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09卷 軒轅考核(三)

009卷 軒轅考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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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卷 軒轅考核(三)

圍堵在白玉柱前的眾人登時被這股氣勢震住嵐郡主。愛殘璨睵

這婢女聽見蘇琚嵐自稱“本座”,目光稍露怯色,再度打量她幾眼,底氣稍嫌不足了:“你是誰?難道不知道‘本座’是隻有欽賜封地的二品大人才能用的?”

“原來你還知道這個啊?”蘇琚嵐目光一斂,冷笑反問:“那你還知等待你的下場是如何嗎?”

這婢女心念一轉,嬌矜地指著她:“你只是個女子,哪有官居二品?又哪來城池欽封?你分明就是假冒的,罪犯欺君可是死罪一條!”

蘇琚嵐擊掌兩聲道:“隱衛,給本座現身。”十道身影猶如影子般倏然出現在她四周。既然回了盜迤城,謹慎起見,蘇王派遣了十名五階武尊,十名四階火宗暗中保護蘇琚嵐。允許現身的,也就那十名較弱的武尊。

而眾人見到這十名黑衣蒙面、氣勢凜然的隱衛,紛紛大驚。敖鳳國內能由隱衛守護的,皆是皇族王孫。這紫發少女能驅動隱衛,那身份高貴自然不假。只是王族子女中有唯一有資格稱“本座”的人,只有那——蘇家嵐郡主?!

眾人眼神紛紛變了樣,均是難以置信地瞅著如此睥睨傲岸的少女,先後出聲道:“難道是蘇家那位四小姐?”

“不可能啊,蘇家都是墨髮,怎會有這樣紫發如緞的?”

“好像是那郡主啊,我曾在午門前見過她,是啊,是嵐郡主啊!只是頭髮變了!”

……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登時議論開了,那婢女神情陡變,顫抖地看著蘇琚嵐,怯聲道:“你當真……當真是……蘇琚嵐?”

蘇琚嵐微笑,語氣微寒譏誚:“直呼本座名諱,罪加一等!”

這婢女見狀不對,身子一顫,慌忙跪在地上,俯首求饒:“不知郡主大駕,奴婢知錯了,求郡主恕罪。求郡主恕罪。”

蘇琚嵐聲音一凜,雖依舊笑著,目光卻冷冷的:“你罪犯太多,罪無可恕。一介賤婢也敢在這神聖莊嚴的學院門前擋路放肆?仗勢欺人?甚至出言不遜侮辱本座,以下犯上,當真是可笑了!區區四品的指揮使,一個賤婢都能如此目中無人?來人,給本座拿下她,杖罰二十!”

杖罰二十?這對於女子來說幾乎是要去半條小命的!

婢女急忙磕頭求饒,嚎啕大哭:“郡主,是奴婢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郡主恕罪!”但兩人隱衛飛身上前將她左右鉗住,拖下馬車去。

這婢女瘋狂掙扎,卻挨不過隱衛手中蠻力,直接被丟到地上摔個滿身泥。她掙扎地爬到蘇琚嵐座下的馬蹄前,哭著求饒:“郡主,奴婢知錯了。奴婢真的知錯了。”可這婢女又突然頓了下,大聲哭道:“郡主,你怎麼因為七皇子鍾愛我家小姐,而拿奴婢出氣呢?”

原來眾人正因蘇琚嵐那字句皆理的話而有所改觀時,乍聞一下,有人頓時低聲嘀咕道:“這婢女哭成這樣也當真可憐,莫非這嵐郡主真是因為七皇子而遷怒她人?”

“當眾解除婚約的不是嵐郡主嗎?那她為什麼還因為七皇子心有所屬而遷怒?”

“你傻啊?嵐郡主當初痴戀七皇子的事,可是人盡皆知,誰知道會不會是欲擒故縱呢?”

……

蘇琚嵐攥著韁繩的手微微鎖緊,低頭瞅著婢女眼中那抹算計的芒光。她輕笑了聲,緩緩彎腰看著這個自詡精明的婢女,“你以為用這話就能讓本座投鼠忌器嗎?本座名聲不佳,也不在乎這一次,原本只想杖罰你二十便算了,但如今看來確實有些少了——”

她緩緩揮下手,冰冷嗓音如同尖刀碾過眾人的耳膜:“押遠點再行刑,免得玷汙了這神聖之地!”

