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卷 顏弘皙和蘇琚嵐的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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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卷 顏弘皙和蘇琚嵐的冷戰
“三階巔峰的鬥氣,小子,按照你的年齡來算,資質還不錯嘛。可惜缺乏管教,還未開口便先動起手來……”
“是你先跟我們玩埋伏,我才跟你動起手,狗眼看人低就別找什麼藉口,免得讓人知曉缺乏管教的是閣下。”
鳳凰木下,一抹月白色身影盈盈而立。
不知道為何,顏弘皙突然間回憶起最初見蘇琚嵐的場景,她揚著嘴角旋身躍飛到體格碩大的熊格肩上,那副落魄卻不失犀利的模樣讓他頗有點咬牙切齒!他還記得白赤城繁華的街道上,蘇琚嵐兜上風帽站在他旁邊,冷得摩挲雙掌,脣色漸紫,直到他將一個小巧精緻的手爐放入她掌心,看著她提在手中倒也有趣,然後天下雨了,他便攜著她的袖口默默往前走,告訴她:“最好收起你的憐憫。你跟我今後都是在爭鬥中生存,弱點太多,對你絕非好事。”
他讓蘇琚嵐收起憐憫,但事實上她從未做到過,而他自己也諷刺地不知從何時也做不到。
顏弘皙靜靜站到天際發白,苦笑一聲,瑩瑩一笑間,眉眼間縈著淡薄的哀意,然後轉過身,這雙眸瞬間漸染寒霜,頭也不回地朝書房方向走去。
蘇琚嵐正巧醒來了,剛醒就聽見周博通說顏弘皙在書房等候已久了。她沉默許久才問道:“我的身體還能支撐多久?”
周博通良久才答道:“最多十天。”
“最多十天……”蘇琚嵐眼角一抽,仍是一個淡淡的笑意,眼神卻是涼薄許多:“那就讓他進來吧,就算我不想見,他也會自己進來的。”
周博通點頭,轉身去請顏弘皙。
她便撐著床榻慢慢坐了起來,然後斜靠在榻上,背對著緩緩進門而來的顏弘皙和周博通,道:“周博通,你就先到外面等著吧,有事我再喊你進來。”周博通又退出去。
顏弘皙看著她消瘦的背影,面色沉重道:“這些時日你就只允許周博通為你把脈,聶欒出入稟告軍情,其他人就連易山峰都不見,這樣只會加劇所有人的擔憂。琚嵐,有些事沒必要非得讓我去猜中。”
蘇琚嵐語氣有些沒心沒肺的笑意:“我可沒有想讓你去猜,是你自己選擇非猜不可。”
“周博通怎麼說?”
“說什麼?”
顏弘皙提高了聲調:“琚嵐!”
周博通說她還能支撐十天,但蘇琚嵐緩緩回道:“他說我還有六天能活,弘皙,就六天。”
“……六天?!”顏弘皙微微怔忡,毫無顏色的脣邊掠過一抹淺淡的笑,“琚嵐,那你後悔了嗎?”
蘇琚嵐忍不住自嘲一瞬,臉上縈繞著幾不可尋的蔑視冷笑,“如果能重來我當然會說後悔,只是可能嗎?所以為了挽回點面子,我當然要說不後悔。”
顏弘皙失笑,搖著扇走到她臥倒的榻上坐下,道:“雖然外面鳳凰花開的正豔,但薰風惱人,不如我拿個棋盤出來,我們廝殺片刻如何?”
白紗擋面渾身**在外的蘇琚嵐只剩一雙銳利的眼,她狐疑地盯著顏弘皙,笑了起來:“好呀。”
顏弘皙就站起身,親自出去拿來一副棋子棋盤,在臥榻旁的茶几安放好好。
顏弘皙精通萬物,天底下估計沒他不會的東西,而蘇琚嵐雖然從未在人前下棋但並不代表她不擅長,兩人燃香而坐,各執棋子,慢慢展開天地黑白的爭鬥。
聶欒又在處理好雜事後匆匆回書房來,卻看見周博通一個人呆在庭院石桌上兀自研究丹藥,遂道:“不是讓你照顧郡主嗎?你怎麼在外面?”
