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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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新軍的實戰,最終選擇了剿匪。其實,也談不上選擇,選擇要在幾個可能性中選一個,我基本沒有其它可選的。

在剿匪作戰中,因為第61標官兵訓練有素,又有隱龍社的情報支援,一切行動進展順利。新軍以極輕微的傷亡,給土匪、水匪以沉重打擊,有幸漏網的也多偃旗息鼓,甚至跑到外省以避風頭。新軍的軍餉充足——有我的補貼,軍紀嚴明,給安徽的父老留下了極好的印象。恩銘也很高興,連連傳令嘉獎,我也算混成恩銘的心腹了。

我對待匪徒的處理極狠,匪首和有人命,或犯**的一律處死,骨幹多半也沒跑,頑抗的就是一個字——“殺”。短短几個月,死在新軍手裡的匪徒,及勾結匪徒的,就死了三、四千。我對部下說,不必手軟,這些人死有餘辜,不要說什麼劫富濟貧,鋤暴安良,都濟了自己的貧了!我們做的,才是鋤暴安良。這些兒匪徒和貪官汙吏一樣,都是欺壓良善的東西。別人努力掙了錢,憑什麼要分給他們這些好吃懶做的東西,一樣該殺的貨色,殺惡人即是行善,一路哭不如一家哭。我部下的弟兄想想,也是這個理,就不再說什麼了。我殺俘虜的匪徒,都要經過審訊審判的,只是過程很簡單。

剿匪的同時,我還做了件事——減租。我不是說推行減租,那是找死,我還得罪不起那麼些人。再說,我是個改良主義者。

我的‘減租’,是給部下家屬減租——五層租減到三層。說白了,我,或者帶隊軍官,到地方先請客,請這些兒地主吃飯看戲——安徽的黃梅戲還是可以看一看的。中國人好面子,我給了面子,多半也會給我面字。實在有哏人,就帶著軍隊,到他家中,連吃帶拿,眼前虧是吃定了。誰也不會跟自己過不去,減了也就算了,又不是不給。多半的人這時候,就減租了;就算還有意圖頑抗到底的,也不得不在駐軍的威脅下屈服了。

因為新軍軍紀極好,待人和氣,買賣公平,又剿匪有功,在地方的名聲是極好的。地主若是不肯減租,眾人也很少認為是軍隊霸道,反而以為地主太小氣——民眾對軍隊的期望是很低的-_-!!!。到後來,“董閻王”的名聲出來,更沒人為這兩個錢,與我爭了。

這雖然是件小事,但士兵一來得到了實惠,減兩層租相當於收入多了四層,對窮人來說,不是個小數;二來士兵有面子,在家裡揚眉吐氣。這些兒比什麼都有用,將士們都很感激我。收買的最高境界,就是用別人的東西來收買人心。

我一向強調軍紀,新軍又是我從新兵一手帶出來的,所以軍紀極好。但這並不是說就沒有違犯軍紀的,剿匪繳獲了許多戰利品,難免有人會貪財。這不,劉鎮七就拿了個金墜子。長時間的行軍和戰鬥在一起,有些事情根本沒辦法瞞住戰友。事情很快就被報到我這裡,我召集全標,公開處理這件事。事情原委很清楚:劉鎮七在收集戰利品時,看到了這個金墜子,十分精巧別緻,正好上回回家,媳婦想要件首飾,因為錢緊,沒有買,這一下,劉鎮七就犯了尋思,偷偷將金墜子留下了。

現在,劉鎮七是悔恨交加,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了。他頭也不敢抬的站在那裡,我盯著他看了好一陣兒。我聲音平靜,但一手帶出來的官兵,都知道我十分生氣。

我說:“劉鎮七,軍人的生命是什麼?”

劉鎮七低聲道:“紀律。”

“大聲點兒!我沒聽見!”

劉鎮七大聲說:“紀律!”

“再大聲點兒!”

劉鎮七聲嘶力竭地喊道:“紀律!!!”

點點頭,我大聲地說:“紀律!你還知道是紀律!軍紀上有沒有說,‘一切繳獲要上繳’?有沒有獎懲條例?還是我沒有與你們講清楚?為什麼說軍人的生命是紀律,為什麼要制訂獎懲條例?”我惡狠狠地盯著劉鎮七,劉鎮七大聲喊道:“一切為了勝利!”

我聲音略低,逼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違反紀律?你信不過我?”

