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五章 情難兩擇

第七十五章 情難兩擇


意外驚喜:好人的職場路 我的漫畫師女友 強悍寶貝不好惹 漢侯 我會獸言 青離傳說 劍膽琴心 魔獸爭霸異界縱 追捕大明星 陪著學長去捉鬼

第七十五章 情難兩擇

“上官……公子?”芙兒喊道。

我眉頭一擰,狐疑地瞧了眼眾人,“這是……”

赫連麒走了過來,滿載著一臉地笑意,“呵呵,還是我來介紹一下吧,這位是鼎鼎大名的上官大學士之長子,上官容,是上官夢的哥哥。只怕上官夢快要將你介紹給她哥哥了吧,實是未料到,你們會在這樣的場景中認識。”他又繞身到了上官容的身前,邪聲道,“你說是不是?上官公子?”

只見上官容漸漸抬起了頭,乍看之下,與上官夢輪廓相似,唯一一點不同即是那雙眼眸,他的則更顯銳利,彷彿一把刺,直穿人心靈深處,令人畏懼。上官容掃視了一眼眾人,嘴角霹出了一絲冷笑,“不知……麒郡王抓我所謂何事?”

赫連麒忽地一笑,“你說所謂何事?”他來回挪動著腳步,“縱然不說是凶手,僅是這一條你夜闖宮中,則是難逃殺頭之罪。”

“凶手?”他假裝無辜之狀,“容不才,不知麒郡王所說何意。”

“哈哈,好個上官容啊,我倒是還以為你上官世家是書香之地呢,上官大學士為官清廉,且剛直不阿,上官夢又是太皇太后的心肝兒,甚得恩寵,皆是憑藉著‘為人正直’一言,未料到會出來你這樣一個虛偽之人。”赫連麒諷刺道,接著轉身看向我,“萱綾,具體如何處置,就交與你了。”

我點了點頭,走上前去,兩名侍衛緊隨其後,我居高打量了一番上官容,陡然心生一計,“聽說上官公子甚是喜歡我殿內的芙兒姑娘啊。”其,這實不過是我的猜測,不知哪日,好似聽上官夢有提過‘上官容對芙兒的種種’,但不確定。

然,當我說出了此話,上官容猛地抬起了頭,臉上現出了一抹驚懼之色,“這……不干她事。”

而在我身側的芙兒亦是低垂下了腦袋,默然不語,雙手不由得攥得緊緊,只怕是在為心儀男子默默祈禱。

將一切看在眼中的我,深知此兩人必然有什麼,我暗笑了笑,一瞥頭,看到赫連麒眼神中的讚歎之光,我假意未有看到,表情哀傷,“只怕你在房頂之上亦是聽到了什麼,縱然你現下不說,明日我們亦會查得一清二楚。但是卻可憐了……芙兒。”

上官容緊咬著下脣,好似泛著難色。

“上官公子好好考慮一下,說與不說僅是一句話,亦是一念之間,若是錯過了,到了明兒個,可就不是這般簡單的了。”我將話語說重,還不時地用眼神偷覷著他的神情變化,“上官公子當真是好計謀啊,你在外,芙兒在內,偷聽得倒是透徹,幸好我們發現得及時。”招了下手,“來人……”

還未待我說完,上官容已是忍不住了,他幾次想要站起身來,但偏被兩名侍衛狠狠地按住,他臉色蒼白,“這件事情不關芙兒,她根本不曉得我到底在做什麼。所有的一切,她皆是矇在鼓裡的,我三次來宮內,亦是有意,虛是看夢兒,實是探聽詳情。”

我瞥望了一眼正暗自垂首的芙兒,趕緊地問道,“什麼詳情?”

上官容猶豫了下,他望了一眼正緊張不已的芙兒,彷彿下了重要決定一般,耷拉下了腦袋,說道,“為主人打聽太皇太后的一舉一動,還有……”

“什麼?”

“你的動靜!”

