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卷 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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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卷 陰魂不散
史書記載:殷悅國七十四年春,皇太子顏弘皙繼位,因蘇琚嵐鎮壓九皇爺叛變有功,將道臨城、冀論城、福良城、水月城四座邊疆城池賜予蘇琚嵐。此舉引起其他三國君主不滿,連發聲討,但顏弘皙以“四城歸殷悅國所有,轉增她人乃分內之事”,不容置喙。三國君主自覺打臉,只能作罷,但暗中派人騷擾此四城,避免蘇琚嵐等力量壯大。
然,未果。此舉反倒激怒了蘇琚嵐,在七十四年夏,她以白赤城為首,結合道臨城、冀論城、福良城、水月城等五座城池,割據一方,自立為王。諸國前途意圖斷絕與五座城池的經濟通商限制其稱王,孰料五座城池高手眾多,自給自足亦能蓬勃發展。後期改用懷柔策略暗中挑唆四城百姓鬧事,孰料四城百姓忠心擁護蘇琚嵐,只能作罷,預設其王土所有權,修煉界稱之“雙聖國”,名字暗指蘇琚嵐和唐驪辭二聖。
歷史翻開了新的序章!冀論城的祥雲藍樓,亦即是華縉雲的地盤。
綠衣青蘿的華縉雲跪坐在清華池的正中央,手中拿著火灼龜殼輕輕晃動中,當她再度看著龜殼全數斷開後,無奈道:“又是空卦!蘇琚嵐是空卦,這位唐少主也是空卦。明明都是血肉之軀,怎麼就這麼高深難測呀?!”說完,她拂袖就將龜殼掃開,然後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今天閣樓外面是個好晴天。華縉雲姿態娉婷地來到蘇琚嵐如今棲息的閣樓前,還未推門,就聽見玉崔嵬夾槍帶炮的質問:“既然你明明知道宋明瑤就藏在燕赤國內,就憑我們的能力直接衝過去殺了她,這不就很簡單了嗎?”
“宋明瑤確實在燕赤國,但她肉身骨架早被毀了,肯定是寄居在別人肉身上。那麼請問玉崔嵬玉公子,您知道哪個是宋明瑤嗎?”一個淡的不能再淡的聲音幽幽調侃道。
“那……不是說那個華縉雲能夠未卜先知嗎?讓她占卜看看不就好?!”
“恕在下力微弱,無法佔卜!”華縉雲聽到就立即伸手推開門,朝廳中央端坐正位的蘇琚嵐微微頷首,然後入座,理著裙襬抬眼道:“三百年前的修煉界空前繁盛,如今的修煉界從零開始自然遠遠難及,而五位聖族後裔當年便已叱吒風雲,如今跳脫俗世脫離自然迴圈,更是無人匹敵。所以我根本就占卜不出來!況且如今不僅是聖族後裔占卜不出來,就連你們緊跟聖族後裔左右已久,身體五行八卦亦受影響,我也同樣占卜不出。”
玉崔嵬皺眉道:“真有那麼厲害?”
華縉雲鄭重地點頭,然後望向蘇琚嵐道:“剛剛收到訊息,三國君王又暗中派人潛入城池中做挑撥離間、煽動人心的事。雖然冀論城的百姓秉性善良不易受其挑唆,但長期以往終究不是辦法。”
“我明白。除了殷悅國,這三國先是斷絕我們跟他們的經濟往來,現在又調撥離間要我們內部分裂。既然他們這麼喜歡看笑話,那我就讓他們笑到最後痛哭不止!”蘇琚嵐笑裡藏刀,然後擺著衣衫站起身,朝閒得發慌的玉崔嵬拋去一眼:“出門逛逛不?”
“當然好!”玉崔嵬眼睛登時一亮,立即愉快地跟上去扯住蘇琚嵐的衣袖。如今他跟著蘇琚嵐走南闖北胡鬧慣了,偶爾為了找點樂趣也願意勉為其難的腳踏實地,不再動不動就懸浮半空嚇人。
“誒——”華縉雲忍不住喊了聲卻沒能喚住,只能在心中默默為那些可憐的人哀悼。非得讓蘇琚嵐親自動手,那些無知的人知道何為“很黃很暴力”!
