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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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1918年11月3日清晨5:55,我乘專列到達北京。
因為沒有聲張,來接我的人並不太多。只有陳慶良等文武高官。我與他們交談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火車站。稍後,戒嚴就取消了。自我離開列車,王敬英(警衛隊長)就帶人一直圍在我身邊。這也算是習慣了,我的警衛一向戒備森嚴。衛兵都是特別挑選的,受過專門的訓練,不僅槍法好,且個個身材魁梧——可以為我擋槍。
來北京之前,祕書劉翼然曾問我,“到北京,是低調一點兒,還是大張旗鼓?”
我有些兒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我並不是個城府很深的人,我的習慣,親近的人都清楚,劉翼然跟了我也好幾年了,不可能不清楚。
劉翼然見我詫異,連忙解釋道:“總統,我自然知道您不想擾民。不過,此去北京,總要有些聲勢,才好。”
這話非常有學問。什麼地方有學問呢?
第一,是稱呼。我在起義之初,稱呼我什麼的,都有。後來,關係密切,或身份相當的,就稱我的字;普通稱呼,則是“都督”。待國防軍席捲八省後,通稱則變成了“大帥”。“總統”是最近以來的稱呼,自攻克北京後,這稱呼就固定了下來。
第二,“不擾民”。老實說,我當學生時,最煩組織我們去迎接某某人。現在,卻也不會自高自大,感覺自己被“萬人景仰”。一句話,百分之九十的中國人,其實並不在意,是張三,還是李四成為國家元首。在我記憶裡支援率最高的時候,應該是**。不過,那時候就像輪子功一樣,凡是說我不對,就是惡的/錯誤的,一律打倒。這東西,就像把列寧說成國際主義者一樣,都是扯蛋。喬巴山見了列寧,回來就把外蒙古分裂出去了。
哎,又跑題了!(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跑題派嗎?)
總而言之,我是個低調的人。然,作為一個政治人物,而且是民選政治的,親民形象,還是很有必要的。所以,劉翼然這樣問我,也是很有道理的。
我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北京這地面邪——不利大人。不說滿清,也不說袁世凱,剛剛就有一位總理大人,被人“八百米外,一槍暴頭”。我雖然不以為自己也會如此倒黴,卻也難免心中無數。更重要的是,我不需要,至少現在不需要什麼形象。
我坐在車裡,回想剛剛對北京的第一印象——到這個世界,我還是第一次到北京。
老實說,我是很失望的。骯髒的街道,灰突突的房屋,土了巴幾的建築物,一點兒綠色也沒有,讓我有點兒壓抑。這就是一國首都?真失望!
我選擇這個時間,來到北京,也是費了點兒心思的。
國防軍進北京是8月24日。一進城,國防軍就開始大肆搜捕。搜捕物件主要是刑事犯、潰兵,算是“嚴打”提前開始了。至於,與此次戰事有牽涉的政治人物,不過是限制行動而已。然後,王固北上,開始主持河北的行政工作。柳澹方抵達,開始組織各級法庭。
原有人員留用與否;新的人員調派下去;稅收減免宣傳執行;普及教育逐步展開……
總而言之,就是把聯省已經成熟完善的政策,在這裡,再實施一遍。
經過幾個月時間,北洋軍整編,已經基本完成;各級行政官員多已到任,許多優惠政策都已經實施下去;城狐社鼠,在“嚴打”中抓的抓,關的關,其餘的也跑路了;民眾生活和社會治安,都恢復了穩定。也就是說,一切都差不多了,都在掌握之中了。
於是,我就在這種情況下,來到了北京。我曾經提到過“邀請各省實力派,相聚北京,共商國事”。現在,此事已經組織得差不多了。我這作主人的,也要表示下誠意,事先做些準備工作。
這是一次盛會,無論是贊同聯省,親近聯省,還是反對聯省,抵制聯省的,都同意親自,或者派人出席。就連南方三省也是如此,雲南的蔡鍔,廣東的陳炯明,貴州的唐繼堯,都答應親身赴會。
蔡鍔有蔣百里的擔保,陳炯明很識時務,兩人前來,在我意料之中。沒有想到,唐繼堯也會親自出馬,看來在四川與國防軍的交戰,給他的打擊非常之大。
此外,還有陝西、青海、新建和內、外蒙古的代表。後來,外蒙古的代表杭達親王和活佛,被蔣百里送到北京時,還有幾分驚魂未定。
我在一所大宅子裡安頓下來,就忙開了。想見我的,我想見的,及陳、王等人不方便處理的淋淋種種公事,就到找上門來。其中瑣碎甚多,與故事關係不大,也不必細表。稍微描述下,我印象深刻的幾個人,幾件事。
蔡鍔到京時間很早,也是,既然決定來京,早晚得來,就不如早來了。
我知蔡鍔到京,便於第二天前去拜訪他。
一見面,蔡鍔先給我敬了個禮。
我一邊還禮,一邊抱怨說:“松坡,搞什麼鬼?穿著便服還敬禮,我還得給你還禮。”
蔡鍔笑著說:“見過大總統。”
我也笑了,“狗屁的大總統!今天是老朋友見面,不說這個。”
蔡鍔咧咧嘴,說:“好。”
蔡鍔患有嚴重的喉結核病,如今雖然沒有經歷護國戰爭,治療過,卻沒有完全康復。我看他臉色不好,便道:“你的身體怎麼造成這樣?北京忙完了,先去廬山治療一下。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別,別!我可沒那麼些錢。”
我不由笑了,“松坡,你這是笑話我了。認識這麼些年,還說這話。難道我能讓你這窮鬼掏錢?”