此話一講完,登時我就呆掉了,所有人亦是詫異不已,皆是扭頭看向我,臉上閃過了疑惑。

赫連麒邁到了我身側,“看來這幕後黑手對你感到了極大的興趣啊,哈哈。”

我晃過神,瞪了一眼他,“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他收斂了笑意,將雙手一攤,縮了下脖頸,表情甚是滑稽,“這有什麼難的,你現下是皇上的心腹兒,自然要受到旁人的關注,你的一舉一動當是會影響到皇上的決策。”

我瞥了一眼赫連麒,搖了下頭,覺得此事並非這般簡單,遂我問道,“到底那主人是誰?”

“我不知!”

簡短的話語,令我們眾人再次一怔。

似是怕我們不信任,他趕緊地抬頭解釋道,“我的確不曉得,每次的行動皆是以紙條來下令,我們根本未見過他本人,只知他應是朝中一位大臣,且功夫了得。”

“那你又為何要加入該組織?”我禁不住刨根兒問底。

“起初是因我想要為官,但偏遭家父反對,加上外面生意慘淡,正巧一個夜晚,一張紙條飛如襲來,我開啟一看,‘字字說中了我的心聲,他保證我事成之後,會賜予我三品官爵。’但事到了中途,我又心生悔意,只覺這路程太過艱辛,想要放棄,然,偏那組織有規矩,‘只許入不許出,除非主人親自點頭’,我實是迫於無奈啊……”

“這是你咎由自取,誰叫你居心不良,現下更是對上官大人景仰如滔滔洪水。”赫連麒添油加醋道。

我用眼神制止了赫連麒的話語,再次問道,“那你可知曉這暗器的祕密嗎?上面的毒到底要怎解?”

上官容搖了搖頭,“我從未碰觸過那暗器,我的任務僅是探聽訊息。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我眉頭越皺越緊,實是未想到這個組織的幕後主人竟是這般的縝密之人,可見它的龐大,只怕亦波及了朝廷眾多的官員了吧。

我上前一步,“既是這樣……你定是幾次收到那主人的紙條,上面亦是有字跡……可否呈上來給我們看看?”

上官容垂首,“一般情況下,我們在收到紙條後,看完就要將它用火燒掉,縱然我們忘記了,亦是會有人即刻毀了。”

最後的一絲希望亦是落空了……

我和赫連麒相望了一眼,嘆了口氣,“萱綾今日就暫且相信上官公子的話語,但是,還是不能放你走,必須要等到事情大白後,皇上得救才可。”

“容,明白。”上官容點頭同意,甚是爽快。

我揚起了手臂,“先將上官公子請到西偏房,安排三人在門外守候。”

“是!”侍衛們帶著他走了下去。

“我哈哈爾這次不虛此行啊,”一直一聲不吭的哈哈爾大人猛然說道,他的話語中稍帶點拐音,臉上表情激動不已,“原琰立國女子亦是這般強悍!”

我這才想起了簡直快要被我們淡忘的哈哈爾大人,趕緊地轉過了身,一臉的抱歉之色,“今夜勞煩哈哈爾大人了。”

“不要緊,不要緊”他連擺著手,“若是琰立國皇帝能得到救助,那則是微臣的福分。”

我瞥了一眼赫連麒,嚴肅地說道,“麻煩麒郡王將哈哈爾大人送回去,千萬要注意路上安全。”

赫連麒回望了我一眼,表情不似剛剛的那般沒有正經,他點了點頭。

待眾人一一離開了,芙兒走上前來,“萱綾小姐,像……您到底要關上官公子到什麼時候?”

我長舒了一口氣,將桌面上佈滿了紋路的白色宣紙舉了起來,盯了半刻,感慨道,“那就要看明日,是否老天要相幫了……”

“小姐?”瑟兒禁不住亦是上前。

“你們退下吧。”我下令道,現在的心好累好累。

眾人面面相覷,不由得擔憂地望了望我,最終僅是留下了一名遠遠而站的侍衛,其他人皆是走開了。

我將那名站立的侍衛叫了跟前來,“你到四家衚衕去一趟,若是沒有錯的話,那是個死衚衕,你施展輕功到房簷處望望,看看周圍可有何丐幫人,跟蹤他們,若是看到一名瘦長的男子,不像其他人那般髒兮兮的,儘量將他帶來。”

侍衛頷首,“是!”走開。

我嘆了口氣,夜色漸漸暗沉,月亮卻是不知何時已是從枝頭爬上了頭頂,躲開了障礙物,將自己的光芒散發了出來,打破了一層層的黑暗,那圓圓的臉龐好似在揚著勝利的笑容,是那般的美……過了今夜,是否一切皆要明朗了?還是說……更多的黑暗要開始爆發了?

