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章 故人重逢

第六十章 故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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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故人重逢

二日,皇宮內院像是往日一般,沒有一絲的異常。皇上去上了早朝,而昨夜失眠的我一早兒就到園子中去閒逛。只怕今夜將出結果了,從此這個朝廷上將再少了一方的勢力。現下的我,有些個迷茫,不知曉自己昨夜的做法到底是否有欠妥。亦不知曉如此一來,會不會讓自己陷入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從此難以抽身。

哎,三爺,真希望時光倒流,再次回到那夜,想念著他的笑容,想念著他身子上的氣味……

“想什麼呢?這樣出神?”

我驚嚇得跳開了身子,待驚神撫定,這才抬頭向前望去,登時氣急,“不曉得人嚇人,會嚇死人!”

“呵呵,人我未看到,**的貓兒我倒是看見了一隻。”

“什,什麼**的貓兒?”我‘刷’地紅了臉頰,殊不知剛剛一直想三爺想得出神,竟是傻笑了出來,“嘴巴乾淨點兒。”

“若不是心虛,如何會臉紅?”赫連麒故意取笑道。

我瞪了一眼他,跺了下腳,“這般沒正經,不與你說了!”

“哎?”他邁上一大步,正好擋住了我前進的路子,“我不再取鬧於你,說正經兒事。”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帕子,“看看,可識得?”

我晃了一眼,看是一條白色的不出彩的方帕子,最左上角繡著一個金鳳,乍看之下,與平常無異,然細望……好似一隻真鳳凰,金光閃閃,躍躍欲出,展翅高飛,實是讓人嘖嘆這手藝的高超。

我搖了下頭。

“那就奇了,可人家還是向我來問起你著呢。”赫連麒收斂了笑意。

我詫異道,“問我?”

“對啊,當時我身邊跟隨的奴才不小心將腰牌掉了,正巧被他撿到,看到上面宮廷二字後,他便興沖沖地向我來打聽你,問我知不知曉一名叫小六兒的人?”

我眉頭更是鎖起,不由得一震,那人果真還是識得的,但……會是誰呢?誰會記得曾經那般默默無名、偷兒出身的我?

赫連麒看我表情變得嚴肅,他繼續說道,“我就回與他,不曉得。後那人又不死心地問道‘是否在七年前,有一名女娃入了宮,好似被一名男子收養為義女,此男子長相極美。’當時我一愣,猜測他說的定是你!”

我咬緊了下脣,用手再次摸了摸那白淨淨的絹子,看著上面那栩栩如生的鳳凰,搖了下頭,“怕是記不起來了。”

“若是這般,不如你隨我去看看!”赫連麒猛然抓起了我的手,說著就是向宮外門口走去。

“啊?”我叫住他,“現下就去?”

“不然呢?”他揚起了眉宇,“倘若不趁現在的空隙,一旦忙碌了,誰還記得啊?”

“喂,可……可縱然如此,那亦是我的事啊。”看著他劍也似的腳步,不由得讓我懷疑,到底是他在認親,還是我在認親。

我和赫連麒坐著馬車一直出了宮門,直向西北方行駛而去,一路上,所到之處,無不是熱鬧異常。路側兩方皆是擺滿了小攤販,遠處,村裡社鼓,隊隊喧囂,亦有搭戲臺唱曲兒的,臺子下,玩樂男女,相攜而飲;小兒蹴鞠齊雲,歡叫聲連連不斷,煞是一片歡鬧情景。

“如何,不虛此行吧?”赫連麒望著我正一臉興奮的側臉說道,“街市總比宮內強很多,沒有那麼多規矩限制,沒有那般地鬥爭,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皆是簡單。有時,真是讓我懷疑,那些百姓們莫不是傻了吧,我隨意說上一句什麼,他們亦是信。”

我將簾子放下,轉向他,怒瞪著雙眸,“赫連麒,你怎可以這樣說?該說你這個人,不僅遊手好閒,還狡猾不可信任,將百姓們的淳樸當作笑話談論,簡直無可救藥!”

“我若是無可救藥,只怕他們就是愚蠢得不可救藥了。”赫連麒雙手橫抱在胸前。

“你休要強詞奪理,該是錯的即是錯。”

“我為何要強詞奪理?我說的皆是事實!”

“你……”我氣鼓鼓地望著他,手指伸出,卻是說不出下話來。

“少爺,到了!”

