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38卷 聯手前夕

038卷 聯手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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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卷 聯手前夕

宮內中。

蘇琚嵐、玉崔嵬、公孫錦幣、月昭、邵樂、燎麗、尕娃、手槍、尉遲翁、詹立陽、聶欒、永君主、黃靜嬰等所有人齊聚大廳中,人數是從所未有的齊。

“哈哈,原來你們就是因為一件衣服而懷疑我?”

蘇琚嵐終於搞清楚他們所有的懷疑源自於一件衣衫後,忍不住拊掌大笑,反應出乎眾人預料。

燎麗忍不住道:“你笑什麼?心虛嗎?我現在就讓月昭把衣服拿出來,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不用了。如果真按照尕娃所說的衣服上沾染的是染色劑而不是血,我當時分辨不出來,現在衣服被洗乾淨了自然更不能分辨出來!”蘇琚嵐擺手笑道,然後眼角餘光瞟了月昭一樣,似笑非笑的說道:“月昭,你可真是‘忠心’呀。”

月昭聞言,急忙雙膝跪地:“月昭知錯!”

“琚嵐姑娘,這事你不能怪月昭,是我們硬求她拿衣衫來驗證的!”在旁的狩乾連忙為月昭說情,但月昭卻堅持道:“狩乾少爺不必為我說情,月昭確實有錯,對郡主不夠忠誠!”

“月昭,事關四國大陸的安危,你也是從大局考慮,與忠誠並未衝突……”狩乾正義凜然道。

蘇琚嵐諷刺一笑:“是呀,月昭,你就起來吧,以你跟狩乾這樣的對話,我還怎麼敢罰你呢?”

月昭臉色漲紅更是不願起來。

蘇琚嵐見狩乾意欲再度開口為月昭求情,便冷哼了一聲,擺手示意他可以免開尊口了。

永君主終於逮住這個機會,立即見縫插針地嘲笑了一句:“現在總算知道真正兩面三刀的人到底是誰?蘇琚嵐,虧你在這個時候還特意抽走燕赤國的防禦,這心可真夠狠呀!”

“謝謝永君上誇獎,‘心狠’二字本座受之無愧。”蘇琚嵐平靜回道,因為她覺得現在關鍵的問題不是誰跟誰,而是——“尕娃,你真得從我衣衫嗅到的不是血的味道,而是染色劑?”

尕娃鄭重的點頭:“正因為如此,所以才覺得甚是詫異,不得不讓月昭取來衣衫驗證。琚嵐姑娘失蹤前的衣衫與歸來時的衣衫,款式相同,倘若非月昭貼身照顧你的衣食住行才辨別出衣服洗淨後底色略差,只怕這事無人曉得。我認為如此謹慎倒也符合琚嵐姑娘平日的做事風格,作此懷疑也是正常之事……”

“確實——”蘇琚嵐看著尕娃,凝目認真道:“一切看起來就是我的風格!”

旁觀已久的黃靜嬰原本面無表情,可聽蘇琚嵐此話,眼神立即微動朝她轉過去,城府高深的他看穿蘇琚嵐熾亮眸下同樣深且無聲的城府。

這個蘇琚嵐此刻如此平靜,可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揣度的人物!

“除了這個,還有什麼?”蘇琚嵐問道。

尕娃愣了下,以相當肯定的口吻答道:“還有你旁觀清陵城被毀的殘忍,以及今晚你命令聶欒撤銷白赤城防禦的事。”

蘇琚嵐再追問道:“除此之外,沒了?”

尕娃搖頭,永君主忍不住道:“這還不夠嗎?”

蘇琚嵐默默笑了一聲,道:“好吧,你們覺得這樣就足夠定我罪,那就定吧,然後呢?你們想拿我怎麼樣?”

好些人料想不到蘇琚嵐就這番似是非是的“預設”了,連半點辯駁的解釋都沒有,忍不住左右面面相覷,倒是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蘇琚嵐見他們沒反應過來,輕描淡寫道:“既然你們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那麼就早點回房歇息,想清楚再來說。”

尕娃終於回過神來,忍不住橫臂阻攔意欲離開的蘇琚嵐:“琚嵐姑娘,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話要說?”

“沒有,反正怎麼說都沒用,我還不如省點脣舌。”蘇琚嵐拂袖掃開尕娃的手,徑自朝門外走去,就連向來最照顧她的公孫錦幣都沒多看一眼。

公孫錦幣有些懊惱地喊道:“琚嵐,我可不是完全站在他們那邊的!”

