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夜裡的時銘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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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夜裡的時銘館
與這個來者不善的曹丕在馬車車廂裡煎熬了一路,總算是到了時銘館,這尚且是一詞第一次夜裡逛時銘館,沒有在京口與公安時的沉寂,相反的這個時候的許昌城倒是熱鬧的很,有不少賣小吃點心的,一些酒館依舊可以看到一些人的身影,不時的『吟』誦聲從窗櫺間飄出,一詞由不住的讚歎道,“好個許昌不夜城吶!”自來到三國,尚且是第一次碰到夜晚依舊如此熱鬧的城市,曹丕立馬接話道,“怎樣,比起東吳來,許昌可稱得上大城?”
一詞點頭,“誠然大城也,在這『亂』世尤為難得!”曹丕自得一笑,“許昌的好處可不止這一點吶,一詞你住久了就知道啦!”一詞不置可否的笑笑,長吐一口氣,在燈火輝煌的時銘館門前下車,車伕將車子停到了一側專門開闢的停車場,晚間的時銘館,給人感覺多了一層神祕的氣息,已然不像白日間的那座酒樓,雖則安靜中時時有管絃之聲飄出,卻讓人覺得說不清的詭異,一詞略微的拉了拉衣領,輕咳一聲隨著曹丕而進,早有跑堂的過來迎候著,見是曹丕,笑逐顏開,又在一詞身上打量一眼,“公子,房間給您備下了,您裡面請著!”
“嗯……”曹丕嗯了一聲,隨即指了指他身後的一詞,“讓式微與留夷過來伺候著!”
“公子……”侍者面有難『色』,“留夷姑娘現在鳳翔閣……”
“鳳翔閣?”曹丕緊皺眉,略微的低頭一琢磨,“罷罷罷,那換紫荊來!”
侍者面『色』依舊為難遲疑道,“紫荊也在鳳翔閣……”
“我說你……”曹丕剛想暴怒,卻又突然忍住了,“式微總沒在鳳翔閣吧?”
侍者搖頭,“在靜候公子,倒是青木姑娘在。”
“那就青木吧!”曹丕有些不耐煩的說了句,隨即回眼看向一詞,“真是不巧了,青木姑娘也不錯的,一詞請……”
“公子請。”一詞有些心不在焉的作了個請的動作,心中卻在琢磨這個鳳翔閣裡到底是誰人在此,值得曹丕如此顧忌,連這青樓一般的問答方式的尷尬也給無視了。
到二樓一個寫著一谷間的房間門口停下,侍者推門引著一詞與曹丕還有辛卓進來,到門口時,曹丕到底是把辛卓卡在了,門外,一詞微微點頭示意其守在門外便可,辛卓便沒有再堅持,進的房門,迎面便是一陣清新淡雅的氣息,房間設計的甚為的華美,曹丕倒是熟門熟客的請一詞坐下,不多時便有美酒佳餚奉上,待上菜完畢,式微與那個叫青木的女子才款款施步而來,明顯的,式微看到一詞的時候愣了一愣,一詞輕咳一聲,“子桓公子眼光倒是不錯嘛!”一詞看了看這兩個女子,曹丕哈哈大笑,指了指穿著粉『色』紗衣的式微,“穿粉『色』衣裝的就是式微,哈哈,這個是青木!”他簡單的作了介紹,然後又對一詞道,“一詞,你可知式微最擅長者為何?”一詞搖頭,曹丕道,“吾最愛式微之昭君怨啦!”一詞有些驚異,隨即想到此人『性』格,便也瞭然他這種偏愛出自於何了,曹丕便又道,“式微可試撫一曲,青木,你來助舞如何?”
