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二百六十)請君入甕(4)

正文_(二百六十)請君入甕(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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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二百六十)請君入甕(4)

淺倉咬緊牙關,用刀鋒削斷箭桿,再扯碎衣襟胡亂包紮一下。他知道自己不能戀戰,尋思怎麼才能逃脫對方的追殺。從剛才的交手中,他感覺到對方是一位精湛的叢林大師,這對他而言絕不是什麼好訊息,所以他必須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正在這時,一個黑黝黝的東西飛過來,落在他的腳下。淺倉驚呼一聲:“手雷……”立即從大石後竄起,向旁邊的大樹滾過去。手雷並未爆炸,他中了對方的打草驚蛇之計。一抹刀光猶如電芒,斜刺裡劈落下來。淺倉避過鋒利的獵刀,再避不開對方的鐵腿,右腕幾乎被踢碎,手槍脫手而飛。

淺倉不顧骨疼如裂,頭下腳上,右膝凌空撞向苗狼的咽喉。苗狼不閃不避,鐵臂以“熊抱”之術絞住淺倉的右腿,左腳突然彈起,以“狼撲”之勢飛踹淺倉的胸膛。狼爪能洞穿烈馬,足見其力驚人。淺倉痛嚎一聲,胸骨斷裂,身子倒飛出去,連吐數口鮮血。

苗狼見淺倉從地上慢慢爬起來,冷冷道:“小鬼子,還要不要再打?”

淺倉聽不懂苗狼的話,卻看得懂苗狼眼中的蔑視,反手拔出軍刀,向苗狼撲過去,大吼道:“八嘎——”

苗狼避開淺倉的劈刺,右手曲指如鉤,五指像鐵鉗般抓住淺倉的左臂,硬生生扯掉一片血肉。淺倉發出厲鬼一般的慘嚎——苗狼不偏不倚,正抓在他中箭的傷口,這噬骨的疼痛豈是他可以忍受的?淺倉疼得渾身顫抖,倒轉刀尖刺向自己的胸膛。他知道敵人就在身後,這一刀下去他固然會死,但他一定要拉個墊背的,與對方同歸於盡。帶血的刀鋒透體而出,饒是苗狼反應夠快,胸口依然被刀尖刺入兩分,血流如注。淺倉雙瞳血紅,拉開手雷,反身撲向苗狼。

苗狼見情況危急,抓住淺倉,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把他凌空扔出去,與此同時,他連續兩個滾翻,躲到大樹後,抱住頭趴在地上。“轟隆”,手雷劇烈爆炸,肉屑、血雨和沙石四處飛散。

苗狼抖落頭上的沙塵,恨恨地吐口唾沫,本想抓活的,結果差點兒賠上自己的性命,看來小鬼子還不是一般的凶悍。他在淺倉的屍體上仔細尋找,終於從染血的衣角內搜出藏寶圖和紙條。苗狼長舒一口氣,跟小鬼子跑這麼遠,終於不負風羽所託——不讓小鬼子把有關“漪蘭寶藏”的任何東西帶出“飛龍山”。為慎重起見,苗狼把淺倉的屍身收集到一起,連一片碎布都不放過,架起乾柴,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

山口次郎望著風羽,說道:“風少爺,你在這裡等我,恐怕不單為了‘漪蘭寶藏’,還有《漪蘭琴譜》吧?”

風羽冷冷道:“山口先生果然是聰明人——我曾經答應過爺爺,一定要拿回風家的《漪蘭琴譜》!”

“既然這樣,咱們可否做個交易?”

“用《漪蘭琴譜》交換你的性命?”

“風少爺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我不這麼看——”

“為什麼?”

“我說過,凡是殺害靜雅的人都得死,而你,是最後一個——”

“你不怕我毀掉《漪蘭琴譜》?”

“與《漪蘭琴譜》相比,我更在乎靜雅的仇!”

“很好——”山口次郎知道對方在山坡上潛伏著狙擊手,他根本無法逃脫,於是慢慢拔出長刀,說道:“既然風少爺執意如此,就讓我們放手一搏吧!”

風羽剛要拔刀,陸家宜走上來,說道:“阿羽,讓我來——我會殺掉他,替靜雅姐報仇!”

風羽看看陸家宜渴望的眼神,慢慢鬆開手,說道:“山口次郎是日本‘天道流’高手,刀法出神入化,你要格外小心——”

陸家宜抽出“唐斬”,冷冷道:“唐刀是日本刀的祖宗,我今天就用唐刀砍掉他的腦袋,讓小鬼子永遠記住祖宗不可欺——”說完,“唐斬”化作一道流光,刺向山口次郎的咽喉。

山口次郎一眼就看出“唐斬”的不凡,不敢大意,格開“唐斬”,刀尖斜刺陸家宜的小腹。陸家宜避開刀鋒立即回削,“唐斬”如穿浪之風,嘶嘯而至;二人刀來劍往,殺得難分難解。山口次郎不愧是日本“天道流”高手,刀芒縱橫,殺氣千重;陸家宜忽進忽退,重心流轉不定,唐刀往往從極不可能的角度刺出,每一刀都噬魄追魂。“嗆啷”一聲,火花四射,長刀與“唐斬”再一次狠狠相撞,陸家宜撤步擰身,山口次郎不退反進,刀鋒從肋下穿出,反刺陸家宜的後腦。陸家宜沒有回頭,身體驟然扭曲,不可思議地避過這必殺一刀,唐刀以四十五度角反挑對方胸腹……

高原瞪大眼睛,嘴巴差點合不攏,“阿豹,你確定這是小宜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山豹白他一眼,回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呀?”