周博通睨了書房一眼,道:“郡主叫了顏弘皙來,讓我在外面等著。”
聶欒皺眉,生怕心思深沉的顏弘皙會在這個時候對郡主說些什麼話?卻聽周博通道:“他們目前還沒聊什麼,只是在下棋而已。一盤棋,足足下了半天時間也才剛落了十子而已。”聶欒更是皺眉,雖說下棋需要心思縝密三思而後行,但按照這種速度就是十天半個月都下不完呀。
書房中,兩人確實都是隻下了六七子而已,但是他們下棋很奇怪,例如顏弘皙第一顆棋子落盤飛速,蘇琚嵐幾乎是同時同刻落子,然後輪到顏弘皙遲疑大半個時辰落第二子,蘇琚嵐依舊飛速落子,顏弘皙第三子也是在同一時刻緊跟落下,結果就輪到蘇琚嵐遲疑第三顆……如此迴圈反覆,無疑是因為兩人互相洞明對方,遲疑時兩人都是仔細盤算對方上一步的計劃跟下一步的安放,速度時兩人都知道彼此太熟悉了只能亂下一子。
結果一盤棋下到入夜了,蘇琚嵐因為身體緣故不知不覺歪倒在臥榻上睡過去了。顏弘皙知道她現在如此不設防,是因為她已經沒有任何能力再去設防了。他起身回到榻上坐下,伸手撈住蘇琚嵐歪倒的身子將她輕輕放平,先是取走她手中還捻著的一個白子,再稍稍理順她的華髮和衣衫,這才拉起被單輕輕掖在四邊。
他靜靜看著蘇琚嵐遮得密不透風的臉和身子,忍不住輕輕伸手撫在她臉上,透過面紗摩挲著感應著她的面部輪廓。他理解蘇琚嵐掩面下的自尊與無奈,知道她遮臉不想曝露自己的難堪,所以他沒有取走面紗一窺究竟,但他卻能從自己指尖的觸控感覺到蘇琚嵐如今的蒼涼與衰老。
“琚嵐,你應該我知道會跟你說什麼,對吧?”顏弘皙眉宇間凝結著愁緒。
蘇琚嵐沒想到自己會在下棋的過程中用腦過度累得睡過去,比起以前那種草木皆兵的謹慎,她真得自己現在很可笑。緩緩睜開眼後,身旁坐著人,如果是周博通只會站著不可能坐著,她竭力睜大眼看到了顏弘皙,有些吃驚道:“你還沒走?”外面是晌午
好時光,算了下時辰,她是睡了一夜加半個白日。
顏弘皙依舊埋頭搗鼓著手中的活兒,眼角餘光掃過來,淡淡笑了一聲:“是呀,只是稍微集中了下精神,不知道時間過得如此飛快。”
蘇琚嵐看著自己衣衫完好和麵紗未動,化作別人早就好奇地拆除這層礙眼的面紗了,然後換她的惱羞成怒與老死不相往來。顏弘皙依舊瞭解她這性情,不過她也有點好奇:“你要是看到我的臉,會不會嚇到呢?”
“嚇?我還沒那麼膽小,再說了我不用看用手摸照樣能摸出來。”顏弘皙若無其事地哼笑了一聲,然後聳了聳肩,頗有成就道:“好了,大功告成。”他右手執著雕刻刀,左手執著木像,臥榻腳下有一小堆剮下來的木屑與木塊。他將木像上殘留的木屑一口吹去,然後放在蘇琚嵐側臉旁,拂袖起身,道:“我讓周博通進來收拾下,再去廚房張羅點清粥素菜。琚嵐,你稍等我片刻。”
顏弘皙一走,周博通和聶欒就趕緊進來。兩人單獨呆了這麼久,聶欒有些古怪的問道:“郡主,顏君主他說了什麼嗎?”
