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葬玉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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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葬玉駱峰
3251
一個月前
宰相府.寒風齋
陰暗的書房因一室的諡靜而更顯陰森。
一名束高發的高大男子孤立於牆上的一幅仕女畫前,畫上:一個秀髮如瀑,梳半髻,身穿粉紅色長裙的女子手執一枚馬吊脈脈含情地巧顏嬌笑……
“月兒!”
一隻修長的大手輕輕地撫過那燦爛的嬌容。宮傲寒不禁更鎖眉頭。月兒,你在哪裡?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月兒……
“啟稟主公!”
匆匆趕來,輕輕地站在書房門外,貼身護衛李青拿著手中的信函、物件等待著召見。
“說!”沒有回頭,宮傲寒那空洞的雙眼只是稍稍有了點焦距。
“報主公,有線索了。”
“進來!”
“是!”
“這是東郡俞州的通關文牒。其中,兩個月前,這一對由一個名叫李阿牛的車伕,從郢都護送進俞州城的這對夫婦甚是可疑。另外,這是從“天龍錢莊”拿回的夫人的嫁妝,這是“天龍錢莊”東郡分號的銀兩兌票。”
“拿來!”
目光從那畫中收回,宮傲寒緩緩轉過了身,他那充滿成熟男人的睿智與陽剛的俊臉沒有一絲陽光,陰霾得可怕。
“楚依依?陳秦?”看著手中的通關文牒宮傲寒是一頭霧水。這楚依依和陳秦與他的月兒有什麼關係?
“稟主公,據南郡訊息報稱,這陳家堡堡主陳秦並未娶妻。這份是南郡發來的密函;這份是吳啟泰對這對夫婦樣貌、特徵的描述。”
說著,李青又遞上了兩封信函。
……
半晌後-----
“給我備馬,即刻前往南郡!”恍然大悟,宮傲寒那冷酷的俊臉上出現了一絲這一個月以來的首次陽光。但隨即地,卻又陰霾得更可怕。可惡,一雙夫婦?月兒與那陳秦是什麼關係?
“是!”
……
東郡.玉駱峰
雲霧繚繞,奇峰峻嶺間,一座儼如人間仙境的宮殿隱約其中。
“啟稟宮主,老爺來信!”
一個身穿白裙蒙白色面紗的妙齡少女拿著一封信函,纖纖走到宮殿中的密室門口。
“拿進來!”
隨著一個聲音嬌喝----
轟隆!厚厚的密室石門被開啟。
隱約朦朧的密室,在一個個如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的點綴下,顯得神祕莫測。
白衣少女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把手中的信函遞給了一個盤腿坐在一個個罈罈罐罐、小瓶子中間,身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紅色紗衣,嬌軀若隱若現身姿妙曼,戴著一條紅色面巾只露出一對狹長的小眼睛的女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罷信,小眼睛女子陰森地狂笑著,像鬼魅一般無聲息地飄然站起了身來-----
蒼天有眼!十年了,宮傲寒,你讓我等了足足十年了。今天,終於讓我白蝶依等到你了!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來人啊!”
……
篤篤篤-----
險峻的玉駱峰谷底.羊腸小道上
十個高大、俊美的男子騎著十匹彪旱、壯碩的駿馬飛奔而來,而諸男子中,尤以那為首的穿著褚色衣衫一臉霸氣的男子最為耀眼。
“籲-----大家小心!”兩旁奇峰林立,路間亂石成堆必有險詐,宮傲寒小心駕奴著駿馬,提醒著屬下。
一聲令下,一群人小心地策馬迂行。當走到峽谷中段時,一股不同尋常的安靜籠罩四周。“大家注意!小心有詐!”
話音未落-----
嗖!嗖嗖!
從山上的密林中射出了一枚枚紅色的煙霧彈。
[是“迷戀紅花”,大家別呼息!]
