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這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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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這算什麼
女人在懷孕期間以及剛生產完的“月子”期間,情緒是不同於常人的。若是在這個時間段跟她商量大事小情的,估計多半以失敗告終,一詞自己察覺不到,但是知天命年紀的劉備心裡當然清楚。尤其是自他看到這個孩子,以及**虛弱的女人,半年多之前的氣怎麼會存到現在?就是心裡有不滿,也不會挑在這個時間說出來。但一詞就不同了,她心裡有鬼,越是這樣**的時候,『亂』想的就越多。其實這事兒一開始她就進入一個誤區。她殺掉龐統這事兒,若是做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就好像劉備突然殺掉了她的雲可一樣,當時她肯定會氣憤的,會覺得被背叛了,以往的感情和承諾也完全的被推翻了。然而若說因為一個屬下而與劉備反目成仇這不大可能。她要的也就是一個劉備殺掉雲可的理由,雖然當時兩人會鬧得很僵,但只要劉備把這理由說的冠冕堂皇,一詞雖然面子上下不來,然而時間久了,自然會淡忘了。更何況當時的劉備根本沒有抓住一詞來質問,連衝動之下的怒火都沒有發洩出來她就去江東“贖罪”了,還帶著腹中孩兒。男人若是犯了錯,女人強詞奪理一番然後哄哄也就罷了。女人若是犯了錯,男人的心態則不同了,他作為一個男人首先得在心理上包容這個女人,尤其是一個還有他孩子的女人。然而一詞現在是意識不到這一點的,意識不到自己的行刺行為讓在乎她的人有多擔心,她把自己當作了“外人”,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的逃避。龐統這事兒,若是其他人,劉備肯定要重辦了。這是維護他堂堂益州牧的尊嚴,但眼下殺掉龐統的人是自己的女人不說,動機卻也不是為了挑戰他的權威,甚至是有點誅心的為了他好,那麼……他還能計較什麼呢!
一詞此刻的身子很是虛弱,實在沒有力氣應付劉備這個時候的質問,剛想說話,劉備就打斷了她,“有什麼要交代的,等你身子好些了,再說。”言辭之意不容質疑,一詞心裡『摸』不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而劉備卻很滿意一詞這反應,一詞的眼神充分的告訴他,他猜想的不錯,一詞殺掉龐統並不是存在什麼私心,而是有著不能道的原因。那個原因,或許就像是他的軍師說的那樣,他還有待求證,但不是這個時候。
劉備見一詞說不出話來,將安靜下來的嬰兒放在她身邊,握起她的手,聲音一如既往的親切,雖然在一詞聽來有一種別樣的味道,他說,“這些天什麼也不要想,你先養好了身子。我剛到建業,還有許多事情,你就先在子瑜的府裡養著,有什麼事兒,以後再說。”
一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在劉備來之前,曾經設想過很多次劉備會有的反應以及質問的語言,她也設想了很多自己要應對他的臺詞。當然那些臺詞都是基於她不會說出原因之上的,那麼這臺詞就帶著很多火『藥』味了。可偏偏的,沒有質問,沒有不滿,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他還關心著她,於是這樣的關心讓一詞羞愧了,就連之前自己不屑於說出的對不起,也湧到了喉嚨口,她這個時候其實很想說,“這就是你劉皇叔式的籠絡人心嗎?”這讓她想起了電視上劉備摔阿斗的情節,不過怎麼看現在都是那情節給顛倒了過來,這樣顛覆的情景讓她一時語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產房裡還有許多要做的事兒,劉備老是在這坐著也不是個事兒,他看到了接生婆為難的表情,再看看一詞一臉茫然的表情,方才的抑鬱突然消失不見了。這些天雖然軍旅勞心,但節節勝利的捷報讓他的心情很是愉悅,而這些,多數要拜眼前這個讓他又愛又惱的女人所賜。於是他笑了笑,跟她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怎麼,不認識我了?”