“公孫,隨便你。”

其他人頓時炸開了鍋,顯然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接下來的事。、

尕娃最先想到要去阻擾撤回燕赤國攻防力量的聶欒,但卻發現聶欒不知何時就已離去,頓時驚呼:“快!我們先攔住聶欒!”此話一說,剩餘人彷彿有了主心骨,趕緊奔出殿廳去,獨留永君主、黃靜嬰、尉遲翁三人。

永君主嗤笑道:“蘇琚嵐,想不到這麼多人在懷疑你,想來你做人也沒比朕好多少?”

尉遲翁聞言瞄了永君主一眼,這一眼神談不上恥笑,但也毫無敬意,使得永君主心中有些惱怒意欲發作,卻又看到還有冷漠敬畏的黃靜嬰,頓時訕訕笑說了幾句,然後趕緊灰溜溜地離開。

庭院裡鋪滿滿滿的月光。蘇琚嵐站在廊道上,眾人急著尋找的聶欒就陪在她身後,顯然執行命令不一定要他親自前往,只要口諭有方法傳到燕赤國那邊就行。

蘇琚嵐忽然轉臉望著廊道拐角處走來的黃靜嬰,道:“國師大人,三更半夜我們還能在這種羊腸小道相遇,那可真是有緣呀?”

黃靜嬰披著藏青色的披風走過來,銀狸毛在頸邊一圈襯得人越發的丰神俊朗。他單刀直入:“蘇琚嵐,本座的年齡可不適合跟你說這種曖昧的話。本座問你,你可知是誰在暗中佈局嗎?”

蘇琚嵐聞言頓時哼笑出聲:“連最熟悉我的公孫都有所動搖,沒想到你倒能看出這是有人在暗中佈局,引我們內槓

呀?!”

黃靜嬰嗤聲道:“衣衫染色這局做得很巧妙,但也不至於無懈可擊!人的聰明分三種:一種是像永君主那種能設局冤你殺我的低等聰明。第二種是像尕娃他們那種的比較聰明,凡事講究證據,對事不對人。第三種就是像你、我這種站在頂尖的特別聰明,知道證據明顯反而才有問題。”

蘇琚嵐點點頭。人人都抓住她“謹慎”地更換同款衣衫這點,卻忘了她更應該謹慎的是——沒必要穿一件自己說是血染的而尕娃卻能嗅出染色劑的衣衫!這個漏洞才是最重要的。

她看了黃靜嬰一樣,冷道:“我當初確實是魔君困在魔神宮裡,切切實實呆在那裡我才知道,三百年前聖族跟魔族交戰時,我們拼死弒殺闖入的那座宮殿根本就不是魔神宮,它只是魔神宮眾多出口的其中之一而已。真正的魔神宮,太大了——大到像是另外一個四國大陸,裡面有天有地、有山有水、有宮殿等各種東西,而且每座宮的魔人無數,魔獸不計其數。我盤算過,就算四國大陸聯手也不一樣能抵抗!”

黃靜嬰沉默了許久,說:“難怪你現在斂兵的手段如此癲狂……”

“癲狂?我只不過是站在一個統帥者的角度上竭盡全力調兵遣將罷了!打仗犧牲人命,在所難免。”蘇琚嵐冷冷笑道,“而且我現在還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魔族一直藏在背後,現在又進一步想挑唆我們內槓。”

聶欒大駭:“既然郡主明知道是魔族在挑釁,剛剛為何不直說?”

蘇琚嵐笑了下,皮笑肉不笑:“只怕我不僅說了無用,還會打草驚蛇,不說也罷。”

黃靜嬰皺了下眉:“聶欒,她確實說了沒用。所有人都知道蘇琚嵐比他們之中的誰都要聰明數倍,如果她明說是魔族在暗中挑釁,也會有人辯駁說是她特地曲折掩蓋的狡辯!”

“是呀,反正我怎麼說別人都有理由認為我在欲蓋彌彰。”蘇琚嵐笑道,“特別聰明的人也是頗為煩惱呀。”

聶欒聞言,有些好笑又無奈地看著此時還不忘自誇的蘇琚嵐。

蘇琚嵐自我假惺惺地垂憐一番後,又立即恢復陰冷的神情:“我的衣衫確實是被魔宮的血池染紅的,但尕娃卻在當時立即嗅出染色劑的味道,事後就連月昭都辨別出確實是染色劑的味道,可我從頭到尾嗅到的都是血腥臭味,我迫不及待換下衣衫扔掉就是嫌惡氣味,卻沒想到那麼‘巧合’地讓尕娃他們認為我急著在毀滅證據。這是我被陷害的一點,也是引發大家內槓的點!另外,我還疑惑今晚尕娃為何能聽見我與聶欒的對話,而我卻偏偏在那個時刻感應不到尕娃在附近?”

