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03卷 終於出兵攻打蘇琚嵐

003卷 終於出兵攻打蘇琚嵐


暴富之風流新貴 女配逆襲:特種兵女神 棄妃要改嫁:皇上,接休書吧 王爺獵醫妃 亂世復生之王 修羅劍魔 異世修真邪君 撿到一個位面 修神邪尊 鬼少搶婚:同居男友是隻鬼

003卷 終於出兵攻打蘇琚嵐

這時,老侍臣從寢宮內匆忙走出來傳君令,急的連見到婁半松都來不及行禮,趕緊催促底下人放開太醫師:“哎!君上有令,你們現在有什麼藥都趕緊呈現上來,這都什麼時候了?死馬當活馬醫,統統都別再耽擱了!”

太醫群頓時誠惶誠恐地站起來就要往裡面走,但婁半松暗地使了個眼色,那群侍衛還是並肩擋在門口。

老侍臣再度急匆匆吼道:“你們還攔著太醫做什麼?快放太醫群進去呀!”但是這些侍衛聽的是婁半松的話,婁半松沒鬆口,他們怎麼可能放行?

看著心急如焚的老侍臣,婁半松終於上前假惺惺的冷笑道:“侍臣大人,‘死馬當活馬醫’,虧你伺候君上多年原來心底竟是這樣詛咒君上?!”

老侍臣被婁半松這話激得一回身,再而渾身顫慄,知道自己剛剛口不擇言了,頓時趕緊屈膝求罪,然後眼巴巴的祈求道:“婁將軍,如今君上危在旦夕,還請你讓老奴趕緊將太醫群帶進去吧,免得耽誤君上病情!”

“君主萬金之軀怎麼能隨便拿來試藥?!”婁半松假意拂袖怒道,但房內緊跟著想起燕君主有氣無力的聲音:“蘇喇,你還不趕緊將他們帶進來,朕都要被痛死了——”

老侍臣祈求地望著婁半松,但婁半松不為所動,直接拂袖命人將老侍臣和太醫群們捂著嘴巴控制在房門外,自己走進去。

奢華萎靡的房間內,幾個衣著華麗的美少年正圍在亮金色的臥榻前噓寒問暖,而身體羸弱的燕君主躺在那裡,竭力喊著老侍臣的名字,看見婁半松進來,聲嘶力竭的問道:“半松,蘇喇到底在外面幹什麼?還不趕緊把太醫群喊進來,朕都快痛死了!”

“君上請放心,您鴻福齊人一定會沒事的!”婁半松假惺惺地關切道。

那些美少年見著婁半松,一改剛剛噓寒問暖的神色,反倒掩嘴笑著望向婁半松,拋著媚眼甜甜喊道:“將軍!”

婁半松目光的**絲毫不遮掩地看著這幾名花枝招展的美少年,當時巡遍整個燕赤國才找來這幾名尤物,她都捨不得享用就送出手了,實在心疼得很!但如今不一樣了,因為很快的——這幾名尤物和整個燕赤國都會完全囊入她的手中。

不過,痛到幾乎快迷失理智的燕君主就沒關注到婁半松這*裸的眼神了,只顧著自己喊道:“蘇喇!蘇喇!你還不給朕滾進來!”在外面的老侍臣聽著主子的痛喊非常心疼,可他力不從心,因為還未掙扎就被幾名侍衛摁倒在地。

婁半松腰板挺得非常直,相比起燕君主氣急敗壞的神情,她是能有多氣定神閒就多閒:“回稟君上,蘇喇居心不軌已被臣制止在外面!為了君上安危著想,此等歹毒之人切勿召見。”

“居心不軌?!蘇喇向來忠心耿耿,怎麼可能背叛朕?”燕君主有氣無力地喊道,“不管怎麼樣,先把蘇喇和太醫召集進來,朕快被痛死了!”可她痛苦的喊了幾句,無人迴應,後知後覺中,她慢慢意識到了什麼,抬起頭死死盯住婁半松,顫抖的語氣突然有了股君王的威嚴,“朕命令你放蘇喇和太醫群進來!”