宮傲寒說話的瞬間,天幕如紅色的帳幔緩緩降下,像一片紅色的溫情海洋,如夢似幻,馨香無比。
屏氣凝神,提氣一躍,宮傲寒飛出了紅色霧團在數丈外立下。
[哈哈哈-----不愧是我白蝶依看上的男人,宰相大人的工夫果然了得!]
紅色的霧團外,一排不知何時出現的以中間那個一襲火紅裙子小眼睛女子為中心,以四三三方式列陣的一群白衣女子,將宮傲寒團團圍住。
[大膽妖女!既然知道是本相,還不快快讓路!]
如君臨天下,宮傲寒背手傲立蔑視地看了白蝶依一眼。
[放了你?可以!但,至少也得咱們洞房花燭共度了良宵之後。]不知羞恥地望著宮傲寒那俊逸的面孔,白蝶依猛浪地說出了她的想法。
[無恥銀婦自不量力!看劍!]
白光一閃,宮傲寒手中的寶劍出鞘。
[你----敬酒不喝喝罰酒,來啊----給我上!]
雙手一揮,白蝶依嬌小的身子往後一躲退入了陣中央。
她一聲令下,山谷兩旁又飛降下了幾十個持劍的白衣女子。她們群湧而上,撲向宮傲寒。這時,被迷霧包圍的其他九人也都跳了出來加入了廝殺中。
一時間刀光劍影四起……
幾個回合過後,一群白衣女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原本的幾十個女子只剩下了十幾個。看到屬下游刃有餘,宮傲寒快速地挑斷了一個衝上來的白衣女子的手筋,飛身一躍,持劍向那四三三列陣中的白蝶依劈去-----
[給我放!]
大驚失色,白蝶依縮在陣中使出最後的殺手鐗。
又是幾枚煙霧彈射出-一時間,原本的青天白日變成了一片漆黑。
[不好!是黑寡婦!]看到一團團的黑霧神速擴散瞬間遮住了半邊天,宮傲寒後退一幾步。黑寡婦,一種失傳已久的能讓人神經麻痺、動作遲緩直至最後全身完全僵硬的一種藥粉。
後退了幾步後,宮傲寒奮力一躍飛出了霧團跳上了馬背,一夾馬腹,寶馬騰空長哮如離弦的箭一般狂奔而去。
[想跑?沒門!你們幾個守住他們,你們幾個跟我去追!]
一見自己的如意郎君沒了影,白蝶依施展起了上層輕功追了上去……
駕!駕!
衝出了狹長的山谷,宮傲寒策馬狂奔……
該死!這是哪裡?怎麼沒有路了?
望著幾丈外那無底的深淵,身處絕峰,宮傲寒小心地驅著馬來回踱著步子試圖找尋著去路。
[哈哈哈,在我玉駱峰的地盤上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夫君,你就乖乖的從了奴家吧!]就在宮傲寒準備策馬往回走時,乘輕功追來臨空而降,站在宮傲寒幾丈外的白蝶依得意地狂笑了起來。
[無恥□,快給本相讓開!]坐在馬上,宮傲寒俊臉憤怒得可怕。
[讓開?沒那麼容易,除非你答應我的要求讓我做你的夫人。]
[作夢!]
[作夢?哈哈哈!是的,這些年來我的確是在作夢!宮傲寒,我愛了你整整十年,十年了!可你卻始終對我不屑一顧。如今,我成為了這玉駱宮的宮主我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今天,你就是我的囊中之物,我非得到你不可!]十年的愛戀,十年的煎熬。回想到那漫長的歲月白蝶依的臉變得猙獰了起來。
[無恥的瘋女人!]
不緊不慢地下了馬,宮傲寒趁其不備猛地一點馬背,駿馬受驚,猛衝了出去-----
“啊!”
