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36卷 永固國被迫臣服蘇琚嵐

036卷 永固國被迫臣服蘇琚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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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卷 永固國被迫臣服蘇琚嵐

聶欒謹慎地盯著喻濤。

喻濤那些畸形爪一拳又一圈地砸在地上,然後像只蜘蛛開始爬動起來,眉眼俱飛地朝他們手腳並用地爬過來。

聶欒、黃靜嬰、魯浪牙等人反射性後退,有些發憷地看著眼睛卻在獰笑的喻濤步步逼近。

魯浪牙問道:“怎麼辦?”

聶欒道:“能逃就逃!”他揮手命令那些巨鷹和掉落的人趕緊重整旗鼓,然後手中的冥火直接朝喻濤砸了過去,冥火即便困不住喻濤也可以拖他個一時半會兒的時間。

巨鷹趕緊竭力振翅站起,所有人爭分奪秒地爬到巨鷹背上,在喻濤瘋了似的拿無數只畸形爪與冥火硬碰硬的前一刻,駕馭著巨鷹飛到了高空中。

喻濤無法飛得如此之高,手肘支在地面上冷冷瞅著高空中的巨鷹們,他想要再次丟擲長的恐怖的手去抓他們,而聶欒早就有先見之明地命令所有巨鷹飛得更遠,遠到脫離他的手爪操縱範圍了。

所以——

“咯吱、咯吱,”他僵硬地扭動脖頸,慢慢回頭看著後面那些嚇得無法逃跑的人,包括永君主、朝臣、侍衛等等。

永君主看著喻濤調轉方向爬來,哭喊著求高空中的聶欒他們救駕,可是聶欒等人此時自顧不暇了,所以地面上的人們望著喻濤像只蜘蛛怪物地爬過來,不少人驚慌失措地朝別處逃去,卻被地面破土而出的畸形爪捏了個屍首分家,所以這些人又只能聚攏起來不斷後退再後退,你推我攘,絲毫不顧君臣之分了!

“聶先生!”有些駕馭巨鷹的人喊道。

聶欒擺手示意且慢,因為此時的喻濤並非他們所能匹敵的。假如真要在喻濤手中搶奪永君主的話,只怕就連他們全部人搭上性命都未必救得下!

永君主絕望地看著喻濤步步逼近。喻濤像只瘋狂的野獸肆無忌憚地傷人,抓到一個就“咯啦”一聲撕裂一個,或者張口狂咬,破開人體如同破水囊那樣簡單,他徹底瘋了,完全是用野獸行為來宣洩長年累年的仇恨。

匡闊的青石地面上,鮮血一波接一波的流淌開,最後形成一灘血池,血肉間雜的血池。

永君主先是歇斯底里地哭喊著救命——然後驚恐畏懼地命人護駕——可以只能眼睜睜看著人一個接一個死去——最後面色蒼白如紙——終於渾身劇烈顫抖喃喃不語,被貪生怕死的朝臣還是侍衛在你推我退的混亂局面裡給不小心被推了出去,一屁股摔坐到喻濤不遠處,王冠掉落,頭髮狼狽地披散下來。

蔫搭搭的液滴一點一滴地滴落在他頭上,順著他額頭、沿著鼻尖滑落,發出陣陣惡臭,一股黑影就這樣將他頭頂日光籠罩住了。

永君主已經喪失了所有抬起頭的勇氣,他兩眼圓睜像只木偶似的僵硬地趴坐在喻濤身下。

喻濤嘴裡的唾沫接二連三地抵在這位永固國最高貴的君王頭上,然後順著永君主的臉、肩、手、身、腿蔓延,最後惡臭的青色**將他全身浸透了遍。出乎意料地是——喻濤此時居然沒有秒殺永君主?!

“他想幹什麼?”下面的屠殺突然平靜下來,魯浪牙他們看著喻濤和永君主這亙古不變的姿態似是詫異。

黃靜嬰嗤笑地勾起嘴角,及其冷漠地笑了一下:“只怕直接殺掉君上還不能洩他心頭之恨,估計他是想一點一滴地折磨死我們這位”好君上“了!畢竟我當年只是拿他煉妖,永君主可是**了他許久……他最恨的,就是君上了。”

聶欒嫌惡地掃了黃靜嬰一樣,然後眼睛再緊盯著下面的動靜。

這天色漸漸黯黑下去了,皎月掛空,空氣中到處都是濃郁得讓人嘔吐的血腥味。

永君主已近崩潰了,身體被喻濤的粘液裹得既惡臭又噁心,然後還被喻濤的畸形手當做玩具似得在地上滾來滾去,又像球似地在半空中肆意亂拋,然後又突然間一根一根地扯出永君主的頭髮,卻又死死箍住永君主的四肢不讓他動彈,這種痛苦又延續到第二天的旭日東昇,永君主的頭顱最終只剩血淋淋的頭皮,整張臉痛得扭曲成型了。

這樣的場景就連魯浪牙等人都看不下去,要死就給一個痛苦,這樣慢吞吞的折磨人還真的是讓人生不日死!

