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卷 燕赤國弒君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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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卷 燕赤國弒君前夕
聶欒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見到的卻是晴朗無星的夜幕,遂道:“郡主,怎麼了?”
蘇琚嵐茫然看天,眼神深邃幽暗,有些詫異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剛剛有人在喊我?!”
“是嗎?可是我好像沒聽到。”
“可能是幻聽了吧。”蘇琚嵐亦笑了笑。
兩人繼續看著面前攤開的五張地圖,分別是:白赤城、道臨城、冀論城、水月城、福良城。除了白赤城距離遙遠之外,剩餘四座城池咫尺相鄰倒算好運了,至少管轄起來比較方便!但是與白赤城畢竟分隔兩端,她跟聶欒顧得了這邊四座城池,就無法好好利用白赤城的資源。
聶欒問道:“郡主,白赤城是傲君主以你名義賞賜,如今四國虎視眈眈,所以你須得迴歸白赤城掌權,以防被四國有機發難。而這四座城池是顏弘皙贈與你的,既然是贈品便可自由分配,你不如交給唐少主管轄如何?”
蘇琚嵐點頭:“我們倒是想到一塊去了。早在當年他就是四族命定的繼承者,就算平日耍寶賴皮,但輪智輪謀都是佼佼者,由他坐鎮確實再好不過,所以我這些天才拜託他將軍隊帶到水月城訓練。”
“耍寶賴皮?”聶欒有些驚詫地笑起來,因為如今的唐驪辭只會讓人聯想到冷酷、血腥、殘忍!
蘇琚嵐知道聶欒為何如此反應,如今誰都變了,這是無法避免的事。她淡淡笑道:“算算時辰,他們也該回來了。金允庭出自經商世家洞察人情世故,衛霜外強內剛雖冷卻善,我拜託他們跟隨驪辭,其實也是希望他多多少少能夠恢復以前的心態,日子同樣要過,笑著過跟繃著臉過還不都是在過?”說完,她伸手將這五座城池的地形羊皮圖捲起來收好,道:“我們先去廳內等他們吧。”
聶欒點頭,望著蘇琚嵐的眼神漸漸欣慰起來,彷彿是看著璞石成玉那樣!他跟隨蘇琚嵐將近一年了,曾聽過她哭哭啼啼捶打雕像的事,那時候的蘇琚嵐就只是一個無助茫然的小姑娘,然而一年後就成長為今日這般心思縝密的謀者,經得起大起大落。
兩人並肩走到廊道前,就見華縉雲迎面走來,客氣道:“嵐郡主,有一個好訊息跟一個壞訊息,不知道您想聽哪一個?”
蘇琚嵐道:“好訊息吧。”
華縉雲答:“您前幾日斷人喉舌恐嚇四國的事頗為見效,如今三國諸王已將耳線迅速撤去,想必他們如今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蘇琚嵐回道:“原本就在計劃之中,所以也不算是什麼好訊息。那另一個壞訊息呢?”
華縉雲立即肅面:“燕赤國有變!我無意間聽遊俠說燕赤國君王病入膏亡,就占卜算了下,明日駕崩!她一死,燕赤國朝政必定大變,首當其衝就是郡主您和這五座城池!七日後,燕赤國會率先撕破四國和諧定律,起兵攻打我們。”
聶欒皺眉道:“燕赤國如今由婁半松掌控,她與我們積怨已深所以要打都是遲早的事!只是四國將近百年未有戰爭,頂多就是與邊疆賊寇的小打小鬧罷了,如今要撕毀四國和諧定律大戰,可能會連帶其他戰爭出現。……無論怎麼說,四國平靜已是難矣。既然如此,郡主,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白赤城高手眾多,他們絕對會先挑這四座城池中最弱的開火,所以毫無疑問最先受到攻擊的會是冀論城。”
華縉雲點了點頭:“如今軍隊全都集中在水月城訓練,水月城安危無需擔憂。而福臨城是藥材重地,老城主手中亦有重兵保護。道臨城則是機械城池,礦場業原本就以壯年男子居多,素來嚴謹有度,所以他們臨時組合成軍隊也無礙。只有冀論城不同——冀論城只是一座適合安居樂業的城池,毫無戰鬥力,是三座城池中最容易攻陷的!但是若將其他三座城池的力量調入冀論城,保得了冀論城很有可能保不住其他三座城池。最好方法是再調白赤城的高手調過來,但當前似乎來不及了!郡主,您是否有其他妙策?”