劉鎮七一下崩潰了,他涕淚俱下,哽咽道:“協統,我怎麼會不信你?我就是一時糊塗!鬼迷心竅!我,我對不住你,…,你開除我吧!…你斃了我吧!……”

我皺了下眉,叫道:“立……正!”全體立正!劉鎮七也站直,立正!

“稍息!”全體稍息!

“看你那個熊樣!站好了!我宣佈,對劉鎮七處理如下:劉鎮七違反軍紀第三條,念在初犯,按軍紀,予以三天禁閉,一年半內不得升職。行軍途中暫緩執行,回營之後,立即到軍法官那裡報道。”

眾人都鬆了口氣——看來我這些天殺氣有點重,大家都有點兒緊張——當時軍隊的紀律觀念不強。同樣的事情,有時侯‘殺一警百’,直接就殺了,更多時候則全然無事——我以為與‘嚴打’類似。所以,將士們怕我開殺戒

“我今天生氣,不光是針對劉鎮七的這個愚蠢的錯誤。獎懲條例明確規定:繳獲上繳,然後,按規定比例分配。每人都有份,你劉鎮七想給媳婦要個金墜子,這沒什麼,我還想給媳婦添件首飾呢!分配時,你可以提出申請,說給媳婦,難道會有哪個弟兄跟你爭不成?偏偏要違反軍紀!劉鎮七呀,劉鎮七,你說你蠢不蠢?

今天,我要在這裡說的是,這樣的蠢事還有!不止劉鎮七一個!”我慢慢慢掃了全軍一遍,“你們還有人做了和劉鎮七一樣的蠢事!我就不在這裡點名了!一會兒,自己去軍法官那裡報道,一律三天禁閉!解散!”

我在這裡解釋下獎懲條例,或者說《戰利品分配條例》:“一切繳獲要上繳,然後,50%歸公,其餘的一半,也就25%,分配給參戰士兵;另一半分配給軍官”。像此次掃蕩全省的匪徒,戰利品很豐富,我簡單估計了一下,起碼的二三十萬,因為我們是快速作戰,還會有很多遺漏的財物,但每個士兵起碼會分到三十兩——近一年的軍餉。像劉鎮七這樣的副目——班副,還要翻番。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戰利品配額買下那個墜子,要不怎麼說他蠢呢?不過,這時代的風氣就是這樣,基本沒有中國軍隊像我一樣要求。“戰利品的分配和估價,由五名軍官,五名士官和五名士兵組成的委員會執行,成員各自推選”。

此次作戰,犧牲5人,最高為副排長,重傷殘一人,輕度傷殘有三四個,傷者一百六十七。我都是按五年軍餉給的撫卹金,我又每人添了五十兩。也就是說,犧牲者每人二百兩,副排長五百兩,重傷殘撫卹與犧牲一樣——二百兩,輕度傷殘每人二十~幾十兩,傷者十五兩。此次作戰傷亡較少,一是因為官兵訓練有素,二是因為我極為重視醫護。我軍中現有醫官四人,均是留過學,從正規醫學院畢業,並有過行醫經驗的,其餘十一人也系統學習過西醫——戰場急救,我始終以為,是西醫更先進一些兒。並且,我在軍中進行過急救培訓,所有官兵都受過急救訓練。從而,大大降低了死亡率。

說個笑話,我軍中的醫生比去年安慶新辦的同仁醫院還要有名。因為,我軍中衛生條件好,軍醫空閒的時候很多,我就組織了一個小型醫院,對外營業,一方面治病救人,一方面練手不是。

10月底,第61標全軍回營。撫臺大人命我率軍參加“太湖秋操”,於是我率六十二標前往,擔任“太湖秋操”警備隊。此時此刻,新軍中各會黨成員都被清除,自然也就不會有“安慶馬炮營起義”了,“太湖秋操”順利舉行。不對,也不能說順利舉行。因為就在恩銘匆匆趕往太湖縣城的次日,即農曆10月21日(西曆11月14日),光緒帝在北京駕崩,隔一日,慈禧太后也聖駕殂殞。10月23日,噩耗傳至安慶。25日“國喪”哀詔下達安徽。於是“太湖秋操”計劃取消,已到達太湖的南洋各鎮新軍原路撤回。於是,我就收颳了幾個官窯燒製的綠釉荷葉式和粉彩牡丹式的“太湖秋操紀念杯”——做工不錯的,拿回去給兒子當筆筒,我回家過年去了。

