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一章 攝政王動怒

第六十一章 攝政王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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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攝政王動怒

赫連琰背轉過身子,“在朝廷之上,除了大司馬李照彬與宰相劉臣庸兩人外,其他人皆是我朝之人。且說他二人早已圖謀不軌,遂,我敢斷定,若不是宰相從中作祟,要麼既是大司馬家中內亂,畢竟他往日太過跋扈,惹人眾多,手底下的官兵亦是有過抱怨,僅是因他權利過大,遂才這般忍耐。”

我點了點頭,未多置語,畢竟這般猜忌不敢亂評置。

“萱綾!”赫連琰猛地面向我,眼眸中充滿了一抹複雜之情,讓我不由得受到了一絲驚嚇,他拉起了我的雙手,說道,“現下只有你能幫我了,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去信任誰。”

“不知……皇上所說何事?”我試圖將自己手臂抽回,雙眸中充滿了迷惑。

似是覺得有望,他揚起了嘴角,“幫我查清整件事情,將那幕後之人找出來!”

“查,查清整件事情?”我不敢置信地大喊了出來,身子禁不住向後而退,“皇上莫不是搞錯了吧,萱綾不過是宮女,如何去查一品宰相和那快要權利大如天的大司馬?且不說我官位低,再者,我只是一弱女子,根本來功夫亦是不曉得,如何去偷查暗訪?”

“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你既能想出兵法對策,斷然能想方設法窺探到他們的所有陰謀!”

我連搖著頭,“這和出謀劃策明明是兩碼子事兒!”

“聰明如你,不會有辦不到的。”他上前一步,欺近於我,雙眸中充滿了懇求,“萱綾,我已經別無選擇了,大司馬已是死去,或許明日我就儀式被眾朝臣彈劾罷黜,到時,不僅太皇太后會受到連累,就連我的父親和孃親亦是難逃其咎,受到牽連。若是要挽救他們,必須要揪出一個凶手。”

“倘若……倘若找不到呢?”

“若找不到,”赫連琰低垂下了腦袋,聲音變得暗沉,讓人聽著有些恐怖,“就必須要有一隻替死羔羊!”

我想到了,我已經想到了這個答案!只是不知在他親自說出口的時候,是這般地讓我難以接受。腦海中想象著那冤死的靈魂,想象著那因此受到波及的家人,定是會哭泣得淒厲。

“假若不想這邊結果,只有一個辦法……”

未待他說完,我插話道,“找出真凶!”一抬頭,正和他滿含著內疚的眼神相對視,我抿嘴苦笑了下,“我知曉了……”嘆了口氣,“皇上若是無事,那萱綾先行退下。”話畢,折身走出。

“萱綾……”

我只當是沒有聽到,快步地向門口走去……

這就是所謂的友情嗎?

張管家還是說錯了,友情光是靠真誠,是很難以維持的。因為友情一旦摻雜上了利,它就變了味道,不再似想象中那般的純淨。而當友情真正成為了一個負擔,那它所還能維持的期限只怕是不長矣!

這日,天高氣爽,太皇太后趁著春末之際道來,已是帶了一批人馬去郊外遊山玩水。因不放心皇上,遂,將自己最信賴的貼身宮女上官夢留下,希望她能輔佐於自己孫兒。畢竟,上官世家是書香門,上官夢亦是飽讀詩書之人,琴棋書畫不在話下,就連那民間快要消失的雜耍絕活亦是在她這裡得以延續,在太皇太后的眼中,上官夢是寵兒,她曾對上官夢說過‘假若你是男子,哀家斷是要給你功名,縱然你未考取。’得以可見她的得寵程度!

“萱綾妹妹,想聽何曲兒?”上官夢身著一襲白衣,一頭烏絲任其流瀉在肩頭,袖擺寬大,擺手間自成一股惑人氣質。她端坐在女貞殿正中,面前擺放著一把古箏,其顏色硃紅偏暗,只怕是年代久矣,細聞之,又有一股木香氣息。

我拉回了神思,看向真笑得柔美的上官夢,心中禁不住泛起了絲絲暖意,知曉她是為了我才拿出擱置了許久的古箏,我回以她一笑,“隨意!”

“怎可隨意?”上官夢抱怨道,“你可知,彈琴之人,最講究的是知音,若你不喜,那我何必要去費神討喜於你?”

我眉頭一蘧,“那……楊柳好了!”

“楊柳?”上官夢乍現喜色,“你怎會知這個曲兒?”

