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三十四章 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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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三十四章 風平浪靜
皇帝的禮單足足寫了三頁,小竹子唸的口水都幹了,也不見王妃有轉醒的跡象。
隔著珠簾,小竹子小聲問雪景鳶:“雪大人,您說娘娘會醒過來的吧?一定會醒過來的吧!”
雪景鳶咬了下脣,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他又不是大夫,如何知道娘娘會不會醒過來,這事就連白羽都半個字不敢說,他哪有發言權呢。
走進來,雪景鳶學著小竹子開始滿嘴跑馬車:“王妃啊,您要是再不回來,王爺可就把遣送出王府的侍妾們都接回來了。”
**的人無動於衷。
“娘娘啊,您不醒過來的話,攜款潛逃這種事我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下,不光搬空王府的錢庫,還要搬空望城樓和望闋樓的賬房,到時候您可就當真的一無所有了!”
某人繼續無動於衷。
雪景鳶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將憂慮目光在王妃臉上衡量數遍:“王爺要是知道您這個樣子,如何還能有心思殺敵呢,怕是會再一次丟下千軍萬馬於不顧,跑回來替您找皇上算賬吧。”
雪景鳶苦笑著,看著這樣的王妃一動不動的,與當初跑赤字營探望自己的人影慢慢重合,大小夥子不覺也溫潤了眼眶。
小竹子給淺夏擦著手,一邊擦一邊用力點頭,很是贊成雪景鳶的判斷。
忽然擦手的動作一頓,盯著淺夏消瘦手指半晌,默默招了招手:“雪大人,您快來看,娘娘的手是不是動了!”
激動的聲音帶著顫抖,卻尖銳異常。
雪景鳶一怔,快步過來,倆人就像木雕石塑一般,眼皮都不眨一下盯著淺夏的手猛瞧。
蔥白的手指修長秀美,在小竹子的照顧下,留在掌心的薄繭也開始變軟。
微弱呼吸間,木然食指幾不可查的微微一顫。
小竹子驚詫的看向雪景鳶。
雪景鳶瞪大眼睛,嘴巴張的能塞進去一隻雞蛋,倒退著囑咐小竹子:“就照我剛才說的,你繼續跟王妃說下去,談王爺,只談王爺,越危險越好,我去找白羽過來!”
白羽採藥去了,這會也該回府了,要是知道王妃好轉,還不知要喜成什麼樣子。
小竹子臨危受命一般的嚴肅臉,一本正經道:“娘娘您不知道,您昏睡的這些日子,朝堂上那些老頭子一直在彈劾王爺,開始的時候皇上還不聽,可前些日子聽說皇上派了督軍去北疆,王爺以後的日子怕是要不好過了。”
“皇上大堆大堆的禮物送進咱們王府,我都堆前院擱著呢,就等您哪天一醒過來,咱們就直接打包給他送回皇宮去呢,王爺用命換回來的東西,咱不要!”
“王妃娘娘,王爺在皇上那受了委屈,還等著您給王爺主持公道呢……”
小竹子越說越委屈,越說越覺得王爺和王妃委屈,聲音漸漸嘶啞,語不成句。
就在小竹子一字一句將這些天朝堂上的變故都講給淺夏聽的時候,她好像真的有了轉醒的跡象。
先活動的是手指,然後眼簾下緊閉的眸子開始骨碌骨碌的動起來。
白
羽且驚且喜的衝進來,背後裝滿藥的揹簍都不曾放下,進了來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一身塵土的直接撲向王妃床頭,抓過手腕就開始切脈。
小竹子咬著帕子,手指攥的生疼,雪景鳶也想問又不敢問的,等在床邊。
白羽一通脈切下來,連日來陰鬱的臉上終於見了霽色:“取銀針來,我給王妃施針。”
白羽的針法是樓小公子親自指點,為的是關鍵時刻救九皇子一命。沒想到九皇子沒用上,今天倒是便宜王妃了。
淺夏迷迷糊糊好像回到了現代,守在一座皇陵前眼巴巴等著自己師父和師兄上來。
師父他老人家已經金盆洗手不幹好多年了,都怪二師兄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牽連師父這趟墓非下不可。
哪成想下到古墓裡,才半天時間,便失去了聯絡,所有的通訊裝置一下子中斷,她根本沒法聯絡墓道里的人。
淺夏站在盜洞口急的團團轉,可又無可奈何。
她從小無父無母,師父當她親生女兒一般,該教的本事一樣沒落下,卻從不許她下墓。
今日心裡焦急師父,淺夏也顧不上那麼許多了,檢查好裝備,沿著師父打的盜洞口爬了下去。
