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10 重傷未愈返南郡

010 重傷未愈返南郡


最強學生 如果回憶可以雕塑 等來年風起時 史上第一魔頭 無敵外掛 無限之喪 星航傳 龍的傳人在末世 殿下追愛:女王別想逃 愛難言

010 重傷未愈返南郡

再說那日,宮滄昏迷後,整整在**躺了三個月,才恢復了大部分的體力。

殷弱水自覺虧欠於他,終日都帶著一張百感交集的臉,執著地守在宮滄身邊,照顧他。

那日宮滄倒下的畫面在她腦裡揮之不去。尤其記得宮滄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直到倒下了,還是那般執著地指著公孫青綰離去的方向。

他從不曾和她說過話,更不曾看過她、給過她好臉色。只因為楊汀城那驚鴻一瞥,那男子的一個旋身相救。她入他懷,飄然落地。

至此,便傾心以對。

無奈他已有家室……無奈他對自己的妻子,至情至信,用情至深。

殷弱水一手託著盤兒,盯著.那黑色藥汁形成的小小漩渦,思緒萬千。好容易收斂了心神,小手一揚,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宮滄已經醒來了。枕頭斜放著,讓.他能軟軟依在那上面。

他面無表情,日前過多的失血.讓他的臉色蒼白,嘴脣失去了應有的血色。宮滄聽見殷弱水開門時那“吱呀”的一聲,但卻絲毫不為所動,目光飄遠,視線投在那日青綰離去的方向所在。

殷弱水見此番境況,也只能暗自垂憐傷感,將那藥.碗端到宮滄面前,悶著聲音道,“滄……滄哥哥……”

自那日與宮滄有了那羞人不已的一個深吻後,殷.弱水便不再喚宮滄為公子,而是叫他滄哥哥。

那聲音雖不大,卻足以讓人聽得清楚。宮滄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繼續出神凝視著遠方。

殷弱水心裡自.是明白的,宮滄算是惱她、怨她吧……或許也惱自己、怨自己。畢竟……那個吻是她主動的。他雖迴應了,卻只因認錯了人,卻不巧,讓正主公孫青綰看見。而那正主,現在偏偏又中了蠱毒,迷失了心智……

滄哥哥他……心裡一定很難過。

“滄……滄哥哥,你怨我沒關係,我明白。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逾越規矩……而且讓公孫姑娘看見……但是……你……你把這藥喝下去,這樣……這樣你才有氣力和精神去找回公孫姑娘的心魂啊……”殷弱水的聲音幾乎低得聽不見,眼睛還是不敢抬頭看宮滄,一味盯著那個盛滿湯藥的瓷碗。

或許是剛才宮滄真的出神了,又或者是他聽見了殷弱水最後的那句話,動了心,終於幽幽掉回視線,起身,下床,向桌子走來。

殷弱水上前想要攙扶他,卻被那冷冷的眼神打退。只能懊惱一嘆,收回腳步。

宮滄蹣跚地走到桌子前,扶著椅子慢慢坐下,對著那碗湯藥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永遠都是這樣。他的心思,是別人所無法揣測的。

終於,宮滄舉起那碗湯藥,一仰頭,豪邁飲下,那模樣活似喝酒似的,活似那些湯藥根本就不燙一般。

喝完湯藥,宮滄竟然微微睨了殷弱水一眼。

“她是宮夫人,不是公孫姑娘。”

咬字無比清晰,像蛇一般,鑽入殷弱水的心裡,狠狠地咬了她的心一口,疼得眉宇都皺成一團。

疼痛鑽心的感覺還來不及蔓延,門又被一個不速之客推開了,一個人影步入房內,略顯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房外射進的光線,那人逆光的臉龐,被陰影塑造得黝黑深邃。

“六道公子,你怎麼來了?”殷弱水撇開那種無地自容的恥辱,在看清來人後,不由有些出於禮貌問道。

“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宮滄公子。”聞人六道的臉色格外凝重,越過殷弱水,直接走到宮滄的身邊坐下,“宮大人,希望你能有心理準備。”

宮滄抬頭看他,全然的冷漠,沒有一絲熟悉的熱忱湧動,心中似乎明白聞人六道所為何事。

“宮夫人她……又犯案了。”

平攤在桌面上的掌心微微收攏,宮滄的神色卻依舊鎮定,看不出絲毫破綻。

聞人六道輕輕掃過那放在桌面的手掌,嘴脣一抿,繼續道,“這一次……死的是楊汀城裡的首富……大戶人家,一家上上下下一百餘口人,全部被屠殺,就算是剛出生的乳娃娃,也不放過。無一倖免。”

最後那一句,像寺院夜半時分響起的鐘聲,沉重,翁鳴著,似要搗破人的耳膜。

“我還聽說……有一個男子,自始至終都陪伴著宮夫人……而那男子,一頭銀髮似琉璃,生得有些邪魅不羈……我想,那人當就是那個師阡陌吧……”