黃靜嬰盯著蘇琚嵐道:“按照你的修為,這不應該!”

“當然不應該,我可不認為我會因為與聶鸞說話太認真而放低對周圍的警惕。”蘇琚嵐說完眼睛眨也不眨地瞧著黃靜嬰,眉梢眼角里依舊是莫名的笑意。

聶欒和黃靜嬰均一怔。

聶欒頓時上下打量著蘇琚嵐,皺眉道:“郡主是不是猜測自己的嗅覺和視覺被動了手腳?”

蘇琚嵐深深嗅了下空氣中的芳香,道:“可是我現在的嗅覺和視覺都很正常。好吧,暫且不提這話題,國師大人……我明天就返程去跟唐驪辭碰面,希望你將永固國整頓好,咱們到時就在白赤城匯兵吧。”

黃靜嬰點頭。

“那就晚安啦。”蘇琚嵐便客氣地福身拜了一下,拂袖回房歇息。

待她走遠了,黃靜嬰站在原地鎖眉深思道:“只有在她身上動手腳才有可能製造這些‘巧合’的內槓,可是她感官並無問題,那麼——”

他霍地想起蘇琚嵐剛剛提及的是“我現在的嗅覺和視覺都很正常”,只是“現在”,不是當時!

黃靜嬰豁然醒悟。

聶欒陪著蘇琚嵐回房。黃靜嬰能夠識破的問題,他自然也識破:“郡主懷疑自己當時的嗅覺和視覺被人特意掩蓋的?”

蘇琚嵐扭頭望著聶欒道:“可是我目前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聶欒看著蘇琚嵐別有深意的眼神,心下一咯噔,面上卻是平靜回道:“我會去好好查的。”

既然蘇琚嵐是從魔宮逃出來,那麼出手攪局的定然是那魔族無疑!而能讓蘇琚嵐神不知鬼不覺的中招——必定是高手,能力自然得高到堪比那位魔君不可!

所以聶欒做此想,以蘇琚嵐的聰明才智也更能猜到是魔君作祟,可是她卻不直接“猜魔君”而是說“目前不知道是誰想下的手”,這話其實是在暗示聶欒,下手的人極有可能混在他們之中。

她懷疑他們之中有內奸!

聶欒滿腹心事地繼續跟著蘇琚嵐走。

遠遠地,他們就能看到蘇琚嵐房裡的油燈是亮著的,因為月昭照往常那樣收拾了床褥後再點燈迎接她回來,只是今晚月昭自知慚愧,便跪在房門外迎接。

聶欒望著月昭,回想起她幫尕娃他們拿裙衫驗證等事,頓時有些懷疑莫非是她?哪知蘇琚嵐似乎能猜到他所想,頭也不回地說道:“不是。”

第二天,所有人依舊呆在一起共享早餐。

知道蘇琚嵐今日要返程時,氣氛頓時從安靜變成壓抑,除了蘇琚嵐和黃靜嬰兩人依舊若無其事地啜著手中白粥時,同桌的其他人都是暗地眼神傳遞各種訊息,面面相覷。

邵樂忍不住低聲問道:“琚嵐,我們今天真的要回白赤城了嗎?”

“你可以不回。”蘇琚嵐頭也不抬地說道,舀著白粥的勺子沒慢過,

還胃口大開地喝了三碗。

看著她吃的有滋有味,燎麗終於大怒:“蘇琚嵐,你撤回了燕赤國的力量還有這麼好的心情吃飯呀?”

“我心情向來很好。”蘇琚嵐說道,吃飽喝足後,就拿著紫錦慢慢碾壓著微溼的脣,道:“而且那是我的部隊,我想撤就撤,還輪不到誰有資格來左右的意見。”

燎麗咬牙切齒地罵道:“真是最毒婦人心!”

蘇琚嵐瞟了她一樣,慢悠悠道:“閣下似乎忘了自己也是婦人呀?”

輪辭令,蘇琚嵐得第二,沒人敢自稱第一。

一直察言觀色的公孫錦幣突然噼裡啪啦地加快速度扒完碗裡的東西,說了句“那我回房收拾東西跟你走”,就趕緊一溜煙走人。

邵樂見狀,直接將碗筷擱回桌子上,也急匆匆回房收拾房間。想跟著蘇琚嵐一起離開的,全都爭分奪秒的去打包行李,當然唯獨玉崔嵬沒有東西打包,就還是懸浮在半空中吃自己的東西,隨時隨地可以走。

黃靜嬰也是吃飽喝足了,遂起身道:“既然郡主要離開,那我們就做做地主之誼送一程。”

“多謝了。”蘇琚嵐說道,垂下寬大的袖子率先朝門口走去。

黃靜嬰回頭看著永君主,不屑地勾脣哼了聲,道:“君上,請!”