廣場邊緣也匯聚了許多魔獸,但它們均是攝於喻濤的恐怖而不敢輕舉妄動,卻捨不得放下這麼多活人的**,所以都虎視眈眈地等待著。

終於——

喻濤終於見永君主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而其他剩餘的朝臣侍衛也被嚇死或嚇瘋了,他心滿意足地噴出一口濁氣,然後開始退了一步,準備張口要吃掉永君主時,一道紫光突然間從王宮某處盤旋著射來,攜帶著春天鶯啼般的叫喊,熙熙攘攘地飛了過來。

喻濤咧著嘴,緩緩轉過頭看著紫光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凝聚成了一個人。“你為什麼還要來這裡?!”然後那些蔓延各處的畸形手,朝這人集中爬過去。

蘇琚嵐抬眸望著他,左手五指忽然揮出,“啪”地一聲拍在迎面抓來的一隻畸形爪上,這隻爪子頓時寸寸斷裂,焦黑碳化,如被火焚。

喻濤眼一沉,所有蠢蠢欲動的畸形爪頓時快速縮回身邊。

聶欒他們甚是驚喜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這裡的蘇琚嵐,趕緊駕馭著巨鷹飛到蘇琚嵐身後落地。

蘇琚嵐微微低頭,看著永君主那一副不知是生是死的模樣,出乎意料地卻是搖頭笑了一聲,那笑如滿地花開,盪漾著一些悲哀和好笑的味道,“永君主,這就是你的報應呀……”這話,顯然是不對永君主抱任何憐憫之情。

喻濤的眼神震了震,攀爬在各處的畸形爪都用力捏握成拳了,眼中充滿了近乎歇斯底里的憤怒和忍耐:“璽嵐,我們已經勢如水火,你還要出現在這裡,結果只會是你死不然我活!”

“我知道。”蘇琚嵐平靜地笑了一聲,道:“但我知道我不可能死,所以我並不忌憚該不該出現在哪裡。”

“哈哈——”喻濤左臉泛起了一陣譏笑:“難不成事到如今,你還想勸我說‘我們不該是敵人’這些話嗎?”

蘇琚嵐報以微笑:“喻濤,我們原本就不是敵人呀。可是打從你在雙峰島上差點害死驪辭並殺了我時,我就沒打算再提一些你聽不進去的廢話。”

“那你來這裡是特意找死嗎?”

“呵呵,你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找死呢?!”蘇琚嵐是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道是覺得什麼好笑:“聶欒是我最得力的下屬,他在這,你也在這,我當然也得來這,不然你把他們吃掉了怎麼辦?另外,永君主的命對我還有點用處,所以我不得不跟你搶這個人,真是不好意思了,喻濤……”

璽……嵐……喻濤滴著惡臭的唾沫盯住蘇琚嵐……剛才殺人時那些紅色印泥般的濃稠血液濺在了喻濤的臉,讓他眼中看到的蘇琚嵐都是血紅的。

“啊!”喻濤抓著自己的頭不耐煩地嘶吼了一聲,然後翻身撲向蘇琚嵐,那些畸形爪也各自抓著銀鉤集中刺向蘇琚嵐,使得蘇琚嵐站在“花芯”中迅速被合攏的“花瓣”瀰漫裹住。

這畫面看著十分可怖!

“紫芒!”

蘇琚嵐揚手半圈,一彎紫色圓月隨著飛出,圍著她飛速轉了一圈又一圈,刀光所過便是斷手無痕,幾圈後她四周堆滿了小山般的斷爪。

她斜眸盯住被喻濤踩在腳下的永君主,猛然間舉起雙手,紫芒頓時匯聚到她頭頂正中央化作一股漩渦盤轉,薄薄的光頓時籠罩下來。無數只畸形爪“啪啪啪”地惱怒拍在光罩上,雖然無法穿透光罩給蘇琚嵐造成實體的傷害,但越來越多的光罩集中到光罩上,沒多久就將她遮得密不可見了。

“誒,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幫她……”

魯浪牙他們忍不住為蘇琚嵐揪了一把冷汗,卻發現聶欒等人鎮靜得很,剛要追問趕緊救人,卻發現那些畸形爪狂狠地集中擠壓下去,卻又“砰”地一聲巨響直接被一股紫色光芒撐爆,然後紫芒又匯聚成束毫不猶豫地射向喻濤而去,速度過得令人措手不及。

