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10卷 軒轅考核(四)

010卷 軒轅考核(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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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卷 軒轅考核(四)

蘇府門前匯聚了許多人嵐郡主。愛殘璨睵

烈日當空。

兩名婢女正竭力撐著南宮雪頭頂上的傘,即便如此,南宮雪依舊將精心描繪的胭脂汗溼。在她腳邊擱置著一個擔架,上面躺著那名重傷的婢女,這婢女名喚呂喬,是南宮雪最寵愛的婢女,期間沒少給她出謀劃策,如今被蘇琚嵐打成重傷,她自然惱怒,此刻正呻吟哭喊道,“大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求求您不要為了奴婢跟郡主起了衝突!奴婢位卑,就像嵐郡主說的命賤三分,求求大小姐快走,不要為了奴婢惹怒郡主跟王爺。”

南宮雪義憤填膺道:“喬兒,舉頭三尺有神明!奴婢位卑,那就不是人了嗎?蘇琚嵐怎麼如此狠心,竟敢……竟敢將你打成這樣!你是受小姐連累了,她還不是因為七皇子對我才……喬兒,小姐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為你討個公道!”

圍觀的人群聽了,心中各種譁然,許多人還不明所以,但從這兩人對話裡揣測著,怕是善妒的蘇琚嵐見不慣傲楚殤跟南宮雪的好,所以拿南宮雪的婢女出氣了。

這呂喬也確實非省油的燈,她隱約感覺得出蘇琚嵐是非同以往,便暗地挑撥說蘇琚嵐準備重奪七皇子,想要殺雞儆猴嚇退南宮雪。

自從傲楚殤當街斥責蘇琚嵐後,南宮雪以為自己在傲楚殤心目中留有一席之地,可誰知傲楚殤當時惱怒只因不耐,與她並無絲毫關係。即使南宮雪百般討好,傲楚殤就是傲楚殤,依舊將她嗤之以鼻。

南宮雪咬牙含恨,卻又對欽慕的傲楚殤無可奈何,前兩次沒讓人弄死蘇琚嵐,如今還被她棍罰了自己的婢女,就相當於當眾剮了自己一耳光。好,誰叫蘇琚嵐撞到她的槍口上,她今天就要讓蘇琚嵐徹徹底底的身敗名裂!

南宮雪今日特地穿著件略微寬大的素白裙衫,特地將身形襯托的越發瘦弱,素面朝天嬌體狀。讓任何人都覺得這是位嬌弱矜貴的千金小姐呀,卻專地為個婢女出頭,多麼偉大呀!

容管家稟完蘇琚嵐,就回到大門前靜待。這南宮雪義憤填膺地發表完不畏強權的言論後,意料之中的引起周圍旁觀者的共鳴,正沾沾自喜時,發現這敞開的兩扇大紅雕漆門後,寂靜得很。

蘇琚嵐怎麼還沒出來?

蘇琚嵐要不出來,她這戲還怎麼唱?南宮雪絞著娟帕怒指容管家,“蘇琚嵐人呢?怎麼,她不敢出來了?”

“郡主身份尊貴,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容管理攏著雙袖平靜道。“南宮小姐,姑娘家就該有姑娘家的模樣,雖然指揮使是四品官員,官位不高,但你好歹還算是個千金小姐,拋頭露面地大吵大鬧,像什麼模樣?”

“你竟敢侮辱本小姐?”南宮雪咬牙切齒道,“真是反了,只是個管家而已,你竟敢對本小姐出言不遜?”

容管家氣定神閒道:“老奴只是好心勸你,哪裡出言不遜?”

“你!”南宮雪冷笑,“只是個奴婢,有什麼資格跟本小姐對話!馬上把蘇琚嵐叫出來,別以為她是郡主就能肆意妄為,本小姐身份確實不如她,但國法當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容管家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南宮小姐此話真是令人費解,訓辭老奴只是個奴婢沒資格與你對話,但剛剛又口口聲聲說為了自家婢女而來,原來在南宮小姐心目中,只有自家婢女才是有資格講話的奴婢。”

容管家此言一落,圍觀的人紛紛細想頓時譁然了。“就是,說什麼即使奴婢位卑也是人,自己還不是不把別家奴隸當人看?”

“你們這麼說我突然想起來了,這婢女明明受傷了,這南宮小姐還在大熱天把她抬到這裡來?”

