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壯士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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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壯士去矣
辭別了諸葛亮,一詞回來的一路上都有些失神落魄的,劉備突然要離開一個月這是一詞沒想到的,而且之前劉備都沒有對她提起這件事,她心裡一點防備也沒有,突然的離開,而且還帶著龐統,自己再想動手豈不是難上加難?難道是天意不想讓自己殺人麼?一詞又情不禁的想起來前些時日在官邸後院掰花瓣的事情來,心裡嘆息一口氣,今兒個和諸葛亮聊了幾句,言談間劉備還是相當的信任諸葛亮的,或許真的只是自己多心了?
回到府內一詞就把蕭逸秋叫了來,然後讓蕭逸秋去尋元昌了,為了避嫌元昌一直沒有和一詞在一起住,他在石牛門附近買了一處宅院,一詞有些食不知味的吃了點晚飯,蕭逸秋還沒來,聽到外面不知在吵嚷些什麼,一詞心裡正煩躁,出來門看時,在燈籠下看到是王順兄弟幾個,一詞皺了皺眉,不悅的問道,“你們在這吵嚷什麼呢!”
聽到一詞發話,幾個人立刻住了口,“怎麼回事?這麼沒規矩!”
人群散開,一詞這才看到院子裡還立著兩個陌生的少年人,“怎麼回事?”一詞再次沉聲問道,三人裡數王順最為乖巧,一詞對王順也比較寬容,王順見此迎過來嬉笑說道,“這兩個孩子非說我們拿了別人的東西,一路緊追著不放到了府裡……”
“什麼拿了別人的東西?”一詞皺眉,緩步走過來,看著這兩個年紀差不多十一二歲的少年,和周循差不多的年紀,聽王順這麼說,其中一個穿著半新不舊袍子的少年指著王順道,“就是他,我看到他偷了許長史的荷包!”聲音清脆,卻是堅定,瞬間一詞想到了在江陵的周循,倔強的眼神一如周循當日的模樣,一詞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到底怎麼回事?”
鯨財見一詞語氣不悅,忙湊過來說道,“三弟他就是一時手癢,聽到那個老頭和別人說起侯爺,王順一時聽得不順耳就……”
“你就是鄢陵侯廖世?”那個孩子聞言扯嘴角瞪一詞,一詞略微有些驚奇,“我是。”
“堂堂侯府的家僕門客就是雞鳴狗盜之徒麼?縱容門客在酒肆偷盜,真是令人不齒!”
一側的辛卓見此就要喝那孩子一聲,一詞擺手,“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費禕,他叫董允。”孩子清脆的聲音回答,一詞聞言心裡略微一驚,嘴上卻是不動聲『色』道,“怎麼回事,你可詳細說來,若是門客不檢點,我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就是今晚吃飯的時候這個人……”費禕指了指王順,“偷了許長史的荷包,正好被我們碰到了!讓他們歸還他們不還還口出狂言!原來依仗的是鄢陵侯的勢!”
一詞聞言心中更是煩悶,回頭看王順,“你就單單因為許靖的幾句話偷了人家東西?”
王順低了低頭,“只是給他個教訓……”
“荷包裡是什麼東西?”
“官、官印……”
“放肆!”一詞聞言大怒,“官印豈是爾等說拿就拿的?若是事情鬧大了,你讓我的臉面往哪擱?把荷包拿出來!”
王順見一詞發怒,囁嚅著從袖子裡把荷包取出來,遞給一詞,一詞接過來開啟一看,果真是許靖的官印,心底窩的火瞬間湧起,“來人!”她高叫一聲,伺候在一旁的侍衛立刻應聲過來,一詞一甩衣袖,“把王順拉下去打五十大板,誰若是留情一併治罪!”
“是!”侍衛低聲應了就去拖王順,王順見此,忙嘶聲喊道,“侯爺,小人也是為了給侯爺出氣啊,侯爺手下留情啊!”
鯨財和許可見此也連忙跪下磕頭求情,一詞冷笑,“我府裡的規矩難道爾等忘了不成?擅自來益州沒有治你們的罪也罷了,竟然還用此卑劣手段壞我門風,簡直罪不可赦,王順是你們兄弟,行竊之時不加勸阻,如今還來求情,每人也各打二十大板,看爾等記不記得!”
鯨財和許可瞬間傻了眼,一詞甩了衣袖示意侍衛把他們三人拉下去杖責,侍衛找來了棍子和板凳,就當著這兩個孩子的面行刑,聲聲的慘叫刺的耳膜疼,每一聲慘叫,董和的身子都會抖一下,費禕眼裡也有些不忍,一詞轉而回頭衝費禕道,“許長史現在可知道官印丟失?”
費禕忙回過神來,搖頭,“許長史喝的半醉,都沒察覺,我們還沒聲張。”
一詞略微的鬆了一口氣,費禕見此,衝一詞道,“鄢、鄢陵侯,您,您可否把官印交給我們?”
“嗯?”一詞略微不解,費禕解釋道,“這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我們就說是撿了許長史的官印,他喝醉了也沒察覺,這樣子的話鄢陵侯就不至於太……”
一詞的眼神含了激賞,見一詞略微的猶豫,費禕道,“鄢陵侯是不相信我們嗎?”
一詞搖頭,“不是,我在想,若是如此,怎麼謝你們呢?”
“舉手之勞。”費禕笑道,只是耳邊傳來的慘叫聲讓這個孩子的眼神含著不忍,一詞把官印遞過去,“你們看看是不是這個?”
