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三十五章 暗濤洶湧

正文_第一百三十五章 暗濤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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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三十五章 暗濤洶湧

“最近都是怎麼了?”小竹子一臉狐疑的走進來,幫王妃起身洗漱。

淺夏覺得自從自己醒轉過來,小竹子每天都用一種懷疑的眼光看待別人,大概是自己這一出事,真的把她嚇傻了吧。

“你呀,把心放到肚子裡吧,都是府裡的人,瞧你那小心翼翼的樣。”

小竹子也覺得自己太草木皆兵了點,撓撓頭笑了:“大概是嚇怕了吧,總覺得有人要對王妃不利似的。可是,也不知怎麼了,打那日柳姑娘跟嵐風公子見過面之後,總覺得他倆都神情怪怪的。”

“疑心太重!”淺夏敲一下小竹子腦殼,打趣道。

“白羽說了,這藥要飯前服用,正好蘇姑娘端了藥來,您吃了,咱們好吃飯,奴婢還為您準備了蜜餞,保管一點苦味沒有!”

小竹子是越發伶俐了,淺夏心甚慰啊。

孩子果然還是要發配出去歷練歷練的。

被小竹子攙扶著,淺夏在房間裡走了兩圈,瞧著桌子上以藥膳為主,色香味為輔的午膳,頓時拉下一張臉:“好歹我也是個王妃,不帶你們這樣苛待病人的啊!”

“哪裡就苛待了,白羽說了,藥膳有利於王妃康復,您在**躺的太久了,身子虛!”

小竹子一把把淺夏按在椅子上,瞄一眼豐盛午膳,忽然“哎呀!”一聲,“忘了黃芪燉的老母雞了,大補!”

說著也不管淺夏忿忿的眼神,撒開丫子就往外跑。

房門咣噹一開,與正端藥進來的柳蘇蘇撞個正著。

好好一碗藥,好好一身衣裳,好端端如花似玉倆大姑娘,被潑的滿身黑滋滋一片。

淺夏忍不住捂嘴輕笑,她剛剛還說小竹子長大了出息了,可擔重任了,怎麼這毛毛躁躁的性子還是改不了。

柳蘇蘇臉色一白,眼珠閃爍兩下,連忙彎腰去撿碎裂的藥碗。

小竹子尷尬的撅噘嘴,嘆了一口氣:“算了,我還是給您再端一碗去吧,就麻煩柳姑娘服侍王妃用膳了!”

淺夏緩緩吐出一口氣,心底有點小慶幸。

白羽的藥苦死了,晚喝一會是一會。

“柳姑娘身體不舒服嗎?”

她很少有恍惚的時候,就算小竹子毛躁,以柳蘇蘇的功夫完全有能力保護一碗湯藥完好無損,再加上她現在的臉色實在難看,故而淺夏才有此一問。

柳蘇蘇目光閃爍了一下,迅速被平淡無波的神態掩飾過去,“大概晨起練功時著了露水,歇一會就好了。”

淺夏這才安下心來,“你身體尚在康復中,千萬不要勞累了。”

她取了一隻碗,舀了兩勺燕窩,放在柳蘇蘇面前:“小竹子還要等一會呢,你先吃,燕窩涼了就不好吃了。”

一瞬間,柳蘇蘇眼中晦暗不明的神色,盯著眼前的燕窩又是一陣恍惚,淺夏叫了兩聲,才微微抖著手端起燕窩。

淺夏心裡唏噓,大概小竹子的觀察也不全錯,血煞似乎真的有心事。

不知道是白羽的藥太好了,還是小竹子精心伺候的好,總之淺夏這兩天覆原的極好,偶爾還能跟白羽過兩招打發打發時間。

她一門心思全在兵谷上,自己連進宮帶養傷,消磨了兩月有餘,也不知兵谷的情況怎麼樣了。

小竹子親手端了藥碗過來,旁邊還擺著一隻裝著蜜餞的小碗。

單看那上尖的一碗蜜餞,淺夏就可以想象這要到底有多苦。

“白羽是不是又換藥方了?”她鄙棄的看一眼黑乎乎的藥。

“嘿嘿,王妃真是明察秋毫,什麼都逃不過您的眼睛。”小竹子嘴裡說著漂亮話,手上可一點不含糊,嬉皮笑臉的把藥碗往王妃跟前一放,一點不示弱的等著王妃喝藥。

“剛才丫鬟來說,黃御又找你對賬來了,快去把他打發了,藥我喝完了,讓別人來收就行。”

“黃御今早就來了,王妃此時才想起來嗎?”

又拿這招忽悠她,真拿她這個王府副總管是擺設嗎。

小丫鬟叉著腰,盯犯人一樣,監視王妃用藥。

淺夏伸伸舌頭,只覺得舌頭根都是苦的,打個飽嗝翻上來的都是湯藥味,一計不成再生一計,示弱道:“竹姑娘,打個商量,就喝半碗行不行,我這身子都好的差不多了,根本就不用這麼大的藥量。”

“這事王妃說了不算,奴婢啊,聽白羽的!”