婁半松這回倒沒拒絕,還真揚起手朝外喊道:“君上有命,放蘇喇和太醫群進來。”話音剛落,這些人頓時狼狽地摔進來,各個心驚膽戰地看著婁半松,好半晌才記起來要跪拜燕君主。

燕君主重重咳著,指著太醫群命令道:“快、快給朕看看,朕快痛死了!”

太醫們誠惶誠恐地看著婁半松,見婁半松暫無反應,就趕緊連滾帶爬地奔到燕君主身邊。

婁半松於是擺了擺手退後一兩步,讓他們好好做檢查,然後繼續似笑非笑地看著那些花枝招展的美少年們,繼續眉目傳情,引得那些美少年們咯咯直笑,在這緊張窒息的空間裡,這回想不讓燕君主注意都難了。燕君主呵斥道:“婁卿家,你先下去!”

婁半松故作緊張地看著燕君主:“君上這可不行,臣剛剛親耳聽見蘇喇詛咒著要將您當作死馬,而這群庸醫替您診斷已久不僅不能讓您康復,反而病情加重!臣一片忠心,現在正懷疑他們居心不軌,還想建議您將這蘇喇和庸醫們都殺了。”

蘇喇嚇得在臥榻前磕頭道:“君上,老奴伺候您多年,一片忠心天地可鑑呀!”

婁半松哼道:“蘇喇,本將軍剛剛可是親耳聽見你說有什麼藥都可以亂給君上吃,反正死馬當活馬醫,你敢講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蘇喇幾乎要痛哭鼻涕了:“婁將軍,老奴也是因為看到君上病情加重,情急之下就口不擇言。君上,老奴一心是為了您呀。”

燕君主還當蘇喇做了什麼事,原來是落了這幾句把柄。蘇喇伺候她已有三十多年了,是最為可靠的心腹,情急之下要太醫們用盡所有辦法治療自己也是情理之中,遂擺手道:“算了。蘇喇對朕向來衷心,剛剛估計也是情急之下。”

蘇喇頓時感動地磕頭,但想起剛剛婁半松強行攔住太醫群的行為,忍不住說道:“君上,老奴對您忠心耿耿,情急之下催促太醫群進來,可是婁將軍三番四次的阻擾老奴們,這——”

未等燕君主開腔,婁半松登時瞪眉道:“哼,該死的蘇喇,君上才剛仁慈地饒過你,本將軍還沒怪罪你,你倒想責難本將軍了?!這群太醫自稱醫術超凡,可是半個多月來所謂的‘悉心治療’,反倒是讓君上病情加重。本將軍為了君上身體著想,肯定要阻擾這群庸醫加害君上!”

這群太醫誠惶誠恐地跪地求饒道:“君上!臣等已經竭盡全力尋找醫治您的方法了,而且現在也已經找到君上病情根源所在!還請君上恕罪!君上是被人暗中下毒所害,下毒手段非常隱晦,臣等也是最近才捕捉到蛛絲馬跡的。”

婁半松聞言挑眉,暗道這些太醫果真有點小本事呀。

燕君主聞言卻立即厲聲道:“快說!虧你們天天檢查朕的飲食,但還是讓朕中毒了?”

某個身居太醫之首的中年男子趕緊回:“君上,因為這下毒手段非常隱晦,並非透過飲食下的毒,而是……而是透過男女**下的毒。”

燕君主頓了下,順著太醫的目光望向自己半個多月來極盡寵溺的幾名美少年,卻見他們幾人面色略顯慌張,再聽太醫續聲道:“臣等這些日子來仔仔細細檢查君上飲食從未發現問題,也將君上寢宮內外都悉心檢查了,也無問題!但是這不可能,君上毒狀越發重顯然是時常接觸毒源,由此我們就想到了毒可能並非用透過尋常物體來下,極有可能是透過人體傳染。所以我們就想到了這幾名來路不明的男寵,取來君上寵幸他們後的床褥做檢查,果然發現床褥內遺留的汗滴等都含有慢性劇毒!”