這一次,看的一清二楚。宮滄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隨即,眸子裡的光亮逐數沉澱下來,凝作一團化不開的深墨色的黑雲。

“殷姑娘,你可否先暫時離開?”聞人六道回頭,對著殷弱水lou齒一笑,有禮貌地請她離開。

殷弱水是個明事理的女人,微微頷首,便退了下去。還不忘幫他們掩上房門,拉緊。

“另外,還收到了那個人寄給你的密信……”從袖口處摸出一封信,果不其然,信上是那隻熟悉的動物——既像狐狸又不是狐狸。

長指僵硬地從桌面移動,抬起,接過那信,展開閱讀。

眉頭隨著視線的轉移,每看一個字就擰緊一分,當宮滄講整封信看完時,飛速收拾了行李,帶著重傷就打算離開此地,或者說,是離開楊汀城。

“他告訴你宮夫人的下一個目標了?”聞人六道揣測那信裡的內容,問那正在穿靴子的宮滄。

宮滄還有些體虛,六道卻不攔他。

很多事情,一旦人下定決心去做,便不會再顧忌任何,也不會聽進他人的言語。

宮滄性格這般內斂悶騷的人,必定是不執著也罷,一執著便驚人的。

宮滄將手中的信展開,放到聞人六道眼前——“聞人四海”四個字躍然紙上。

“她?”一聲疑問,宮滄看了房門外一眼,六道瞬間會意。

“我想……她沒再來殺殷弱水,可能是控制她的那個人下了新命令吧。”六道回答,隨即又問,“四哥在南郡,宮大人你現在就要趕過去嗎?”

眼神可以說明一切。宮滄的回答,六道知道了。

“宮大人,你的傷還未痊癒,還是僱輛馬車,我們再一起過去。我正好也想見見四哥呢。我知道你著急,但是殷姑娘說得對,傷若不養好,你怎麼能去救回宮夫人的身心呢?而且這時日還未到,時間綽綽有餘。宮大人理應權衡啊……”似乎每個面對宮滄的人,都會變得更外嚴肅理智。六道在面對若萃時的一點點壞壞的勁兒,此刻悉數沒了,卻還是文質彬彬、氣度非凡。

宮滄聽聞人六道如此說,久久思忖,終於鄭重一點頭。

“既然大人決定了,那麼六道我速速去安排車馬了。”

說辦就辦,才幾個時辰後,聞人六道就備好了車馬食糧,並且準備了藥材以備宮滄的不時之需。

一行人整裝出發,踏上前往南郡的征途。

殷弱水並沒有問匆匆上路的原因,她執意跟著,小魚自是也跟著她一起去了。她只是很確定,這次的離開,必定……是和公孫青綰有關……

夕陽斷腸,扶風弱柳,離去的人兒,幾時方才能夠歸來?

~~分割線~~

“報告主子,據那人回報,宮滄一行人果然是得到最新訊息了,現在正在前往南郡城的路上。”白染媚單膝下跪,公式化地報告著宮滄一行人的最新境況。

“恩?這麼快……南郡啊……真是個令人懷念的地方……”老主子一一撫過自己的指甲,似乎陷入回憶般有感而嘆。

“可是……主子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的最新動向?還有,是不是要改變原先刺殺聞人四海的計劃?”白染媚最摸不著頭緒的,便是此事。

“呵……”老主子玩味一笑,“媚兒啊……你真是白跟我這麼多年了……這還用想嗎,當然是那個多管閒事的文拾去報的密!”

“是他。”白染媚了悟,又道,“那麼主子,計劃需要改變嗎?”

“不用。”老主子淡淡地一擺手,“既然宮滄如此執意,那麼……我絕不會讓他好過。好戲……還多著呢……”

白染媚一臉的欲言又止,心中梗著跟魚刺似的,想說卻不敢。

“媚兒可還有什麼想問的,但說無妨。”老主子覺察到她的異樣,淡淡挑眉。

“染媚有一事不明……老主子讓公孫青綰所殺的人……似乎都沒有什麼規律和特徵,彷彿是隨興所至,這是為何?”

“呵呵……我的確是隨心所欲。”老主子笑道,“那些村民,純粹是為了好玩,至於那個凱年光,純粹是我看他不爽……而殷弱水……本是想挑起胭脂國和皇甫王朝的矛盾,但我卻在最近發現了個更好玩的遊戲……”

老主子話還沒說完,房內再次響起那個歡快的童聲,“你現在要她去殺她身邊之人——比如聞人四海,這樣……有朝一日她清醒了,就會加倍痛苦,是吧?老變態……”

暗處的文拾眼睛凌厲地眯起,輕輕道,“你就當真這麼恨公孫家……這麼恨這個皇室,這個王朝嗎……”

沉聲的質問,帶著幾分少見的嚴肅,換來的卻不是回答,而是一陣長久空曠的沉寂。

深埋在角落裡的,那些陰暗的、陰險的、不能見天日的祕密,究竟還要多久的時間,才能一一揭開面紗,**裸地暴lou出來呢?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