我再次狠瞪了他一眼,快步跳了下去。待身子穩住,抬起頭向上一望,登時就愣住了,記憶像是一下子回到了曾經,七載了,時光荏苒,雖是有些物和人早已模糊,然,那些事兒卻是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無法忘卻。

“怎地了?”赫連麒站在我身側,看了看上面的牌匾,又是望了望我的臉頰,“是不是有種熟悉感?”

我未吱聲,徑自向石階上踏上一步,直走向門口處,用手輕叩那金環兒鎖。

“來了來了。”隨著‘吱呀’一聲,一名男子面露狐疑之色,“請問……您找誰?”

“我找王老爺!”我回道。

“王老爺?”那男子蘧眉,“怕是小姑娘找錯了地方吧,我家老爺姓張,不姓王!”

“可……明明那牌匾上寫道‘王家大院’。”我用手指了下頭頂上方。

那男子聽後委婉一笑,客氣異常,“姑娘怕是誤會了,七年前,這院落確是王家人的,可出了一檔子事兒,這王家人慘遭毒害。之後被我家老爺買下了,因王家老爺曾對我家老爺有過恩,遂,才未摘了牌匾。”

“姓張,不姓王?”我鎖起了眉頭,反覆沉思著。

“不識得?”赫連麒走上前來,輕拍了下我的脊背。

我回瞥了他一眼,搖了下頭。

赫連麒伸出了右手,輕撫著下巴,“可不該啊,那張老爺明明就是識得你,且還甚是清楚你的一切。”未待我發問,他支手道,“麻煩你跑一趟,去叫你們老爺出來,就說那‘小六兒’人已是到了門口兒。”

那男子不覺有些個怪異,瞧了我們兩眼,仍舊還是向裡走去。少頃,只聽院落裡突然傳來了一陣子的齊刷刷腳步聲,門扉‘吱呀’一聲,向兩側敞開,兩路人馬左右開立,暗灰色長袍衣衫,黑靴子底面,面容嚴肅,可見是訓練有素的小廝,不遠處,從正中走來一名中年男子,此男子穿著一襲灰色錦衣夾襖,下巴處留有白鬚,一雙劍眉將人顯得英偉,邊慈祥地笑著邊是走向我們來。

登時,我身子徹底被定住了般,腦海中一片空白。

“呵呵,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赫連麒瞥了我一眼,徑自走上前回道,“麻煩張老爺了。”

“不知赫連少爺今日會來此,看門小廝不識人,多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張老爺雙手合在一起,稍彎身。

“哎?這算個什麼。呵呵。我與張老爺比起來,不過是晚輩,按禮節,我應是向您先拜禮。”赫連麒一臉的市儈樣。

“豈敢豈敢!”張老爺用手捋著鬍鬚,說話間,將頭望向我,“她是……”看到赫連麒揚起了眉宇,似是在承認般,剎那,那張老爺喜色現於臉上,“小六兒?”

我有些溼潤的眼眶禁不住流下了淚水,‘嘩嘩’的,決堤而下,不可抑止。

“小六兒,當真是小六兒!”張老爺邁步上前來,一把將我擁進了懷中,“好了,莫哭,莫要哭啊,回來了即好!”他用袖子為我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另一隻手還不停地拍撫著我的脊背,試圖讓我激動的心情得以平復。

半晌過後,我們三人已是坐於大廳之上,我挨著張老爺身側,而赫連麒坐於左下,他一面喝著茶水,一面看似無聊地打量著四周。

“這幾年過得可還好?”張老爺輕聲問道。

我點了點頭,“恩。”

“那就好。”他嘆息了口氣,“起初,我並未知曉那人即是赫赫有名的三皇子,只當是一名名流商賈,出手闊綽,又甚有正義感之人。若不是那夜聽到小廝們說道,我斷不會將你與他聯絡到一起。好幾次我託人去打聽,可深深院落,如何又去知曉?一日,我在店輔中經營生意,不巧有兩名女子走入,她們一面說著什麼‘三爺,三爺’的,我就分外留意,且看她們穿著,亦不是一般人,後來我就試探地問道‘二位姑娘可是要來給你家小姐選布料?’後那二名女子答道,‘我家小姐斷然不會穿這般的料子,老爺自從收養了我家小姐,對她簡直寵愛有加,她的全身上下皆是老爺一手打造,隨意地一個釵子,即是價值連城!’我一聽,即知就是三皇子,登時就心安了,知曉你現下的生活很是安定。”

我抿嘴笑了兩下,心中不禁有股暖流穿行而過,“張管家還像曾經那般對待小六兒,真好!”