喻濤翻跳著飛速後退,急忙拉開距離遠離那差點選中他鼻尖的紫芒。可是紫芒在他跳離後卻又折回將永君主纏住,然後猛地縮回蘇琚嵐那邊去。

中計!喻濤頓時咬牙地朝前撲去,想要將永君主奪回來**,但是那折回去的紫芒又噴射出一半的紫芒朝他衝來,出乎意料。喻濤揮動所有畸形爪迎著這些紫芒抓過去,完全是奮力的一擊。

蘇琚嵐見狀,瞬間上前抓住永君主,拂袖再掃,這返回的一半紫芒立即掉頭匯聚那早已攻擊上去的一半紫芒,兩半匯聚成流,也是奮力一擊。

聶欒這回終於呼吸有些急促了,兩人對陣,明顯輸贏就在這一擊中。以蘇琚嵐如今的修為,能夠抵得過想玉石俱焚的喻濤呢?

“砰砰砰——”接二連三的巨響響徹天地間。

兩股力量撞擊之處漾起無數光暈,光暈朝四周蔓延沖毀宮殿無數。

喻濤咬牙盯著蘇琚嵐,汗水一滴一滴從他額頭髮絲滑了下來,朝前推出的手臂突然間爬滿各種血絲像是爆裂一樣,能力不足了,而反觀這邊,蘇琚嵐朝前撐開的手臂白皙如玉,最多隻有稍微的顫抖而已。

她望著喻濤漸漸陷入癲狂的眼神,忽然間說道:“明瑤又復活過來了。”

喻濤猛地抬起頭,卻見蘇琚嵐笑得很有風情:“但是又被我殺了,而且這回是魂魄被徹底燒沒了。喻濤,有沒有覺得很洩氣?”

喻濤臉色頓變,手腕頓時抖了一下,就是這鬆懈的一下,蘇琚嵐的雙手迅速變成狠狠地一抓,天空中什麼東西凌空飛過,如碩大的雲朵無聲劃過晴空,轉頭又滑了過來,直直俯衝射向喻濤。

那是一條几寸長的金龍!

快如弓,尖如劍,堅不可摧地直衝而來,小小身影,卻在地面留下片片碩大得陰影。

喻濤有些慌亂地回過神來,看見金龍身前身後彷彿出現了許多鬢毛激揚的虎豹猛禽,震耳欲聾的龍嘯和驚人的獸吼一併響起,彷彿一道強烈的龍捲風自天空蓋下,威力無比。

喻濤急忙收回畸形手在頭頂形成各層強悍的防禦,金龍勢如破竹的直衝而下,衝擊速度也因為需要破除喻濤的層層防禦而減慢,直到逼近距離喻濤僅有巴掌距離的時候,速度終於煎熬不住而停了,被暗自僥倖的喻濤狠狠掐住摔飛出去。

蘇琚嵐趕緊翻身接住氣喘吁吁的金龍。

這時,喻濤趁機伸出一隻力量強勁的畸形爪。

被救的小金龍望見蘇琚嵐身後破風而來的畸形爪,驚呼:“小心後面——”可蘇琚嵐沒有轉過身,右手依舊維持撈住小金龍的曲握狀態,左手負於背後卻精準無比地掐住了喻濤偷襲的畸形爪。

旁觀的人紛紛倒抽了一口涼氣,被蘇琚嵐的彪悍給驚住了。

蘇琚嵐將小金龍放回肩膀上,然後左手依舊穩穩地掐緊瘋狂掙扎的畸形爪,然後慢慢地轉過身,看著喻濤,二話不說,左手一扭,“錚”的一聲竟然將這隻畸形爪一拆一扯,斷成兩截丟出去了!

剩餘的半截斷手迅速縮回喻濤身邊,喻濤此時只剩

下四隻完整的畸形爪了,他氣喘吁吁地看著蘇琚嵐,微微弓腰,一隻畸形爪的手肘猛地撞向蘇琚嵐的小腹。

蘇琚嵐右腿迅速踹出,整條腿呈一條完美的直線,更是發出了弓箭離弦的破空聲,可見這一腳之疾勁,直接將這隻畸形爪踢斷。然後拂袖掃去身上的灰塵,眼神淡淡地,朝喻濤走去。

喻濤愣了下,揮起剩下得第三隻畸形爪抓過去。

蘇琚嵐揮舞著雙手再度精準地掐準這隻畸形爪,然後並在身前用力一壓,這隻畸形爪也瞬間化為灰燼。然後下一秒,她的右肘就凶狠地撞向喻濤的臉!

