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五章 苦中作樂

正文_第五章 苦中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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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五章 苦中作樂

在眾人震驚的、詫異的、意外的目光中,白羽自顧裝出一副風流的倜儻樣,他竟然就那麼堂而皇之的走進來了。

淺夏瞧一眼他身後森森的月光:“你……你是人是鬼啊?”

“是人少了半條命,是鬼多了一縷魂,王妃您看著像什麼就是什麼吧。”白羽笑眯眯道。

從上到下打量一遍,又用小手指頭在胳膊上懟了懟,嗯,暖的軟的,還會說冷笑話,是活的。

王妃情不自已就要撲上去,白羽羽扇一橫,嫌棄的撇一眼。

他還想活命呢,王妃您老還是悠著點吧。

淺夏吐了吐舌頭,拉著白羽坐下,聽他把分開之後的經歷講一遍。

膽戰心驚跟著後怕一回,憤憤的小拳頭攥的死緊,咬牙切齒道:“別讓左康那個老狐狸落到我手上,否則看我不剝了他的皮給軒曄做狐狸皮大氅!”

好像自從皇宮被攻陷之日起,王妃越來越血腥暴力了。

幾個人關切一回,大有別後重生之感,然現在有感而發實在不是時候,於是樓相開口問道:“接下來王妃打算如何安排呢?”

淺夏沉吟片刻問:“現在兵谷還剩多少人馬?”

白羽與淺夏不一樣,他那日戰敗之後,直接將剩餘力量領回兵谷去了,當時情況膠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皇宮和李軒璟自裁上,只有小部分人馬追著他們。

白羽且戰且退,終於在兵谷谷口前將追蹤上來的不對全數殲滅,但同樣的,自己也是損失慘重,兵谷的兩萬多人,只帶回來一萬多。

他今日才回來找王妃,是因為城門封鎖的太嚴,他晃悠好幾天才摸進城來,要不是今日左思辰大動干戈的圍困望闋樓,他也不敢貿然行事。

此時被王妃問及兵穀人馬,白羽如數回稟:“白羽失職,只帶回一萬三千人馬。”

淺夏微一點頭,“左思辰現在雖然還找不到兵谷,但經上次一役,兵谷已然暴露,再留下來恐有不妥,這樣,你回去準備準備,將這一萬三千人化整為零,喬裝改扮,分成幾路繞過奉城,在黔都會和。”

白羽答應一聲,追問:“王妃是要在黔都集結兵馬嗎?”

淺夏點頭,道:“你三日後出發,我帶著雪景鳶連夜出發,按腳程一定會比你先到,倒是在想辦法聯絡你,至於兵馬如何安排,見機行事吧,我們先離開遙京再說。記住,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去北疆與王爺會和。若萬一……”淺夏淡然一笑,“萬一……”

“屬下領命!”白羽斷然打斷淺夏的話,果斷道:“沒有萬一!”

“好!”淺夏突然揚起纖瘦下巴,高昂起頭,堅定道:“此行雖凶險,但任何人都不準有閃失,我們在黔都會和,一言為定!”

這時候還能開出玩笑的也就只有雪景鳶了,不捨的瞅瞅與自己出生入死的白羽,打趣道:“我們這算不算生死大逃亡啊?”

“去你的生死大逃亡!”靖王妃一巴掌拍下去:“我們這是戰略轉移,什麼生死大逃亡!”

白羽笑笑,躬身

告退。一切由王妃做主,他只管聽令就好。

全軍上下早就對靖王妃的膽識見識籌謀佩服的五體投地。

而此時,就算是年過半百,胸中溝壑,慧眼識盡天下間英雄的樓相,對靖王妃也不禁生出崇敬之情。

九皇子果然慧眼不凡,得此女者焉怕不能得天下!

淺夏此時哪裡猜得到樓相在想什麼,早就趁熱打鐵撲倒昭國地圖上去,目光一寸寸掃視而過,將國土江山輪廓記在心裡,纖細手指指上一個又一個的地名,一句句吩咐下去。

她的目光長遠,走一步看十步,將所有想到可能遇到之情形,一一分析給手下聽,確保萬無一失。

從頭到尾,她都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鎖眉凝目的樣子在灼灼燭光中異常耀眼。

山河破碎,此時天下只執掌在一個柔弱女子手中,是國之幸焉不幸焉!

所有一切吩咐下去,儘可能做到事無鉅細,淺夏長長舒出一口氣,天邊啟明星明亮閃爍,她揉揉痠痛的脖頸,最後交代樓相:

“暫且委屈相爺在望闋樓小住,不日桑月回來,定會安排相爺周全。不管京中發生什麼,萬望相爺顧全大局,也好本妃向小公子交代!”

顧全大局是假,淺夏怕的只是樓相千萬別一時衝動,為先皇盡了忠,到時候她可真就是沒法和樓東瑜交代了。

曾經煙華遍地,如今只剩滿目瘡痍,不管腳下這片土地變成何種樣子,都是這些人賴以生活的家園,如今以此種心情離開,未免生出許多悲壯來。

“走吧!”