“很奇怪,他什麼都沒說,我睡著的時候,他就坐在旁邊雕木像。”蘇琚嵐即便剛睡醒依舊是神思倦怠,她伸手撈起臉龐的雕像一看,從衣著與動作來看,竟然是她在白赤城初見顏弘皙時的裝扮。雕像不僅栩栩如生,且眉宇間神采更似,蘇琚嵐眉頭緊皺的看著這個雕像。
書房收拾好了,周博通和聶欒又相繼退下,書房裡恢復冷冷清清的氣質。
沒多久,顏弘皙就端著白粥素菜回來了,道:“吃些清淡的吧。”
躺在臥榻上的蘇琚嵐指著自己擋臉的面紗,“雖然我確實是有點餓,但能不能給點面子,醜歸醜那也沒辦法,在這種地步上我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容貌。”
顏弘皙彎眸一笑,便轉身走到珠簾別處,隨手拿起書來看。
蘇琚嵐就摘下面紗坐起來,一邊慢動作地喝粥,一邊觀察珠簾那端的顏弘皙,小小的一碗粥,她又硬是喝了兩個多時辰,然後天又黑了:“我吃飽了,天黑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顏弘皙甩手就將根本沒看進半個字眼的書拋開,起身回來,蘇琚嵐立即將面紗掩回。他站到她面前,脣邊散漫著肆意的笑,道:“好歹我也照顧了你一宿半日,還送了飯,現在就趕我走,你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既然“拖”應付不過去,蘇琚嵐再度疲倦地靠回軟榻上,雙眼似合非合:“魔神宮已在落日沼澤佔地出現,以歷代尋寶喪命者的屍體鍛造魔兵,估計日後不久就會全面進攻四國大陸。在這種爭分奪秒的時刻,你耗費一宿半日的時間照顧我,我可不覺得你會這麼感情用事。”
顏弘皙擺首地長嘆一氣:“哎,看來我的形象你心中已壞,根深蒂固,無法扭轉了。我看你如今再怎麼睡都是精神疲憊,難道剩下這些日子都要這樣過嗎?”
蘇琚嵐淡淡一笑:“那不然呢?我如今沒力氣走,又不大想被別人碰見,壞了以往留的美貌形象不說,說不定還會被嘮嘮嗑嗑的浪費更多時間。”
“可以徵我當你的轎伕,有殷悅國君主在,眾人都得低頭繞路走,更不敢找你嘮嗑。”顏弘皙說著俯下身,不由分說地將她攔腰抱了起來,然後朝外面走去。蘇琚嵐拒絕不過便作罷,出來透透氣也好。
外面現在是黃昏,沒有晌午烈日的灼灼卻還有柔和的紅光。拂開過好幾條面前得花枝,書房庭院根本沒任何多餘的人,顏弘皙踩著遍地花瓣,抱著她走在各色花開的樹下,感受風中馥郁。這種靜謐安寧的時刻,也該是久違了。
可是沒多久,蘇琚嵐搭在他肩上的手緩緩往下垂了,再度呈現神思倦怠的模樣。她現在要麼是熟睡不醒的狀態,要麼是即便醒了也是隻有片刻清醒,其他時間都是半醒半睡的意識模糊狀態。
“回房睡吧。”
“不要,再坐一會吧。”蘇琚嵐搖著頭喃喃說道。
“那好,我陪你再坐一會。”顏弘皙點頭抱著她走到樹下石桌旁,將她放在腿上,頭顱靠在胸前,手指一勾,四周就全是落英繽紛的美麗場景。他慢慢撫著蘇琚嵐垂落的白髮,望著漫天飛花,道:“鳳凰花是種離別的花,我在殷悅國從未見過,據說它是每年固定此時開,然後花開花敗後,便是一場離別。”
蘇琚嵐靠在肩前,睜著將閉不閉的眼皮,望著那些模模糊糊的紅色花瓣從眼前飛落,道:“你給我摘一朵,我想摸摸它長得是什麼模樣?鳳凰花是在一個月前開的,可那時候我根本沒有時間去注意它們,現在有時間了,我卻看不大清楚了……”
顏弘皙拂袖一掃,高掛枝頭的有一朵鳳凰花就輕飄飄地落下來。他接在掌心,以下面託花的姿態與她掌心合併,五指輕輕交入她指縫間,然後握緊。“你看不清楚,我說給你聽就好。鳳凰花,葉如飛凰之羽,花若丹鳳之冠。”
蘇琚嵐緩緩點了頭,似是想象到了。
顏弘皙道:“琚嵐,這麼快就是兩日,還剩下四天。你還有什麼想吃的、想看的嗎?”