喻濤完全估摸不到蘇琚嵐的速度和招數,就被這一肘打了個正著,頓時腦中一震,身子仰摔在地上。他用力搖頭清醒過來,一看見蘇琚嵐高抬腿劈砍下來,立即翻身避開,蘇琚嵐這一腳劈空了,卻也直接將地面擊出一大片凹陷的窟窿。

“嗤——”倒抽涼氣的聲音還是不適時宜地在某處接連響起。

面對蘇琚嵐毫無招數的“亂攻擊”,喻濤完全被動地出於躲避的狀態,反擊的招數才是真正的亂攻擊。

他無論是心還是身都被蘇琚嵐折損的差不多了,蘇琚嵐於是擋住他右肘,順勢內旋,直接把他的手臂掛開,然後右拳狠狠打在喻濤的腹部上。

這一擊,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停止了下一步的動作!

喻濤覺得小腹就像被鐵錘擂了一下,一股尖銳的刺痛直接衝入神經,讓他痛得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雙膝跪倒,身子痛苦地蜷縮成一團。

蘇琚嵐看著蜷縮成團的喻濤,僵持著握拳擊出的姿態,也慢慢收回來了,然後沉默地轉過身,對身後的喻濤視而不見,慢慢朝前走去。

喻濤歇斯底里地吼道:“璽嵐,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你不殺我,我下一次遇見你還是要跟你拼命的。”

走出一小段距離的蘇琚嵐停住腳步,但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勾脣笑了一聲:“我剛剛轉身走故意露出後面沒有防禦的破綻,可是你卻沒有再偷襲我。宋明瑤死了,你因為自尊、因為侮辱所累積的憤怒也就沒有發洩的意義了,現在的你巴不得魂飛魄散,逃離一切,所以下次?你急著自尋死路了,估計我們可沒有下次見面的機會了。”

喻濤僵怔著趴倒在地面上,這張左右表情不一致的臉,兩隻眼睛卻同時流淚了。璽嵐,你真夠殘忍的!他流著淚閉上了眼,緩緩舉起蒼白消瘦的右手,這隻手的血肉瞬間褪去變成尖利的骨爪,然後快速刺向他的天靈穴。

“啊——啊嗚哦……”在喻濤已崩潰的咆哮聲中,蘇琚嵐忽然轉過身雙手環住喻濤,牢牢抱住,右手橫空截下他想要自盡的行為,然後臉全都埋在他的頸側肩上。

喻濤身軀冰涼,渾身散發著惡臭,即使三百年前他還是“真實”的喻濤時她也沒有這樣抱住他,此時此刻……只是熱、灼熱和顫抖包圍住了喻濤,喻濤腦子驟然空白,失控地推開蘇琚嵐朝前爬去,狼狽地消失在她眼中。

聶欒他們見危險的喻濤終於逃走了,頓時急忙跑到蘇琚嵐身邊。

蘇琚嵐望著喻濤急著逃竄卻沒有急著尋死的動作,苦笑了一聲,然後恢復平靜地看著聶欒,目光掠過黃靜嬰和魯浪牙一撥人等,這才望向那呆若木雞的永君主和少數活命的朝臣侍衛,道:“全都帶回曲慶城去!”

——空格線——

曲慶城中。

當聶欒將早已嚇得三魂不見七魄的永君主扶到大廳內坐下時,尉遲翁、尕娃、邵樂等所有人看著他這副模樣都驚住了。

燎麗捏著鼻子站在惡臭的永君主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發現他眼珠子依舊直直地望著地面,轉都不轉,遂驚道:“蘇琚嵐,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君上他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哼!白活了三十多年,可惜膽子沒長。”有人在旁冷冷嗤笑了一聲。

燎麗盯著這名面容尋常且還穿著獄卒衣衫的男子,遂叉腰說道:“堂堂君王再可笑,也輪不到你這種小人物來嘲笑呀?”

黃靜嬰蔑視地掃了她一樣,頓時轉身望向居中廳內正中央主位的蘇琚嵐。

燎麗見他如此無視自己,頓時火了,伸手就要去揪他的衣領給他一個慘痛的過肩摔,此時蘇琚嵐終於發話了——“黃靜嬰,你當初在永固國不是嚴格執行所謂的尊卑有序嗎?他現在還是君王,位置高你一截,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啊?蘇琚嵐,你叫他黃靜嬰?”燎麗收拳,指著這名“獄卒”瞪圓了眼睛。

尕娃在旁補充了一聲,“難怪閣下一出現我就感覺到國師大人應該在附近,只是氣息很弱,讓我幾乎要覺得是幻覺了。”

黃靜嬰冷淡地說:“尕娃,你不愧是本座最欣賞的人才。”

燎麗聞言瞬間就畏懼地躲到尕娃身後。

黃靜嬰此時也懶得跟她計較,只是問向蘇琚嵐:“你早就知道那隻怪物藏在清陵城內?”