燕君主頓時惡狠狠地盯著這幾名極盡寵愛的男寵,“想不到居然會是你們下毒?!來人,將這幾人壓下去嚴刑拷打,抓出幕後真凶!”

“啊——君上要抓我們!不要呀,不要呀。”這幾名男寵登時有些驚慌失措地喊道,但燕君主惱怒下令後,外面卻總是沒有侍衛進來抓他們,他們暗地瞅向那婁半松似笑非笑的神情,洞察世故的他們這幾句驚惶的“不要呀,不要呀”頓時變成扭捏造作的欲迎還拒了,“不要呀不要呀”,然後扭著身子扭到婁半松身邊,左右簇擁著婁半松,撒嬌發嗲說道:“婁將軍,君上要抓我們,您快勸勸君上別抓我們呀!”

盛怒中的燕君主後知後覺地回想起來這群美少年,可都是婁半松進獻的!她顫抖地伸手怒指婁半松,咬牙切齒道:“難道是你,是你在他們身上下的毒來謀害朕?!”

太醫群們趕緊說道:“君上,婁將軍剛剛就阻攔著我們將解藥獻上來,擺明是居心不良!”

婁半松面無怕色,依舊若無其事地哼笑道:“臣哪來的居心不良了?你們這群庸醫知不知道,這些男寵可不是本將軍主動獻給君上的,而是君上自己到我府上看了覺得歡喜,當天立即帶入宮中的!他們也陪在本將軍身邊數日,怎麼本將軍就沒事,君上當天帶入宮中就成了有事?”

“就是,就是。”這些男寵們附和地說道,身子越發軟糯地貼在婁半松身上,“將軍,他們說我們身上有毒,哪裡有毒了?奴婢們願意接受檢查,免得被冤枉了。”

婁半松回看著燕君主噴火的眼睛,毫不避諱地將手摟住他們柔軟的身軀,脂粉香味撲鼻,估計要不是有燕君主這些人在場,回想起前陣子府內被殺的幾名男妃,她此刻絕對會恨不得將這些充滿**的美少年帶回府中寵愛。

“你、你——”燕君主已經氣到連話都說不準了,太醫好不容易剛剛才讓她鎮靜下來,現在又失控了,情緒大起大落,燕君主氣得噴出一口摔回臥榻上,幾乎快有氣進沒氣出了。

蘇喇和太醫群驚得趕緊把脈檢查,太醫首連忙掏出這些天悉心研製的解藥送到燕君主身邊,道:“君上,您快服下這瓶解藥吧!”但轉眼間,這裝著解藥的小瓷瓶就被婁半松橫手入懷了。

婁半松晃著解藥悠悠笑道:“君上,臣都說了藥不能亂吃,況且‘是藥三分毒’,您萬金之軀怎麼能亂服藥呢?”說著,在燕君主再三催促以致牙目呲咧中,她晃呀晃,然後不出意料的“噗通”一聲,解藥落地——“哎呀,臣失手,摔碎了。”

絕對是故意的!燕君主想不知道婁半松這居心不軌也難了,她死死瞪著婁半松,渾身氣得顫抖,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咳嗽:“給朕、給朕殺了、殺了她……”

“哦,君上是說要殺蘇喇和這群該死的庸醫呀?!臣也覺得他們護主不力,醫術差勁,確實該殺!來人呀——”婁半松故意曲解燕君主殘缺的話語下命令,然後拍了拍手,這回侍衛倒是很快奔進來屈膝跪地,齊聲喊道:“將軍!”

燕君主雙目已滿是血絲暴漲了!一口氣梗在心頭,很難吞嚥下去,開腔說話都覺得有千萬支針在紮了。

婁半松負手而立,冷道:“君上有令,蘇喇居心不軌,太醫群庸碌無能,都拖出去殺了!”