“這太陽可真毒呀!我都受不了,這受傷的婢女哪裡受得了?這南宮小姐也不想想這點,這傘光顧著撐自己了。”

“依我看呀,這南宮小姐也不是什麼好人,只不過打著婢女受傷的招牌,情敵相見!”

……

“閉嘴!”南宮雪聽見議論聲與自己背道而馳,情不自禁失聲吼道,將原本拿捏的嬌弱狀態瞬間全毀了。頃刻間意識到自己失誤了,南宮雪頓時絞著絲帕低頭拭眼,“我與喬兒情同姐妹,剛才失態了,還請大家原諒。只是這蘇家四小姐竟將喬兒打成這樣,喬兒又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就命人將她當眾打成這樣,這讓喬兒日後如何是好?”

“小姐,都是喬兒不

好,是喬兒不該擋住郡主的路。但喬兒真的不是故意的……”呂喬撐著手臂要起身解釋,卻作勢跌回擔架上,重咳不已,蘇琚嵐讓人打的那二十棍,雖然傷不了她性命,但少說也得脫幾層皮了。此刻越是柔弱,就越能把握主動權。

南宮雪連忙撲上去噓寒問暖,還暗地擺手讓其他兩個婢女趕緊將傘挪到頭頂。

容管家暗自搖頭嘆道:這南宮雪也就這等能耐了,只顧勾心鬥角,真是個上不了檯面的人物。

“啊,果然惡人先告狀來了!”角落裡突然衝出數十人來,看見蘇府門前這嚶嚶哭聲,非但沒有半點同情,反而快步衝出來伸臂擋在蘇府臺階前,就像老鷹保護小雞那樣。

容管家略微吃驚了,看這衣著多像是駕車的馬伕,怎麼好似專門為保衛王府而來?

南宮雪等人也驚了下,就連圍觀者也紛紛愣住。

惡人先告狀?

你方唱罷,我方登場。

“我呸,這南宮家怎麼盡出極品的人?”小小身軀卻站在眾人中央的阿福,氣勢凜然,抓緊帽子喘了口氣,指著南宮雪等人喊道:“實在是看不過去,這謠言真是害死人呀!以前到處聽人說嵐郡主囂張不講理,可今日所見,這囂張不講理的是南宮家才對吧?”

“就是!”旁邊有人斷聲接道,“今早明明是這婢女駕馬擋住軒轅學院的大門,拿指揮使的名銜壓人,還說我們連畜生都不如!理虧在先!嵐郡主挺身而出,她還出言辱罵冒犯郡主,我們可都聽在耳裡了,嵐郡主杖罰她二十作為處罰有什麼錯?”

“對呀。按照國法,應該是杖斃!嵐郡主大度,只是給個教訓就可以。哪知道剛剛就聽說南宮小姐率眾到蘇府討公道了?這婢女原本可惡,沒想到這南宮小姐也是不知好歹的人!”

阿福哼哼笑道:“原本各位車伕大哥都以為南宮小姐找嵐郡主討理是個笑話呢?畢竟事情的對錯就擺在那,眾目睽睽,很明顯呀,可偏偏無理的人還滿口道理問罪別人,哎……”

阿福忽地又低聲搖頭嘆道:“不是都說嵐郡主囂張不講理嗎?可阿福明明卻覺得有情有義,有禮有節呢?而這南宮小姐傳言溫柔可人,知書達理,可阿福卻覺得仗勢欺人囂張無理的反而是在講她呢?”

“阿福,你年紀還小,分不清什麼是謠言什麼是真實!”旁邊有人溫文指導,“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那些謠言都是小人故意傳出來中傷她人的!”

這阿福猛點頭,滿臉崇拜地望著這些掏心掏肺的車伕大哥:“還是幾位大哥說的對,謠言神馬的最討厭了!都是別有居心的傳的,阿福我啊,以後就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其他人紛紛撫頜點頭,一派孺子可教的模樣。

旁觀許久的容管家,被這群半路殺出來的人弄得哭笑不得,雖說他們心懷好意是為王府正名而來,但這一問一答間,為什麼讓人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

“哦,原來是這樣呀!”最先圍觀的人聽著阿福他們的對話,紛紛將投注在南宮雪身上的憐憫轉為鄙視,一致倒向蘇琚嵐去了。

南宮雪面色鐵青,指著這個伶牙俐齒的阿福道:“蘇琚嵐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然如此信口雌黃?”

