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春水,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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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春水,校尉?!
第15章 春水,校尉?! 大風曲 青豆
秦國玄陽城,太尉府。
白欲起此時再無閒情逸致品茶賞花,看著被公孫弒帶回來的一臉不樂意的嬴風,堅毅而佈滿風霜的臉頰緊緊的繃著。
“胡鬧!”白欲起吹著鬍子喊出了一句。“你以為你是誰?領著幾十個窮兵崽子,就敢去打太子的臉?你以為太子跟孟、呂兩家的小東西一樣好欺負?是秦國瘋了,還是你瘋了?啊?”
嬴風有些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欲起瞪圓了的眼睛,說道:“怎麼,孟雲、呂尚打得,太子就打不得,難不成您不是孟、呂兩家的人,卻是太子的人?”
“混賬!!”白欲起猛然拍響身前大案,茶杯筆墨的事物皆被震落在地,整個大堂似乎都跟著震了那麼一下子。
自入伍之初便追隨在白欲起左右的公孫弒,這些年來極少見過白欲起生這般大的氣。於是今天,他很難得的沒有夥著白欲起唱黑臉兒,而是趕忙躬身搶著說道:“將軍息怒,公子年紀尚輕,說話不知深淺。”
嬴風頗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個往日裡如同黑麵神一般的公孫弒,心想以前都是白欲起老神在在的笑著,這傢伙板著一張臭臉吼來吼去的,今天怎麼就反過來了?
想了想後,嬴風說道:“你為什麼叫公孫弒將我帶回來?如果他不來,現在那屋子裡的人應該全在廷尉府才對!”
白欲起略微平息了一下,口氣卻依舊氣憤無比:“還敢問我為什麼?我要是不叫公孫弒去,那個屋子裡恐怕至少要填上十幾條人命!”
嬴風極其不屑的哼了聲,沒有說話。
“怎麼?不信?”白欲起挑起眉頭問道,語調又拔高了不少:“別告訴我你沒有感覺到!太子手下的那名劍客,名叫春水,是近年來我大申王朝西北四國裡最出色的劍客,無數名家都敗在他的手裡,且這些人在落敗之後皆被斷手斷腳,沒有任何一個人能保有完整的身軀。.”
想起那名將自己一劍逼退,渾身殺氣凜凜的劍客,嬴風的眉頭也微微皺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白欲起接著說道:“還有你那群下屬計程車卒,你有沒有為他們想過?今天就算你折了十幾條人命,將呂尚、孟雲還有太子都抓進了廷尉府,那又如何?明天他們就會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你手下的命,誰來負責?”
嬴風身軀微微一震,表情中再無倔強或不服,有些不知所措的避開了白欲起咄咄的眼神。
白欲起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他們跟你一樣,純粹是看不爽權貴行事?天真!他們之所以跟著你,是因為他們毫無背景,在這玄陽軍裡不會有任何出人頭地的機會,恰巧那天我以秦國太尉的身份去見你,恰巧他們又不知道你只是一個朝不保夕的過氣的公子,也恰巧你這個公子跟他們一樣,討厭權貴!如此多的恰巧才會換來那麼多的追隨!你摺進去十幾條人命之後,你以為還會有誰敢追隨於你?!”
嬴風再次微微震了震,沒有說話。
一旁的公孫弒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又要說些什麼。
白欲起抬起手猛然阻止道:“公孫弒你給我閉嘴!什麼都別說!他已經十六歲了,威公在他這個年紀連敵國的君主都不敢小覷。他呢?他有什麼資格讓人替他辯解!”
看著白欲起怒不可遏的臉,公孫弒只好低下頭,緊緊的抿住了嘴。
“你這幾年來,跟孟雲、呂尚過不去,不管是為了示弱而保命,還是就因為心裡看他們不慣,這都無所謂,因為他們本來就是無所謂的人。可太子不同!你與太子爭鬥,這會讓你叔叔覺得你有搶權的意思你懂不懂?六年前你府裡那場大火,你都忘了?”
嬴風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公孫弒,又看了看一臉怒容絲毫不減的白欲起,一句話不說轉身走出了太尉府的大堂。
看著嬴風離去,公孫弒再也忍不住,低聲說道:“將軍,公子他心中有氣。”
白欲起哼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他直到今天,都不信我。總是以這種玩笑的口吻試探我到底是誰的人。”
公孫弒眉頭緊緊皺起,急聲說道:“將軍!玩笑有時候是可以被當真的,公子是我們唯一的希望,還是不要把他逼得太緊了,依屬下來看,至少公子的性格與威公有七八分的相似,這還是很值得咱們欣喜的事兒!”
“不是我逼他,實在是沒有時間了,六年了,要是再過一個六年,恐怕這秦國上下就沒人記得威公是何人了。”白欲起扭過頭去,眼神似乎飄向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
離開太尉府,嬴風有些悻悻的回到了玄陽軍大營。
走進營房,營房門口站著滿滿的數十個人,嬴風有些意外的問道:“大家怎麼不回去睡覺?都佇在這幹什麼!”
看見嬴風回來,鐵牛大大的舒了一口氣,說道:“弟兄們擔心百夫長啊!您回來就好。”
看著周圍數十個人頭,嬴風心裡不禁有些後怕,心想白欲起是對的,若是方才真的與太子刀兵相向,怕是此刻站在這裡的,就要少了很多人了。
“你們,後不後悔跟著我?以後啊,怕是要跟太子槓上了。現在想走的話,還來得及,我不攔著。”
嬴風有些疲憊的說完話,周圍的數十個人竟然沒有一個挪動過半步,就連一向膽小如鼠的裘全,此時也沒有過任何要離開的意思。
裘全嘆了口氣,拍了拍嬴風的肩膀:“您別說傻話了,這幾十個人,還有我,已經上了你的賊船了,這時候再想下去,哪個百夫長肯要我們?哈哈!”
鐵牛也大笑著接過了話茬:“就是就是!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總比渾渾噩噩老死要好,不然將來我的崽子問我這一輩子都做過什麼,我總不能告訴他,你爹爹我給權貴舔了一輩子屁股吧?”鐵牛又重重的拍了拍裘全的肩膀,大聲問道:“你說是不是啊,裘什長?”
裘全齜牙咧嘴的挪開鐵牛的大手掌,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百夫長,你就不要想太多了。想我裘全,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如今我能做上什長的位子,全仗百夫長提拔了,咱拼了,不就是條小命嗎,天天點頭哈腰的活著,也沒什麼大意思。”
嬴風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裘全,實在看不出裘全居然還有說出這番話的能耐。
就在嬴風感覺力量重新回到身體裡的時候,鐵牛又開口說出了一句話,將嬴風從頭到尾打了個透心涼。
刑天說:“對了百夫長,忘了告訴你個事,咱們這一校的校尉換人了,就在今晚剛剛換了。”
“誰?”
“叫春水,就是方才攬月樓裡,太子手下的那名劍客。”
“誰??!”
“……”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