在四國城池中,道臨城臨近沙漠盛產礦物,所以城內自然都是鐵鋪鍛造鋪等重鐵地方。福良城則是近海,盛產藥材。水月城居於海上最是遙遠偏僻。冀論城則是溫度適應的城池,也是最適合安家樂業的地方,年年風調雨順,其樂融融,在這四座城池中自然是最多人群往來的地方。
只是如今冀論城人來人往明顯比以往多很多人,其中夾雜著三國君主暗中派來挑唆的間諜,當然也有許多人是聞聲而來的。那些不懷好意的人裝扮成普通商賈混在人群中,見人就逮著盡說些蘇琚嵐的壞話,有些百姓最開始是嗤之以鼻的,但被他們有聲有色地描繪攪渾了,忍不住好奇了:“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那嵐郡主狐媚殷悅國的君主,把他迷得團團轉然後騙走這些城池,意圖造反?”
“那是!”謊話連篇的這些人你唱我和的說道,“你們想想呀,殷悅國那剛繼位的君主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突然間就把四座城池送出去,這得多大的情面才給得出手呀?而那嵐郡主,呸,要不是傲鳳國君主忌憚她是那什麼聖族後裔在世,不敢剝奪她的稱號,她現在還哪是什麼郡主呀?”
其他狗腿子的人呵呵附和道:“死了三百多年的人物,就算再大人物又怎樣,死了就死了嘛,幹嘛還要復活在這四國大陸興風作浪呢?”
冀論城的百姓也確實善良,忍不住辯駁了,“你們這話也說得太殘忍了,他們都是枉死的,能夠復活也是他們高修煉的造化。”
“誒,你這話就不對了。人必有一死,死了就一了百了,凡事順其自然就行了,他們這是逆天而行。你說說,還不是因為這些聖族後裔出現,如今這四國總是出現各種暴亂,這個復活那個復活,就連人魔族也統統出現了。他們要是不復活,興許這些事也不會發生呢!”
這些人頭頭是道的念著,說著越興奮,說到口乾舌燥後才發現剛剛圍在四周聽他們說話的百姓,突然間都走遠了。
“喂,你們別走呀……我還沒說完呢?這人跑了,我還怎麼挑唆他們去反抗蘇琚嵐呢?!”這些人囔囔自語道,卻聽得有人在身後輕聲笑道:“這裡還有觀眾呢,你們可以繼續說嘛。”
聽這聲音猶如黃鶯出谷般悅耳動聽,自然能猜到有如此聲音的姑娘是有多美麗,但這些男裝打扮的壯碩男子卻滿是不耐,顯然是帶著某種嫉妒的情緒回頭,映入眼簾的一張少女臉龐確實美得脫
俗,致靈動,但是那頭標誌性的紫發,讓這些人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你……”
“我怎麼?你們倒是繼續說呀,我們這不是觀眾嗎?還正聽得興頭上呢……”蘇琚嵐好不甜美的微笑,喚作平日時只怕能迷死人。可這笑,卻讓這些人驚得渾身汗毛直顫,而且不僅僅是她,還有一個藍衣鬼魅的少年站在她旁邊,正陰測測的磨牙,掐著手中鬼魅的藍焰。
這些人連忙面面相視,冷汗直流道:“說什麼?我們剛才什麼都沒說!”說完,這些人就準備一鬨而散,卻瞬間被千絲萬縷的藍色細線緊緊捆住。
“啊,你們想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這些人強行抑制著內心的憤怒吼道,然後連連向四周叫救命,可惜那些百姓看著蘇琚嵐和玉崔嵬站在這裡,最多投來第二眼第三眼後,就各幹各的事。
華縉雲這祭司在冀論城已有多年的聲望做基奠,而如今華縉雲又做出將蘇琚嵐奉為上賓唯命是從的姿態,他們這些百姓自然跟著華縉雲隨蘇琚嵐了,哪這麼容易就被一群外鄉人說動?