永君主正暗自慶幸蘇琚嵐這瘟神終於離開了,樂過頭了過濾性地沒聽見黃靜嬰的話,直到黃靜嬰話不重複第三遍直接掃了一股冷風,他才趕緊屁顛屁顛地說:“那就送送吧,送送吧。”

聶欒已經整頓好所帶來的紫甲將士候在門外,金龍也恢復百丈長的身軀盤旋在城牆頭邊緣,隨時等待蘇琚嵐駕馭。

黃靜嬰將他們送到了城牆頭,看著聶欒將那批紫甲將士分成兩部分,一部分依舊飛天遁地,一部分則混在紫甲黃甲將士中,頓時皺眉低喝道:“蘇琚嵐,你又是幹什麼?”

蘇琚嵐回道:“永固國現在雖然恢復短暫的平穩,但是魔族賊性不改,我這是擔心你們防不勝防,所以才將自己的部下撥給國師你們差遣,還請國師不用跟我客氣了!”

黃靜嬰聞言,瞳孔驟然一縮。

永君主立即說道:“有勞嵐郡主還記掛著我們永固國的安慰,時辰不早了,郡主就上路吧。”早點走人呀!永君主只怕沒將這句話吼出來。

蘇琚嵐好笑地掃了永君主一樣,跳樑小醜依舊是跳樑小醜,始終登不上臺面。她翻身躍到金龍犄角旁,公孫錦幣等人也陸續翻飛上去,待眾人各自站穩後,她抓著龍鬚,回頭望著黃靜嬰他們,抱拳道:“那麼諸位再見了。”

黃靜嬰點頭。

蘇琚嵐望著尕娃他們依舊憤慨與無奈的神情,無聲笑了笑,然後毫不猶豫地駕馭金龍騰空而起,片刻間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眼見龍盤旋在雲朵間中間看不見痕跡了,站在城牆上的這些人的心情才先後平靜下來,各有所思。

“哈哈,終於走了!”永君主看著金龍和一半紫甲將士慢慢消失在視線中,登時暗自鼓掌,然後回頭看著蘇琚嵐留下來的半披驍勇善戰的將士,又頗為驚喜道:“這批紫甲力量不遜於百萬軍隊呀,如果真能為我所用的話……”

“為你所用?”黃靜嬰聞言像聽見什麼笑話似的大笑出生,他鄙夷地掃了永君主一樣,冷了臉:“蘇琚嵐曾大花手筆扶持燕赤國,但燕赤國不知輕重還出爾反爾,她就直接撒手不管放任燕赤國再度陷入毀滅,逼得燕赤國日後必定會付出雙倍代價求蘇琚嵐支援。所以君上,你還沒看不出蘇琚嵐的便宜是不能隨便佔的嗎?”

永君主愣了下。

在旁的狩乾醒悟道:“她留下來的這些人是雙刃劍,既是幫我們,也是在監視我們!”

沒錯。

——空格線——

蘇琚嵐說撤就撤的命令在時隔七天後,終於傳入了燕赤國。

如今燕赤國正是朝夕變幻莫測的**時刻,甘前龍他們原本是抱著邵氏九族源自燕赤國是不會放任燕赤國遭受魔族踐踏的,可誰知道當他們聽見永固國傳來的這命令後,翌日清晨,朝政上便再也不見邵祖旭他們的身影。

平日武百官上朝必定爭論不止,如今卻因為邵祖旭等人缺席,朝政上頓時冷清了許多。

許多人等到日上三竿了依舊不見邵祖旭,頓時面面相覷。

甘前龍和秦太傅他們原本鎮靜自若的表情因為早朝時間越拖越長、邵祖旭等人依舊不見蹤影而慢慢變了。

他趕緊命侍衛前去邵府檢視情況,半個時辰後,那侍衛急匆匆趕回來稟告:“邵府空無一人。”

原本自信滿滿的肱骨大臣頓時驚得面色全變,“邵祖旭他、他們真的……走了!”