我看她一臉地驚訝,未敢再吱聲。

上官夢雙手提起長裙,站起了身子,向我邁來,繞身徑自坐到了我的對面,臉上笑意依舊,“妹妹說實話,你從哪裡知道這個曲子的?”似是看我沒有言語,恐是受了驚嚇,她趕緊地笑道,“妹妹莫怕,姐姐只是有些個興奮,實是不知原還有人知曉它,其,那實是我家祖傳之曲。”

我詫異得抬起了腦袋,望向她。

“可是自從家父那一輩之時,因趕考路上慘遭搶匪,他們看到那金裝的盒子,誤以為是寶物,就將譜子偷了去,而此事家父根本未真正學成,奈何又沒有勢力,待功成名就,想要去追尋,卻是無從下手去尋人。遂,到了我這一輩,早已是隻得知那曲名兒,而從未聽過楊柳曲調。”說到此時,上官夢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遺憾之情。

我心有所動容,趕緊地走上前去,將她細弱的身子環抱住,“姐姐莫要傷心,其實,萱綾也只是聽過這個名兒而已,剛剛聽你問道,我就隨意說了。”

“聽過?”她仰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可還記得誰曾說過?”

我眉頭緊擰,想到那是她家傳之曲,想必現下定是很心急,“我還在三爺府上時,有一次,正巧我回來,聽到三爺與於蓮兒姑娘正討論曲調問題,當時三爺正好問了‘楊柳’一曲,兩人討論了許久,而我偏巧又不喜好,雖是覺得無聊,但總聽他們提到,倒亦是記在了心中。”

“三爺?”上官夢提聲道,“攝政王!”她搖頭笑了兩下,“未料到……萱綾,若是這般,可否幫姐姐一個忙?”

我點了點頭。

“馬上就要到了探親之日,若是你回去,能否從攝政王那裡要來曲譜?”

“探親?”我瞪大了雙眸,腦海中像是一個過濾器,早已將其他詞彙省略,只聽到那令人為之一振得‘探親’二字。

上官夢嗤笑了出來,“瞧把你給樂得。”

是啊,能不樂嗎?出來快有半年之多了,捱一日,卻是如度三秋!每日的快活,皆是活在夢中、幻想中,本以為就這般地會過一輩子,孰料,現下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見到三爺了。

“多久?”我激動地問道。

“還能有多久?”上官夢端起了茶盞,“一日已是很好。”

“就一日嗎?”我撅嘴抱怨道。

上官夢搖頭笑了兩下,“若是皇上不準這個假,只怕你三年亦是回不去,看你還抱怨個啥?”

我一聽此,耷拉的嘴角慢慢地翹起,罷了,一日就一日,總比沒有得強。尤其是現下的自己很是困惑不已,加上身子上的重負,很想與人講,偏又不敢。無奈下只得去吞嚥。

“妹妹可萬萬不要忘記剛剛我與你囑託之事。”上官夢不甚放心地提醒道。

“呵呵,姐姐儘管放一千個心!”我拍著手掌,著實感到了興奮,“三爺人很好的,平日裡甚少去責備於人,待下人亦是和善、真誠,我想,他若是知曉那是你之物,定會雙手奉還!”

“是……是這樣嗎?”上官夢不禁覷起了眉頭,“可我聽太皇太后說,攝政王並非是善人,他甚小就喜殘忍,性格暴戾,有許多不可理解的癖性,曾一度讓先皇腦疼。”

我一聽,不覺地搖頭否定,“姐姐哪裡聽來的這般虛言?”一低頭,看到上官夢手中的茶盞已是空掉,趕緊地端起了一旁的紫砂茶壺,一面替她注滿,一面說道,“朝廷本就亂而雜,萱綾想,定是很多人嫉妒三爺權勢,遂才胡亂造謠,貶低三爺人品。其,若是你和三爺接觸,斷會改變看法,我自小跟了他,鮮少見他有發過脾氣,臉上笑容與你一般,給人以如沐春風之感,煞是舒服。三爺平日最喜好看書,在三爺的書房內,你可以閱到各類快要消失於民間的書籍。”

“哦?”上官夢揚起了眉宇,“可否說說看都有何書?”

“呃……”我努力回想著,“《大姬》、《弈秋》……”

“《弈秋》?可巧了,家父也有收藏!”上官夢臉上現出了一抹驚喜。

“呵呵,還有好多,諸如……”

那半日,是我進宮以來,除了見三爺那次外,最是幸福的時刻了。其實,回憶亦是一種美,就彷彿自己再次身臨其境,還是處於曾經那般生活之中,從未有過離開,而眼前的一切僅是一場夢境……

曾有人說過,暴風雨的來臨之際皆是風平浪靜得異常。此話一點不為假,就如現下這般。赫連琰終究是在朝廷之上宣佈了大司馬之死,那一日,我假扮成太監,在他身側站立。

偌大的金鑾殿內,靜謐得詭異,所有人鴉雀無聲,好似在為著大司馬短暫的緬懷。

半晌。

中侍郎上前一步,表情嚴肅的說道,“皇上,依微臣見,此事必有蹊蹺。大司馬平日裡性格暴烈,恐是有人藉機刺殺,再將責任推脫!”

