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天下鉅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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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天下鉅變(上)
第45章 天下鉅變(上) 大風曲 青豆
當嬴風率領秦國將士與其他西北三國聯軍伐塘之時,鬼狐營的青年統領邢天正守在周國與塘國的交界處,死死盯著那條周塘兩國之間的必經之路,為西北聯軍盯緊了背後的名門;當西北聯軍遇挫,慌忙退兵之時,邢天依舊守在那條路上,晝夜不休,為西北聯軍的撤退解決後顧之憂;當嬴風回到秦國,領兵北出斷峰城,與戎族人交戰之時,邢天正連夜趕路,奔回秦國,為嬴風保駕護航的路上。可是當邢天趕回秦國之時,嬴風的死訊卻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小公子不會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的你確定你是親眼看到的嗎?啊?你給我說話”邢天揪著一名始終埋伏在斷峰郡的鬼狐營戰士的衣襟,幾近崩潰的怒吼著。
那名將士同樣滿臉悲痛,任由邢天肆意的扯來扯去,痛聲說道:“邢統領,天狼將軍領著一萬名決心求死以保尊嚴的天狼騎同袍們,殺向了足足有四萬餘人的戎族鐵騎,這哪裡還有生還的可能您還是冷靜一點,接受現實吧眼下找到鬼統領,將此情況稟告給他才是當務之急”
“少放屁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你親眼看到小公子戰死了嗎??”
那名將士幾乎快哭了出來,顫音說道:“親眼看到天狼將軍戰死的人,也都死在那片平原上了,我曾在戰後偷偷尾隨替同袍收屍的仵作出
城看過,偌大的一片平原上堆滿了屍體,同袍的,還有更多的是戎人的,加在一起足足將近三萬具,卻沒有幾具身體是完整的,哪裡已經變成了煉獄般的一片地方,就連仵作都說這根本沒法收拾,兩邊的人馬都死在一起,變成了整整一大片的肉山,還不如一把火燒掉,一了百了了……”
邢天眼中猛的掠過一絲希冀之色,急急說道:“這就是說,你沒看見小公子戰死,也沒看見小公子的屍體,沒錯吧?”
那鬼狐營將士不再說話了,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邢天這很明顯是想做最後的自我安慰,他又何必非要說破。相信過一些日子,邢天自己會轉過這個彎了。
“那就不會死的肯定不會死的。絕對不會鬼統領當年親手將小公子的安全交予我手,若是小公子死了,我也應該戰死在那裡才對,可我還活得好好的,小公子就一定不會死一定不會的……”邢天一遍遍的唸叨著,彷彿是想要讓自己真的相信自己的臆想一般。
那鬼狐營將士心中苦笑,實在聽不懂邢天所言是個多麼不合理的邏輯。過了片刻,他猛地抬頭說道:“刑統領,還有一件事情更為緊迫。孟清河造反了,帶著八萬玄陽守軍和兩萬餘斷峰城殘軍,此刻已經兵圍玄陽城,準備逼宮了。”
“你說什麼???”邢天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急急問道:“東路軍現在是誰掌旗?應該是公孫弒將軍吧?殤鱗郡的可用之兵至少還在五萬左右,他可曾營救玄陽城??”
那鬼狐營士兵面沉如水,沉聲說道:“公孫弒根本就是孟清河的人,這些年來,威公、白大將軍,天狼將軍,還有你我,都被他給騙了……”
……
……
“君上,公孫弒焚燒了您的密旨,已經公然隨著孟清河造反了。”夏炎站在墨雲宮大殿之下,面色沉重的躬身對嬴坤說道。
嬴坤好似聽見了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讓人不得不佩服他臨危不亂的強大心性。只聽他淡淡搖頭說道:“當年大伯在位時,孟清河乖巧得像是一隻只懂看家護院的狗兒,可現在猛虎已逝,狗兒卻搖身變成了主人。還有公孫弒,太尉大人和風弟在尚在國內之時,這公孫弒也溫順得像只貓兒,多年來苦苦駐守虎陽關、殤鱗郡,現在也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說到這裡,天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嬴坤,眼神突然一暗,夏炎明白,他是想到了嬴風的死訊。
嬴坤長長嘆了口氣說道:“當初君父臨走之前,曾經想要帶上我,將國君之位留給風弟,可最終卻只能空懸其位,匆匆而去,將這個選擇權留給了我跟風弟兩個人。風弟執意要我登基,說什麼都不肯做這一國之君。他當時對我說,我比他更適合