其實華縉雲跟蘇琚嵐也沒那麼熟,在這之前華縉雲最多有一種女強人“曲高和寡”、“惺惺相惜”的情分在!但冀論城如今從殷悅國劃歸到蘇琚嵐手中,華縉雲就預料到蘇琚嵐是個麻煩人,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拒絕不了這種結果,所以不做無謂掙扎歸順蘇琚嵐。再者,她在冀論城平平淡淡地做了這麼多年的祭司,蘇琚嵐的出現就像亂石投入平湖中,興許能讓她蕩起漣漪。
“是呀,我就是不講王法,你們能奈我和?!”蘇琚嵐笑盈盈地站到他們跟前,打量著他們許久後,立即看出原來是些彪悍的“她們”呀?!“看來你們是燕赤國派來和稀泥的角色呀?難怪我就覺得奇了怪了,男人嘴巴怎麼會有這麼八卦舌頭還三寸不爛的呢?”
這些人見事蹟敗落後,有個人鄙夷的哼道:“既然知道我們是燕赤國的人,那你能怎樣?我們殺人了嗎,放火了嗎?最多就是胡亂講話,按照四國律法最多就判個兩三年的牢獄,你能奈我們何?”
蘇琚嵐望著這人,指腹在眉間那點硃砂上輕輕摩挲,她微微笑道:“是嗎?你覺得我不能奈你何?!”
話音剛落,紫芒一劃,一聲無比淒厲的尖叫聲響起,血光四濺,那人頓時捂著滿嘴鮮血痛得倒在地上,有條血淋淋的肉舌頭掉落在旁,舌尖還微微顫動著。
其他人嚇得驚惶逃竄,卻被玉崔嵬投射出來的藍色焰線給捆得死緊,掙脫不開。他們意識到蘇琚嵐怒到極致的張狂後,立即哭喊道:“嵐郡主,求求你開恩,奴才們也是奉命行事呀!”
蘇琚嵐笑靨裡漸漸浮現了殺意:“誒……你們可別再叫我嵐郡主。你們剛剛自己也都說了,傲君主多想剝奪我這郡主的頭銜呢,所以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千萬別再拿這樣的頭銜出來丟人了!”
這些人看著她笑得如此驚惶,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叫救命和哭饒:“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蘇琚嵐低聲自嘲了句:“我饒過你們,但是你們和他們又可曾饒過我呢?”說著,她的眼底已經蘊含了足夠黑暗的風暴了。她以前就覺得自己的心足夠狠了,可是當她曾參與殷悅國皇權內戰中,她就發現自己遠遠不夠殘忍!
蘇琚嵐看著這些女人拼命求饒的嘴臉,回想起她們剛剛用這條三寸不爛之舌說著各種挑唆離間的話,她就覺得該做點什麼幫助燕赤國那些人回憶下——她蘇琚嵐可不是什麼善類!
翌日清晨後,冀論城出城的商賈突然間驚恐地發現城牆外並排吊著七個渾身血痕的女人,每人滿嘴鮮血、奄奄一息,且脖前各自吊著一條血淋淋的舌頭。在城牆上還用鮮血塗塗嚷了一句話:璽嵐敬上!
“璽嵐敬上!這個賤人——”燕赤國內,富貴華麗可與皇宮媲美的婁府,正當婁半松與四名白皙如玉的美少年飲酒作樂時,突然間接到下屬傳達的話,當下氣得捏碎手中的杯盞,霍然站起。
這四名美少年都是府內比較得寵的男寵,除了伺候婁半松外其他時間都用於勾心鬥角了,如今見婁半松勃然大怒,有人識相地選擇緘默旁觀,也有人趁著笑臉迎上去,在婁半松身體別有居心的磨蹭道:“妻主息怒,您現在不是跟那位宋明瑤聯手製造出了那麼多八系宗師嗎?如今連君上都要看您臉色,這樣的人物您何須放在眼裡呀?”