赫連琰一聽,大喜道,“中侍郎所言極是,朕亦是懷疑有人從中作梗,想要栽贓嫁禍。”

“微臣倒是另有一番說法。”宰相大人身側的錢將軍邁了一大步,雙手作揖,看似恭敬,其,言語早已不恭,他雙眸微瞟了一眼在場眾人,說道,“大司馬是我朝不可多得人才,先皇在世時就得到重用,曾授予黃馬褂和尚方寶劍護身。此人人得知,遂,縱然大司馬有言語之差,然,卻從未敢有衝動之事發生,皆是曉得萬萬不可忤逆先皇,亦未有這般膽量。前幾日,皇上一道聖旨,將大司馬打入天牢,並施以嚴刑,此乃不敬其一。後又說道‘即日釋放’,然,當日卻未見到人影,天子不可戲言,此乃不誠其二。今兒個,您又將責任推卸於他人,不自行檢討,此乃無能之舉,其三。”

“混,混賬!”赫連琰登時惱怒不已,臉色蒼白,雙手狠狠的捶打了下案桌,直立而起,“聽你言下之意,這一切皆是朕之錯?”

眾人俯首不語。

更是讓赫連琰惶恐不安,“錢將軍向來與大司馬交好,念你是因傷心過度,不分青紅皁白,朕不追究其責任!”

“皇上,老臣為官多年,先皇在世之時,臣和大司馬皆是輔佐左右,感情甚好。陳不偏不倚,說句實在話,此事皇上難逃其咎。畢竟事情來得蹊蹺,且恰在牢獄之中,皇上又偏巧說是釋放大司馬之時,是否一切來得巧合?又是否皇上給出過合理解釋,為何要抓大司馬進那天牢?僅是以忤逆之罪,只怕是難以讓我等眾人信服吧!”宰相大人亦是加進了一腳,將事情推向了高峰。

已是成為眾人眼中釘的赫連琰,此時坐立難安,身子明顯有些個顫抖,不知錯所的他看向案桌上那杯盞,徑自端起,想要壓壓驚,孰料,只聽‘啪’的一聲,杯盞竟是應聲落下,赫連琰驚嚇得臉色愈加慘淡。

一旁的我看到後,不由得心生同情,然,在朝廷之上,現下我僅是一個無品級的小太監,無權干涉朝政,亦是無權去左右皇上思想。無助的他,急色的我,在無奈的時刻,我們齊看向了那唯一獲救的希望——攝政王!

赫連翰軒一襲黃色薄衣,肩部兩端微微翹起,上面繡有黑色龍形,張牙舞爪,栩栩如生,他頎長的身材外加俊美的面容,更是將皇家的威嚴發揮到了極致。

“不知……攝政王有何見解?”赫連琰雙眸中充滿了期待,畢竟那是他的三皇叔啊,是他的親人,亦是佔據了一方的勢力,若是攝政王敢出言,只怕宰相大人不會再刁難於他。

然。赫連翰軒微頷首,雙手輕捶耷在身側,修長的手指稍有勾動,嘴角微翹,“莫非皇上是忘記了?半個月前,您將臣派往南方,鎮壓叛亂一事,昨日才回的宮。”

此話一講,剎那讓赫連琰涼透了心,熱切的雙眸漸漸地暗淡了下來,連最後一絲的光彩亦是不見蹤影,他雙手無力再支撐案桌,終究‘噗通’一聲,沉沉地坐在了椅上。

臺子下的眾大臣面面相覷,不禁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只怕在他們心中,這個皇帝是個無能之人,若沒有了攝政王投靠,僅不過是一個草包,早是該退位讓賢了。

少頃,就在眾人以為赫連琰無臉再吱聲之際,孰料他竟是一點點地再次站起了身,咳嗽了下嗓子,向一旁地我吩咐道,“誒朕上壺茶!”

“……是!”我慢半拍地反應了過來,趕緊地向後面走去,正巧宮女守候在側,她們早已準備了新的杯盞和茶水。我端起了托盤,再次走回去,‘砰砰’的心跳,讓我狂亂不已,彷彿自己和赫連琰一半,受到了眾人矚目。

我顫顫地注滿了茶水,退位在一側。

赫連琰舉起了茶盞,一飲而盡,今日的他已是有了一絲的反常,然卻多了一抹灑脫,僅是在這短暫的轉變中。赫連琰抬起了頭,看向那站在後面的康一成,問道,“康大人,前幾日朕吩咐劉公公與你十萬兩白銀,將遭受蝗災之苦的百姓安頓,可有辦好?”