費禕將東西接過來,董允也湊過去看了一眼,點頭道,“就是這個。”頓了下,費禕又朝一詞道,“鄢陵侯,杖責五十、是不是太……再怎麼他們也是……護主心切。”
“我向來賞罰分明,做出此等壞我門風之事,五十大板還是便宜的,天『色』晚了,我派人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見一詞不願多說要逐客,費禕連忙擺手,學著大人模樣朝一詞拱手,“多謝鄢陵侯,我們自己個兒回去就行,對這裡熟悉的很!”
“也好,路上小心。”一詞笑著叮囑一句,兩個孩子剛轉過身,一詞又道,“沒事兒可以來我府上喝杯茶的,權當是表示謝意了。”
費禕和董允聞言皆有疑『惑』,他們現在還只是兩個孩子,當然想不到為何這個權貴會朝自己發出邀請,但既然一詞都這麼說了,兩個孩子還是知禮的,迴轉身謝過了一詞就噔噔的走了,一詞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微微的嘆息一聲,費禕……這個名字,唉!她嘆息著搖頭轉身,入耳是王順他們三個鬼哭狼嚎的叫聲,一詞聽得煩了,對人吩咐道,“拿塊布堵上他們的嘴!”
侍衛去了,一詞被這個『插』曲弄得心裡更煩,回房沒多大會外面的叫聲便沒有了,又過了一會子蕭逸秋就帶著元昌來了,來的時候一詞正在看益州北部的大致地圖,用墨塊把劉備要走的路線在地圖上標註了出來,蕭逸秋剛進來,就朝一詞問道,“外面王順他們怎麼了?”
“沒什麼,給他們點教訓。”一詞看了一眼後面的元昌,“你們來的正好,過來看看這張地圖。”
兩人過來,一詞將地圖展開給他們,“劉使君帶著龐士元去了犍為郡,然後去涪陵郡巴郡和廣漢郡,這是他們走的路線……”
蕭逸秋和元昌探過身子看了一眼,過了會,元昌朝一詞問道,“公子莫不是要在路上下手?”
“嗯,有這個意思,你們兩個覺得怎麼樣?”
“不行。”蕭逸秋立刻否決,“龐統既然和劉使君在一起,那麼身邊肯定高手如雲,難下手不說,若是不慎傷到了使君,那怎麼辦?”
“是啊……”元昌也有些憂慮,“這些時日我跟蹤龐統,發現跟在他身邊的侍衛也都是高手,一直沒尋到機會下手,這樣在路上加上劉使君,更是無從下手啊!公子,可不可以等到他們回來之後呢?”
“回來之後?”一詞的語氣帶著嘲意,“到時候怕是更下不了手了,唉!”她嘆息著,是啊,自己答應劉備一個月後要成婚,若是到時候結了婚下手,怕是自己更做不來吧?之所以決定讓元昌去路上設伏,一詞只是想看看天意到底若何,有沒有機會下手完全看天意了,若是這次沒機會下手一詞就決定放棄殺龐統,安安穩穩的拋開一切嫁給劉備,若是殺了龐統、再相機行事吧,但一詞卻不能告訴元昌自己的真實打算,她必須給元昌下死命令,元昌和蕭逸秋相視一眼,皆有不解,“為什麼?”兩個人齊聲而問,一詞道,“別問那麼多了,我想埋伏在他們折返廣漢郡雒城的時候動手,元昌,我只問你,你敢不敢走這一遭呢?”
“我一個人嗎?”
“嗯,只有你一個人,你可藏於他們必經的山上,此行凶險萬分,能不能逃得過劉使君手底下的追兵只能看你的造化了,你可要想好,若是不敢接,我再另尋他人。”
元昌聞言默然,蕭逸秋也沉默,過了會蕭逸秋先開口說話,“元昌一個人是不是太危險了?而且更難得手,要麼屬下也陪著去吧?”
一詞搖頭,“一個人和兩個人沒什麼區別。”
“公子,非除去龐統不可嗎?”元昌抬頭,認真的朝一詞問道,一詞點頭,“非除去不可,而且就在龐統再次回到成都之前!”
元昌聞言咬著脣沉思一會,突而站起又鄭重的朝一詞雙膝跪下,“自奔公子以來,未立寸功,如今公子有命,元昌之命任公子驅馳,只是、只是,若是元昌此去不回,希望來日,公子能為元昌正名、報的家仇!”
“夏侯淵是吧?”
“是!”
“我答應你,為你、為你祖上的劍客正名。”
“有公子這句話,元昌就再沒後顧之憂了!”
一詞微微嘆息一口氣,壯士去矣,她彎腰將元昌扶起來,將桌子上的地圖摺好塞到元昌的手中,年輕人一臉的堅毅果敢,雄赳赳的仿似即將要遠赴正義之戰的騎士,一詞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早些去雒城外候著,檢視一下地形,若是有什麼需要,我讓逸秋跟著去雒城協助你。”
“是,公子!”
蕭逸秋的眼裡也多了一絲哀傷的情緒,一詞轉身倒了一杯從荊州帶來的烈酒捧給元昌,不消多言,一個眼神便傳達了所有,元昌接過來一飲而盡,蕭逸秋見此,也斟了一杯酒,端給元昌,敬了元昌一杯……
看著他們二人眼中的堅定,一詞似乎瞬間明白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荊軻離去時的悲壯,而此刻她正拿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聲音去賭一把自己的私心和天意,到底,應該嗎?為何明知道此舉若是成功會傷害所有人,還是迫不及待的下令去做了呢?又或者是怕自己再一猶豫,就沒了下令的勇氣了?
一詞不忍心再和元昌多作交談,擺手示意蕭逸秋帶著元昌下去了……
她轉身,從酒壺內倒了一杯烈酒,一飲而盡,辛辣的酒進入脾胃,灼燒的五臟六腑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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