兩名隱衛頓時將哭得狼狽的婢女拖過白玉柱子,開始行刑。哭天搶地的喊叫聲頓時撕破這片平靜,許多人看著那婢女背部衣衫被血染紅,心下痛快時不免也起了一絲憐憫之心。

蘇琚嵐目光緩緩轉向那名瑟瑟發抖的車伕。這車伕撞上她的視線,慌張跪倒在地,磕頭認錯。

她冷冷笑道,“畜生就是畜生,本座自然不與這沒有人性的馬計較。只是南宮家可真讓本座大開眼界了,養出的奴隸卻連畜生都不如。”

車伕面色煞白驚慌喊道:“求郡主開恩!小人知錯了,小人下次絕對不敢了!郡主,小人

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還靠我一人賺錢過日子,求郡主大發慈悲,放過小人吧!”

“你說得可是實話?”蘇琚嵐手中馬鞭遙遙指著他,那雙暗紅的眸寒光直逼。從未見過這種眼神的車伕,登時嚇得手腳發軟,渾身如同陷入水火交雜中。

“啪”,裂風破空的脆響突然朝車伕迎面襲來,他嚇得趕緊抱頭,只覺頰邊寒風颳過。豪華車廂與赤血寶馬之間的綁繩應聲切斷,車廂傾斜倒地,那馬瞬息驚地蹬蹬跑遠。

“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本座先放你一馬,倘若再犯,決不輕饒。”蘇琚嵐再度揚手,手中長鞭頓時纏繞在車廂車輪上,然後振臂一甩,將車廂從兩根白玉柱子拋過。

眾人譁然。不少人急忙用手揉眼,然後使勁瞪向那摔爛在六七丈外的破銅爛鐵,他奶奶的,這力氣也太大了吧?

“嘟嘟,”馬蹄緩緩踏步的聲音,蘇琚嵐拽著韁繩調轉馬頭,側身望著身後瞠目結舌的眾人道:“路已通,諸位請便。”然後揚塵而去。

場面頓時有了片刻的寂靜,然後瞬間全都爆發出來。早已趕來混在人群的幾位老人,望著她遠去的方向,沒有追下去,反而撫頜沉思。

一位老人道:“這女娃子挺有意思的,還挺為我們學院著想的!”

另一位老人道:“身手不錯,但你們看清楚她體內的宗法修為沒?”

又一位老人搖頭道:“聽你這口氣,你也沒看出來?”

那老人頓時提聲道:“反正這女娃出現在這裡,肯定是報名參加考試了。只要她過了這三科,我就要她當我徒弟!”

……

蘇府大門就在前面。蘇琚嵐下馬後,拽著馬鞭疾步衝進後院,然後踹開易山峰的門。

空蕩蕩的房僅剩一個煉丹爐,並無他人。她走入房內巡視一翻,走到丹爐邊翻蓋看了眼,發現正是成敗時刻,又看著漸弱的爐火,收起馬鞭,緩緩靜思。

果然沒多久,易山峰懷揣一堆木柴走進來,看見蘇琚嵐略微吃驚:“你怎麼在這裡?”又見爐火將滅,趕緊添柴吹旺。

蘇琚嵐微微眯了一眼,暫時靜立。

易山峰忙活了大會,一屁股坐在地上後,突然想起屋內還有人在,遂蹙眉看向她道:“還沒說你來幹……”

蘇琚嵐負手而立,淡淡笑道:“只是今日突然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便想來與你交流一翻。”

“交流?你什麼時候這麼謙虛了?”易山峰譏諷笑道。

蘇琚嵐沉靜著氣息,不讓它發作出來,“軒轅考核臨時變更規則,其中一處就是新增今日的附加捲,共有十題。”她望著易山峰依舊默默不知的神情,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令我好奇的是,第七題居然與‘蛇蠍美人’有關?”

易山峰猛然怔住,神情倏然被凍住。

“易山峰,你也覺得很巧是吧?”蘇琚嵐笑得氣定神閒,可齒間蹦出的語句卻清凌如碎冰,“我只給了你們配方,今日考的卻是火候跟分量,你跟軒轅學院到底有何瓜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易山峰臉色頓變,欲蓋彌彰地抓起柴火丟進旺盛的爐火中,“我要煉丹,你別有事沒事老來煩我!”