怎麼辦?我越發對自己沒有了自信,望著那高高的明月,我的眼眸中忽閃過一道亮光,此時此刻,我多希望三爺能相伴在我身側,他就如同我頭頂上的明月,給我指引,給我光明。三爺,三爺……

“怎麼回事啊?皇上不是病臥在床嗎?”

“是啊,一早兒我就接到了聖旨,說是要升早朝,我倒是還以為皇上好了呢,可這一來……”

“怪了啊。”

“……”

待我走入金鑾大殿之時,看到的就是這般議論紛紛場景,所有人對於我的到來,驚奇不已,但看到我手上的尚方寶劍時,斷然不敢再亂作聲了。

我走到了大殿最前端,四名侍衛左右站開,將我密密圍住,我清了下嗓音,洪亮地說道,“今兒個萱綾請各位大人來此,是受太皇太后的恩准,並非萱綾下的旨意。”我掃視了一眼眾人,接著說道,“相信很多大人已是猜測到了吧,萱綾接命,接手調查皇上遇刺一案,現下已是有了端倪,就差這最後一步。”所有人臉上現出了疑惑,我將白色宣紙開啟,“還請各位大人配合,現上面皆是佈滿了有關碰到暗器之人的指紋,除了我、皇上還有小安子公公外,只要對出來的,皆是要接受調查。但是一點提醒的是……若沒有做過虧心事之人,大可放心,天下間斷然不會有兩個人相同的指紋。”

話才說完,登時所有人臉上露出了懷疑之色。

“胡鬧,這怎麼可能?什麼‘只聞’,難道聞一聞就能查出真凶嗎?”宰相大人一臉怒容。

另一位與他同一側的刑部侍郎冷眼道,“不能怪我們不配合,且說你做法荒謬至極,若是故意要栽贓嫁禍於我們,莫不是我們百口莫辯?”

遠處站立的嘉儀王笑了笑,“兩位大人這般緊張幹嘛?我倒是覺得萱綾那小丫頭說得很是有趣。”他扭頭看向我,“叫什麼的?只……”

“指紋,”我清晰回道,“指頭的‘指’,紋路的‘紋’。這是那日外國大使推薦的一種判案方法,據說在他們國家很是受用,現下的犯罪率已是少了很多。正所謂‘國泰民安’,這才是正法。”

“指紋?”嘉儀王重複道,“這倒是新鮮啊,定要見識見識。”

“萱綾在此下誓言,定會秉公執法,不會將私人恩怨施壓於人。當然,若是不與萱綾配合者,萱綾亦是下定論,此人必是有刺客嫌疑!”我將頭一偏,“不知兩位大人可還滿意?”

宰相劉臣庸和刑部侍郎大人眼眸瞪得渾圓,冷哼了一聲。

我笑了笑,將宣紙遞給了一名侍衛,讓他逐一拿著去核查。半個時辰過去了……宰相劉臣庸因無事,遂和緩了情緒,與其他一些同仁們笑談了開來;而接受檢查的人,此刻大汗淋漓,就連雙腿亦是打顫不已;未接受檢查的人亦是不好過,彷彿在經歷著心理折磨一般。

我細細地觀察著每一個人的臉色變化,試圖要找出一絲的破綻,然,半晌過去了,偏除了緊張而腿顫之外,並無其他意外發現。若是當真是幕後主人,只怕不該是這般膽小吧,但若是像嘉儀王那般放鬆亦是不可能,可……到底要怎樣呢?

“萱綾小姐。”這時,小安子公公從門外恭敬地走了進來,他向我耳語道,“門外有兩名侍衛要覲見。”

“宣!”我急忙喊道。

只見兩名侍衛從殿門口處踏入了進來,我登時臉上現出了喜色,“事情調查得如何?”