短短半天時間,也就是邵祖旭他們缺席燕赤國朝政“消失無蹤”後,燕赤國的七座城池在不到一個時辰內就被魔族毀滅,許多子民倉皇而逃,屍首分家,哭天搶地。

又過了不到五天時間,燕赤國至少有五十七座城池淪陷。這樣摧古拉朽的速度,只怕不到一個月,整個燕赤國就不復存在了。

至於傲鳳國那邊——

與瞬間弱不禁風的燕赤國相比好了些,當前僅僅淪陷了三十幾座城池而已。但是王城周圍卻聚集了成千上萬的難民,挨餓受凍,情緒亢奮,頻頻與王城守衛發生衝突,勢必要傲君主給出“當初為何不與蘇琚嵐他們聯手”以致於

如今子民逃亡的理由。所以傲鳳國的王城,盜迆城,如今也是不安定的。

蘇王因為傲君主當初居然要刺殺自己而稱病久不上朝,蘇王旗下的人自然也是各種理由不待見傲君主。

贏尊王雖然沒稱病不上朝,但對傲君主也不如以前那樣忠誠不二了,相反倒是傲君主對蘇王就不上朝之事,頗有意見甚至想趁機削蘇王權時,在蘇王一派的人堅決反對聲中,他也偶爾加入反對行列了,大出傲君主預料。

在這片君臣離心中,唯獨端石蘭、蘇挽瀾、連峰城這些後起之秀,沒有諸王那番相互猜忌的心理,依舊盡心盡力地安撫難民,鎮壓入侵的魔族。只是傲鳳國內城池眾多,他們無法一一兼顧,無數個夜裡總是聽見信子來報“又有哪座城池被滅”,就痛心不已。

百年軒轅雖然以教育為主,但此時事關自身安危、四國存亡,全校暫時停止教學,在兩位院長的帶領下,師生同心地加入誅魔大業中。

在永固國恢復生機、殷悅國繁榮未減、燕赤國危在旦夕的三者截然不同處境下,許多人日日聯名上書請求傲君主與雙聖國合作,只是不得其果。傲君主除了拼命調集部隊反抗之外,根本不提聯手之事。

久經沙場的蘇挽瀾他們知道,在國家軍隊力量是固定的有減無增情況下,軍隊調動完全是拆東牆補西牆的措施,治標不指標,而且行軍排程過程中還會加速消耗軍隊力量,所以在外抗敵數月後,蘇挽瀾在沒有王命宣告的情況下,她直接率領一支小部隊回王城,可人還沒到王宮,就被傲君主給拒見了。

她連家都沒回,就在宮牆外跪了三天三夜依舊不待君主接見,反倒是疲勞過度再加上多日曝晒未盡米糧,結果昏死在宮外,被趕來的蘇飛玉和連峰城緊急送回家中療傷。

蘇府裡,就算有滿屋子的下人伺候著,蘇飛玉和蘇西梁依舊日夜輪流在大姐蘇挽瀾床前守著。除開偶爾時候,蘇飛玉會去書房探望下蘇王。

如今蘇王就長期呆在書房中不大願意見人,就算是蘇飛玉探望時六七次也才得以接見一次,而蘇西梁去探望,蘇王卻是從不見。

此時又是蘇飛玉時隔幾日去書房探望父王,蘇西梁孤獨地坐在蘇挽瀾床頭前,看著面色依舊慘白的大姐,心中痠痛不已:“大姐,你快快醒來吧,我感覺這裡都已經不像是個家了。我已數月沒見過父王,聽三弟說父王消瘦許久,我好幾次擔心地想去探望他,但父王卻從未肯見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許是被蘇西梁的話被刺醒了神經,昏睡三日的蘇挽瀾終於輕咳著醒來,“咳、咳咳……”

“大姐!水,快拿水來!”蘇西梁大喜過望,急忙命令翹楚端水來,自己親自喂蘇挽瀾喝下。

蘇挽瀾飲了大碗水後,脣邊稍微潤了下,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二妹,你剛剛說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蘇西梁苦笑,“大姐,你如今抱恙在身卻還讓你這麼操勞家裡的事……只是父王如今天天呆在書房不外出,偶爾願見三弟一面之外,其他人都不見,包括我在內。而三弟除了與我提及父王身體消瘦幾句話後,也是沉默寡言,我感覺這個家已經不是一個家了!”

蘇挽瀾聞言心裡直泛酸。是呀,這個家不知從何時起變得支離破碎了。

“二妹,你先扶我起來,我要去書房見父王。”

“可是大姐你的身體……”

“並非刀劍所傷,我已無礙。”蘇挽瀾擺手道。

蘇西梁見她如此固執,便只能攙扶著她下床,然後又為她披上暖風的斗篷,這才朝書房走去。

書房外,蘇飛玉正站在門外已久,但是蘇王許是因為前兩天見了蘇飛玉,所以此時就不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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