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四章 無心插柳

正文_第四章 無心插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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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章 無心插柳

從地道里鑽出來幾個人一臉沮喪神色,搖搖頭對左思辰回稟道:“將軍,裡面並未發現逆犯蹤跡。”

左思辰布著寒霜一樣的臉,鷹眸閃了閃,來到桑月面前,劍柄勾起桑月下巴,陰狠道:“本將軍再問你一次,逆犯呢?”

桑月垂目搖頭否定:“草民不知將軍在說什麼。”

“來人,帶下去嚴加看管起來!”

桑月被帶了下去,左思辰翻遍瞭望闋樓,仍沒有找到樓相與王妃的蹤跡,只能命人將望闋樓監察起來,時刻關注這裡的動靜,自己帶著人先回去了。

再說淺夏一行人躲在地道里,與官兵只是一牆之隔的地方,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不過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她做的多了,也就習慣了,只可憐了樓相一生光明磊落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外面人聲漸消,雪景鳶從牆上的一個小孔裡往外看去,的確一個人影都沒有,這才鬆了一口氣。

王妃大喇喇往地上一坐,累的乾脆不動地方,嘴上還不忘安慰樓相:“委屈相爺了,陪本妃在這憋屈地界躲了這麼久,不過相爺您還是趁早習慣,以後當不住這樣的事情三不五時就發生一回,您老還要趁早有個心理準備。”

樓相爺老臉黑了一黑,心道,王妃您這是安慰我呢,還是落井下石呢。

不過王妃說的也確實沒錯,值此多事之秋,自己又是左康口中的逆犯,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真不知何時能是個頭。

外面官兵一走,地道內的氣氛活躍許多,雪景鳶先推開牆面,確定外面安全之後才將大夥領出來,才一出來就盯著王妃身後的小布包興致勃勃的看:“娘娘,您這都是什麼寶貝啊,關鍵時刻還能救命!”

其實雪大人想說的事關鍵時刻還能挖洞,想了想要顧及王妃的臉面,這才換了個詞。

淺夏想了想,“探鏟”倆字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故弄玄虛說了句:“天機不可洩露!”

雪景鳶鄙視的一瞥嘴巴,問博學多才的丞相大人:“相爺,您認識這個嗎?”

樓相搖著花白頭髮的腦袋瓜子,自謙道:“老夫眼拙,不識此物。”

眼神幽幽瞥向靖王妃,那眼睛裡可不像不認識的樣子。

樓相此刻打的算盤也不過就是投桃報李了一下,豁出去自己的面子不要,也不能戳穿王妃這特殊嗜好啊。

淺夏呵呵乾笑兩聲,心裡腹誹了句“老狐狸”,剛要收起自己的寶貝,就聽雪景鳶不依不饒道:“是什麼不重要,關鍵是王妃能不能教教我啊!”

他剛剛就是親眼看著王妃拿著這麼個不起眼的小東西,幾下便把一整面牆撬出一扇門來,也不知在裡面鼓搗了什麼東西,悶悶一聲響後便出了一人來高的洞,然後他們幾個合力三下五除二的臨時清出一個藏身之所來。

要不是親眼所見,雪景鳶是如何也不會相信,一個人竟然能有這般通天的本事,頃刻間打洞出來的,而且那速度跟地鼠也不遑多讓啊。

莫不是這又是樓小公子新發明的什麼機

關?這要是學會了,以後危急關頭逃命可是省去不少麻煩。

靖王妃腦補了下自己將靖王爺祖上費盡心血鍛造出來的幽雲十八衛,在自己手上被活脫脫改編成一群盜墓賊四處打盜洞的場面,瑟瑟的打了個寒顫,還是算了吧,她家王爺會生吞了她。

一腳踹在雪景鳶膝彎上,給打發出去:“快去瞧瞧我家桑月公子被帶到哪去了!”

雪景鳶這才想起那麼大的活人在他們眼皮底下被帶走,作為靖王的死衛這是一件多麼奇恥大辱的事情,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望闋樓並不是今天才被監控起來的,只是今天的官兵是實在忒多了些。

暗衛打探好了桑月的所在,回來跟雪景鳶彙報的時候,順便帶回來一個在樓門外探頭探腦的女子。

靖王妃上下打量這個捂得嚴嚴實實頗為落魄的女子,半晌才且驚且訝道:“這可是顏美人?”

顏雪衣在淺夏眼裡,那可是個冰肌雪膚一樣的女子,如今眉目土灰,一身襤褸的樣子,實在不像當初皇宮裡見到那個冷豔的美人。

顏雪衣正被王妃古怪的眼神瞅的奇怪,這才想起,自己這一身落魄王妃大概是一眼沒認出來自己,這才跪倒在地,以顏雪衣的身份見過王妃。

淺夏揮揮手,如今我是朝廷欽犯,“那些虛禮就免了吧,聽說顏姑娘在望闋樓外張望,可是為了見本妃嗎?”

