚇死我了,往後倘若還敢這般胡想,我定不會輕饒於你。”
胡想?頓時我想到了剛剛自己拿‘歸入大地’一說,莫非……“三爺什麼時候過來的?”
“就在赫連琰提到我時。”
我詫異地再次揚起了頭,“你……”
他收斂了笑意,用手托起了我的下巴,狹長的雙眸變得深邃,“六兒當真會恭喜我嗎?”
我怔住了,腦海中滿是想著三爺和上官夢的種種融洽畫面,心就揪痛。我禁不住奪眶淚下,順著臉頰到了嘴角,最後滴落到他的手心處,冰冰涼涼的,我抽*動著嘴脣,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蠱惑,使勁地搖起了頭,“不要,我不要……不要……”就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我瘋狂地喊著,“我不要三爺成婚。”將自己憋了許久的擔憂與畏懼之情一下子全都發洩了出來。
他將我身子攬得更緊,嘴角悄然間已是掛起了一抹深深的笑意,月亮當空,彷彿將我們二人籠罩在一起,成為了一個聚焦點。
“醒醒了,小六兒?”耳畔處響起了一抹輕柔的嗓音,我睜開快要昏昏欲睡的迷眸。一下子被眼前那副美景所迷惑,湖畔周圍環繞著五彩小燈,將不大的湖畔映照的五彩繽紛,湖水波光粼粼,微風拂過,泛起了層層小浪花,將湖面上的柳樹葉輕輕移動,一切皆是顯得那般美妙,那般大自然。就在湖中央,突然升起了一座巨船,船上亦是同樣光彩照人,一片亮堂,偌大的船板上左右站滿了人,隨著我和三爺的靠近,船隻慢慢向我們移來。
我瞧了一眼三爺,他回以我安撫一笑,眨眼間,我們卻已是站在船板中央,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站在了一位打扮古怪的人面前。
那古怪的男人掀起了袍子,走到了最前邊的座位上,大喊一聲,“行笄禮!”頓時,笙樂大作,兩名女子婀娜地走到了我身側,她們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擺放著密齒梳,上面雕有鳳凰印,旁邊還有兩根細繩。赫連翰軒俯首在我耳畔輕聲說道,“相信我!”雙眸脈脈含情,剎那令我的心安定不已,我點了點頭。
赫連翰軒走到了我身後,將我原本的頭髮散開,伸手執起那梳子,輕輕攏著,小心翼翼,生怕會拽斷一根髮絲,最後在腦後梳了個茴香髻。
接著那怪人唱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綿鴻,以介景福。”
接著又有兩名女子走了過來,此時她們手上皆是佈滿了首飾,看製材,皆是上等,其耀眼之光,縱然在黑夜,難以遮掩。赫連翰軒一一接了過來,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雙眸,將這些首飾掛在我的腰間,我的脖頸上,還有我的頭上。赫連翰軒又從另一個托盤上端起了一杯酒盞,那怪人緊接著又是唱道“旨酒嘉薦,有食其香。鹹加爾服,眉壽無疆。永承天休,俾熾而昌。”
我蘧起了眉頭,瞥了一眼近在嘴角的酒液,一副為難的表情,三爺該是曉得我不會喝酒的啊?可……
“今兒個是你行及笄之禮。”赫連翰軒提醒道。
我撅起了嘴,依照慣例,看來是不喝不成了,這是禮節,如何能推卻呢?我閉上眼眸,一仰頭‘譁’地順著嗓子眼流到了胃裡。真不曉得那些男人們幹嘛會喜歡喝酒?這般地辛辣,這般地灼燒,彷彿快要將自己的五臟六腑燒空一般……
還沒有片刻,我的臉頰就紅了起來,腦海亦是有些迷濛了。
“主子,還要不要繼續?”似是聽到有人問道這樣一句話來。
赫連翰軒攬著我有些亂晃的身子,清晰地嗓音回道,“繼續!”
“下一項行大婚之禮……”
我身子晃晃悠悠地,腦海中一片迷糊,根本就不曉得那怪人到底還在說些個什麼,隱隱約約好似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被抱起,緊接著又甚是舒適,本就熱的難耐的我,想要掙開自己的衣衫,但偏不遂人願,幾次努力,卻總是掙不開,我大哭大喊著,痛苦難耐,幸好似是有一雙溫柔的手幫我解開了束縛,我尋找著那抹冰涼,彷彿抱著它就身心紓解,我不曉得自己是怎的了,但那一刻我以為……我和三爺成婚了!而他就像是我的丈夫,成為了那塊冰涼,一夜相伴在我身側。
不知何時,月已爬上了枝頭,天色早已過了一半,黎明漸漸來臨。
“小姐?”
“小姐?”
我慢慢睜開了惺忪的睡眸,以為自己身側還是三爺,我猛地轉過了身子,用手一摟,孰料卻是空空如也,一片冰涼。
“咯咯!”
我一聽到聲音,趕緊地坐直起身子,待看清眼前之人竟是芙兒和瑟兒,登時我愣住了。
“萱綾小姐莫不是還在做春夢吧?”芙兒捂嘴笑道,“瞧您那頭髮,估摸著是昨夜睡的。”
頭髮?我猛然想到三爺給我梳的茴香髻,我用手一摸,誰曾想根本是散了開來,什麼亦是沒有,頓時,我洩氣了下來,莫非真是一場夢境?什麼三爺?什麼古怪之人?還有哪些亂七八糟的唱詞?可……我腦海中卻是記得一清二楚啊,只除了……我喝酒之後的那段。
“小姐是怎地了?”瑟兒似是注意到我的不對勁兒,與芙兒相望了一眼,兩人疑惑不解。
我擺了擺手,“你們兩個過來有什麼事嗎?”
芙兒恭敬地回道,“太皇太后一早兒就讓人來傳話兒,說是今兒個要您到乾清宮去一趟。”
我點了點頭,不做聲。
“還有夢姐姐今兒早給你留話而,說是要出宮,讓您早膳不用等她了。”
我再次點了下頭,不吱聲。
兩人對看了一眼,待我起身,一個人開始收拾起了我的床榻,另一個人為我端著金盆,我開始擦臉和漱口,一面收拾著,芙兒一面嘀咕道,“夢姐姐昨夜一直找您著呢,誰都不曉得您去了哪兒。”
我正梳著髮絲的手頓了下,瞥過頭問去,“那我昨夜怎麼回來的?”
芙兒搖頭笑道,“小姐皆不曉得,奴婢怎會曉得。”
我蘧起了眉頭,看向面前的銅鏡,繼續梳頭,心頭卻是疑惑重重。就在我快要起身出門之時,遠處正打掃的瑟兒突然傳來一聲叫喊,“小姐,您的指環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