“其他三座城池不用排程,以免影響軍隊訓練跟兵器鍛造。至於排程白赤城,我從來沒想過!因為當初我讓聶欒來這邊練兵就已經帶走了白赤城一半的力量,再調動,我擔心白赤城這座根據地會被人趁虛而入。白赤城是砥柱,必須百分之百的鞏固!”蘇琚嵐沉思道,抬頭望見前院天空陡然出現幾色光芒落下來,知道是唐驪辭他們從水月城返回了。
她道:“四座城池誰都動不了,他們若動了,求神拜佛也保不住這些人的命!走吧,驪辭他們回來了,可以順便問問他們今日訓兵的結果。”
華縉雲點頭。原本就無擔心,所以這才當做笑話來擠悅蘇琚嵐而已,畢竟她身份擱在這,畢竟唐驪辭能力擺在那,畢竟還有這麼多高手如雲藏在這裡。
庭院中,秦衛霜和金允庭左右尾隨著唐驪辭走下各自的坐騎,恰巧碰見了迎面而來的蘇琚嵐。
蘇琚嵐從廊道上小跑過去,笑臉迎人,看著她就讓人立即打從心底歡喜,所以就連素來冷酷的唐驪辭望見她時,也稍微抿脣了一下。
“郡主。”“蘇姑娘。”秦衛霜和金允庭也紛紛上前喊道。
正當唐驪辭也將走到她面前時,突然身形一晃就越過眾人站到某處密集草叢前,那悉悉萃萃的草叢頓時發出驚恐的叫喊聲:“自己人,你可別亂動手呀!”
這聲音聽得怪熟的聽得怪熟的,下一秒,就見公孫錦幣頭頂個青草編制的花環鑽出來,雙手抓著包裹高高舉起,危險地盯住唐驪辭這尊破壞力恐怖的大神,然後再趕緊啪嗒啪嗒地奔向蘇琚嵐。開玩笑,唐驪辭要真將他當刺客攻擊了,自己小命絕對玩完!
“公孫?!”蘇琚嵐驚喜地看著他,情不自禁撲上去抱住他。
公孫錦幣實在沒想到她
這麼主動這麼熱情,抓著行囊的手還高舉頭頂呢!可他哪裡顧得上抱住自己的少女可是四國無數少男的夢中情人,只是膽小地四處瞄著,瞄著金允庭略微噴火的眼神、華縉雲促狹的眼神、秦衛霜鄙夷的眼神,以及唐驪辭冷冷的目光。
他趕緊將蘇琚嵐推得稍遠:“喂喂喂,沒事別揩這麼多油呀!我也是有‘貞操’的。”
蘇琚嵐詭異地歪頭委屈看他,公孫錦幣實在是被她這種異樣眼神盯得全身寒毛直立,冒著生命危險,終於勉為其難地拋開“貞操”伸手回抱了蘇琚嵐、捏了捏她臉、摸了摸她發,然後催促道:“好啦好啦,我長途跋涉跑到這裡來,別害我被人謀殺了!”
蘇琚嵐頓時咧嘴笑起來。
唐驪辭面無表情地走到蘇琚嵐身邊,如公孫錦幣所願目光直接略過他,看著蘇琚嵐身後的聶欒一樣,口氣略是讚賞:“水月城那支軍隊雖然整體修為略差,但紀律嚴謹鬆弛有度,值得後期培養。”
有幸獲得唐少主的讚賞,聶欒頓時受寵若驚地行禮答謝,“多謝唐少主誇獎。”
“不用謝,原本就是你訓練有方。”唐驪辭微微頷首,對蘇琚嵐說道:“天色不早,都早點回去休息。”見蘇琚嵐點頭卻還不走,知道她要跟公孫錦幣敘舊,便就不管了,自己先回房去。
少了唐驪辭這尊時刻散發恐怖氣勢的鬼神,公孫錦幣小小的心臟兒也恢復平靜了。
蘇琚嵐回頭看著他,免不了調侃道:“長途跋涉跑到這種地方來,你的《名聞錄》呢?盜迆城內大大小小的廣告油水呢?”