可惜這種奉承話沒拍中婁半松,反倒使得她突然間慍怒地伸手掐緊這名男寵的脖頸,毫無平日捧在手裡疼到入骨的憐惜:“宋明瑤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管家,我說了多少次了,宋明瑤的事必須保密,你是怎麼辦事的?!”
站在門外伺候的中年女人頓時驚得滿身冷汗的走進來,望著被婁半松掐得半死的男寵,頓時顫巍巍地跪在地上:“主子,我、我也不知道詠妃爺是怎麼知道的?”
“咳咳、咳咳……妻主饒命……我是無意間聽見你與管家的對話的……”被掐得面色青紫的美少年喘息說道。
其他三名男寵見狀也嚇得跪地不敢說話,但心裡可是歡喜得很,因為少了一個強敵。
婁半松面目巨寒地盯著這名上氣不接下氣的男寵,語氣森寒道:“這樣的人物?你知道璽嵐是什麼人嗎?宋明瑤那女人滿口自信說能幫我殺掉她,結果我精心巨資打造出來的心腹,都被璽嵐那賤人殺了!”
那名倒黴的男寵幾乎快要斷氣了,兩隻手有氣無力的抓著婁半松的手腕亂拍,勉強擠出一絲賠笑:“妻主……這不關我的事呀……”
“不關你事?但你卻聽到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婁半松撩手就將他掐得更緊,這個男寵實在是掙扎得無法呼吸了,雙腳用力噌地,兩隻手竭力朝婁半松的臉上抓下去。可
惜婁半松被抓得滿臉傷痕後,手勁卻絲毫不減,直接掐得這個男寵雙手抽搐著垂落下去。
看著這名男寵活生生被扼斷呼吸,其他人暗喜的眼神終於變得恐懼起來了,誰都不希望一條小命就這樣沒有了!
死寂死寂中,外面突然響起一個通報的聲音,“將軍,那位傳話來說要見您了!”
婁半松這才醒悟過來發現自己已將如花似玉的男寵給掐死了,有些惱怒地捏拳罵道:“我知道了!”她回過頭看著依舊顫巍巍跪地的管家和三個男寵,未免東窗事發,拋給了管家一句話:“給我處理乾淨!”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三名男寵終於鬆了口氣,卻沒料到同樣顫巍巍回過神的管家,突然間迅速拔出腰間佩劍刺過來,始料未及間,一名男寵頓時胸口大開地往外滲血,剩餘兩人嚇得面色發呆,回想起剛剛婁半松殺那詠妃爺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知道婁半松與宋明瑤的事,而他們如今也聽到了,那麼……
剩餘兩人哭著朝外面逃去:“妻主饒命,妻主饒命,我會保守祕密的……啊!”
還未走遠的婁半松就聽見身後淒厲的叫喊聲,但平日將他們四個寵得無法無天的她,現在卻是頭也不回地往前走,順便吩咐旁邊侍衛道:“馬上去給我找八個還未開身的男人來!”
“是!”
婁半松來到了後院最深處的一面石牆前,這扇牆壁看似普通但卻隱藏著肉眼難以發現的防禦陣法,她從腰間拿出一枚黑鷹的令牌,令牌頓時無風自起嵌入牆壁上,牆壁中心頓時出現黑色漩渦,她就這樣走入漩渦中,然後漩渦消失,一切恢復如常。
婁半松在黑漆漆的漩渦中走呀走,四周隱隱有咆哮聲傳來,時不時亮起一對對充滿嗜血貪婪的目光,每次覲見宋明瑤都要走這樣令人毛骨悚然的路,她就半是發寒半是慍怒。
好不容易看到前面盡頭有道紅色曙光了,她就趕緊加快腳步越過紅光,出現在眼前的又是一片血腥的煉獄。無邊無盡,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血池。
婁半松挑著血池間的小路走依舊被那些不斷冒泡的血水噴濺到,然後來到血池中央堆滿白骨皚皚的地方,一個黑衣女子席地而坐正專心致志縫紉一具血粼粼人皮,旁邊有個滿身血肉嶄露的人正痛得顫動。
婁半松抱拳道:“尊駕,不知您喚我前來有何貴幹?”