一詞還是說不出話來,她看著劉備臉上熟悉的笑意,真的就好像她什麼錯事兒也沒做過一樣,可她總感覺沒這麼簡單。其實也就是這麼簡單,對於一個政客來說,他的得力助手沒了,若是有另外一個替換,他並不在意。然而對於愛上了一個女人的政客來說,若是這個女人沒了,就找不到替換的了。原因很簡單,政客不輕易動情。劉備見一詞還呆呆的,捏了捏她的手掌,“這個地兒我不能久待,就先回去了,改明兒有空了再來看你。”頓了下,他還是說道,“以前的事兒,過去的就過去了,別老是記在心裡,剛有了固兒,養好身子是最重要的。還有,月子裡的女人是不許哭的,要麼老了會看不見的。”他拉起一詞的左手腕,“曹孟德割發代首,就是你有錯,也補償過了。”他這是讓一詞安心養好身子,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越是這樣寬容大度,一詞越是安不了心,一詞此刻就像是個木偶人一樣看著劉備的一舉一動,直到劉備站起身子準備離開,她才恍然喊了句,“玄德……”
劉備嗯了一聲,一詞想說對不起,可話到嘴邊又給換了,“你忙去吧。”
劉備點點頭,給了她一個沒事兒的眼神,便離開了。一詞心內百味雜陳,難道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嗎?又或者說,她不在他身邊的這些日子裡,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然而不管怎麼樣,劉備的寬容和叮囑非但沒有讓一詞安心,反倒讓她心內波瀾壯闊。甚至真的開始後悔這樣殘忍的對待他了。她這一刻甚至在想,諸葛亮是我什麼人啊,我幹嘛為了他傷害愛我的人。他現在的身份說好聽了算個同僚,若是一詞嫁給了劉備,他還是個屬下呢,犯得著麼!心裡這麼一想,又開始怨懟起諸葛亮來了。要是自己在成都不這麼耍自己,能有今天麼?要是諸葛亮不擅自做主放自己離開(她此刻又傾向於是諸葛亮偷偷把她放掉了),自己當時挨劉備一頓臭罵心裡肯定要比現在好的多……果真是月子裡的女人思維讓人不可理喻,這男人的幾句話輕易的就讓她倒戈了。果真是攻心為上了,只是在這樣狀態裡的一詞,似乎還是很享受這樣的攻心策略的。
可一詞還是覺得無顏面對他,這個時候一開始怨懟諸葛亮,她就想著趕緊私下找諸葛亮打探下劉備的近況,以及問他一些事情的真相。有很多疑問,一詞壓在心裡太久了。
她扭頭,看向這個嬰兒,人說年齡越大的人越是欣喜孩子,難道是這個孩子改變了劉備的心情嗎?若真是的話,一詞又覺得她和劉備之間的感情有點玄……
本來若是劉備不出現,她還能安安心心的養著身子,可劉備這一出現,她反倒是又重新開始折騰起來。
第二天一整天劉備都沒有過來,諸葛瑾也沒有來,一詞就感覺昨兒晚上看到劉備跟做夢一樣,就像是自己從鬼門關回來之後的幻覺一樣……這樣的狀態一直維持了大約五天,一詞終於忍不住了,打發喜兒出去打聽訊息,喜兒回來說劉備不在建業了,似乎是去了南邊撫民,於是一詞問諸葛亮在麼,喜兒倒是很老實的說只打聽了劉備的。一詞無奈之下問諸葛瑾可在府裡,喜兒說沒有看到……一詞想了想,讓人準備了紙筆,給諸葛亮寫了一封信,信上只有四個字:我想見你。
這四個字稍顯曖昧,可在這個狀態下的一詞才管不得那麼多,寫完之後拿給喜兒讓喜兒去投遞出去,喜兒出去好大會,回來之後說信遞出去了,諸葛亮也在府中,可並沒有給回覆……一詞一開始沒覺得什麼,可左等右等到月上柳梢頭了,諸葛亮連個鬼影也看不到……一詞就安慰自己說是他公務繁忙,可這樣下去一連四五天的,諸葛亮還是不見人影,這就讓一詞覺得奇怪了……無奈之下這天請來了諸葛瑾。
一詞著實不想再跟諸葛瑾客套了,開門見山的問,“諸葛亮在建業很忙嗎?”
諸葛瑾也著實沒有想到一詞開口就問諸葛亮的近況,他略微一頓,才回答道,“應該不算太忙吧?”他不確定一詞問這個話的原因,所以回答也用了不確定的語氣。
一詞現在半靠在榻上,諸葛瑾在一旁的繡墩上坐下,“鄢陵侯有事找他?”
“是有點事。”一詞略微的一思忖,“主要是我府裡的事,那日的大火我一直懷疑和他有關,而蕭逸秋和北遙等人至今沒有訊息,所以……”
“哦……”諸葛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一詞見諸葛瑾表情稍微有些不對勁,疑『惑』問道,“有什麼不對的嗎?”
諸葛瑾連忙搖頭否認,“沒有,我也奇怪著呢。”他應付了一詞一句,然後似乎是在勸慰一詞,“或許孔明別有安排,畢竟現在鄢陵侯的身份不大合適出現在江東。”
被諸葛瑾一提,一詞才想起今日的江東已經不同於往日了,“外面局勢如何了?衛霖那些人還在牢裡嗎?”
諸葛瑾搖頭,“他們已經被放了出來,至於外面的局勢……”諸葛瑾略微一頓,“使君剛入主江東,還有很多細節的瑣事兒。這些時日在軍務上的調動動作比較大一些,孫氏的一些將軍還有呂將軍等人都被調開了,至於孫登公子,也被送往成都了。其他的官職變化不大。”
“那江東的關防……?”
“現在使君還沒有發話,大家揣測的可能是要關將軍或者張將軍留守吧。”
一詞這時候想起了陸遜,“陸伯言現在何處?”
“陸伯言?”諸葛瑾沒想到一詞突然提起這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一詞點點頭,諸葛瑾道,“這個不大清楚。”
一詞覺得自己真的該好好的見見諸葛亮了,她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以及將來的問題,雖然江東的問題解決了,可一詞知道,得到這麼塊肥肉,吞下去不容易。劉備不像曹『操』,曹『操』有個漢帝做擋箭牌,而劉備名義上只是個州牧,但現在的勢力卻佔據大半個中國,手底下的人一多,這些官員的胃口就會膨脹,而更讓一詞放心不下的是,曹『操』遲遲不稱王,那麼劉備更沒有稱王的道理……
於公於私,她都得找個人好好的合計一下。她不想再讓別人感覺自己一意孤行了,最重要的是,要是自己真的做出了什麼決定,總是會受到某些人的阻撓,這才是最致命的。
這算什麼呢?算是要彌補麼?
月子裡的女人的思維,似乎沒有了她平日廖一詞式的冷靜。她似乎忘記了劉氏祖訓:異『性』不得稱王,而劉姓子孫,卻可以南面道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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