“回皇上,一切已穩妥。”中年而立的康大人身著黑色朝服,頭戴紗帽,上面帶有朝珠,身材高大,煞是威猛,“百姓們現已生活安定,不久已,臣會派人為他們計算損失,並給予一定補償。”

“嗯!”赫連琰點了點頭,又是望向左側的赫連翰軒,“不知攝政王前幾日南下,可還有所收穫?百姓們是否安好?”

赫連翰軒揚起了嘴角,俯身,“還請皇上放心,一切皆好!”

“那就好。”像是又想到了何事,赫連琰猛然蘧起了眉頭,“今年雨水較多,朕恐南方會發生水災,還請攝政王多加以注意,斷不要發生如此災難。”

赫連翰軒躬身,“臣已是將一切辦妥,分派了一些官兵過去,將堤壩築高三尺。”

赫連琰搖頭笑了下,“有攝政王在,朕是安心了!”

一旁的我將一切看在眼裡,不知為何,本在上朝之前還對赫連琰埋怨不已,現下看到此情此景,竟是再次升起了同情之心。我可以感受到孤立無援的他剛剛看向三爺時,眼中那充滿了無限希望之光,卻在三爺說出此等話語後,那一剎那卻好似天地顛覆,從此生活無望。他是無辜的,本亦不希望這般年幼就坐上了龍椅,他亦是想像他的兄弟們般,多謝快樂,多謝美好的記憶片段。但他不能,他及早地揹負上了父親、孃親還有太皇太后安加上的重任,削瘦的雙肩日復一日地耷拉了下來終究無力再去承受。他不僅僅是為了一個朝廷,亦是為了天下黎民百姓,在明知自己要被罷黜之時,他還心繫天才蒼生,實乃是額難得的好皇帝!那日,我還誤以為他果真要抓個替死羔羊,孰料,他分明就是隨意說說,心軟如他,如何會亂殺無辜?

望著他削瘦的背影,我心中越發的愧疚,撫摸了下手中的茶壺,徑自抖著膽子走上前去,替他再次注滿了那已是空掉的杯盞。

他抬起了眸子,不期然間與我相對視,眼神中的那抹感激與無助是那般的強烈,然,他的嘴角卻在笑,這就是帝王,無奈卻要堅強!

“眾愛卿,若是無事啟奏,就退朝!”赫連琰揮了下袖子,佯裝得沒有一絲事情。

大臣們見到後,再次面面相覷,只怕是不由得感到了一絲疑惑,誰曾料想,明明半刻以後,那快要垮掉的皇弟卻是搖身一變,這般地成熟穩重,彷彿可以經受任何地大波瀾一半。然,赫連琰終究還是赫連琰,他的年齡與閱歷,甚至勢力早已定居在此,或許是看到這樣的他,所有人皆不免升了一點點的憐憫之心,遂,眾人無聲地走了出去。

我手上舉著那茶壺,深深地望著正向殿門口走去的三爺背影,雙眸微溼。在剛剛的一剎那,沃恩只見僅是相隔幾步之遠,不知為何,我卻有一種相隔天地之間的感覺。彷彿我對他根本股熟悉,他的笑容,他的溫柔話語,甚至還有他曾對我的熱切,今日皆是不再。

“皇上。”

正在我還想事情之際,突然從遠處傳來了一道柔聲,我和赫連琰身子一振,齊看向那站在門口處、臉上正泛著笑意的赫連翰軒,徐徐微風,吹得他烏黑髮絲輕輕飄動,將絕美的臉頰襯托得更甚,不由得讓我們有些個恍神。

“不,不知攝政王還有何事?”赫連琰顫聲問道。

赫連翰軒眼眸微抬,“先皇勤政以來,已是下了諸多禁令,其中有一條即是在金鑾殿內不許隨意獻茶!”

“朕……朕疏忽了!”

赫連翰軒抿嘴一笑,“既是皇上疏忽了,那旁邊的小太監亦大意了嗎?”

我身子一顫,臉色煞白。

赫連琰趕緊地解釋道,“他是新來的,還不懂規矩!”

“自是新來的,還是不要到金鑾殿來得好,此等地方,規矩尚多,今日我抓了把柄,可以放過,然,明日若是他人看到了,皇上縱然再寵他,卻能保他安全脫身嗎?”句句逼人,讓赫連琰不由得低垂下了腦袋。

“是,攝政王所言極是,下次我斷不會再做這般愚蠢之事!”

赫連翰軒再次望了我一眼,一雙漆黑的眸子微眯了下,轉身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