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6章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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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廢約”顧名思義,就是廢除中國與各國的條約,也就是說,廢除那些不平等條約。

我在談判之前,曾經專門聽取過顧維鈞關於“廢約”的意見。

顧維鈞是民國著名的美男子,在軍政府裡也享有“美名”,為人潔身自好,與未婚妻張氏結婚後,感情一直很好。然,我對顧維鈞的感覺,卻不怎麼樣,最初的原因已經忘記了,但壞印象卻保留了下來。

顧維鈞西服筆挺,禮帽放在旁邊的小磯上,在那裡一坐,可以說,面冠如玉,風度翩翩。顧維鈞還未開口,先是露齒一笑——八顆牙齒。

“‘廢約’主要關係到幾項內容:領事裁判權、關稅、債權、租界和駐軍。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關鍵在於關稅。領事裁判權、債權、租界和駐軍,都不是大問題。”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解釋道:“其實,各國領事也是要面子的。在行使領事裁判權的時候,不會過分偏袒。對於是非曲直,還是基本公平的,偏袒多半是在賠償金額上作文章。這樣一來,領事裁判權就不牽涉到各國的實質利益。

聯省多年來的司法建設,成果顯著——法律完善,司法獨立、審理公開透明。各國的使節,都基本對此表示滿意。所以,這不是問題。

關於債權,我國不會都否認,也不會都承認,各方多半會達成妥協。畢竟,事關國際信譽,誰也不會過分。這是要公開擺在桌面上,擺事實,講道德的。

駐軍也不是問題,駐軍的重要原因,是為了維護各國使節和僑民的安全。軍政府在這方面信譽良好。而且,以國防軍的戰鬥力,區區幾百的駐軍,根本不足為憑。所以,除日本外,其它國家的駐軍問題都不大。”

我聽到這裡,就插了一句,“日本駐軍,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會解決。哦,你繼續。”我歉意的作了個手勢。

顧維鈞接著說:“租界問題,想直接廢除,恐怕不太容易。但是如果想插手進去,則不難。

……

關鍵問題還是關稅。

……”

顧維鈞神采飛揚,頗有一切盡在掌握的信心。我在心中暗自稱讚,顧維鈞的能力確實有。所以,即便我有幾分不喜,卻也包容了下來。其實,顧維鈞曾給我講解過關稅的問題,只是沒有這麼詳細而已。

***——

青島衝突之後,我與日本人達成協議不久,就想迫不及待的想派出軍隊,強行收回海關關稅的控制權。

關稅對一個國家,是很重要的。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穿越前,中國剛剛“入關”——這“關”就是關稅的關。那時候,中國一片“狼來了”的呼聲,各行業都面臨著重新洗牌。由此可見,關稅對一個國家經濟的影響有多大。

然,二十世紀初的中國關稅完全掌握在外國人的手裡。

1842年,《南京條約》規定,中國不能根據本國的利益和政策單獨制定稅則,必須與英國“秉公議定”。確立了片面協定關稅原則。1843年,制定《中英五口通商章程》議定關稅率,清廷提出的稅率被英國代表否決,按英國的意見,中國進口稅率為5%的從價稅。1844年,中美《望廈條約》規定:中國日後欲將稅則變更,須與合眾國領事等官議允。此後,中國每次修訂關稅,都是隻有在16-17個列強一致同意後,才能實施。

1860年《北京條約》規定:對英法800萬兩的鉅額賠款,由中國關稅收入內扣繳,一年分四次,每次交關稅收入的1/5;1877年英國對華500萬兩貸款,指定海關稅收作擔保。關稅成為對外賠款及借債的抵押品。

辛亥革命時,為確保中國對外賠款和外債的償還,列強擅自決定將中國關稅收入分別存入匯豐、德華、道勝三家外國銀行,並由其組成的“海關聯合委員會“實行外籍稅務司代收關稅代付債款的辦法。

我有意全面改變這一現狀,以駐軍強行將其收回——當然,這是不現實的,當時的情況與現在有很大不同。

故,我與顧維鈞說起此事時,顧大驚失色,連聲道:“不可!不可!”

我仔細一問,卻是我想差了。

“第一,關稅的種種,都是有條約約定,無論公平與否,事關國家信譽,不可擅自更改;

第二,關稅關係到各國的根本利益,如此處理,勢必使各國團結一致,向我施加壓力;

前者,並不是很重要,條約的簽定在於實力。後者就很可怕了。”

剩下的話,不必多說,我自然清楚。

人不能與世界為敵,國家也一樣。

到時候,我若屈服,以後就再修改條約,更難;我若不肯屈服,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統治者——像慈嬉向11國宣戰那麼愚蠢。

假如說,諸國聯軍被我打敗,可能性還是有的,中國也一定損失慘重,而後,還要面臨幾十年的封鎖。或者說,各國暫時無力關注中國,只是先封鎖我,但遲早也會對我開戰。

“自力更生,艱苦奮鬥”——說起來,鏗鏘有力。毛時代還有蘇聯的扶持,可折騰幾十年,還不是得改革開放。

這是大勢所趨,大利所在,由不得你不低頭。你要非說,我寧死不屈,那是鬥氣了。不說國內許多方面尚是空白,如果都一點一滴的自力更生,需要多少年?就是某些原料的不足,就足以使我事半功倍了。遠了不說,鋼材是現代工業的基礎,可高階鋼材所須的礦產資源,中國儲量並不多,且品質低下,開採艱難。現代工業的血液——石油,中國又有多少?

