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二百五十九)請君入甕(3)

正文_(二百五十九)請君入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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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二百五十九)請君入甕(3)

山口次郎和桃田互視一眼,發出一陣狂笑。

正在這時,山坡上響起清亮的聲音:“山口先生,你能找到這裡,真讓我意外。看來山口先生果然是精通中國文化的大師,我不想佩服都不行!”

山口次郎聽到聲音很熟悉,一時之間想不起是何人,大驚道:“你是什麼人?”

風羽從林中走出,冷冷道:“幾年不見,山口先生竟連故人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嗎?”

“風羽……‘鬼刺’……”看到風羽的身影,山口次郎的臉孔像是被誰猛揍一拳,頃刻扭曲一團。他突然明白問題出在哪裡,從上海到“飛龍山”,他處處受制,損兵折將,原來都是風羽在背後搞鬼,可惜號稱“無所不能”的特高課竟然一無所知。

楊百萬瞪大眼睛,彷彿被誰捏住喉嚨,大張著嘴叫不出聲,兩腿一軟癱在地上,一股股溫熱的尿液從兩腿間急速湧出——風羽的手段他是清楚的,只能用“刻骨銘心”和“生不如死”來形容。他寧願面對吃人的“黑龍”也不敢看風羽一眼。

桃田立刻拔槍,手剛碰到槍柄,一顆子彈飛來,正中手腕,半隻手掌被炸飛,白森森的骨頭連著血紅的筋絡,骨突突顫動——毫無疑問,對方使用的7.7mm子彈做過手腳,才造成近似達姆彈的效果——山鷹伏在山坡上,居高臨下,在這麼近的距離內,沒有任何人能逃過他的狙殺。

楊百萬離桃田較近,覺得頭上癢癢的,伸手一抓,攤開看時,手心裡竟是腐爛的碎肉,還有半截血淋淋的手指,他大叫一聲,爬起來就跑,由於雙腿發軟,一骨碌滾下山坡,直接摔進“黑龍潭”。這老小子養尊處優,不識水性,在潭裡拼命撲騰,大呼“救命”,可這個時候又有誰去救他的命?工夫不大,楊百萬像灌滿水的皮球沉下去,水面上留下一串水泡。

山口次郎臉色慘白,直到現在,負責的警戒的日本兵還沒有動靜,不用問,一定是被風羽的手下割喉。好像是故意證明他的猜測似的,高原和山豹從樹叢裡拖出四具日軍屍體,直接扔到山口次郎腳前,每具屍體的喉嚨上都有一道鋒利的刀痕。

桃田不顧右手鮮血淋漓,用左手拔出軍刀,大吼一聲,撲向山豹。

山豹抽出獵刀,以“躲身刺豹”格開軍刀,刀鋒順勢斜削,刺向桃田的小腹。桃田疾步撤身,剛封開獵刀,山豹大聲咆哮,“一步砍虎”挾帶雷霆之威劈向桃田。桃田奮力格擋,由於右手已廢,左手持刀力量頓減,軍刀承受不住山豹的大力劈刺,“嗆啷”墜地。桃田大驚失色,剛要疾退,山豹的刀鋒又到,“蒼猿獻桃”分心便刺。桃田閃避不開,獵刀從他的前胸貫入,血水順著狹長的血槽噴湧而出。

看到桃田的屍體倒下去,山口次郎臉上的肌肉急劇**,冷聲道:“不愧是名震江南的‘鬼刺’,手段果然夠狠——我倒是有些奇怪,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裡?”

風羽道:“沒什麼奇怪的,因為我一直都在這裡等你!”

“等我?你知道我會來‘黑龍潭’?”

“你現在不就站在這裡嗎?”

“風少爺果然厲害,據我所知,你此刻好像應該在華北,而不是‘飛龍山’!”

“山口先生為了‘漪蘭寶藏’可以到‘飛龍山’來,我為什麼不能呢?”

“這麼說風少爺早知道我要來‘飛龍山’?”

“你說呢?”

“如果我不來呢?”