“是!”這些侍衛恭敬道,迅速上前將來不及反駁的蘇喇和太醫群全部拖走。

空曠曠的華麗房中,就只剩下一個有氣進沒氣出的燕君主、一個冷笑連連的婁半松和幾名扭捏造作的美少年。

事情都做得這麼明顯了,這群美少年自然知道再過一時半刻的結局是如何了,所以呢——就各個絞著手中的絲巾,一肌一容盡態極妍地望住婁半松,低聲哎呀哎呀的喚道:“婁將軍,我們才剛進宮伺候沒多久,君上就即將要一命嗚呼了,叫我們這些可憐的人以後無依無靠怎麼辦?”

朕還沒死呢!你們這群狼心狗肺!可憐的燕君主此時此刻的沒力氣說話了,只能死死瞪著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心中怒罵不已。須不知她越是惱怒,這身體就越難承受,無需婁半松親自出手也離死不遠了。

婁半松挑眉看著奄奄一息的老君主,假仁假義道:“君上,別這樣看著臣,是您自己說著幾名男寵身體帶毒,臣只是親身證明他們是否真的帶毒,好還臣一個清白呀。”說著,她隨手拽著一名男寵,旋身一轉,就將那男寵壓倒在燕君主身側,連同自己一併擠入這張象徵君王權威的臥榻上。

燕君主渾身僵硬劇痛,無法動彈,只剩這雙眼珠死死盯著婁半松和男寵居然大膽包天地倒在身側。

婁半松斜睨著燕君主,雙手擱在男寵,口中還煞有其事道:“君上,您得好好睜眼看看,臣是如何認真檢查他們到底有沒有毒……”

被婁半松樓主的男寵轉眸望著燕君主,嗤嗤笑道:

“君上,婁將軍對您還真是忠誠耿耿,以身犯險檢查我身上是否有毒。”彷彿是為了更加惹惱燕君主,這男寵突然哎喲喊了聲“將軍人家怕疼”,既像是在掙扎又似在迎接婁半松。

燕君主盯著旁邊這兩個膽大妄為的男女,一雙眼珠幾乎氣得血絲暴漲,可她只能氣血攻心地看著,渾身已無力動彈,張嘴說話亦是乏力,癱軟在臥榻上的身體,因為被婁半松晃動的臥榻也隨著也晃動起來。

一下又一下。

婁半松最後似是蓄意地,看似無意間的揚手就將燕君主推下臥榻去。

可憐的燕君主就這樣仰面摔倒在地上,真沒氣了。

燕赤國史書記載,燕君主因病去世,王位由其膝下不足七歲的小王女繼承,同時扶正婁半松為攝政王!也就是說燕赤國的朝政,最終名正言順的落到婁半鬆手中了。

新王上位後,婁半松牽著七歲不懂世事的王女坐到百官朝拜的黃金雁翅椅上,王女按照她的指示下了第一道軍令:蘇琚嵐誅殺我燕赤國子民,使得臥榻內的燕君主氣急攻心而死,罪而滔天!我燕赤國即刻起派兵六百萬攻打冀論城,要定蘇琚嵐的項上人頭。

派兵六百萬!要定蘇琚嵐的人頭!

與之同時婁半松也暗地派人傳開第二個訊息:在攻城前只要誰能獻上蘇琚嵐的人頭,封城重賞!

這個訊息,瞬間轟動四國,響徹大陸,引起無數人的震撼和垂涎。

既然燕赤國如此勞師動眾地進攻冀論城,四國大陸無疑知道蘇琚嵐如今就棲身在冀論城內。燕赤國這回進攻,引起了其他三國截然不同的反應——

人人料想殷悅國皇太子剛繼位不久必定會養精蓄銳,攘外安內,即便他情有獨鍾蘇琚嵐也不會想要攪入這種混局當中。哪知道這位皇太子的作法永遠出乎眾人意料!他不僅出面嚴厲斥責燕赤國破壞四國和諧行為,並且公開申明支援蘇琚嵐等為首的五座城池自立成國,誰動蘇琚嵐就是與殷悅國為敵,引起四國譁然。