這一年,恩銘將鷺鷥橋火藥庫舊址的銅元局改為安徽製造局,下設9個分廠,其中有“電燈”與“電話”兩個分廠,電燈廠使用的,是安徽銀元局最初從上海置辦的兩臺50千瓦單相交流發電機,後陸續添置其它裝置,於第二年正式發電,並在11月份,率先在南城外一帶江岸,裝上了公用路燈;電話廠則是臨時引進的先進的電話裝置,主要為磁石式手搖電話機——董氏製造,這也是安徽電話的始祖。這兩者實際都是為光緒皇帝而準備的,光緒三十四年(1907)11月,南洋各鎮新軍包括湖北第八鎮、江南第九鎮、安徽第三十一混成協等,將集中在太湖進行秋操,原定光緒皇帝將親赴觀看。不想就在太湖秋操前幾日,光緒皇帝突然駕崩,沒福氣啦!

說道這光緒皇帝之死,也是一段公案,不知道是病死,死於袁世凱,還是死於慈禧?

閒話一句,與我無關。

全軍都興高采烈的過了個年。61標就不說了,我分配的銀子,我也不留,除了購買了大量的糧食,就是給全軍改善生活了,只吃得全軍是油光滿面。至於恩銘本人,肯定是沒有過好年,雖然收到戰利品時挺高興,但“國喪”一來,我看他年是沒法過了,關鍵,他是一個忠君愛國的滿人,……

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初,恩銘又添購德國毛瑟1898式步槍三千一百四十枝,備將來成鎮之用。我現在可是個實實在在的混成協統領了,下有步隊兩標——六營、馬隊一營、過山炮隊一營、工程一隊、輜重一隊、軍樂半部。

炮隊倒是都會開炮了,但技術水平之差,也就是唬唬外行。這個我沒法教,我對步炮協同之類,也是一知半解。我專程從青島,請來了現役德國炮兵少校科爾等三人,來新軍任炮術教官。我也和其他分配到炮營的官兵一起學習,自然我也得充當翻譯。

不久,雷愚、孫浩然就帶著蔣方震的書信,及我託他買的軍事書籍,來找我。雷愚,字元慧,浙江人,從德國卡爾斯魯厄士官學校炮兵科畢業後,服役於巴伐利亞第7炮兵團,並在一年後考入利希菲爾德軍事學院,以優異的成績於去年畢業。孫浩然,字鳳行,則是慕尼黑工程兵學校及陸軍建築技術專科學校畢業的。兩人都是蔣方震推薦來的,我略一交談,如獲至寶,但又有些兒不好意思。孫浩然還好說,現成的工程兵營管帶,呃,是隊官,也低了點兒。雷愚的話,過山炮營管帶就更差了。兩人看我面有難色,都有些兒不滿。我連忙解釋道:“不好意思,兩位兄弟前來,我是榮幸萬分,別的不說,就衝著百里,也不會推託。何況是元慧、鳳行這樣的大才,我是求之不得,只是擔心委屈了二位。”

雷愚雖略年長,但是性格直爽,就直接地說:“沒關係,別處,我也看了,還不如崇文兄這裡。”孫浩然更會交際一些,連忙插話說:“回國以後,我們到處看看。好久沒有回國,國內變化不小啊。”

我哈哈一笑,道:“鳳行兄弟無須如此,良禽擇木而棲,正是至理。何況,我們作軍人的,基本的情報總要掌握好,才能去作戰嘛!不過,親兄弟明算帳,有話我就明講。兄弟這裡的訓練,和德國陸軍的訓練不盡相同,還請兩位指教,以兩位在德國的底子,應該很快能過。再一件就是,我這裡衙門小,所以,元慧暫任炮營管帶,鳳行暫任工程隊隊官。請兩位不要嫌官小。”我這裡說‘暫任’,有兩層含義,自然不必明講。

雷、孫兩位都是真材實料(純是瞎疑心,蔣方震還能走了眼),十幾天就通過了訓練。雷愚和科爾交流過後,也作為教官之一,加入炮兵訓練中。其後,我又在兩人的幫助下,在夜校開辦了炮兵、工程兵、參謀、後勤等專業培訓班。夜校裡分為士官班(六個月)和軍官班(一年),不斷對新軍將士進行培訓。許多學習好的官兵,也會成為老師,在夜校授課。到辛亥革命時,我軍中將士五千三百六十七人,最起碼也通過了步兵科的計程車官訓練。而且,我有意識地在訓練中,增加了董式“成功之路”等訓練內容——要求必須透過,我對新軍的期望是很高的,我不能增加他們的數量,只好加強素質。/game.do?method=gameInd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