兩人矮身施禮應下,哀怨的琴聲伴隨著這翩翩之舞,在這寂靜明滅一般的夜裡,突然勾起了一詞莫名的情緒,曹丕明顯已然沉醉到這舞曲裡面,一詞也由不住的由箸擊缶而和:漢家秦地月,流影照明妃。一上玉關道,天涯去不歸。漢月還從東海出,明妃西嫁無來日。燕支長寒雪作花,蛾眉憔悴沒胡沙。生乏黃金枉圖畫,死留青冢使人嗟。昭君拂玉鞍,上馬啼紅頰。今日漢宮人,明朝胡地妾。
“燕支長寒雪作花,蛾眉憔悴沒胡沙。生乏黃金枉圖畫,死留青冢使人嗟”曲畢,曹丕由不住的輕聲附和一句,“好曲,好舞,好詞吶!”擊掌而嘆,“為此曲此舞此詞,來!”說著舉杯示意一詞飲酒,因了曲畢,一詞的心情也有些莫名的被牽動了情緒,“請!”豪爽的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青木與式微提起裙襬前來侍酒,曹丕捏住了式微的手另一手指著一詞哈哈大笑,“式微呀,你看那位公子,可是個填詞妙手,若你得他之詞,冠壓群芳又有何難,一詞吶……”曹丕轉而看向一詞,“將這昭君怨的譜子寫下來,如何?權當賣在下個順水人情啦!”
一詞笑了笑,“舉手之勞而已,公子客氣了。”青木這個時候斟酒遞給一詞,一詞接過去,青木這才抬頭看了一眼一詞,一詞也是第一次打量這個女子,雖不如式微之貌,五官卻是柔美,給人的感覺很是舒服,曹丕於是回頭對式微說道,“看吧,得騎都尉廖一詞大作,你的身份可比之以往百倍不止呀!”
這話聽得一詞心裡卻是有些不是滋味,百倍不止,依舊還是被當做優伶呀,一詞微微瞥一眼這個本該是榮華富貴地位崇高的女子,此刻正微微低眉順從的伺候著,一詞心裡微微嘆息一口氣,這時銘館又不知多少優伶下人曾經地位顯赫風光無限,轉眼富貴與貧窮之間似乎並沒有明確的界限,金滿箱銀滿箱,轉眼乞丐人皆謗吶!
曹丕見一詞微微失神,朝青木遞了個眼神,青木剛想挨近一詞,卻被一詞用紙扇推拒道,“有些悶熱,你來與我打扇吧?”雖則是商量的問話,卻是不容置疑的語氣,青木眼裡閃過一絲委屈,曹丕卻又哈哈笑了,“一詞真是個有趣人兒,方才之詞,深思敏捷縱子建亦是不如吶!”
“子桓公子過譽了。”一詞舉杯,頓了會,曹丕衝式微道,“去把忘憂香拿來,讓廖大人嚐嚐鮮……”
“忘憂香?”一詞輕輕重複了一句,式微已然起身出去,曹丕解釋道,“等會兒你就知道啦!”
一詞心中暗笑,這名字不知是出自樊芷之口還是這個式微之口了,只是想著等會兒如何應對,不多時式微果然端了兩個托盤進來,青木迎過去接了一個,赫然是一詞所設計的煙槍與褐『色』的鴉片膏,端到几案前,一詞心中莫名的悲嘆一聲,知道再好的人遇到這玩意兒也遲早栽在這上面,更何況是曹丕這樣沉於享受的世家公子,也暗暗的慶幸自己掌握了這鴉片的來源,否則這歷史的罪過,一詞可是擔不起的,曹丕看到煙槍的時候明顯的眼前一亮,這新生事物讓他好奇不已,也惦記不已,他涎著聲音,“一詞呀,此物當真能使人忘卻塵世憂愁,哈哈,不知這樊老闆從哪搞到的這玩意兒,世間妙物呀,青木,伺候廖大人!”
青木聞言便要裝置煙槍,卻被一詞伸手攔下,她用著慢動作,有些輕佻的用紙扇抬起青木的下巴,微微的讚歎道,“女子相貌果是不凡吶,不知姑娘祖籍何處?”