而永固國那位從未露面的黃國師預設掌控了國家的政權,在這之前他曾與婁半松聯手意圖操縱玄神之賽,失敗後似乎因為黃欽思慘死後就與燕赤國斷絕往來,但燕赤國如今企圖誅殺蘇琚嵐包括唐驪辭等人在內,永固國於是表面風平浪靜,暗中卻派遣了不少高手幫助燕赤國,再度聯手誅殺一切具有威脅性的人物。

最後輪到傲鳳國,這個國家幾乎蘊育了蘇琚嵐一切的一切,如今沒有了曾經叱吒風雲的嵐郡主,傲鳳國朝政似乎恢復以往的一主兩王的鼎足朝政,繼續過著君臣猜忌的日子。只是對於燕赤國攻打冀論城之事,傲君主、蘇王和贏尊王卻出乎意料地達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旁觀態度,顯然是要看燕赤國與蘇琚嵐兩敗俱傷的下場。

但蘇琚嵐透過公孫錦幣的訊息網接受到諸國反應的訊息時,也清楚知道燕赤國的六百萬軍馬已經在浩浩蕩蕩的來時路上,燕赤國傾盡半*力就為了對付他們這些人,這份殊榮可真是讓她覺得受寵若驚了!

夜裡,窄袖輕羅的她站在冀論城的城牆頭遙遙眺望燕赤國的方向,眉目間的冷清,都將眼神催得磅礴了。

沒多久,唐驪辭如鬼魅般出現在她身旁,道:“這麼晚你還不回房休息?”

“睡不著,索性出來走走。”蘇琚嵐淡淡笑道,直垂的發、紛繁的裙裾全部被吹入風中,獵獵作響。不得不說,如今的蘇琚嵐也有一副王者面相了。

唐驪辭看著她,玄紅色的眸子慢慢轉動著:“燕赤國那六百萬軍馬就把你弄得失眠了?”

“失眠倒不至於。只是六百萬畢竟也不是六萬或六百,多多少少也得想著這事。”

唐驪辭道:“無論怎樣都是他們有來無回,你沒必要想那麼多。”

蘇琚嵐笑了聲:“驪辭,冀論城所有百姓加起來連六萬都沒有,婁半松派出了六百萬人,這其中還不包括永固國暗中相助的高手……我跟婁半松能有多大的仇恨,值得她這樣勞師動眾的下血本?”

唐驪辭眸光隨即轉沉,身影迎風颯颯:“只能說宋明瑤在燕赤國,是越來越有能耐折騰了。”

蘇琚嵐自嘲的笑道:“我現在有時在想會不會是你我都瘋了,所以到頭來所有人都跟我們反目成仇了?呵呵,明瑤,喻濤,郝師璇……郝師璇真有能耐,因為我們迄今為止都找不到她的下落!而宋明瑤在燕赤國,傲鳳國有我,殷悅國有你,依照喻濤那復仇的瘋狂心理,他絕對是在永固國!”

唐驪辭道:“喻濤想怎麼折騰是他自己的事,我們問心無愧,仁至義盡。”

蘇琚嵐點了點頭,然後靜止了會兒,掐指算著時間差不多了,立即仰起臉望著南方天空的黑霧,在子時那一刻,準得不能再準的時候,天幕乍然出現一道金色祥光。

唐驪辭立即抬眼望去,發現是水龍雛踏著祥雲朝冀論城飛奔而來了。

蘇琚嵐笑道:“華縉雲雖然算不出我們的卦象,但還能算出水龍雛比燕赤國提前抵達冀論城,這修為尚算可以了。”

兩人好整以暇的靜立在城牆之上。

水龍雛完全沒想到自己日以繼夜才剛剛抵達冀論城,這璽嵐和唐驪辭兩人就一副守株待兔的模樣候在那裡。但轉念一想,回憶起冀論城還有一位能通曉古今的華縉雲存在,也就不再意外了。它飛速踏風而來降落在城牆上,腳下祥雲頓時散開,身上毛髮沾著的灰塵還來不及抖開,就一步一步朝他們走近:“璽嵐,唐少主,別來無恙。”

即便水龍雛存世已久早封神獸,受四方敬仰,萬人崇拜,但唐驪辭和璽嵐這些人似乎都對它

並無特殊對待,態度依舊平平淡淡地。不過蘇琚嵐似乎給它面子,盈盈笑道:“水龍雛,你也別來無恙。這麼緊急匆忙,看來燕赤國攻打冀論城的事,你很在意?”