總而言之一句話,如果你不能制定規則,你就只能遵守規則。

當時,顧維鈞倒是提供了,一個比較可行的思路——就是像日本一樣,外交解決。顧這一介紹,我才知道。原來日本的領事裁判權,才廢除十幾年,關稅自主更是1911年的事情。

專業問題,由專家解決——雖然我管理知識不多,但基本的常識,還是清楚的。

反正,聯省的海關,一向是由軍政府控制。在安慶起義後,我就接收了海關——安徽只有蕪湖和安慶兩處常關。因為各國起初保持中立,所以我和平的接收了海關。待英、俄、德等國謀求控制中國海關時,我先是以“各國沒有承認我革命政府,雙方沒有外交關係”為由,加以拒絕。至於洋鬼子說的“外交糾紛”,也就嚇唬嚇唬孫中山,對我是無效的。後來,在安慶查出英國商人運輸的鴉片,英國軍艦開過來,我也沒理會——打起來,我不會吃虧。關稅到我手裡,別人就甭想拿走。再後來,南、北京均與洋人達成了極苛刻的協議,我也一概不理。

安徽原來的關稅很少,每年也就十幾萬。革命後,我大量進口各種裝置,關稅猛漲到幾千萬,英國人眼紅死了。我當然不會給。我先是討論原來關稅的使用問題,然後,乾脆在議會透過決議,否決了一切使用安徽關稅的協約,決定安徽關稅全額用於安徽義務教育——俺們也是民選政府,俺也沒有辦法,我像美國人一樣聳聳肩膀——反正,歐洲局勢緊張,誰也不能派大軍過來。加之,我聘請了德國人和美國人作為海關監督,幫助制定海關制度,開辦海關學校,培養海關工作人員——我聘請的人員,是為我工作,沒有人事任免權,如果讓我不滿意,就讓他走人。當然,他行使正常權力,我也不會干涉。

聯省的遠洋運輸船隻,都是外國——主要是美國的,所以,英國人一時間,也拿我沒有辦法。再後來,為了爭奪關稅,我把厘金定為2%,華洋皆可辦理子口稅的三聯單。

厘金產生於太平天國運動,當時,清政府為了籌集軍餉,而增加的稅收。不僅名目繁多,而且重複徵稅。後來,各國與清約定:使洋商洋貨僅繳納2.5%的子口稅,以頂厘金。這樣一來,洋商洋貨交稅少,自然大行其道了。我降低稅收,就是為了提高中國產品的競爭力。同時,也增加我的稅收。

隨著安徽各碼頭,鐵路的建成通車,安徽增加了馬鞍山、銅陵兩處海關。因為可以少繳納千分之五的稅,不僅華商願意經安徽出入關,連不少外國公司也願意由此出入境。隨後,就出現了日本軍艦和英國軍艦撞沉中國輪船的事件。接下來,就是‘二次革命’,我一舉囊括山東、江蘇、湖北、湖南、江西、福建、浙江七省,英國人便不再與我討論海關問題了。待青島戰爭後,就是我與英國人討論海關問題。

歐戰開始後,德國人全面退出,我的海關監督主要是美國人。我控制的海關也增加了青島、蘇州(新)、泉州(新)和三都澳(新)。三都澳原本設有福海關,但控制在英國人的手裡。於是我新建擴建了碼頭,正式成立了三都澳海關。

[注]為了協調海關稅收,1915年年初,在上海正式成立了聯省、美國、英國為主的海關委員會,作用類似聯合國,勾通作用多於實際效果。

*——————

顧維鈞的講述,也到了尾聲,“……這樣一來,各國無從結成同盟,也就沒有辦法封鎖我國。關稅問題的主動權,也就掌握在我們手裡。

至於其它方面的問題,與這些相比,都是各國單獨約定。在目前的形勢下,廢除不會很困難。

……”

日本政府決策不快,執行卻很迅速。

10月初,繼美國之後,日本也與中國開始談判。雖然幾方面都沒有張揚,卻也沒有下力氣在保密上。也就是說,防君子不防小人,中美、中日談判的事情,很快洩露了。

英國公使朱爾典知道情況後,很是不滿意。在與芮恩施商談無果後,便發電回國,請求國內支援。英國方面自然會努力對美國施加影響。作為同一個戰壕裡的戰友,美國多少也要注意盟友的感受。然後,芮恩施就接到了含義不明的一封電文。電文的內容很簡單,大意是說,‘門戶開放’是美國的基本政策,同時催促他加緊與中方的談判。