“怎麼……你善心大發了,要讓我死而無憾嗎?”蘇琚嵐輕聲逗著他。
顏弘皙揉著她的頭髮,道:“我不希望你死,但是現在所有人都想不出辦法救你,如果你真得會死,我希望你不留遺憾。”
蘇琚嵐一語雙關道:“我若無遺憾,你可就抱憾終身。”
顏弘皙沉聲道:“是呀。可是你也知道四國聯盟從頭到尾就沒團結齊心過,之前跟魔族鬥我們頻頻輸得狼狽,現在他們又能用死人鍛造源源不絕的魔軍,更是強得無法想象。琚嵐,他曾經是你的贏駟,現在又是魔族的主,於情
於理都是我顏弘皙今生最強的對手!”
蘇琚嵐不由牙根咬緊,若無其事道:“然後呢?”
顏弘皙緊握拳:“我必須迅速把四國所有能用的力量全抓到手中,然後跟他鬥直到一方死去才罷休。所以琚嵐,你應該明白我得用什麼方式抓到這些力量?”
“我已經許久未觀時事,所以就不明白,你也別再跟我說這些事了,我現在不僅是廢人還是個老人將死之人,跟我說這些只會浪費顏君主你的寶貴時間。”半晌後,蘇琚嵐方淡淡應了一聲,“好了,該送我回房歇息了,我估計我這回一睡要睡兩天左右。”
顏弘皙眸色突轉幽深,輕聲嘆息道:“琚嵐,難道你真得不願意成全我嗎?無論如何,我們都是要跟魔族死戰一場。攘外必先安內,如果我們成親了,你能撇清那些魔妃的詭言恢復名譽,斷絕了黃靜嬰再以此內槓,而傲楚殤、唐驪辭、玉崔嵬、璽左旭等這些奇才高手以及他們背後代表的力量才能盡心由我調動。”
蘇琚嵐淡然一笑,緩緩回道:“但是我以前不想嫁給你,現在也不想嫁。弘皙,這些時日我受夠了所有人的反覆與質疑,累了,就算我真嫁給你,他們也不見得會忠心不二。所以剩下的時日就讓我安安靜靜的休息,等過四日我真得死了,照舊斷絕了黃靜嬰內槓的理由,而楚殤他們能不能由你調動,還是得看你的能耐。”
“再過四日,其實是八日吧。”顏弘皙回道。
蘇琚嵐忍不住寒了眼色。
顏弘皙和蘇琚嵐道行都深,但周伯通雖老卻沒他們二人深,所以他從周博通的行為舉止就猜了個透。
蘇琚嵐微微沉吟了一下,方道:“四日跟八日也沒怎麼差吧?”
“如果你覺得沒差,為什麼還特意報少了四日?”顏弘皙反問道,“你明知魔軍下令攻城也會是一兩日的事,少報四日,你是有多絕望多害怕?”