“這哪是信口雌黃?這是事實!事實!”阿福揮臂喊道,指著身邊眾位見證早上的那樁事件的車伕道:“這些大哥也親眼看到了,還有,當時還有軒轅學院的老師們在,他們也看到是你家婢女放肆在先,如果我們不夠資格作證,那就請那些老師們出來作證!”

南宮雪咬牙道:“你們明知道老師們身份尊貴,哪是輕易見到?明明是你們被蘇琚嵐收買了,信口雌黃——”

“即使他們身份尊貴,但事關我兒名譽,如果本王親自出馬請他們作證,他們敢不出面嗎?”一聲冷喝從某處傳來。

容管家攏住雙袖,朝從南方緩緩走來的三匹馬背上的人,躬身行禮。“老奴參見王爺、耿將軍、陳大人。”

斂容肅面的蘇王騎在馬背上,寒目冷睇了南宮雪一眼。右側是兵馬大將軍耿逐風,左側則是太傅陳夫昂。耿逐風與蘇王並無交情,卻因前幾日的謠言,突發奇想要見見這位傳說中的“嵐郡主”。

而陳夫昂則是聽底下人說,南宮雪即將嫁給七皇子為正妃,他之前勸過錦妃,而錦妃雖不信蘇琚嵐的非同以往,卻也無意要將這南

宮雪指給七皇子呀!這南宮雪什麼貨色,抬成側妃都算高攀了,怎麼有人傳她要為正妃的訊息?所以陳夫昂下了朝,忍不住也過來看看,

南宮雪跟其他人慌張地跪拜下去。

蘇王睇了容管家一眼,表示滿意。容管家那張臉泛出一絲笑意,連忙躬身表示多謝王爺誇獎。

耿逐風看著做賊心虛的南宮雪,譏誚笑道:“原來這就是令七皇子一怒斷青梅的南宮小姐呀?”

蘇王冷冷笑道:“將軍將我小女與這等人比較,可是掉了我兒身份的。”

耿逐風且笑不語,他還未見過蘇琚嵐,自然不會斷下結論。

南宮雪攥著袖口,聽著這羞辱的話惱怒不已,卻抬眸面對蘇王的威嚴,忍不住低頭再度瑟瑟發抖,言語不成句。

蘇王看著南宮雪及其身邊的人紛紛低頭不敢直視,再看著以阿福等來聲援的車伕那番力爭的眼神,脣邊綻出一絲冷笑:“在本王面前玩捉賊喊賊的把戲,南宮家的人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南宮雪強撐著要抬頭說什麼,可垂眸間看見腳邊陡然出現的一雙黑色繡金大鞋,這頭幾乎貼著地面不敢再看了。

蘇王站在南宮雪面前,沉聲道:“是你剛才說我兒是那七皇子遷怒於你,你倒抬起頭讓本王看看,讓本王見識見識七皇子的眼光如何?”

“王爺,這七皇子跟南宮姑娘根本毫無瓜葛,你誤會了。”陳夫昂慌張跳下馬喊道。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到處都在傳七皇子跟南宮雪的風花雪月?

南宮雪雙手抓著地,嚇得不敢動彈。

“就這點膽量?”蘇王冷冷笑道,“南宮雪,本王命你抬起頭!”

南宮雪渾身僵硬著,良久才抬起嚇白的臉,讓原本嬌媚的美貌減了幾分。

蘇王拂袖一甩,負手冷笑:“就你這姿色跟膽量,也敢與我兒相比?說我兒嫉恨你?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驚歎聲忽地先後響起,耿逐風猛地轉眸望向不知何時站在門沿邊的紫發少女。如此亮麗醒目的玉人兒,什麼時候出現的?出現了多久?為什麼他此刻才發覺到?耿逐風不得不眯起眼。

陳夫昂望見蘇琚嵐,眼神陡然一亮,連忙衝上前抱拳道:“老臣參見郡主,郡主金安。”

郡主?她是蘇琚嵐?耿逐風心中頓時一顫。

南宮雪緊緊凝視著蘇琚嵐,那雙眉目睜得很大。她是蘇琚嵐?不可能,除了臉有點印象,這髮色,跟這身恍若隔世的氣度根本就不像!