那邊式微忙著給曹丕裝置煙槍,曹丕見一詞這邊說話,嘿嘿的笑了,青木答道,“河間郡。”
“哦……”一詞輕聲拖了個長音,隨即抬手輕浮的捏了捏青木的臉,對青木道,“去給我定個房間來,我在此候著。”
語畢,青木白皙的臉紅了一下,卻是起身去了,曹丕見此,並沒有一詞所預料的大笑,而是微微的有些驚訝道,“一詞……這房間不好麼?”
“怎敢相擾?”一詞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怕我擾了你吧?啊?一詞?”曹丕捉著字眼陰陽怪氣,一詞只是淡淡一笑,曹丕一個瞭然的表情,不多時青木復又進來,朝一詞款款施禮道,“公子,三樓請……”
“如此,子桓公子,在下先告罪片刻。”一詞朝曹丕抱拳,此刻式微已然在融化那塊狀鴉片了,房間已然有種淡淡的煙味兒,曹丕擺手,“那待會兒見!好好享受哈!”
一詞在青木的帶領下到了三樓一個房間,辛卓依舊在外邊伺候著,他們進來后辛卓將房間門帶過去,青木臉紅撲撲的,嬌聲而問,“公子是要……”
一詞皺了皺眉,她一撩衣袍在座位上坐下了,然後朝青木問道,“這忘憂香是何人起名?”
“是式微姐姐。”
“哦。”一詞皺了皺眉,“那麼你可吸食此物?”
青木搖頭,“奴婢是沒有這個福分的,掌櫃的說此物來自西域甚是稀罕,奴婢這等卑賤身份,怎麼能用得起此物?公子,您要不要試一試?那些嘗試過的公子老爺們,都對此讚賞有加呢!”說著有些獻殷勤的要給一詞裝置煙槍,一詞擺手制止了,“坐下。”一詞指了指對面一個坐墊,青木有些疑『惑』的在對面坐下,一詞盤膝好整以暇的打量了下青木,“可知我是誰?”
“您是騎都尉廖世廖一詞大人。”青木咬脣而答,一詞點了點頭,“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但今晚的談話不許對任何人說去分毫,可知?”
“是,大人。”青木看了看一詞推過來的一塊價值不菲的美玉,點點頭,一詞開口問道,“時銘館一般幾時關門歇業?”
“夜裡,怕是子時了。”
“時銘館賣藝的優伶也賣身?”
青木咬脣點頭,一詞又道,“那麼像你這等女子,時銘館到底有多少?”
“十五人。”
“15人?倒是不多呀!”
“公子說笑了,此處是一些常客們才來的,更何況許多人並不是衝奴家的身子來的,所以賣身的並不多。”
一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於時銘館,實則一詞並未實際的掌握,一則她對樊芷也是放心,有著鴉片控制,二則也未抽出更多的時間來了解這些,只是單純的看樊芷給她提供的那些大臣言行而已,一詞略顯懶怠的捏了捏手上的翠玉戒指,時銘館不是一般人能進的來的,那麼,有關你們掌櫃的與曹丞相之事,可否屬實吶!”
青木一驚,立馬回答道,“不、這個奴婢不知道!”
“呵呵,不要害怕嘛,我不問就是了!但今日我問的話,切不可告訴外人,否則……”一詞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青木立馬點頭,“奴婢知道大人的意思。”
“不,你不知道。”一詞冷笑一聲,“樊芷讓你們記錄下你們伺候的每一個官員的語錄,你自然會將今晚的話告訴她的。”
青木這次是著實的驚訝了,“大人您怎麼知道?”問出來後才發覺失言,一詞笑了笑,“我不讓你說你不說就是了,難道你們掌櫃的沒教過你不該問的別問嗎?”一詞笑了笑,轉而又問道,“式微與曹丕公子兩人之間如何?”
青木的眼神多了一份驚異,“尚好,曹公子每次來都是讓式微伺候著。”
“那今日在鳳翔閣的又是何人?”
“子建公子與他的朋友。”青木淺聲而答。
一詞心中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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