……
說笑過後,我還是把話轉向正題,“松坡,陸軍部次長,還是雲南省長,自己挑一個。”
蔡鍔指著我大笑道:“不是說,老朋友見面,不說麼?”笑笑竟咳嗽得弓著腰,直不起身來。
我邊為之捶背,邊道:“該!叫你笑的這麼假!”然後,解釋說:“我是說不提身份。這事總是要說一下,要不然,一會兒,飯都吃不舒服,何必?!”
蔡鍔推開我,啼笑皆非,說:“我是喉結核,你給我捶背作甚?”
我訕訕的收回了手,打了個“哈哈”。
蔡鍔考慮一下,似笑非笑對我道:“陸軍次長,不就是朱介人原來的位置?”
朱介人就是浙江都督朱瑞,第二次東南互保後,任軍令司副司長,沒什麼實權。
我也漫不在意,這點子臉皮,我還是有的,“朱介人有什麼不好,現在也是士官學校校長了”。然後,我正色道:“朱介人的情況和你不一樣,他當初和北京有點不清楚。不過,你要羨慕他,也可以去任參謀次長,給百里打個下手,我讓你直接做軍官學校校長,怎麼樣?”
蔡鍔倒有些意動,我也不再多說,只讓他再想想,便閒聊起來。
……
與蔡鍔談話的第二天,陳炯明抵達北京。
同樣,我也約見了他。彼此之間,沒有交情。我自然也不會主動去見他,只是讓人與他約好了時間,在住處見了陳炯明。
人物不同,場景不同,身份不同,談話自然也不同。
陳炯明見到我後,有點拘謹。我溫言撫慰一番,見他還如此,便笑著談起了為政之道。
“為政之道:第一,要愛國。先國後家,是很有道理的。順勢而為,順流而下,才能事半功倍。什麼是勢?國家就是勢,民眾就是勢。任你是驚才絕豔,任你是雄才大略,也不能逆大勢而行。否則,必敗無疑,遲早要垮臺。袁世凱就是如此。我不主張公而忘私,那就過了。有這樣的,表揚但不提倡。
第二,要有眼光。‘我看到,我來到,我征服’,首先要看到,沒有眼光,如何做事?
……
第三,要知進退。見識眼光是一回事,知道了如何去做是另一回事。有些人知道了他也做不出來。好壞人人皆知,但是,能夠分辨某事可行與否,就更重要。不知進退者,必不能成功。故成大事者,不可不審時度勢。
贊之,這方面,你做的很好。
……”
然後,我大為誇讚了陳一番。陳炯明確實做的不錯,治粵有方,禁菸緊賭,裁軍通商,休養生息,為廣東經濟發展作出了很大的貢獻。陳炯明本人不置家產,不貪錢財,不納妾。只是與孫小山的政見不同,被後人詆譭過多而已。
此後的交談,就融洽了許多。陳炯明最後選擇了做廣東省長。
談話中,陳炯明為孫小山講情。我不由笑了,我拒絕了,卻沒有說理由——“我並不相信,孫是個叛國者,他只是以為自己在救國。孫在廣東,我是知道的。”
孫的為人,說沒有主見吧,立場非常堅決;說有主見吧,耳朵又軟,別人一說點兒好話,就一退再退。平時又喜歡亂說話,說大話。我要是赦免了他,過後可怎麼得了。
與醇親王載灃的見面,也很有意思。醇親王載灃,是滿清末代皇帝溥儀之父。
載灃能夠見到我很是驚詫,隱隱還有幾分不安。
我也不很在意,直接了當的告訴他,“取消滿清皇帝和貴族的優待條款。尊號廢除,歲用廢除,限期離宮,頤和園等沒收,等等。總而言之,關於清室退位後的優待條款的皇帝和貴族的部分,全部廢除。
而關於滿族的部分,則予以保留。也就是說,滿漢平等,自由入籍,保護私產,宗教自由等等。”
載灃聽過之後,面色蒼白,渾身顫抖。
我心想,‘你可千萬不要死在這裡’,就安慰他道:
“……這是你祖宗的錯誤。‘滿漢不通婚’,就註定了這一天。以區區百萬之眾,統天下億萬之民,當然會失敗。若是滿漢大力通婚,幾代以後,血脈相通,自然就不會把自己當作外人,政策也就會有很大不同。所以,這個皇帝是滿人的皇帝,而不是中華的皇帝。滿清與元一樣,當屬狄夷史。
不過,如今的滿族也與漢族差不多了。論血脈:純種的滿族人有多少?你也清楚。還不都是各族的渾血兒;論文化:認識滿文,會說滿語的滿族人,數量更少。什麼滿族,漢八旗,蒙八旗的,自欺欺人,掩耳盜鈴而已!