做這個大位。雖然心懷愧疚,但其實我始終覺得,我的確比風弟更適合坐這個位子。風弟為人,一向快意恩仇,凡事多做少說,不懂隱忍為何物,加之心性向往自由,不喜被束縛,所以根本不適合做這種苦差事。不過今日看來,我空有治國之能,卻沒有人主之命。好不容易平定內亂,卻又要被人趕下大位。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隨君父而去,然風弟沒得選擇,只能繼承國君之位,說不定憑著風弟的凶悍與人望,還能壓制住孟清河與公孫弒這兩隻狼狽為奸的東西,就算依舊難免一難,也至少不會是由我來做這亡國之君,做嬴氏一族的千古罪人。”
嬴坤搖了搖頭,忽然微微一笑道:“我這想法是不是太自私了?哈哈若是風弟聽見,肯定難免要嘲諷我幾句的。”
夏炎皺著眉頭,輕聲問道:“君上,那眼下咱們……”
嬴坤沉默良久,忽然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說道:“我都說了,我是嬴氏一族的千古罪人,若是以這般面貌去下面見到列祖列宗,那還不如叫我魂飛魄散,就此一了百了。所以我還不能死,至少不能讓孟清河坐穩這把大椅子。只要我走了,這一切就清淨了,孟清河為了名正言順的接管秦國,必定會先扶梁兒上位,等到時機成熟了,再殺掉梁兒取而代之。所以咱們的時間有限,必須要在孟清河站穩腳
跟之前,救梁兒一命。只是苦了梁兒罷……”
說完,嬴坤站起身,走下大殿臺階,緩緩回過身,看著那把象徵著秦國最高權力的大位,幽幽說道:“總有一天,我嬴坤要坐回來的。”
……
當孟清河殺進玄陽城,邁著大步走進墨雲宮之時,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座空無一人的大殿。
他轉過身,恭敬的對著一個少年人說道:“殿下,嬴坤想必已經逃走,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請您即刻登基,繼承國祚。”
這個少年人,正是嬴坤的胞弟,贏梁。
此時的嬴梁再無半點兒時的天真爛漫,也沒有數天之前送嬴風出城時的稚氣未脫,尖尖細細的臉上,刻滿了一種叫做成熟的東西。
“天下人必定以為,你孟清河是故意扶我上位,讓我做這個傀儡君主,一如被李雲霸挾制的皇帝陛下一般。呵呵。”
孟清河惶恐的拜倒在地說道:“殿下切莫再如此言說,末將縱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作此想法。”
贏梁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開個玩笑而已,又何必緊張。”他望著那把高高在上的大椅子說道:“嬴氏宗族這一輩共有三個男子。大哥嬴坤心智過人,成熟穩重,若是趕上太平盛世,定然會成為我秦國曆史上最為出色的一代國君。再說我堂兄嬴風,勇猛過人,當世無雙,論氣魄,論身手
,實乃我秦國曆史上最為勇猛的一代名將。這二人一文一武,分別在這兩方面登峰造極,若是這二位兄長合併為一人,那必然是當世智勇雙全的第一人,甚至遠遠在我大伯贏景嵐之上,只可惜,這二人生在這個算計了整個天下的大陰謀裡,都不能一展各自所長,甚至不得善終。”
贏梁正了正衣襟,繼續說道:“我比起這二位兄長,無論文武,皆遠遠不如他二人,但我跟懂得隱忍,懂得在最關鍵的時候捅出最致命的一刀。所以現在,這把大位要輪到我來坐了。”
孟清河依舊恭敬的跪伏在地上,高聲呼道:“君上智勇雙全,已經屬於將嬴坤與嬴風二人之才合併為一之人,甚至猶有過之,斷然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贏梁微微一笑道:“我還有個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你也不必盡挑好聽的話兒來說。”
孟清河連連稱是說道:“那公子梁府上的護衛統領秋竹,還有那個叫嬴曉舟的小女孩該當如何處置?還有項盈月和舞月溪,她們這幾人可都是嬴風最衷心的親友,且能量不可小覷,若心慈手軟,恐遺留禍害”
贏梁聞言,瞳孔猛然縮成了一個點,寒聲說道:“秋竹對我有大恩,殺之是為不義;嬴曉舟是我堂兄臨走之前對我最後的託付,殺之是為不仁;項盈月有治國之大才,是我秦國百年難得一見的風
流人物,殺之是為不賢;舞月溪則是一個商人,代表了西北四國的商業協會聯盟,殺之是為不智。難道你要我做一個不仁不義、不賢不智的昏君嗎?嗯?”
孟清河恨不得將頭插到地裡,高聲呼道:“末將惶恐,悉聽君上旨意”
贏梁聞言面色一緩,淡淡說道:“派人嚴密監視,不可錯過一絲一毫,必要時活捉拿下,圈禁”
“末將得令”
贏梁抖了抖袖口,緩步走上臺階去,輕輕摩挲著國君大座的扶手,隨後緩緩坐了下去。
在他身體捱上大座的一瞬間,他的表情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帶著一絲得意,又隱隱透著一絲瘋狂。
“現在咱們該來合計一下,如何吞併東南邊的隋國了呵呵,哈哈哈哈……”
……
……
同一時間,同樣的戲碼也正在申帝國十二大諸侯國中的各個關鍵之處上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