越往裡走光線越暗,她用手電照明,小心翼翼的觀察身邊的一切。
師父盜墓自成體系,沿途會留下專屬師門的記號,提示安危也提醒去向,這記號淺夏都看得懂。
他們初下墓時一路暢通無阻,並沒遇到任何機關訊息,也不存在什麼凶險異常。
可那為什麼她聯絡不上師父和師兄呢,明明通訊裝置都是完好的呀。
淺夏一臉狐疑,繼續前進,越往裡走越被眼前的景象驚詫的說不出話來。
她下墓次數不多,對古墓建構大多都是從師父那聽來的,知道的也不算少了,即便如此,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懾到了。
倒不是說這墓裡多麼的巨集偉浩瀚與眾不同,而是墓道里的一切都像是一隻神祕的黑洞,牽扯著吸引著淺夏一步步探尋下去。
一種並不陌生的,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彷彿蟄伏在記憶中的某些東西在漸漸甦醒。
師父與師兄留下的記號到此戛然而止,淺夏的腳步卻根本停不下來。
摸索著森冷的墓道,血液都彷彿凝結一般,心底某個聲音卻在叫囂著,讓她不顧一切的往前走。
那一刻她已經分辨不出自己的目的到底是要尋找師父還是為了別的什麼了。
直到眼前出現一座地下噴泉。
噴泉的頂端彷彿有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將整個墓室照的亮如白晝,淺夏傻了眼,盯著那顆流光溢彩的珠子,鬼使神差的往前走。
突然,腳下一滑,她跌進冰冷的噴泉水中……
醒來時一雙桃核一樣的淚眼映入眼簾,皺巴巴的小臉泫然欲泣,大概是她的祈禱終於被上蒼聽見,只見那小丫頭不斷的念著“阿彌陀佛”。
淺夏渾渾噩噩的晃晃腦袋,企圖讓漿糊一樣的腦子清明一點,張口沙啞乾涸的嗓音讓自己都是一驚
:“我這是在哪?你是誰?”
小竹子且驚且喜的臉一瞬間青白,阿彌陀佛唸了一半,雙手合實著,就那麼目瞪口呆的望著她。
猛地一驚從**跳起來,扯著嗓子朝外喊:“白羽白大人,您快回來,王妃她又失憶了!”
誰是王妃?什麼是又失憶了?
淺夏消化著小丫頭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內容,木然的雙眼不解的看著她。
小竹子才回到肝上的小心臟慢慢恢復正常跳動頻率:“王妃娘娘,我是小竹子啊,您不記得奴婢了嗎?”
淺夏皺著一雙秀眉,困惑雙眼似是蒙上了一層霧:“小竹子?好難聽的名字,哭起來的樣子也好醜!”
一切都與她醒來那日一般無二,小竹子先是錯愕的看著她,繼而嗷嗚一聲撲了上去,聲淚俱下的哭訴:“王妃您醒了,您總算醒了,可嚇死小竹子了!”
淺夏的手撫上小竹子的後腦勺,一下下安撫的撫摸著:“你個小人精,就你聰明,這也能被你發現。”
小竹子抽抽噎噎的控訴:“哪有人失憶兩次,說過的話也都一模一樣的!”
淺夏輕笑,忽然臉色一白,大概是驚喜過度,小竹子用力的抱著她,讓她呼吸都困難,原本就乾涸的喉嚨這會更是著了火一樣。
咳嗽幾聲,淺夏斷斷續續道:“竹……竹姑娘,能不能……麻煩給我口水喝!”
小竹子這才發現,剛醒過來的王妃,差點讓自己又給憋死過去。
慌慌張張下地給王妃倒了碗水,白羽也跟著進來了。
看見王妃憔悴模樣,大有追悔自己學藝不精卻為時已晚的痛定思痛。
“王妃可還記得屬下嗎?”
淺夏虛弱的點一點頭。
“那還記得他嗎?”白羽轉手一指雪景鳶。
淺夏再點頭:“都認得,方才嚇唬小竹子的。”
白羽一口氣這才緩緩吐出,如釋重負的笑的跟個孩子似的:“如此,我就能跟王爺交差了!”
淺夏忽然生出一絲後悔來,早知道白羽這麼費心盡力的救自己就是為了向王爺交差,她就應該將裝失憶進行到底,嚇得他小心肝都一步三顫的。
不過剛醒過來的人實在沒有太旺盛的經歷想太多,喝了口水,又躺回**去,眼皮千斤重,支撐不住的再次睡過去。
這次是真的睡過去。
房間中的人都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該幹嘛幹嘛去。
最近京裡不太平,王妃又是重病初愈,還是讓她少操點心好。
王妃醒過來了,在王府寄居養傷許久的柳蘇蘇早晚伺候在床邊。
小竹子端了晚膳進來,抬腿一邁:“柳姑娘,藥熬好了,煩勞姑娘幫忙取一下。”
王府雖大,王妃掌權管的甚嚴,向來一個蘿蔔一個坑,多一個閒人不養。如今王妃臥病在床,府中上下忙到慌亂,真是人手不足起來,否則也不會支使到柳蘇蘇身上。
柳蘇蘇起身,望一眼淺夏,臉上一貫的淡漠表情,“王妃稍等,我去取藥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