公孫錦幣哼道:“知道我犧牲巨大,那你就乖乖識相點,有沒有重大訊息給我作補償呢?”
蘇琚嵐鼓著腮幫搖頭,看得公孫錦幣好想掐著她圓鼓鼓的面頰揉捏成團做麵條吃。
蘇琚嵐看著他,語氣有點期待道:“你是一個人來?還是贏駟他也有來?!”
“就我一個人來。他要是跟著來,哪裡輪到你投懷送抱?!”公孫錦幣撫著下巴皺眉道,“不過按理說也不應該呀?他明明知道我要來找你,居然沒有反應,反倒繼續呆在盜迆城內,真是奇了怪個哉!”
蘇琚嵐皺眉道:“難道盜迆城出事了?”
公孫錦幣撇嘴道:“你們都不在,能有什麼事發生?我看倒像是他有心事了,居然沒死皮賴皮地跑來找你,呆在王城內也出奇安分守己,據說良心發現成日呆在王府佛堂讀書唸經,一心向善。我還以為是謠傳呢,就跑到贏王府去看下,乖乖地,他還真的在抄各種往生佛經呀!”
蘇琚嵐狐疑地盯著公孫錦幣,贏駟這傢伙向來喜歡沒事找事樂,性子又及其懶散,叫他拿筷子吃飯都嫌費勁,怎麼可能呆在佛堂抄經?
公孫錦幣無奈地攤手道:“別瞪我,我看到的就是這樣!”
蘇琚嵐更是皺眉,跟公孫錦幣大眼瞪小眼良久後,見公孫錦幣毫不避違地堅持瞪,這才相信現實,心裡忍不住有點失落。但她沒怎麼表現出來,平靜地回頭吩咐華縉雲給公孫錦幣準備房間休息。
……只是贏駟抄經唸佛?實在是匪夷所思。
夜裡,蘇琚嵐回到房裡,取出兩壺銀耳桃花釀的酒。回想起當初離開盜迆城的場景,贏駟抱著她掰著手喋喋不休的念道:“那人家也要陪著你去外面走走!我以前就聽說過其他國家有好多特色小吃,永固國的糯粽肥而不膩、殷悅國的雪耳桃花釀清甜可口、還有……”
她將酒壺封存好,走到窗臺邊吹了聲口哨,有隻半人高的鷹頓時低鳴的飛落下來,煽動翅膀停留在她窗前。她將酒壺綁在鷹背上,摸著它的額頭道:“幫我送到盜迆城給他。”
這隻略通靈性的鷹點了點頭,頓時振翅高飛,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她眼簾中。
盜迆城內。
贏王府邸中。
幾名俏俾端著精緻美味的甜點笑著推開自家主子的門,甜甜喊道:“少爺,御蝶坊最近新推出了好多種點心哦,奴婢們主動給您買回來了,不知道少爺會高興成什麼樣子呢……啊啊啊!什麼東西打在我臉上了?”
剛推門,十幾張白紙黑字飛呀飛呀迎面兜在這些婢女臉上。她們手忙腳亂地扯下油墨未乾的紙,發現整間屋子到處堆滿了一沓又一沓的紙張,地上踩著天上飛著全都有。
“……少、爺!”她們目瞪口呆地看著玄紋紅衫的少爺盤腿坐在地上快速唰唰唰地寫著字。
贏駟頭也不抬的冷道:“不是吩咐沒事別來打擾我嗎?都給我滾出去!”手中毛筆用力一摔,一股疾風立即將這些剛踏進屋的婢女吹出去。
婢女們面面相覷,她們習慣了自家少爺的撒嬌撒潑,所以從並未將贏駟的命令聽在耳裡,如今贏駟真火起來,還真是被嚇到了。
贏駟最近的反常,大多數人都知道與蘇琚嵐有關。贏尊王不知是喜是憂,喜的是蘇琚嵐消失滅跡後能讓贏駟減少與她往來,憂的是贏駟的眼神在某個瞬間變得讓人覺得他不僅僅長大了,而且還有一種“沉睡甦醒”的感覺。
“手可真酸,都不知道我現在是好人還是壞人了……”贏駟的聲音帶著無奈的笑,慵懶中有透著一點冷酷,拿起剛剛抄好油墨未乾的一篇往生咒,低聲道:“阿彌陀佛,燕赤國,你們全都好好安息吧!”
