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26 一個人堅強

026 一個人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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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一個人堅強

數月之後。

身著淡藍衣衫的少婦挺著圓滾滾的大肚子,坐在庭院的kao背椅上,低著頭正專心繡著手中孩童的鵝黃小衫兒。

午後的暖陽穿過庭院的一棵梔子木,光線零零碎碎地撒下來,輕柔地貼在少婦的髮髻上。少婦的眼角眉梢皆染上柔和的光暈,襯得她慈母的形象更是豐滿。十指似是靈活的水蛇,在小衫雛形裡來來回回,穿針引線著,時不時拿繡花針頂磨了磨邊上放著的磨針石,一副少婦縫紉圖便這樣緩緩別緻地在山林村落間鋪展開來。

小男孩手中攥著什麼,一臉興沖沖地推開庭院的木門,衝入院子中。

少婦停了手中的活,抬頭微笑,滿是仁愛地伸手摸了摸男孩的臉頰。

男孩亦笑,舉起手中的紙張笑得開懷。

“娘,你要的信我去保長爺爺那兒取來了。”段錦祁揮舞著手中的信封,像是立了功的戰士頗為威風地炫耀著自己的戰利品。

“錦祁乖了。”青綰將未織完的.小衣衫往竹簍子中一放,便接過那白色的信封,展信來看。

這是青綰千拜託萬拜託讓紅綺.為她弄來的每月關於宮滄的訊息。

然雖說這樣說,但紅綺寄來的.內容卻總離不了藍鬱國三字。

聞說藍鬱國國主最近新納了一名智勇雙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國師。傳聞這國師雖然甚是厲害,卻可惜了性子冷淡,近乎淡漠。臉上嵌著半塊銀製面具,在眉心處鑲了一顆晶瑩剔透的綠寶石。寶石幽幽的青綠,似是什麼紀念般的象徵。

青綰看著信上對這個藍鬱國新進國師的一切描.述,甚是詳盡可信。

末了,信上還附著一句話。

藍鬱國乙壬年丙月初八,藍鬱國國師率藍鬱國.精英部將出兵征戰他鄉,力求奪下一個小部族的領土。

率兵出征……?青綰.眉心一擰,擔憂的神色浮上眼底,攥著信的手指不自覺用力,忽覺得有些煩躁。

“娘,你怎麼了?”錦祁觀察細微,往常青綰收了信,雖然臉上神色複雜,但多是在沉思,至於這種擔憂的神色,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青綰lou出。

“沒……錦祁乖,娘只是……”只是有些不放心你爹罷了……

話還沒繞完,就有一人高聲吆喝著進來青綰的家門。在村子裡這般大嗓門又雜嘴的,除了張嬸,無第二人了。

“青綰妹子!我來看你了!”張嬸提著一鍋湯,還未見其人便已聞其聲。

“張嬸,又麻煩你了!”青綰起身,正打算去接過那湯,小錦祁卻先她一步,速速上前替青綰接過。

那湯不多,錦祁尚拿得動。而青綰挺著個大肚子,行動實在不便。

張嬸也忙湊了過來,熱心腸道,“哎呦我的姑奶奶!我說你都快臨盆了,就給張嬸我安生安生好不?成天這樣走來走去的,你家娃娃出來後一定是個鬧騰騰的崽……”

“張嬸,不礙事的。莫大夫也說了,偶爾散散步對娃娃好……”青綰笑笑,還不忘瞅瞅拿湯的錦祁是否有安全把湯放在石桌上。

“嘿嘿,雖說莫仲恆那小夥子這樣說,不過還是注意些好。”張嬸人儘管聒噪了些,不過對人道是個熱心腸。宮滄離開後,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青綰的肚子也大了起來。許多懷孕的忌諱和一些準備都是張嬸知會青綰的。甚至於,張嬸總是時不時弄些安胎藥補藥來給青綰食用。

偶爾,張嬸也會陪著青綰逛逛村子,去村口處晒晒太陽,到村北的小溪旁看看山清水秀的美景。

“恩。知道的。張嬸,這些日子,還真是多謝你的照顧了。”青綰自是知曉張嬸對她的好,不由真心道。

張嬸笑得跟個老三八似的,直直襬手,“青綰妹子你和我客氣啥?我張嬸這輩子最瞧不得有喜的女人身邊沒個男人了……”話說完,張嬸又像想起什麼似的,趕忙慌亂捂住自己的嘴巴子,一雙眼直拿青綰看去,有些窘迫,“青……青綰妹子,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青綰倒不甚介意,還是笑,“不礙事的,張嬸。”

見青綰似乎沒有真的惱怒,張嬸又忍不住湊上前去,八婆樣極重地,小小聲問道,“不過……我說……你們家阿寶到底是回來不回來?怎麼自己老婆懷孕了,就立刻沒了人影?”

“我不是說了,家鄉那邊瘟疫已經好了,不過需要重新組建,相公自是去幫忙的,當然要費很多時日了。”青綰從善如流地回答著早已想好的對詞。一個人就這麼憑空地沒了,怎麼著也說不過去,當然該找個藉口隱瞞真相。

“這樣……這樣就好。只盼你家阿寶能在你臨盆時趕回來啊……看著自己的寶寶出世,這樣多好。”張嬸顧自說著,沒瞧見青綰瞬間落寞下去的神情。

不可能了。

那個人,是不可能看見自己孩子出世的。

六年,他的承諾是六年。且眼下,他要出征去了,自己又臨盆在即,任憑怎樣,那個人都不可能在臨盆前回來的。

青綰心中悵然,隱隱遺憾,卻覺得袖子一緊,原來是小錦祁。

“娘,湯藥涼了。早些喝了為好。”

見錦祁這般乖巧,青綰覺得不該惆悵。既然那人答應了她,那麼,她便該相信罷。有這樣的信仰,還有這個乖巧的孩子陪著她,無論如何,她都要撐下去,等下去。

詛咒,生死,早便知曉的命盤。一切,於之她,早不重要了。

現在,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是那些活著的,並會一直活下去的,她所深愛的人。

即便不是為了自己,她也不能脆弱。不然,最悲傷的,便是那些愛她的人。

這個孩子,註定要她自己來守護。她早就做好了承受分娩時沒有宮滄支援的痛苦。

一切,都要自己來承擔。

“乖錦祁,娘這就去喝。”青綰淺笑,少婦的風韻盡顯。

斜陽西下,晚風習習。日暮下的山村,如同逐漸入睡的嬰兒,染了溫情的淡黃色,令人心醉。

山的這一頭,是誰的倩影烙在黃昏之下,天天守望著,那不知何年方會歸巢的鵲兒?

[2010年,新的,新的開始。希望一切安好。希望親們都能過得幸福完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