他搖頭感嘆,“與你相處雖是時日不長,但自有一種緣分,看到你,就讓我想到了與我無緣的孫兒。”

“可……小六兒是女的!”我說道,此時腦海中立現出曾經學習‘性別’一事,莫名地想到了三爺與我**相對場景,登時臉頰羞澀地紅了起來。

“呵呵,”張管家揚聲大笑,就連下面的赫連麒亦是噴出了茶水,附和地笑著,“我早已知曉了,就在你進入王家的二日。”

我驀地瞪大了眼眸,“那,那為何不與我說?”

“我當是以為你故意裝的呢,不敢隨意捅漏。後來時日久了,看到你的單純,我才曉得原是你不懂。”赫連麒聽到此,更是驚駭得大笑,“我想,這‘性別’一事,反正亦是無礙,到了年紀,自然你會知曉的,遂就未與你說。”

“天啊,你……你竟是連自己是男是女,亦是分不清,哈哈……”赫連麒拍著大腿面大聲地嘲笑道,“未想到,未想到……你竟是也有這般蠢的一日!”

我回瞪了一眼他,“不許笑!”

“嘴長在我這裡,你如何有法子管制?”他笑得愈發用力。

我嘴一噘,眼眸瞪得更大,不管是有多著急,亦是無能阻止他的嘲笑。

張管家瞧瞧我,又是望望他,一臉的複雜表情,嘴角上多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二皇孫。”赫連麒聽到張管家叫他,趕緊地收斂了笑意,揚手道,“張管家還是叫我赫連少爺吧。”

“那亦好。”張管家點了點頭,“上次你與我談之事,我已是考慮清楚了。”他看到表情已是變得嚴肅的赫連麒,笑了笑,“我們所縫製的帕子全部會交由你,所售賣的價格,你提百分之四十,比你原說的高百分之十。”

“這……”赫連麒站起了身子,臉上佈滿了驚訝之色。

“呵呵,沒有什麼所驚奇的,你將我最重要之人找來,我已是感激不盡,看你待小六兒又這般得好,我更是欣慰,這百分之十的利皆當是我給你的酬勞,希望在宮內你能多照顧照顧她,要保她安全,她心思太純,恐不適宮廷爾虞我詐之生活。”

赫連麒一聽,不禁搖頭感慨的笑道,“萱綾啊萱綾,可見你還當真是個有福之人啊。”

我不解的在兩人身上打轉,一臉的疑惑。

正待我發問之時,他們又是談起了其他話題,似是故意打岔了過去。時辰過得很快,張管家本欲打算留我們用膳,然,卻被赫連麒以有要務在身推卻,帶著我又是離開了王家大院,心中斷然有著一股不捨,畢竟這裡是我享受生活的開始,亦是讓我人生轉變的起點。

坐著馬車,我們又是向回行駛。本想,這一路該是向宮門行去,誰曾想,中途卻是停下了。

“下車啊?”赫連麒拍了下我呆愣的身子。

“啊?”我慢半拍地反應了過來,以為走到了地方,才一跳下了馬車,“這……這是哪裡?”

“不識得字?”赫連麒取笑著我。

我瞪了他一眼,抬起頭來,向上而望,眼前一座三層茶樓赫然聳立,看樣子像是新辦的,乍一走進,還有一股子木器味道,大堂內有兩座木梯,盤框而上,直向二層,右面是臨街雅座,左邊設定了雅房,門框上皆是掛滿了木牌,上面刻有雅房名稱,皆以食物為名,煞是有趣。吸引不少人預定,在大堂雙行樓梯中,設立了一個臺子,臺子上端坐有一名女子,懷中抱著一把琵琶,旁邊還有一名男子,手中執著低音胡,唸唸有詞,講得正是民間風流趣事。滿眼望去,客滿為患,樓亭滿座。

我和赫連麒在小二的帶領下,坐於二層的憑靠欄杆處,正好可以俯瞰街上場景,此等實是寶地。

赫連麒向小二喊道,“將你們店內所有招牌菜呈上來!”

“哎,好嘞!”這小二動作極其麻利,先是為我們擦乾淨了桌面,即刻甩著白巾向伙房走去,一臉的喜色,自知今日來了大客戶。

我蘧起眉頭,有些疑惑的望向赫連麒,“不是說有要務在身嗎?為何還有閒暇來這等地方逛?”