宋明瑤良久沒反應,婁半松試探地喚了幾聲,宋明瑤這才抬起那張骷髏臉望著婁半松,儘管婁半松已經做足了心裡準備但依舊被驚得心跳險挺,宋明瑤一邊縫著手中皮囊一邊幽幽道:“‘這樣的人物?你知道璽嵐是什麼人嗎?宋明瑤那女人滿口自信說能幫我殺掉她,結果我精心巨資打造出來的心腹,都被璽嵐那賤人殺了!’,婁將軍,你剛剛似乎對本座很有怨言呀?”
婁半松想不到宋明瑤一字不漏的將她前刻脫口而出的話而重複出來,又驚又怒,但她顯然已經受到了面對宋明瑤總要多番驚嚇的日子,而且自己與宋明瑤又是合作關係又不是主僕關係,所以婁半松毫不遮掩道:“沒錯!當初是你自己來找我聯手合作,你助我掌控燕赤國和誅殺蘇琚嵐,我就提供你任何你需要的人和藥材。我按照你的要求找了幾百個身體柔軟度高的人,不僅賠了我外甥女付珊珊、七個心腹,還賠了一半家產買來各種藥材,可是你練就出來的那些八階宗師,一個不如一個,跟蘇琚嵐打全都死無葬身之地。難道我就不該對你有怨言嗎?”
宋明瑤全身只剩那副皚皚的白骨架,整具皮囊還在手中縫紉,但她骷髏頭兩個眼窩處直勾勾對向婁半松,顯然也是怒了。“難道你覺得我不如璽嵐那沒用的東西?!”
“到底是誰沒用,你自己清楚!”婁半松不甘示弱的回道,回盯著宋明瑤這副可憐的身體:“我可是聽說你第一次跟蘇琚嵐交手時,整個頭顱骨都被她捏碎了!如今三番四次派出的人都是有去無回,是你沒用還是蘇琚嵐沒用?”
眼前黑影晃過,緊接著是腥氣咄咄逼人的撲面而來,因為宋明瑤整個骷髏頭都抵到她臉上,無數寒風腥風都從眼洞、鼻洞、嘴洞等衝向她的臉,婁半松情不自禁後退了一步,宋明瑤就更是逼近一步,咆哮道:“你居然敢說我比璽嵐沒用?你信不信我馬上就殺了你!”說完,她這副白骨架到處都用細細紅線滋長出來,每條紅線彷彿有生命般朝婁半松延伸而去,近了看,每根紅線就像神經血管那樣蠕蠕爬動,還有細小的口在一呼一吸一張一合的。
“你——”婁半松怒道,這些紅線頓時蜂擁而至的扎入她身體各個部門,她渾身猶如針扎,所有血液順著這些血管子流向了宋明瑤。
婁半松驚恐喊道:“你、你居然真敢對我出手?!我們是聯手的盟友,沒有我,你怎麼有足夠的力量去誅殺那個璽嵐?好好好、我知錯了,璽嵐才是最沒用的東西,你快把這些東西弄開!”
宋明瑤聞言慍怒才有所換件,轉了個身就將所有吸血管收回體內,然後回到自己的皮囊面前,快速縫紉好最後一處。
婁半松已經被吸走了三分之一的血,面色便是蒼白了,她驚魂未卜的看著宋明瑤,不敢再惹怒這個人。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宋明瑤拿著縫補好的皮囊,站起身甩了甩,然後就脫掉斗篷,鏤空透風的骷髏架立在原地上,將這具人皮當做衣衫那樣從腳往上套,最後變成了婁半松身邊某個熟悉的侍衛。而那名真正的侍衛,此刻已是渾身血肉模糊的倒在旁邊。
宋明瑤咬牙切齒道:“璽嵐,我殺不過郝師璇,我也不想殺唐驪辭,所以我就只能殺你!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殺了你!”最後一句話,她幾乎是仰天咆哮而出,周圍所有血池就像火山爆發起來。
遠在冀論城的蘇琚嵐正在庭院外和聶鸞思考下一步的佔據,同一瞬間,反
射性地望向燕赤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