想起那個羽扇綸巾的白眼狼,淺夏就恨得牙根癢癢,平時她待他不薄啊,關鍵時刻一點商量不打,專門什麼難喝給她喝什麼,也不知到底管不管用。

“娘娘,這您就得學學九皇子殿下,殿下一日三餐似的喝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一天斷過,您看殿下何時說過一個苦字。”

說到這,淺夏還真有點佩服李軒曄了,現代人吃藥都是裹著糖皮的,實在不行打個吊瓶也比喝這些苦参參的湯藥好啊,他是怎麼適應過來的呢。

捏著鼻子一口把藥灌了,鼻子底下呼吸都是苦的,淺夏一行眼淚差點沒落下來,憋著的一口氣用完胸腔裡一緊,才張嘴緩一口氣,一個甜滋滋的蜜餞便塞進嘴裡。

睜眼,小竹子正一臉鄙視的瞧著她。

“多少窮苦人家生了病求藥還求不來呢,王妃倒好,揹著奴婢就把藥倒掉了。”

想到這小竹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為這她可沒少早白羽數落,王妃倒好,兀自倒得不亦樂乎,還以為能逃過白羽的法眼。

這一病淺夏算是徹底體驗了一把人心冷暖世態炎涼,平日裡王爺在王府的時候,全都前呼後擁唯唯諾諾,把她捧得老佛爺似的。

這回可倒好,看她病了,全都欺負她,看著吃藥的,看著不許下地的,看著吃補品的,待遇簡直跟重刑犯差不多。

收了藥碗,小竹子讓人送下去,自己看著王妃:“雖還是夏季,這晚風也有些涼了,王妃身子剛好,可千萬不能貪涼,回頭病情加重了還得吃藥。”

她老媽子似的苦口婆心的勸,淺夏委屈的小媳婦似的哀求:“我的姑娘誒,小的都在**躺了一個月了,好不容易能下地了,您老就讓我多待一會吧,這太陽才落山,餘熱未消,哪裡就涼了。”

小竹子眼裡大有那麼幾分朽木不可雕的惋惜,正待再勸,忽然門外鬧鬧哄哄的吵進來,與王妃對視一眼,只見淺夏一掃方才的嬉笑之態,嚴肅道:“出去看看。”

趕在王府門前撒野的,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別是見靖王妃病了,有不開眼的就要欺負上門了,真當她夜淺夏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場都是假的嗎!

鳳目含怒,柳眉一凝,淺夏起身也要往外走。

正此間,小竹子已然折身跑了回來,說話的聲音都是顫的:“王妃不好

了,有人造反了!”

大病初癒的臉色煞白如紙,直覺腳下虛浮,身子一偏,幸好手拄在桌子上,這才穩住了身子。

“奴婢去門前檢視,那喧鬧之聲哪裡是奔著王府來的,金戈鐵馬直奔皇宮,隔著幾條街都能聽見!”

小竹子急忙將自己方才所見講給王妃聽。

一張臉凌厲冷凝的跟三九寒天一般,淺夏強作鎮定問道:“此話當真?”

“娘娘,這掉腦袋的事,奴婢哪裡敢瞎說啊!”

這時白羽和黃御也一齊奔了過來,將眼下情況如實稟告王妃。

“是丞相左康勾結大皇子逆黨發動叛亂,集結兩廣軍隊大軍已經開到城外了。”

“京城守衛大都督宇文輝叛變,北城門大開,叛軍簡直如入無人之境,直接殺向皇宮了!”

繡拳微微收攏,小腦袋瓜裡迅速忖度厲害。

叛軍大軍直接開往皇城是因為皇宮的禁衛還是皇帝的人,三萬禁衛殊死抵抗起來,就算李軒璟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帶著玉璽逃跑的時間還是足夠的。

所以叛軍必須速戰速決,將皇帝困死在皇宮裡。

另外靖王不在京城,靖王府就一群老弱婦孺,幾百府兵在叛軍眼裡不足為懼,也就是說,她還有足夠的時間衝出王府。

靖王府,九皇子府,樓相府府兵加上壯丁大概也有兩千人,皇宮三萬禁衛,自己手裡九門幽雲衛可以一敵百,另外……

淺夏望一眼西北方向,那裡還屯著自己兩萬私兵。

魚死——網破!

精亮雙眸燦若星子,杏眼一立,她沉聲問:“叛軍實際人數到底有多少。”

事發突然,就算幽雲衛偵查功夫一流,一時也拿不出一個確切數字。

白羽沉吟一下,分析道:“靖王爺出征時徵調各地官兵,兩廣之地借調十二萬,如果兩廣府虛報人數,以近五年的賦稅收成與實際地產估算程度來看,兩廣至少也能屯八萬人馬。

八萬?加之四萬京城守衛軍就是十二萬,而自己能排程的最多人馬只有六萬,這還得算上李軒璟手裡的三萬禁軍。

京城守衛軍與皇城禁衛軍關係盤根錯節,這三萬禁衛裡恐怕也不全是李軒璟的心腹了吧。

至於東、西、南三門守衛,遠水恐怕一時解不了近火。

“王妃,我們……”

白羽欲言又止,淺夏擺擺手,示意讓她再想想,再想想……

扶著身邊矮桌坐下,牙一咬,當機立斷道:“放訊號彈,讓兵谷軍隊入城!”

“娘娘!”

“娘娘!”

白羽與黃御的聲音同時響起,神色焦急的看著王妃。

值此生死一線的危急關頭,以李軒璟對靖王府早生的嫌隙,會相信帥兵入城的王妃是為了勤王嗎?

白羽與黃御的擔憂淺夏不是不明白,可危急關頭唯此一法,方能為李軒璟爭取時間。

再不濟,那也是李軒昊的兄長,這大昭的天下,姓李!

“吩咐下去!”淺夏眉目一凜,殺伐之氣立現,盈盈弱質卻掩不住的威風凜凜。

那一夜,遙京的煙花開得異常燦爛,漫天滿地五光十色,奼紫嫣紅開遍,猶如盛世最後的繁華。

李軒昊,我終於為你燃盡一樹樹火樹銀花,只是,你會不會怪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