赫連麒扭轉著頭,向四下巡望著,“呵呵,你可知,這座茶樓是一個月以前新開張的。”

“那又如何?幹我何事?”對於他的答非所問,我更是怒不可遏。想到他對張管家所說虛言,心中就越發有氣,要知,張管家是除了三爺外最受我尊敬之人,他甚小就教育我,做人以誠為本,若不誠,還何以論交?遂,不誠之人,不與為伍!

正巧此時小二正手託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笑面逢人,“客官,今兒個是小店兒滿月,本店店主免費送兩盤子小菜兒,還請您品嚐!”

赫連麒嘴角的笑意更深,待那小二即刻要轉身之際,從袖中掏出了一錠銀子。

“這……”小二受寵若驚。

“拿著,既是你們有滿月招待,如何我們會失禮,古語有云‘禮尚往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那,那小的就替店主先是謝謝您了。”話畢,那小二拿走了銀子,激動地向伙房跑去。

我有些錯愕的看向赫連麒,實是未知他還會有這般為人。

待我才欲吱聲,他卻是一面吃著花生米,一面向我笑著說道,“過來坐下,這來來往往的客人,若是瞧見了,豈不是以為我堂堂男子漢欺負弱女子?”

我聽了此話,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醒目,本就穿著打扮實是過貴氣,惹人眼目,現下又站得這般地高。

“過來嚐嚐這個,可是他們店老闆最拿手的。”赫連麒一臉的興奮。

我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挪了回去,坐下身子。

“不僅小菜有名,他們這裡的糕點亦不是浪得虛名,茶點茶點,以茶伴點。”赫連麒又是向嘴中扔了個花生米。

看他吃得如此之香,禁不住**著我,終究忍耐不住,我試著捏起了一個,放入嘴裡。

“如何?一點不比宮裡的差吧?”

我抬頭正看到赫連麒一臉地詢問表情,因不想讓他得意,遂,未吱聲,僅是無語的咀嚼著。說實話,這味道還真是不錯,有點脆,又有點鹹,還伴著香氣。之後又上了小點,這回不用赫連麒讓,我即刻伸手拿來品嚐。

赫連麒看著我,輕笑了兩下,正待我吃得津津有味之時,他端起了茶盞,看似隨意地說道,“依你看,若是我購了這家店,用多少時日,讓它發展成為全天下最大的茶樓?”

“咳,咳……”登時,我嗆了起來,咳嗽聲不斷,想要伸手指罵他,偏嘴裡的食物又是太多,想要吞嚥食物,偏又想說話,在矛盾中掙扎,在掙扎中矛盾。

“呵呵,有必要這樣激動嗎?”他嗤笑不已。

我趕緊地端起了茶水,喝了幾大口,直待嗓子眼兒中那抹異物完全順延了下去,這才有力舉起了手臂,“你……你亦是太無人性了吧?看人家生意好,你就動起了心眼兒。怎地,要拿權勢來壓人嗎?”

“喂,小一點兒聲!”赫連麒有些無奈的翻起了白眼,“我不過是說說而已,你亦是當真?”

“我才不信你的隨意說說是玩笑之話呢。”我怒瞪著他。

“知我者,莫若萱綾也!”他將茶盞放到了桌面上,拍了兩下手掌,眼眸微眯,只怕又是在打著壞主意,“若是我告與你,這一家店其實早已是我囊中之物,你還會有何反應?”

我嘴一哼,再次白了眼他,“一個無權無勢的我,能奈你何,二-皇-孫!”後面三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

他低頭笑了笑,“萱綾啊萱綾,有時候,人呢……沒有必要這般的正義。”看到我一副不理不睬之狀,卻不受絲毫影響,繼續說道,“就拿那張管家來說,你別看他平日裡為人正直、君子坦蕩,當一到了生意場上,可是油滑得很,什麼‘市儈、老奸巨猾、陰險毒辣’這些詞用在他身上亦是一點不為過。無奸不商,這你該是曉得。若是不奸,他又如何能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上立有一席之地?”

“謬論!”我瞪了他一眼,“張管家一向教導我‘以誠為本’。依我看,只有面對你這個小人之時,他才會變得狡猾,因只有這般,才能不被你騙!”