蘇琚嵐伸手攥住他忙亂的袖口,低笑道:“別慌張,我知道出題的人不可能是你。你跟我也有些日子了,應該知道不是什麼把戲都能瞞天過海的。但這題還是出了,還單刀直入出得如此明顯,我只能猜是你不小心呢,還是那人太粗心呢?”

易山峰驟然翻脈要睜開去,卻發現手腕經脈有了異樣,他急速匯聚華光凝聚在手腕中,卻發現那股刺骨寒冷咄咄逼近。

“馭血?!”易山峰雙目射出兩道寒光,心中一陣疑惑,仰目看著難知深淺的蘇琚嵐。

蘇琚嵐的目光中暗暗浮起譏諷和輕蔑,“挺有眼光的。”

她用力掰起他的手腕,兩根瘦長細指緊緊扣在易山峰手腕動脈處,就像尖刃沒入肉裡那樣深,“易山峰,你煉製‘蛇蠍美人’到現在還未成功,那人臨時出卷考我也是狗急跳牆了吧?他是軒轅學院的煉丹師吧?既然你們想耍詐,那我就陪你們玩玩。不就是想要‘蛇蠍美人’的火候跟劑量嗎?我今日都寫在考卷上,估計此刻那人已迫不及待拿去看了吧?”

“你的答案有問題!”易山峰也算是個老人精。蘇琚嵐對丹藥理論頗熟,可她卻從未親手煉製反而需要藉助他人之手,很明顯是她確實不懂煉丹!不懂煉丹的人,也就根本不懂丹爐的火候跟藥劑的分量!她寫在考卷上的,哪可能是正確的?!

蘇琚嵐看著易山峰眼神的變化,知道他已想通了什麼,於是鬆開手,嘴角上揚,露出滿意的微笑。“迫切中的人最容易喪失警惕心。我的確不懂煉丹,但‘過猶不及’這個道理放諸四海皆是準確。藥性原本相剋,煉藥就是求同存異,倘若某種藥材的分量寫少,相剋的那種再寫多了,然後將火候放置在瀕臨爆炸的溫度,你說,會是怎樣的結果?”

等她說完,易山峰臉色刷白就要衝出去,蘇琚嵐手中馬鞭頓時纏上他的後背,“只要學院近日傳出誰爆體身亡的訊息,我自然知道是誰了。”

“放開我,假若顏顏出了事,我不會放過你!”情急之下的易山峰翻身掙脫她的馬鞭,兩個拳頭直接砸過來。

蘇琚嵐掩袖就襠下,沒什麼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顏顏?聽起來是個女人的名字,想不到你一把年紀還有人捨得設美人計?”

“臭丫頭,你胡說什麼?”易山峰垂眉瞪眼道,霍地想起自己也是有功底的人,頓時拂袖兩掌疾風颳來,表情瞬間從尷尬變成了大怒。

“惱羞成怒了?”蘇琚嵐森森打斷,兩指緊扣,兩道風劍自身側劈向了易山峰。疾風與風劍在空氣中相撞,啪啪響個不停。易山峰再度趁機攜帶狂風奔出去,她追到門口看著易山峰躍上屋簷快速躥前,雙眼射出兩道寒光,腳下所佔的半尺地磚承載著她迅速升起。

一條纖細的火光,“霍”的一聲追向易山峰纏繞在他左臂上,他回身捏風成刀就要切斷。另一條火龍緊跟著飛出鎖住他右手,蘇琚嵐操縱著兩條火龍看著他,雙掌合併翻身滾向地面,易山峰也被她扯落下來。

兩人先後落地,降落在寬敞的練武場中。易山峰翻掌將擱置在兵器架上的武器吸飛到半空中,怒聲道:“臭丫頭,還輪不到你跑我頭上動土!我現在沒工夫跟你打,你有多遠就讓多遠!”

“你沒工夫,可我偏偏有的是工夫,慢慢打,反正距離那人暴體而亡還有很長時間。”蘇琚嵐笑道。

易山峰氣得滿臉通紅,知道太難擺脫蘇琚嵐,於是將吸附在半空的兵器統統朝她刺過去。

蘇琚嵐無絲毫慌亂,手中馬鞭輕顫,揚著馬鞭在空中甩出幾朵花,將所有兵器纏繞控住,然後旋身甩回去。易山峰迅速避過,十幾道殘影遺留在原地中四處亂竄。她揚著馬鞭將飛揚的兵器再度抓回,每種兵器瞬息染上薄薄的華光,直衝而上追襲易山峰,“哧哧”破空之聲不絕於耳。

