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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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 何苦呢
孩子抱出去沒大會,喜兒回來說孩子已經起了名字,正在那冥思苦想這孩子名字的一詞聞言大驚,問是誰起的,喜兒說是劉備,一詞心中更是驚訝了,問劉備現在何處,喜兒說看了看孩子就走了,一詞聞言心中一緊,問是什麼名字,喜兒說叫劉固……
劉固?劉永?
再問喜兒他什麼時候來的,喜兒搖頭說不知,一詞心內一動,再問喜兒劉備現在走了沒有,喜兒說正和諸葛瑾在外面,不知道在商量什麼……
一詞心裡一沉,劉備不明朗的態度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失落,明明愛人就在外面,上次有劉永的時候他就不在,如今有劉固他雖然在了,可還不如……不在呢!
可她怎知此時外面的氣氛,也微妙的很呢!
半年多過去了,當初的憤憤已經被一連串的事情給擾的沒剩下多少。各處的捷報也沖淡了那份被背叛的憤怒。加上刺殺孫權這事兒傳來,劉備的心裡還是擔心一詞的安危的。所幸的是諸葛亮及時的告訴了他一詞當時的處境,只是這幾個月來一直沒有聯絡一詞,一是因為軍機忙碌,二是他想給各自留點時間,好好想想各自的問題所在。對於一詞殺掉龐統這事兒,劉備總是覺得一詞有著他所不知的隱情,而那個隱情,可能不關乎現在,而關乎1800年前。那麼這女人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祕密,他不清楚,他想給她個機會,若是她真的能誠心相待的話……
只是他現在就是邁不開這個步子,當他看到從產房抱出來的嬰兒的時候,他承認自己是喜悅的。本來他的心情就很不錯,老來得子,喜上加喜,他差點沒有控制住就進去了,只是邁出去的步子沒有落下——他的心裡有一道矜持的檻,他不想繼續被動了。可是,他又不想就此離開。畢竟,在夫妻之情上,他已經欠了當初劉永的……
於是他的猶疑搞得諸葛瑾一頭霧水,諸葛亮則心知肚明卻又一言不發。按理說此時他若是給劉備一個臺階下,劉備或許就進去了,但是他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就是惜字如金,一言不發。這樣略顯弔詭的沉默,從喜兒抱走了劉固到現在,大約已經有一刻鐘了。還是劉備先發了話,他話是問諸葛瑾的,“子瑜,給固兒選好『奶』娘了嗎?”
諸葛瑾自劉備接過孩子就恍然大悟自己之前的誤會了,雖然在來的路上他就察覺了。畢竟要是一詞這孩子真是諸葛亮的,劉備不可能丟下應酬跑這裡來。雖然他不理解一詞和劉備之間的感情糾葛,還是回答道,“都已經準備妥當,使君儘可放心。”劉備剛入駐建業,他還不大習慣稱呼他為主公,他瞥一眼身旁穿著黑衣的諸葛亮,這個年輕他好多的弟弟,此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正緊鎖眉頭。或許是半年來的軍旅勞心,看起來他似乎消瘦了不少。
劉備略微的點點頭,他這個時候也希望有人給他個臺階下,於是他瞥一眼諸葛亮,諸葛亮在黑夜裡,像尊隱藏在黑『色』裡的神,巍然不動。於是他只好看向諸葛瑾,“子瑜,這幾個月,她一直就在這個小院子裡嗎?”
諸葛瑾回答是,劉備就又沉默了,似乎在琢磨下一句該怎麼問,語言還沒組織好,諸葛瑾那邊又發話了,他似乎察覺到了這氣氛的微妙,“使君,有件事兒,我一直沒有說……”他看了眼還沉默的諸葛亮,“也從未對孔明講過,只是這個當口……”他見諸葛亮的眼神投注過來,劉備開口問,“是一詞的事情嗎?”
諸葛瑾點點頭,然後嘆息一口氣,“當日鄢陵侯或是誤會了我將其留在府內的用心,我一個沒留神,鄢陵侯竟用玉簪劃破了手腕,幸虧當時喜兒發現的及時。”他講完這件事,又發表了個總結評論,“鄢陵侯似乎是有心事,使君若有疑問,為何不進去問問呢?”
“她要『自殺』?”劉備失聲問了出來。
諸葛瑾道,“是的,當時大有玉石俱焚的氣勢。”
劉備和諸葛亮這時候又默契的相視一眼,諸葛亮的眼神隨即錯開看向一詞的房間,他表面無波瀾,實際上心內早已翻江倒海,他沒有料到一詞竟然極端到了如此地步,這個訊息讓他一個激靈,甚至有些後怕……
這個時候劉備已經有些站不住了,或許之前他心裡還存在著什麼疑慮,這個訊息成功的打消了他心裡所有的顧慮。是的,孫權之死一定是她想彌補自己的錯誤,她甚至不惜用生命來認錯了……可是,他心裡又有些氣惱,這女人做事,怎麼總是這樣一意孤行不考慮後果呢?若是當時她真死掉了,那可是一屍兩命。
“她可真是夠能折騰的啊!”劉備咬著牙吐出這麼一句話。諸葛亮終於發話了,他輕咳一聲,“主公,鄢陵侯的『性』子烈一些,您要麼還是進去看看吧。”
兩個臣屬都給他設了臺階,按理說他下來是順順當當的,可他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竟然說道,“女人,是慣不得的,這事兒我自有分寸。”這話似乎朝誰在暗示著什麼,然後他看向諸葛瑾,“子瑜,一詞月子裡的事,就麻煩你了。”
諸葛瑾更覺得『摸』不著頭腦了,按理說作為丈夫,他是該進去看看的,他也能察覺的到劉備的心思,否則也不會這個時候將一詞『自殺』的事兒說出來,可他沒有想到說出來之後效果卻適得其反,這讓他有點想不透劉備了。君威難測四個字驀的蹦出來,他又下意識的看看他的弟弟諸葛亮,諸葛亮又恢復了沒有表情。
諸葛瑾不想這麼快就摻和到劉備的私事裡去,於是他說的他自然照辦,“縱使君不叮囑,府裡也不會虧了鄢陵侯的。”劉備的言外之意似乎是他不但不打算今日見一詞,就連線下來長達一個月都不會見她……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故事,他想不通。
劉備看著房內燈影,嘆息一口氣,剛想轉身,諸葛亮開了口,“主公,您這是何苦呢!”