“呵呵。”他搖頭再次笑道,“不知該說你什麼是好,明明聰明,卻偶爾又笨得令人髮指。不過……既是張管家有將你託付於我,自然我不能違背誓言。”

“什,什麼誓言?”我隱約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稍翹起了臀部,左右巡視了下四周,用手將胸前的衣衫攬了攬,向我勾了下手指。

我疑惑地蘧起了眉頭,一臉地反感之樣。然,奈何不住心中的好奇之心,站起身,附耳貼去。“如何?要不要考慮一起加入?”

“什麼?”我猛地站直了身子,一臉怒意的望向他,“我才不與狼為伍!”

“呵呵,話不要說得十分滿。”他一臉的自信,雙手環胸,姿態慵懶,本就是好血統的他遺傳了皇家人的美,雖說比起三爺來遜色了一些,然,在民間此等平凡之地,卻是極品的男人,不由得讓樓下的那些路過女子們掩面偷瞧,紅透了臉頰。“我給你一些時日考慮,若你在十日後還依然拒絕,那我作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當真以為我會傻得與你同流合汙?”我怒氣的喊道。

他坐回了原位,伸出手指在我眼前晃動著,嘴角依舊揚著笑意,“是同流合汙,還是同仇敵愾,自有一日你會曉得的。”

我嘴一瞥,不再打算理睬於他。正巧此時那小二已是將菜餚擺了上來,我趕緊地拿起了雙箸,封起了嘴,用眼神告誡他,不要再與我說話。而對面的赫連麒卻無窘狀,相反倒是更加樂得自在,不時地還向不遠處的桌面上那兩名女子拋了個媚眼。

這等清雅之地都不忘調情,果真是有夠……敗類!

這一趟出行,整整讓我們耗費了半個時日之多,待回到宮中之時,已是快近黃昏。幸好皇上一直未尋我,讓我的心稍有安定。

快入五月的夜,已是有了絲絲燥意,知了在枝椏上叫個不停,廊道上、百道間、殿門口處,皆是桂滿了朱紅燈籠,將漆黑的夜映得昏黃。好似一層神祕的面紗,使得真實變得神奇卻又可怖。這個夜……很是漫長!

“妹妹,妹妹?”

耳畔處清晰地傳來了聲響,我忽地睜開了雙眸,猛然坐起身子。

“妹妹,是我!”

我一細聽,竟是熟悉之音,趕緊地扭頭向旁望去,漆黑之中,上官夢的白皙面孔映現在我的床榻之前,她雙眉緊擰,雙手攀附向我的手臂,“妹妹趕緊地起身,皇上正有事宣你!”

“皇上?”我這才醒過神來,再看外邊天色,還依舊的漆黑。

“只怕是緊急的事兒,遂我不好叫那些宮女們知會你,就親自過來了。”上官夢解釋道。

我蘧起了眉頭,趕緊地下了榻,穿上了衣裳,“有勞姐姐了!”趿拉著鞋子就邁了出去。一路上奔跑著,直向鑫寧宮。卻亦怪了,除了宮門外那兩名侍衛守立,宮內並無他人,就連往日那些個忙碌的宮女們皆不見蹤影。待我走入寢宮之時,赫連琰正站在屋內正中,一襲的黃色中衣,臉上表情甚是嚴肅,彷彿在考慮著事情。

聽到我的腳步聲,他拉回了神思,望向我,似是見我東張西望,他解釋說道,“我已支開了他們。”

莫怪呢!我點了下頭,“不知皇上已是有了結果嗎?”除了此事,我再想不到其他的了。

赫連琰垂首,抬起了手臂,“僅是這枚暗器!”

“那……那人呢?”我不禁疑惑道,並將那明晃晃地暗器接了過來。

“已是咬舌自盡!”

“咬舌自盡?”我詫異不已,“這樣一來,豈不是說沒有了人證?”

赫連琰眉頭隆起,“這些刺客不是一般之人,他們分明是死士,是精心培養出來的,絕無二心,若是有被抓住的時候,定要確保幕後主子安全!”

“可……這枚暗器看上去亦是無異常!”我左右翻看著,銀色的削尖刀片,最頂端之處已是有了發黑跡象,細摸把柄,稍有凸起,再低頭而看,卻是一個看似像是頭顱之狀又似是含有字跡之樣的雕刻,煞是精緻。

“它上面塗有了毒性藥物,會讓人致命!”赫連琰瞧了一眼那暗器,“唯一有點線索的即是那雕刻紋路。只是……其中隱含的字實是過於複雜,只怕那幕後黑手定是早已勾結了外族勢力。”

“那依皇上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