易山峰火了,徹底被激怒了,渾身怒火籠罩在他全身各處,如火苗一般跳動,揮舞雙臂將周圍清風凝成漩渦吞併了兵器,然後速戰速決,狠狠向蘇琚嵐衝擊而來。

站在地面的蘇琚嵐感應到了易山峰蘊含的強大宗法波動,旋身,兩臂也纏繞上噴薄而出的華光,迎面抗上。

刺眼的光亮將整個練武場籠罩住,兩股力量狠狠撞擊發出巨響,有道白色光圈以他們為中心朝四周散開,蔓延之處,草木皆灰。

易山峰後飄退離了好長距離,眼底閃過一絲流光。

蘇琚嵐原地不動,耳邊的珠鏈輕輕搖晃。

易山峰也算是六階以上的高手,跟她對決至少也要數十招之外才能分出勝負,但他過於急躁了,想要速戰速決,結果強勢兩擊便立刻分出了勝負。

易山峰忍住胸口滾來滾去的熱血,死死瞪著蘇琚嵐,“你說的沒錯,她確實是軒轅學院的煉丹師,是我把配方告訴她。可她向來喜歡爭輸贏,所以想趕在我前面煉製成功。反正她對人不會有惡意!”

反正就這個解釋,易山峰也不管蘇琚嵐信不信,轉身就要走。蘇琚嵐緩緩道:“有沒有興趣知道我今日答的是什麼?”

易山峰怔了瞬,低頭思考了會,猛地回頭瞪向她:“臭丫頭,你耍我?你到底寫的是什麼?”

蘇琚嵐道:“顏顏,女的。捨得把培養給她,交情匪淺。喜歡爭輸贏,像冤家。易山峰,沒想到你這個壞脾氣喜歡裝嫩的色老頭,也有夢中情人呀?”

“臭丫頭,你胡說什麼?你到底在考卷上答了什麼東西?”易山峰揮著拳頭威脅道,但那

惱羞成怒的面色倒將她隨口猜的落了證實。這個丫頭心思太可怕了,好像天底下沒有什麼事能夠瞞住她一樣。

蘇琚嵐深深地看了一眼惱怒驚慌的易山峰,淡淡道:“隨口謅了幾句詩,忘了。你想知道,自己去找她問不就好?”徑直走遠,走至某個無人角落,她低聲道:“跟緊他!”然後雙眉微蹙。

沒多久,這軒轅考核的第二科成績未公佈,倒是有人上門賠罪了,那副誠惶誠恐、卻興師動眾的陣仗,聲勢浩大,吸引了不少閒散人士匯聚在蘇王府門前,坐等看戲。

容管家瞅著蘇琚嵐的臉色,小心翼翼道:“回稟四小姐,是南宮家的大小姐。”

南宮雪?蘇琚嵐伸手撥著花生仁,暗自冷笑一聲,稍作思考後,她擺擺手道:“先讓他們在門口鬧鬧。”

容管家詫異地看著她,卻恭敬地離去。

蘇琚嵐手腕迴轉,巴掌大的陣法浮現在茶几上,小指般細長的小騰蛇緩緩蹭了出來。它的身形跟她畫出的法陣大小成正比。她伸指輕輕逗弄著小騰蛇的頭顱,低聲笑道:“可不可以幫我帶個口信給公孫。”

“你沒搞錯吧?居然讓小爺當那種咯咯亂叫的鳥差?”小騰蛇瞪著她。

“事關我的名譽,這個口信非常重要,我特地找你,就是因為只有你才能辦到!”蘇琚嵐道,“公孫還在軒轅學院裡,那裡遍佈陣法,到處都是高手,尋常魔獸根本無法進去。你是神獸,避過這些陣法是輕而易舉的事,你別告訴我,你是怕了?”

“小爺哪會怕?”小螣蛇環抱雙臂,扭頭磨嘰道:“明明知道你是用了激將法,但小爺真拒絕了,估計會被你嘲笑半年呢——”

蘇琚嵐不由得笑了聲,低頭在不甘願的小騰蛇耳邊,細說幾句。

頃刻間,小騰蛇眼神嗖地賊亮起來,話音剛落,就“嗖”地一聲,迫不及待化作一縷紅光飛入天際。

她倚著背後柔軟的靠墊,右前臂輕輕搭在椅側扶手上,目光緩緩投向大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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