蘇琚嵐面色更是一白:“……”
“你知道我們必輸無疑,卻也瞭解我不輕易認輸。你心底對魔族有恨,對我們有怨,所以你決定撒手不管,然後想一個人安安靜靜死去,對吧?”顏弘皙搖頭苦笑了一聲,“可是我沒法答應你,恐怕你連死都是逃不出在這場鬥局。琚嵐,我們明日就準備成婚,我尊重你不碰你,也希望你禮尚往來給我個名份。”
“我不想給你名份,也不用你尊重我,因為我們不可能成婚。”蘇琚嵐一面笑道,一面強打著精神將手指放在嘴邊看似呵氣,卻是在暗咬好用痛處維持她意識的清醒,“弘皙,別老是亂開我玩笑行嗎?”
顏弘皙伸手握住她的手,只覺觸手冰涼:“現在是夏季還是這麼怕冷?”
蘇琚嵐咬不住手指就只能全靠咬腮幫子來堅持了,她道:“我要回房歇息了。”
“所以你還是拒絕了?”顏弘皙視線清掃間已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當下緩緩道:“但是你拒絕也沒用了,我只能說對不起你了,不給我名份我也就不尊重你了。”說完,他突然抱著蘇琚嵐站起來朝她以前的臥室走去,不是冷清冰涼的書房,而是臥室。
“顏弘皙,你想幹什麼?”蘇琚嵐失聲喊道,立即迴應過來他想要幹什麼,急忙抽取她所剩無幾的力氣去掙扎。
他剛剛說他尊重她就是不碰你,那麼不尊重她就是要……
可是顏弘皙紋絲不動,步伐依舊走且急,期間遇見些忙碌的宮女直接低聲喝令退下。不過片刻時間,宮中下人都知道年輕的顏君主抱著嵐郡主朝她房間走去了!
蘇琚嵐就連嘶喊都沒多少力氣,幾乎是瀕臨昏厥的狀態卻還在竭力掙扎,就在即將抵達臥室時,裡面正在清掃房間的秦衛霜好奇的走出來。
顏弘皙微微一怔,料想不到秦衛霜居然在這。
秦衛霜自從被蘇琚嵐棲息書房後就不再得以覲見,但她心中有愧跟有恩,所以每日入夜後都會一個人靜靜來到蘇琚嵐房中整理床褥和清掃房間,就是希望有一日能夠看見蘇琚嵐走進來歇息,望著她會像以前那樣地喊一句:“衛霜。”
蘇琚嵐勉強睜開眼皮看到秦衛霜,猶如看見最後一絲希望地想要張嘴求救,卻被顏弘皙勾摟在肩上的右掌給捂住了,情不自禁睜大眼。
秦衛霜看到蘇琚嵐這幅模樣就算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也得先把她帶下來再說,正當她要取下背上巨靈刀對準顏弘皙時,顏弘皙冷道:“秦衛霜,如果你是為了琚嵐好,就不要阻攔我!”
秦衛霜愣了下。
顏弘皙道:“她被贏駟害到何等境界,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今她所剩時日不多了,難道你們還想讓她一個人躲起來哀傷到死掉才結束嗎?”
秦衛霜很少被人指責,如今卻是被顏弘皙這樣聲色俱厲地責罵,臉憋得通紅,但是她在看到蘇琚嵐蘇琚嵐自己將牙咬得臉頰兩邊的肌肉都扯緊了,忍不住有些哀傷卻又因為自己無法分擔而自責。很多時候他們都在想如果蘇琚嵐喜歡的不是贏駟,而是顏弘皙或者唐驪辭,那麼今日結局就會大有不同了?
蘇琚嵐看到秦衛霜被顏弘皙動搖了,有心求救也無力吭聲,只能失望、絕望地看著她,那雙半閉不閉的眼全發紅了。衛霜呀衛霜,顏弘皙的心到底有深有多硬,他說的跟他做的到底是否是一致,你是根本看不透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我呢?
顏弘皙便抱著蘇琚嵐頭也不回地從秦衛霜身旁跨入房門去。
秦衛霜最後回頭望見的,是顏弘皙將蘇琚嵐壓入床鋪之內,然後拂袖一掃,兩扇門隨之合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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