沒想到宮傲寒會有這麼一出,狹窄的山頂上,白蝶依突然受驚,她匆忙地一躍而起躲過了烈馬的衝撞。只差一點,只差一點她就葬生馬蹄下了。白蝶依算是躲過了一劫。但是,她身後那跟後趕來的幾名侍女中的前兩個卻沒那麼幸運了,來不及反應,便被狂馬踩踏倒在地上,只聽幾聲慘叫伴著“咯咯”幾聲,香消玉殞了。
看到自己的座駕成功逃離了讓宮傲寒稍有欣慰。但是,他為什麼不騎著馬兒一起跑呢?因為他該死地也吸了一口那黑寡婦,現在,他的手腳都開始不聽使喚了。
[一匹馬都尚且能讓你如此憐惜,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呢?]
成功地避開了馬兒的踩踏,白蝶依一臉怨對地一步步逼進那讓她牽掛了十餘載的身影。
她,白蝶依,平州縣令白程寬的掌上明珠,今年二十歲。十年前,她跟父母到郢城姨娘(當朝妃子----譽貴人的表姨母)家走親,剛好遇上了護送皇上與譽貴人回孃家省親已為大將軍的宮傲寒。從那以後她就一陷不可自拔,期間也曾主動去接近過他,但是,卻始終不能進入他的眼簾。幾年努力,但卻始終不能如願。於是,她放棄了富家千金的優厚生活,加入了這以使用奇藥出名的玉駱宮,希望有朝一日能製出一種奇藥能讓宮傲寒垂青於自己。
五年前,她用她自行研製的毒藥毒死了上一屆宮主後,終於自己做起了這玉駱峰的宮主。而如今,她功成名就朝思暮想的男人也機緣巧合地出現在了她眼前,這難道不是天賜良緣緣嗎?怎奈他卻寧願對一條畜生憐香惜玉而對她卻不屑一顧,這怎能不讓她惱恨?
[好!你不說,奴家有的是時間等你說!來啊,給我拿下不能傷了他!]
“是!”
無奈地下了活捉令,白蝶依退居到了一旁。
費力地提起沉重的長劍,宮傲寒漠然地與前來挑釁的白衣女子交起了手。兩個回合下來,宮傲寒挑傷了兩個,但是,敵人卻又湧上來了四個……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吃力地招架著,宮傲寒步履蹣跚地被逼退到了崖邊-----
噹!
一聲銳響,宮傲寒灌鉛了的手揚起的長劍被一個逼上來的白衣女子挑落在地上。緊接著,一道寒光閃過,宮傲寒被一把長劍抵在了脖子上。
[大膽!本宮說了不能傷了他!]
嗖!伴著一聲怒斥,一把銀針飛了出來-----
[啊-----]
那名以劍抵著宮傲寒脖子的白衣女子被飛出的銀針射中了手腕,她一驚,持著的長劍猛的一拉-宮傲寒反射性的向後一閃-
孤懸,踏空。
就這樣,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朝宰相宮傲寒,就這樣墜入了雲霧繚繞、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之中……
……
[他的劍就在掛在那牆上!]
滿是悲痛,白蝶依指了指閨房牆上那掛著的宮傲寒的遺物。
[你!好一個大膽□!竟然害死主公,看劍-----]
一聽自己的主公已死,陳護衛陳豪執起了手中的長劍直逼罪魁禍首白蝶依-
[白蝶依謀害朝廷命官死不足惜,陳副將何必髒了自己的手!]攔住了陳豪,袁牧野一臉悲憤。
[來啊重鐐押回郢城,聽候皇上發落!]取下好友的寶劍,袁牧野一行來到了宮傲寒墜岸的絕峰。
[寒兄,你一路走好,牧野發誓:定當找回尊夫人好生照料,你就放心吧!]
哽咽著在絕崖邊倒了一杯黃酒,袁牧野伏首跪下,為他那一生知交的好友餞行。他身後的李青、陳豪等一行幾百個將士也都跪拜在地上哭得悲慟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