翌日。燕赤國王城內,武百官聚集在朝政上等待君主大駕,燕君主連年荒**過度導致無心朝政,最近更是因為無意間獲得幾名美少年夜夜尋歡作樂,導致時差顛倒,上朝總拖時間,只是今日拖了足足半個時辰之久還不見燕君主出現,眾人頓時等候得
焦灼不安了。
良久,伺候燕君主的老侍臣才急急忙忙回來喊道:“君上身體不適,今日就不上早朝了,諸位大人請回吧。”然後又急急忙忙的離開。
大臣們瞬間你望我我望你地揣測起來,身體不適?看那老侍臣如此匆忙,向來君上病情必定沒那麼簡單!
這些人頓時不急著離開,反而原地不動,有些人暗地看向如今位高權重的婁半松,婁半松隱約明白眾人想法,就當著眾人面叫來心腹,擺出一副關切口吻說眾人都關心君上身體,差她前去問問情況。
沒多久,那心腹就回來答道:“君上病危。”
所有大臣頓時在廳中默默無語,瞬間都不敢說話,因為稍微有點閱歷的都知道君主病危期間,是廟堂權利最容易發生傾覆的時刻,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料不到的巨大變化。自古以來,這種朝夕傾覆的故事太多了太多了!
眾人默默看向婁半松,因為婁半松是燕君主最倚重的朝臣,也是百官中最位高權重的。婁半松向圍過來的大臣們拱拱手,高聲道:“上天佑護我們燕赤國,君主必定安然無恙。我等大臣當共商大計,如今邊界有妖孽自立為王,殘害燕赤國百姓,應當上書君上,討伐蘇琚嵐等妖孽!”
這招似乎將話題牽扯的有些勉強了,但是避開了忌諱,也給了這些百官逗留此地商量的話題。所以一時間大臣們都如釋重負,紛紛響應:“婁將軍說得是,君上必定安然無恙,我們無需擔心!”說完,眾人就活躍起來,開始議論蘇琚嵐等人,同時也以各種巧妙的方式試探著其他人的迴應。
正在這哄哄嗡嗡的時刻,那心腹在暗地間又湊到婁半松耳前,說道:“君上確實中毒已深,但太醫署那群人居然抽查君上血液配藥,據說已配出瞭解藥,現在正送到君上寢宮去!”
“馬上派人攔住這群不識相的蠢太醫!”婁半松頓時面色大變,立即退出朝政來到後宮內院。
遠遠就聽見燕君主寢宮門口傳來吵鬧聲,那群太醫被婁半松安插在燕君主身邊的耳線給攔下來,嚷嚷道:“君上性命堪憂,再不服下我等研製的解藥勢必性命堪憂!你們再攔住我們,倘若君上有個意外,誰能擔當而起?”
婁半松揚聲冷道:“君上如今性命還在,倘若你們奉獻給君上的是毒藥,這個責任你們誰又能擔當得起?!”
那群太醫回頭見婁半松,登時心中大驚,因為燕君主雖然縱慾過度但也不至於在短短的兩三個月內就變得如此衰竭,所以他們平日都非常關注燕君主的吃穿住行,只是一切看似正常,直到這幾日燕君主的衰竭跡象太嚴重了,面色青紫膚色暗淡像及了中毒,他們再三仔細觀察終於發現是跟燕君主頻頻寵幸的那幾名少年有關!
據說這群少年膚白美貌,床底功夫及其了得,使得半月來燕君主與他們夜夜犬馬聲色,不分場合尋歡作樂,**後宮。
於是他們勸服伺候燕君主的那名老侍臣,將燕君主他們尋歡後的床褥被套拿過來研究,終於發現那些情事後的被褥都沾有某種慢性毒息。難怪當初所有人都不知道是因為中毒,只因為這些被褥都會在翌日清晨按照宮中律令銷燬換新,所以毒是藏在那些美貌少年的身上。
這些美貌少年,是婁半松進獻的!
婁半松盯著這群跪地的太醫,目光變得有些陰狠,空有醫術又有什麼用?一群豬腦子,現在還看不清楚是誰當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