“回萱綾小姐,”其中一名侍衛拜道,“那四家衚衕之後確有一個院落,但……”

我的心禁不住提起。

“但現下已是空無一人。”

我身子一頓,眉頭蘧起,又是看向另一名侍衛,“你的怎樣?”

侍衛稍將身子上前一步,回道,“今兒個早上看到康大人的家僕從康府出來,到集市上轉悠了一圈,從藥材鋪買了一包東西,之後到了上官大學士府,可沒有半刻,又走了出來,手上的東西依然在,後又返回到康大人府上;康大人在半個時辰後匆忙走出,一路向西,直到遇見了戶部侍郎。”

“戶部侍郎?”我提起了聲調,轉回了身子,將目光不由得向戶部侍郎所站地望去,只見那戶部侍郎正與一旁的幾位大人閒聊,看似悠閒而輕鬆,實則緊張,他的額頭處隱約有了絲絲汗珠,順著鬢角處流到了脖頸,“戶部侍郎和誰是一個派的?”我低聲問道。

那侍衛緊抿著脣,好似在猶豫,待我瞥看向他,他才欲言又止地答道,“戶部侍郎與副將申都尉密切聯絡,而申都尉是李將軍的部署,那李將軍則……”

我的心隨之一沉,將手一揚起,試圖打住他下面所說的話語。“不,這絕不可能。”不僅告誡著他,亦是告誡著我自己。

而這時,正巧檢測到了戶部侍郎,他額頭的汗水更是流瀉不止,彷彿雨淋一般,在他旁側正相望的好事親王們,一臉地新奇檢查著。

“哎?這個有點像啊?”長沙王突然說道。

另外的大臣們一聽,亦是湊了過去,“真的是啊。”

我和侍衛對視了一眼,趕緊地邁步上前,“我來看看。”我將那白色宣紙接了過來,逐一對比著,本想試圖找出一點不同,但偏偏這紋路完全吻合,我的心頓時一涼,抬起了頭,正看到戶部侍郎用袖子擦拭著滿頭大汗,“戶部侍郎大人……”我的脣顫抖著。

他將身子向後撤了下,登時兩名侍衛警惕性地跟上了前,一左一右將他圈住,戶部侍郎望了望,嘴角泛出了一絲的苦笑,“未料……竟是有這種荒唐的查法。”

“侍郎大人,你就不要狡辯了,還是及早供認的好。”宰相大人雙手環胸,一臉地春風得意之色,反正事不關已,儘量地說著風涼話。

“是啊,剛我們說什麼著,心正不怕鬼敲門,怎地,查出了做虧心事,現下想要找法子逃脫?”錢將軍說道。

我將白色宣紙遞迴到侍衛手上,“繼續向下查!”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除了戶部侍郎,其他人皆相安無事。侍衛將宣紙交回給我。此時此刻,金鑾殿內一片肅靜,宰相那頭人馬幸災樂禍地看向戶部侍郎,而李將軍則是擔憂神色。

我將手上的白色宣紙舉起,“若是沒有錯,除了我們三人指紋外,按理,應當是檢查出兩人,其中一人是幕後主人,還有一人則就是刺客!”

周圍的大臣們一聽,皆是將目光投放在戶部侍郎身子上。

“萱綾小姐,微臣以為此事不應當如此定論,”李將軍上前一步,“且說戶部侍郎大人一向是掌管國庫,他只曉得文,從未接觸過武,如何來進行行刺?”

“李將軍這番話倒不一定啊,他不會是刺客,但可能是幕後主人,畢竟主控者只要是下達命令即可。”嘉儀王看似‘頑皮’地說道。

“老四!”恭親王一臉嚴肅,“我倒是對戶部侍郎大人信任不已。”

“光信任有什麼用?”宰相劉臣庸冷笑道,“萱綾小姐起初不是不信任我等人嗎?可我們皆乃清白。微臣想……萱綾小姐現下應當會秉公執法吧,不會因為他和攝政王有點關係,就試圖包庇吧。”

才一說到此,所有人一副幡然大悟的表情,“不是還差一個人的指紋嗎?而現下所有朝臣皆是在此,只除了……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