但水龍雛不知道為何覺得她問候的語氣有點陰陽怪調,暗道不妙,唯恐蘇琚嵐因為它當初罔顧焚天八僧捆縛她而不施加援手的事而記恨在心,急忙解釋道:“璽嵐,焚天八僧那事我——”

“水龍雛!”蘇琚嵐禮貌的截斷它的話,笑了笑:“如果你想提當初焚天八僧那事就免了,反正過去就過去了,你也別放在心上了。”

水龍雛盯著面色平靜的蘇琚嵐,幾百年道行的它依舊得細細觀察蘇琚嵐眼角捕捉她的情緒,良久才確定蘇琚嵐看似說的是真話,遂鬆了口氣,道:“我是為了燕赤國攻打冀論城的事而來。璽嵐,你還是交出這幾座城池吧,否則到時候冀論城生靈塗炭,燕赤*士喪命,徒增罪孽呀。”

唐驪辭素來不想跟水龍雛打交道,所以當前也交由蘇琚嵐開腔,果然見蘇琚嵐緩緩笑道:“徒增罪孽?水龍雛,你還是這麼悲天憫人呀?特別憐惜這四國大陸的每條人命,當然——”話鋒一轉,她聲音陡然寒徹透骨,“除了我們!”

水龍雛當下意識到自己猜錯了,蘇琚嵐果真記仇了。

確實——她自己當然記仇擱在心裡!因為焚天八僧因為某些破理由就來誅殺她,而水龍雛也三番四次束手旁觀。行,她會好好感恩戴德水龍雛這種高高在上“犧牲她完成大我”的聖潔情懷!

蘇琚嵐冷冷道:“我真想問問你,冀論城的百姓是命,燕赤國的將士也是命,而我們三番四次死裡逃生,為什麼我們的命就不是命了?!”

水龍雛只能道:“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在必須抉擇的時候,我只能顧全大局,只能犧牲小你完成大我。璽嵐,你以後慢慢就會明白了。”

“水龍雛,我不明白!我只想知道你憑什麼總是要求犧牲我?我是欠你什麼了嗎?”蘇琚嵐幽幽反問道,嘴角攜帶著一抹嘲笑,“不過我現在也沒必要明白,因為我候在這裡等你無非是想明確的告訴你一句話,我們不是統一戰線的盟友。所以以後井水不犯河水,麻煩你好自為之!”

她慢慢挺直身子,朝身旁的唐驪辭甜甜笑道:“確實有點晚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唐驪辭點頭,兩人並肩頭也不回地朝水龍雛身旁走過。

水龍雛轉身叫喚幾句卻也沒能將他們叫喚回來,當下搖頭嘆氣,目光閃爍著複雜的情緒。這個璽嵐說變就變的本事真是令人忌憚!

顯然水龍雛的到來雖然讓華縉雲這些人稍微吃驚,但卻未給蘇琚嵐和唐驪辭造成任何影響。燕赤國的軍隊還未接近冀論城,就已經四下到處鼓吹“拿蘇琚嵐人頭重重有賞”“拿唐驪辭人頭可加官進爵”等等。雖然各種獎賞聽得人人心花怒放,但要殺的可是蘇琚嵐和唐驪辭這樣的鬼神人物,蘇琚嵐已經是十階宗師半神狀態,唐驪辭這神宗力量就更別提了,想要殺他們簡直比登天還難。

所以修煉界大多望而生畏不敢輕舉妄動,僅有少數冒死前來,但還未跨入華縉雲的閣樓就被玉崔嵬和秦衛霜給滅得連渣滓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