最後再看一眼,淺夏帶著人跳下城牆,直接向北而去。

應該感謝嵐風的手下留情,他雖然截下了千機閣查出的左相反叛一事,卻並未將千機閣底細和盤托出,這也是為什麼左思辰一直暗中監視望闋樓卻遲遲不肯動手的原因。

他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將望闋樓一網打盡。

只要千機閣存在一天,桑月就是安全的。

而現在正是千機閣發揮優勢的時候,千機閣上下藉以生意莊鋪掩飾,凡是隸屬千機閣,在門口的燈籠上都會有一個專屬於千機閣的標記。

這標記又不完全一樣,整個千機閣到底有多少分部,有多少標記,每個標記代表的什麼意思,也只有閣主淺夏,與管事桑月知曉。

這些,就算嵐風真的盜走了機密,恐怕也不知該如何回稟他的上峰。

奉城的西面是一個小城,規模不大,相較於奉城也貧瘠了些,這樣的小城業城,之前淺夏並未留意,加之千機閣的存在,只為收集訊息,是以在業城只有她一處眼線,是個茶館。

茶館在業城也算規模不小,上下三層樓,一樓大堂,有說書的唱戲的,二樓是雅間,地方還算寬敞。

淺夏瞄了一眼門口懸掛的燈籠,讓雪景鳶先上去檢視情況。

確保萬無一失,才帶著幾個人上了樓。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他們必須在這裡做補給,而這裡距離黔都大概還有十天的路程。

幾個人上了樓,掌櫃的對自己的主上其實並不認識,只是一眼看去,覺出是幾個不凡的人物,於是熱切的迎上去。

淺夏掃一眼此間陳設,見一樓說書的十分熱鬧,便多問了一句:“那說書的講的是什麼?”

“客官這可問著了,這位先生可是我們這新來的,說的全是無敵大將軍靖王爺征戰沙場的故事,講的可驚心動魄了,客官若是不急,也可以去一樓坐坐,聽上一段。”

淺夏上樓的腳步一頓,她對說書的不感興趣,但若是說的她家靖王爺……

“待會先生說完了,讓他來樓上講一段,重重有賞!”

掌櫃的下去,讓人把話帶到了,親自奉了茶上來,躬身退下。

樓下掌聲雷動,叫好聲不斷,估計是一輪書講完了,須臾有敲門聲響起,店小二引了一位先生進來,引薦道:“客官,這位就是說書先生了,幾位若是有需要儘管喊一聲,若是沒事的話,小的這就下去了。”

淺夏正在喝茶,雪景鳶就坐在她旁邊,眼瞅著那位彎腰駝背的說書先生佝僂這走進來,手拍桌子小的不可自抑:“哈哈……哈哈哈……我說,你是怎麼狠下心來把自己禍害成這副樣子的!”

進來的先生蜜色麵皮一紅,雙眼瞪視著嘲笑自己的雪景鳶,慢慢直起身來:“這位客官不要欺人太甚!”

“好,好好好,我雪景鳶從來不欺負手無寸鐵之人,那就勞煩先生說一段書了,我看看,說那一段好呢?”

雪景鳶回頭看著淺夏,“要不然就講講靖王爺十五歲那一年是如何八百破十萬以少勝多的吧,要不,講講攻打燕國時是如何以自己為餌,步步為營誘出殺手的吧,我們主子一定喜歡聽。”

他劍眉一挑,挑釁的看著重重偽裝之下的說書人。

此人原本就是耿直性子,如今假扮成說書人也是事出權宜,就為了等淺夏到來,此時被人看穿,也不假裝下去,將身上道具卸個乾淨,給淺夏見過禮,坐到雪景鳶對面,繼續跟他怒目相對。

“哎呀,不就是是嘲笑你幾句嗎,幹嘛這種眼神看著我,知道的是黃大人被我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斷袖暗戀我呢!”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雪景鳶早在這凌厲如刀的眼神中死了一百八十次了。

淺夏放下茶碗,拍拍雪景鳶的肩:“好了小鳶,別鬧了,黃御也是身不由己嘛!”

黃御為人最是謹慎,平時遇事也是不苟言笑的,是丁毅之外最嚴肅的人,要不是身不由己,斷不會出此下策。

雪景鳶乖覺閉了嘴,兀自喝茶。

黃御這才開口,“王妃路徑此地,可是知曉了奉城不安全?”

淺夏點頭:“正是,聽聞奉城守衛與左思辰關係匪淺正織好了一張網,等著本妃自投羅網呢,本妃覺著項上這顆人頭甚是好用,可不打算雙手奉上。”

雪景鳶一口茶嗆進肺裡,笑的直咳嗽。

這果然是他家王妃,逃命……不,是戰略轉移,戰略轉移都能這般苦中作樂,果真非一般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