高原拍拍腦袋,把目光轉向風羽,小聲道:“阿羽,小宜的刀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

風羽冷冷道:“在你睡覺喝酒的時候!”

“什麼……”高原有些口吃,“阿羽,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風羽看他一眼,沒吭聲,山豹在旁邊偷笑起來。

高原不滿道:“阿豹,你小子傻笑個鬼啊?”

山豹一本正經道:“我沒笑鬼,我笑傻子呢……”

高原勃然大怒:“阿豹,你是不是欠揍?說誰是傻子呢?”

山豹道:“我說……”話沒說完,他突然大急道:“不好,小宜受傷了——”

高原回頭一看,陸家宜果然負傷,背上被刀鋒劃開一道口子,血水浸透衣服。轉眼間,山口次郎的長刀又至,陸家宜右臂中刀,血珠跳落,“唐斬”幾乎脫手而飛。見陸家宜臉色蒼白,汗溼雙鬢,高原急道:“小宜有危險,山鷹那小子怎麼不開槍?”

山豹“嗆啷”拔出獵刀,說道:“兩個人攪在一起,咋開槍?萬一傷到小宜怎麼辦?我們上去救她——”

陸家宜折轉身體,

唐刀斜刺山口次郎的喉嚨,山口次郎格開唐刀,長刀順勢下切,猶如詭異的毒蛇,刺向陸家宜的小腹。高原和山豹大驚,正要出手相救,槍聲響起,山口次郎的刀驀然停在空中,血水從眉心緩緩流下。

陸家宜收起小手槍,吹去槍口的青煙,撿起“唐斬”,冷冷道:“我說過,一定要砍下你的腦袋——”說完,用力揮動唐刀劈下去,山口次郎的頭顱高高飛起來,匹練似的血瀑逆空爆散。

也許剛才用力過度,陸家宜的嬌軀搖搖欲墜,風羽疾步上前,把她抱在懷裡。看到陸家宜臉色蒼白,血透重衣,風羽心疼道:“我說過,山口次郎是日本‘天道流’高手,你為什麼非要和他拼命呢?”

陸家宜雖然疲累之極,但眼睛裡閃爍著快樂的光芒,“阿羽,能為靜雅姐報仇,就算賠上我的性命都值得……”

“你真是個傻丫頭……”

陸家宜伸出纖手,掩住風羽的嘴脣,淚珠潸然滑落:“我知道靜雅姐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你恨自己不能救她不能保護她……可是阿羽,我真的不知道做什麼,才能幫你彌合心中的那道傷痕……”

風羽沒有說話,把陸家宜緊緊擁在懷裡。自從林靜雅死後,他心裡便有一種沉重的負疚感,這種感覺像荊棘刺透心臟,時時都會流出血來。慄原右兵衛、沈洋、尹之璇、山口次郎,這些殺害靜雅的凶手如今都已斃命,可他心裡的那根刺能拔出來嗎?

“哎喲……”陸家宜剛想動一下,結果牽動傷口,疼得叫出聲來。

風羽的眼裡忽然溢滿笑意,放開陸家宜,小心清理她背上的傷口,“你這個丫頭,還知道疼啊?我以為你拿把唐刀,從此天下無敵呢——”

陸家宜的臉驀地紅起來,彷彿雪中的粉櫻花,哀求道:“阿羽,你能不能小聲些……讓那兩個傢伙聽見,我很沒面子的……”

“是嗎?這好像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不過,你確定面子比命更重要?”風羽望著陸家宜,眼中的笑意像星光一樣墜落。

“阿羽,你真壞……”陸家宜暈紅雙頰,粉拳像雨點般落在風羽胸膛上。

高原看到這一幕,忽然捂住胸口,大聲叫起來。

山豹嚇一跳,問道:“原子,你怎麼啦?”

“心疼——”高原說著,向風羽和陸家宜那邊使個眼色,又裝模作樣叫起來。山豹會意,哈哈大笑起來。

陸家宜冰雪聰明,看到高原和山豹的表情,如何不懂?不禁又羞又惱,俏臉登時冷下來,怒道:“高原,你心口很疼嗎?要不要我用‘唐斬’給你做手術?”

用唐刀做手術?高原喉嚨裡“嘎吱”一下,趕緊捂住嘴,再不敢叫半聲。見高原一臉驚懼,山豹笑道:“原子,你狗日的也有怕的時候?俗話說,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陸家宜把頭轉向山豹,臉上笑得明豔如花,問道:“阿豹哥,我剛才那一槍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