……
不管怎樣,滿漢如今密不可分,民國必以公平之心,平等對待。
現在,這也算是個結束了,也沒什麼不好的。皇帝雖然沒有了,但你的兒子還在。溥儀現在才幾歲,只是個孩子,呆在皇宮裡,做什麼?你要想想他的未來,將來他還有幾十年的日子要過,你就讓他關在皇宮裡過一輩子?
過一段時間,北方也會普及教育,你把他接回家裡,改個名字,去上學吧。一路唸到大學,等溥儀長大成人,自己會選擇一個生活。他雖然衣食不愁,可人總得做點什麼,幹什麼也比,在皇宮裡蹲監獄強吧!
不過,你最好少與某些人來往,也不要讓溥儀接觸到他們,孩子的可塑性很強。如果溥儀仇恨民國,將來作出什麼事來,那就是他自己的不幸了;選擇一個安全的居住地。我是不在意一個孩子,可是,難免有人會動他的心思。你別害怕,只要溥儀本人不主動參與叛亂,多半就不會有問題。你們的生活,以後會受到保護,離開居住區,也會受到一點限制,但限制不會很多。
此外,皇家的一些私有財產,也會受到保護。但其中重要的文物,還是要交出來的。
……”
就這樣了,這也算是個了結。以後,中國再也沒有皇帝了!
載灃失魂落魄的走了,至於他能否想通,那是他自己的事。
滿人入主中原,血流成河,殺人比蒙古人殺的還多,後世還有那麼些人為之搖旗吶喊,康乾盛世,狗屁!滿清一朝,文字獄的次數冠古,哦,不能說絕今,還看牛人在後頭。然,不能不說,滿清之流毒無窮。
“清代六部尚書、侍郎都可單獨向皇帝講話,然而除此以外,不論什麼人,又都不許向皇帝講話。比起明代來,布衣也可直接向皇帝講話,這相差就太遠了。清制又不許民間有公開發言權。當時府學縣學都有明倫堂,清廷在每個明倫堂裡都置有一塊石碑,臥碑上鐫有幾條禁令。第一,生員不得言事;第二,不得立盟結社;第三,不得刊刻文字。這三條禁令,恰好是近代西方人所要爭取的言論自由,結社自由和出版自由。”——錢穆《新國史論》
我自是毫不在意載灃的感受,哎,中國人就是太寬容,才會被誰都欺負到頭上。
皇宮怎麼辦呢?
全面保護,是不現實的。據說皇宮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間半屋子,中國有錢也不會花在這上面的。百幾十年後,還不得變成一堆危房啊!
只能挑選少數重要建築,好好保護。至於,其它的,改成大學好了,外觀注意保持原狀即可,其他就不管了。對了,新建、改建的建築,需要與皇宮的風格保持一致。再把皇宮日常傢俱、擺設等不重要的東西,通通都賣掉,省得保養。把文物等貴重,或者意義重大的物品收集起來,乾脆就在皇宮裡成立個大博物館,免費對遊人開放。另外,在皇宮的城牆上,每百幾十米就開出個門,剩餘的地方,改成公園好了。要不然,這麼大個地方,真是浪費。
對滿清皇帝優待的廢除,本應該在遺老遺少中引起轟動。然,事實卻並非如此,除了少數滿族尚關注皇帝的待遇以外,其他人等正在忙著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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