這一句話,劉備停住了腳,他附和嘆息,“是啊,何苦呢!”說完,竟然又立刻轉身,大步朝一詞房間走去了。諸葛瑾在一旁看著劉備的身影目瞪口呆,半天才回過神來,“二弟,這……”
諸葛亮看著這個即將與他同朝為臣的兄長,嘴角掛著一絲苦笑,搖了搖頭,“我們去前廳吧。”
諸葛瑾點了點頭,“也好。”
他們二人各懷心思離開,而這邊的劉備,已經看到了躺在榻上的那張略顯蒼白的臉龐,她此刻正用著驚訝、質疑、愧疚種種眼神盯著自己看,看著那張憔悴的臉龐以及一旁『奶』娘抱著的孩子,他一個沒有控制住,眼眶溼潤了,為著這人世間難以理解的苦痛,他嘆息的站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拉過來她的左手,一詞想反抗,卻覺得沒有反抗的理由,於是任由其抓著,感受著他掌間粗糙的溫度,一詞突然想哭,這溫度她是多麼的熟悉!一詞的左手腕上一道參差不齊猙獰的疤痕與周遭白皙的面板很不協調,看著觸目驚心,劉備的手輕輕的撫著那傷痕,積壓了好久的質問的語言,說出來只有一句話,“一詞,你這是何苦呢?”
這一句嘆息讓一詞無地自容,這些時日所有忐忑裡暗藏的不滿全變成了自責。若是他今日就此離去,或許一詞心裡不會那麼愧疚,可偏偏這樣的態度,讓她心疼,讓她慚愧……對不起三個字盤桓在喉嚨口不能說出。若是世間的錯事兒都能以這三個字為終結,那麼又怎麼來的那些生生死死的悲歡離合?一詞微微的別過頭去,替換對不起的三個字換成了,“你走吧。”
這時候劉固哇的一聲哭起來,接生婆和丫鬟以及『奶』娘在一旁忙碌,而這邊卻在上演著分分合合的糾葛。更確切的說,他的父母親,正在解決這個孩子身份的問題。
劉備聽到一詞這話,心裡是又氣又恨又……有點心疼。畢竟眼前是老婆孩子,他面對她的固執有些束手無策。若是沒有這個孩子,或許他能更從容一些。這個時候他開始後悔衝動的進來了。對,要麼走吧,改天再說,這樣的女子,不該冷落一下嗎?想到這裡,於是他起身,“好,我走。”
也是三個字,一詞遂了願,可沒有半分喜悅,女人總是口是心非的,這是與生俱來的能力。今天的劉備讓一詞琢磨不透。劉備鬆開了一詞的手,也不去看一詞一眼,也不再多說一句話,走過去看了看正在哇哇大鬧的新生兒,一狠心,大步的走了出去。果斷的一詞都沒有想好怎麼留……
奇怪的是,一詞此刻的心裡有點莫名的生氣,似乎……被耍了的感覺。隨即醒悟過來自從成都開始,自己不是一直被耍的嗎?想到這裡,她突然想起了諸葛亮,她有太多的疑問要問諸葛亮,於是她喊過來喜兒問剛才諸葛亮有來麼,喜兒不認識諸葛亮,不過說到了還有一人陪著,一詞就猜到是他無疑了。可是她能怎麼樣呢,一個進來了,兩句話又走了。那麼諸葛亮在劉備眼皮底下,尤其是這節骨眼上,更不可能過來的吧。
她看了眼這孩子,劉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聽他語氣似乎是對自己失望至極。否則以他對自己的感情,怎麼會讓走就走呢?他甚至連龐統的死因都不問就走了,這讓一詞覺得很是蹊蹺……
而她正在惆悵的思緒裡的時候,不提防門口又閃過來個身影,待來人過來,一詞瞪著劉備開始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劉備忽然又折返回來,將孩子接過來抱到一詞面前,在她的身側坐下,看著襁褓內這個男孩兒,心裡想,今天這大喜的日子,我跟你母親較什麼勁呢?有事兒也不是今天這時候說的呀!今天他得了江東全境,又有了個兒子,那麼過去的不愉快的事兒,還有什麼可惦記的呢,自己難道就是那麼的放不開麼?再說了,有賬也是以後再算吧!一詞看著身邊的劉備,心中的疑『惑』雖然不少,可她還是沒開口問他為什麼又回來了,劉備說了句,“這孩子和永兒小時候一個樣。”
一詞更『摸』不著頭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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