蘇琚嵐望著表情過度諂媚的陳夫昂,微微頷首算是回禮,然後走到蘇王身邊喚了一聲“父王”,又朝耿逐風拜了身,算是見禮。

耿逐風忍不住細細打量,紫發如緞,盈盈而立,是個俊俏的人兒,三分英氣,頗具氣度。

“四丫頭,既然這些人衝著你來,你想怎麼處理?”蘇王沉聲問道。

蘇琚嵐眉宇且淡,望著驚愕嫉恨的南宮雪,略微疑惑道:“她是誰?”

為蘇琚嵐撐腰的車伕中,頗有公孫錦幣幾分狡黠真傳的阿福轉念想了一下,掩嘴偷笑,然後揚手喊道:“郡主,她可是南宮家的大小姐,聽她家婢女說,她跟七皇子情誼很深,很快要嫁為正妃。”

“胡說,就憑她哪能嫁入皇室!”陳夫昂當下截斷,與此同時,南宮雪也喊道:“七皇子真的要納我為妃?”可她卻聽得陳夫昂這句話,扭頭瞪著他道:“陳大人,錦妃娘娘如此憐惜我,我哪裡嫁不入皇室?”

陳夫昂指著南宮雪,有種瞬間抽風的痛感,錦妃會憐惜她?

蘇琚嵐卻蹙眉不解道:“七皇子納不納她,與本座何關?”

蘇王暗地輕咳了聲,心情大好。

耿逐風也高高揚眉。

相反,陳夫昂卻愁眉苦臉了,難道蘇琚嵐真的放棄了七皇子?

聰明的阿福再度喊道:“南宮小姐說郡主您是因為嫉恨她與七皇子交好,所以才杖罰這個婢女。”

“嫉恨?”蘇琚嵐眉頭死死揪緊,略施驚訝地打量這南宮雪,細細多看幾眼,“本座與七皇子雖是指腹為婚,但無情誼,所

以數月前本座已當眾解除與他的婚約,此事也已由聖旨昭明天下。七皇子與南宮小姐的男女婚嫁,與本座又有何關?南宮小姐出自官宦之家,因為心疼婢女而出面討理,這本無可厚非,但南宮小姐看似不瞭解事情始終就貿然出面,指責本座,這倒是有點——”

蘇琚嵐無奈地搖頭,這未講完的話,眾人可是心照不宣了。

“哇,這麼熱鬧?”熟悉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高高揚起,一個面容俊秀的灰衣少年懷揣許多字據出現了。公孫錦幣心情甚好,幾乎是眼眶泛淚,若不是礙於眾人面前,此刻恨不得撲上去抱住蘇琚嵐蹦躂幾圈。

蘇王覺得他很眼熟,正要問是誰時,陳夫昂連忙拱手喊道:“公孫少爺!”果真是哪裡有熱鬧,哪裡就有他呀。

公孫錦幣卻視而不見,招手將阿福喊到身邊,然後拍著他的頭顱道:“你這傢伙又跑去哪裡偷懶了?本少爺居然找不到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少爺我寫字據差點寫斷手了。”

阿福委屈道:“少爺,嵐郡主今早好心幫了我們,可誰知被人反咬一口,我跟各位車伕大哥們看不慣,就跑來這裡想要為郡主澄清嘛。”

“沒錢賺的事,你瞎操心什麼?”公孫錦幣再度狂拍,拍得阿福連忙叫喊地躲到其他車伕人身後求饒。公孫錦幣追著繼續打,其他車伕趕緊幫忙阻攔求情,“公孫公子,阿福也只是好心幫忙而已啊……”

“就是,就是。”躲在車伕身後的阿福大聲喊道:“那婢女說七皇子為了南宮小姐而拋棄郡主,郡主就把氣都撒到她身上去——”

“死阿福,你睜眼說什麼瞎話?”公孫錦幣叉腰喊道,遙遙一指那跪地的南宮雪,“傲楚殤會為了她——”然後指向蘇琚嵐,“而拋棄她?”

阿福無辜地點頭,“是南宮家的人說的。”

公孫錦幣揉著頭頂太陽穴,誇張的吼道:“開什麼玩笑?傲楚殤那傢伙的眼睛又沒有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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