於是,芮恩施在談判中又加入了‘門戶開放’。當然,芮恩施也表示,仍然支援中方關稅自主。並且,願意就領事裁判權、租界等一系列問題,與中方展開談判。顧維鈞就心領神會的把‘門戶開放’含糊不清的放在一邊,便不理會了。想想也是,美國在力所不能及的時候,提出了‘門戶開放’。現在,美國有機會獨佔中國市場,怎麼會被這束縛住手腳。在牽涉到利益的時候,美國人只有一個標準——“利益”。

至於日本方面,日置益則回答說,目前正在商談如何處理“安東事件”。值得一提的是,中方的談判代表是唐紹儀,黃庭芳作為助手參加談判。

唐紹儀是民國第一任總理,與袁世凱本是好友。但唐紹儀相信民主,更注重國家利益,真心與國民黨合作,無一不犯袁的忌諱。只當了三個月總理,就辭職了。隨後幾年,歷經1913年內戰,1914年青島衝突,對國民革命黨也心灰意冷,便待在上海想經商。那時候,我正好對顧維鈞不滿,又深知唐紹儀的能力,便邀請他作為外交司副司長。人要是當慣了官,不當官,他就難受。聯省的政策,也很合其心意,唐紹儀稍為考慮,就答應了。

黃庭芳則是聯省駐日本的商務代辦,乾的很不錯。前一陣,我預備對滿洲動手,就將黃庭芳招了回來。後來負責研究對日的政策。

晚些時候,中英、中法談判,也相繼開始了。不過,兩國的要價,仍舊很高。看來,暫時是不會有進展了。

日本的談判,最是複雜。日置益在與唐紹儀、黃庭芳談判的同時,蔣百里也前往東北。在那裡,有一場同樣重要的談判——《中日祕密同盟》,在等著他。當然,在名義上,蔣是去接替汪道銘的。

日本選擇去東北的談判代表,很是費心。既要能夠做主,卻不能引人矚目。要知道,這麼重要的談判,持續幾個月時間,是很平常的。而一個重要人物,突然消失了,傻瓜都知道有問題。於是,原臺灣總督後藤新平和幣原喜重郎、田中義一等人被任命負責此事。

蔣百里到了東北,接手後,就立刻展開了一場戰,呃,算戰鬥吧——規模實在太小。這個,有點兒對不住汪道銘了。事先,汪道銘把一切準備工作都安排就緒,蔣百里到達後,就宣佈了一下“進攻”,就把“收復國土”的美名攬入懷中。

國防軍對宣佈獨立的外蒙古,展開了一次進攻。這是早就打算好的。只是東北的局勢,一直不是很穩定。整編、剿匪、日軍等等,就把事情拖了下來。讓蔣百里撿了個便宜。這次作戰意義重大,卻是很簡單的一次戰鬥。

國防軍籌集了四千五百輛卡車,部分運送物資,部分安裝上鋼板、機槍,甚至三七速射炮和迫擊炮,每車裝載上五、六個士兵。要速度:載重六噸的卡車,最高速度能夠達到20km/h,現在只裝兩噸,輕鬆就跑到4、50km/h。要火力:每車兩挺重機槍,來多少騎兵,也是白給。

具體的戰鬥經過,就不說了。

享受了幾百年的蒙古貴族,已經失去了先輩吃苦耐勞的意志,捨不得放棄自家的財產,陣地戰怎麼可能打得過國防軍?外蒙古獨立,本來是俄羅斯支援鼓動的,但俄羅斯現在自顧不暇,白軍與紅軍打得一團糟,怎根本管不上蒙古。以蒙古偽軍而言,武器不如,訓練不如,士氣不如,國防軍還是有備襲無備。自然輕易獲勝。

10月19日,國防軍攻克庫倫,外蒙古宣佈取消獨立。

10月底,烏蘇雅裡臺、科布多均在兵臨城下時,投降了。

至此,國防軍收復蒙古全境。

國防軍將在這裡駐紮一個師的常駐軍,並開始實施一些“稅收減免”、“普及教育”等優惠政策。蒙古的穩定,民政也是很重要的。

與此同時,一條連線庫倫、烏蘇雅裡臺、科布多,通往張家口的鐵路正在籌劃中。

雖然太平汽車廠在生產卡車的時候,我已經要求其預先考慮這些問題,並在美國進行了實驗。然,在實際戰鬥中,卡車還是出現了一些,由於氣候和溫度等原因而造成的問題。好在問題多半不嚴重,修修就好,問題嚴重的卡車數量並不是很多。但是,問題反映到參謀司後,太平汽車廠仍然被要求改進。要不然,在更寒冷的地方,如何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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