怪物?!

自然指的是喻濤。

可是尚未等蘇琚嵐回答,一直呆滯的永君主聽見這句話,突然間回魂了似的發瘋地朝蘇琚嵐撲過去,好在邵樂和月昭守在蘇琚嵐兩側,立即出手攔住永君主。

永君主掙扎著、發狂地喉向蘇琚嵐:“蘇琚嵐,原來你早就知道那個喻濤潛伏在朕的身份?可是你為什麼不說,害得清陵城現在全毀了,也害得朕如今變成這副半生不死的模樣?”

蘇琚嵐看著永君

主,冷淡道:“半生不死?你現在看起來很有力氣殺我,像是半生不死的模樣嗎?”

尕娃他們這些不知清陵城究竟的人,聽著這對話很是不對勁,公孫錦幣遂問道:“琚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今天早上突然間離開曲慶城,怎麼現在……”

“今天早上突然離開……”永君主琢磨著公孫錦幣的這句話,掙扎地更加狂烈,而且張口是要亂咬邵樂和月昭的手臂,想要抵死反抗去攻擊蘇琚嵐的模樣。“看來你是明明知道那個喻濤在清陵城了,等到清陵城被毀了,等到朕完全失勢了,你才慢悠悠出現坐收漁翁之利,是不是?”

“如果我說是,又怎麼樣?”蘇琚嵐直接回道,然後站起身走到正座前的臺階,俯視著歇斯底里的永君主,平靜道:“你自己跟魔族簽訂合約背叛四國,與我們為敵,那我們為什麼就不能看著你跟清陵城被毀滅呢?”

永君主咆哮道:“那麼多條生命,包括朕的命差點毀了,你們怎麼能坐視不管不早早出手?”

蘇琚嵐聞言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伸手指著敞開的廳門,笑道:“永君主呀永君主,你真是可笑至極呀。我看你需要走到外面去看看睡滿曲慶城街道的那些人,他們的命算不算生命?在你的眼裡,只有你們這些人的命算命,別人的命就連草都不如。不好意思,在我的眼裡,給我連下羈絆的你們,命才是連草都不如!永君主,我可是從來都不當也不屑當聖母的!”拂袖一掃,永君主整個人頓時翻飛地撞到一堆桌椅上,摔得哎喲慘叫。

尉遲翁和尕娃畢竟為臣,心中難免還抱著君臣之心,見永君主受傷了,急忙上前攙扶著。

蘇琚嵐轉身走回位置,盪開衣袖坐下,那股霸氣更勝君王。她望著黃靜嬰,道:“我是後來才想到喻濤應該會躲在清陵城內看你們的落魄,所以特地趕去清陵城,只是還是已晚了一步。”

永君主吼道:“你撒謊!你滿口胡謅,明明是你心中歹毒另有打算,所以才故意等清陵城毀了才出現。”

蘇琚嵐聞若未聞,依舊看著黃靜嬰說道:“只是沒猜到你僅憑一魂一魄也能復活?黃靜嬰,你確實有幾分能耐呀!”

“哼,過獎了。”黃靜嬰報以微笑,“我也算是給你連下羈絆的人,怎麼,現在還順便把我從清陵城救出來?有什麼條件就開吧。”

蘇琚嵐眼角斜睨了永君主一樣,望回黃靜嬰,笑道:“你確實比他上道多了。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要你們給永固國內所有城池下達命令,以我為首,聯手對付人魔族!”

“放屁!你已經毀了朕的清陵城,朕是絕不可能答應你這要求!”永君主咆哮道,但眼神一道黑影閃過,卻是蘇琚嵐站到跟前,嚇得他又一屁股摔坐回地上,頸椎骨“咔擦”一聲折了,然後發出慘叫聲。

這慘叫聲聽得好多人嫌惡呀。

黃靜嬰皺眉,拂袖怒道:“別喊了,真是丟人!”被黃靜嬰這一蝦,永君主狼狽地收聲不語,堂堂君王淪落至此,也確實是可笑至極。

黃靜嬰冷冷道:“人魔族向來是人神共憤的異物,他們不死,四國也必定面臨毀滅,誰都別想逃脫。堂堂君王,此刻連這道理都不明白,還有臉哭喊,真是丟盡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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