顏雪衣點頭如搗蒜,“雪衣斗膽懇求王妃告知蕭慕白去向!”

原來國破家亡皆是前塵,這位美人心心念唸的還是昔年竹馬蕭郎。

淺夏苦笑一聲,眼裡卻是多了幾分敬佩之色:“蕭公子可不在這。”

她當初不是沒想過以蕭慕白的琴技,在望闋樓做一位琴師,可是一個發家致富的好手段,可惜這望闋樓不比別處,只怕這風月之地腌臢了那一雙清風明月一樣的眼,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此時真是悔不當初啊,如今顏雪衣來要人,自己是上哪給找一個活蹦亂跳的蕭慕白去。

而如今蕭慕白的所在,對弱質纖纖的顏雪衣來說,就算找得到,兩個人恐怕也逃不出京城吧。

“顏姑娘,非是本妃不告知蕭公子去處,實在是……”

淺夏面上帶著為難:“原本皇后賞賜王府御廚,蕭公子便混在御廚中,以御廚的身份待在王府的,不想皇宮攻陷那日,蕭公子混在府兵當中戰場殺敵……當時場面混亂,許多人都失散了,我……”

顏雪衣的臉色隨著淺夏的敘說越來越白,到最後淺夏說不下去了,她的臉上也只剩下絕望的苦笑。

他隨軍冒死衝入皇宮,為的恐怕也是救自已於那所牢籠,只可惜……

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顏雪衣釦上頭上黑色帽子,對淺夏道別:“如此,雪衣便不叨擾了。”

行至門口,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王妃可是要出城?”

淺夏點點頭,遙京肯定是不能待了,她要去找李軒昊,出城是遲早的事,只等過幾日風聲小些。

“雪衣有一言,不知王妃肯不肯聽?”

“但說無妨。”

“雪衣奉勸王妃一句,千萬不要走奉城。”

奉城是去北狄邊境最近的地段,穿過奉城一路暢通全是一馬平川的官道,就算他們不走官道,兩邊的密林掩護身份也是極為容易的。

捨近求遠的放棄奉城,浪費他們的時間不說,也增加了暴露的危險,所以顏雪衣這個提議如果沒有足夠的立場,實在站不住腳。

似是猜透王妃心中所想,顏雪衣淡淡道:“奉城守衛是荊州太守的堂弟,與左思辰乃歃血為盟是鐵了心的反賊,此時恐怕正布了天羅地網,只等王妃自投羅網呢。”

顏雪衣說完自顧走進黑色夜影裡,徒留淺夏驚出一身冷汗。

當初一時動了善念,無心插柳的救了蕭慕白,沒想到今日顏雪衣一言就救了她一命。

嚥了口唾沫,淺夏問:“桑月呢?”

雪景鳶咬了下嘴脣,硬著頭皮答道:“桑月被左思辰關在左府了。”

“什麼?”淺夏一拍桌子。

桑月包庇逆黨無憑無據,就算羈押也是大牢,這關進左府去,是怎麼個說法。

再說,左思辰她是見過的,那人城府極深,思慮縝密,完全不在左康之下,不像是會徇私舞弊公報私仇的人啊,再者說,公報私仇也得先有仇才行啊。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一張噁心巴拉的臉出現在眼前,左康家貌似還有一個不爭氣的大公子呢,據她所知,那位大公子可是個急色的主,要是桑月落到他手上……

“不行,趕緊想法救人!”

“可是王妃,桑月公子傳信出來,說他一切安好,讓王妃勿念,更不要亂了大計。”

什麼大計?不過就是離開遙京逃命去罷了!她夜淺夏高風亮節之事雖然不會做,可也不是見死不救之人,更何況桑月是為了保住她才被抓進左府的。

她夜淺夏這輩子榆木腦子學東西甚慢,這種置朋友生死於不顧的事更是一輩子都學不來。

當機立斷,“不救出桑月,本妃絕不離開遙京半步!”

都是見識過靖王妃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王妃固執起來真是十頭牛都拉不住,雪景鳶沒法,只得從袖中掏出一塊樹皮來,呈給王妃。

就知道王妃定然執意不肯離開,他是冒著生命危險將左思辰臥房柱子上一層皮都給刮下來,現在證據確鑿,王妃再不信,他真就沒辦法了。

淺夏接過硃紅油漆的一塊柱子皮,暗罵一聲“孩大不由娘”,只得由桑月去了。

“嗯,果真王妃娘娘養的都是白眼狼,桑月公子不會是貪戀左府伙食,捨不得回來了吧!”

隨著白袍一閃,一道不羈的聲音響起,似笑非笑的,讓人看見就恨不能一腳踹上去。

要不是那不羈的似笑非笑聲,太過有氣無力了點,還真讓人有上去將想法付諸實踐的衝動。

屋內幾人俱是一怔,木頭人似的,看著那人羽扇綸巾強做風流的走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