“你一定會來,而且還會帶著《漪蘭琴譜》和藏寶圖!”

“你這麼肯定?”

“當然!”

“為什麼?”

“因為我是‘刺客’,而你是我的敵人,我瞭解你的性格、思想和行為,包括你喜歡吃什麼,喜歡穿什麼,有哪些習慣性動作,比如你喜歡穿紫色的睡衣,對**茶過敏,遇到事情總愛用兩手拇指揉太陽穴,每天夜晚睡前要讀半個小時的書,合書時會在讀到的那一頁夾上書籤,書籤上繪有“浮士繪”圖案,每三個夜晚換一種圖案,每半個月換一種順序……怎麼樣?還需要我說下去嗎?”

山口次郎的手微微顫抖,渾身冷汗淋漓。他是赫赫有名的日本特高課機關長,接受過嚴格的特工訓練,反偵察的能力豈是一般人可比?沒想到風羽竟對他如此瞭解,某些細節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鬼刺”之可怕果然名不虛傳,中國有這種人在,“大東亞聖戰”焉得不敗?

山口次郎盯著風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風少爺好心計,只是有個地方你沒算計到,這裡是康銘德的防區,剛才的槍聲一定會驚動他。新四軍剛吃掉他一個連,你在他的地盤出現,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風羽冷冷道:“我不知道他會怎麼做——他此刻除了逃命,好像能做的事情不太多!”

風羽的話剛落,遠處響起地動山搖的槍炮聲。

山口次郎臉色驟變:“要是我沒猜錯,國軍和新四軍又在大打出手吧?怪不得在來‘黑龍潭’的路上我沒碰到新四軍,原來你們在集結兵力——讓我猜猜誰會贏?上次國軍幾乎全殲新四軍,項英被殺,葉挺被俘,這次呢?我猜整個‘飛龍山’都會落到康銘德手裡……”

“你可能會很失望——我告訴你,也許用不了半天,康銘德就會成為階下囚,整個‘飛龍山’都會回到新四軍手裡!”

山口次郎的瞳孔驟然縮成鍼芒狀,惡狠狠道:“風少爺,你不必得意!大日本皇軍一定會征服中國,你不識時務,螳臂擋車,遲早像風家一樣灰飛煙滅!”

風羽的眸子朔風逆襲,雪花飛揚:“拜你們所賜,風家家破人亡,家國之仇,不共戴天!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們這幫豺狼?”

山口次郎的臉變成死灰色,他慢慢從牙縫中擠出

幾個字:“別以為你穩操勝券——就算我死,‘漪蘭寶藏’照樣為大日本帝國所有!我為天皇陛下盡忠,死而無撼!”

風羽冷笑道:“你是指淺倉少尉嗎?很遺憾,他的任務恐怕無法完成!”

山口次郎大驚,他沒有吭聲,像餓狼一樣盯住風羽,如果可能,他會毫不猶豫撲上去把風羽撕碎。

風羽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真是好計策——可惜你忘記一點,這裡是‘飛龍山’,是中國的土地,淺倉根本沒有機會逃出去!”

山口次郎冷笑道:“淺倉少尉號稱‘叢林幽靈’,是大日本帝國最優秀的武士,沒有任何人能夠抓到他!”

“你很看得起淺倉少尉,不過很可惜,他的對手是苗狼——那是一個吃著狼奶長大的野人,從小就跟著狼群在曠野中來去如風,淺倉少尉再厲害,又怎麼鬥得過一頭真正的森林狼?”

山口次郎的心再次沉下去。

淺倉和山口次郎分手後,不敢走山道,而是攀崖過澗,專挑荒僻無人、野獸出沒的地方穿行。他知道,出山的路口肯定都被新四軍控制,只有從這些地方逃跑才能躲過中國軍隊的搜捕,兩天兩夜的逃亡途中,他遭遇過狼群,與殘暴的黑熊對峙過,當他九死一生走出原始叢林時,渾身上下與野人無異,衣服爛成一條條的,傷痕累累。此時的他,宛如一頭行走在曠野中的孤狼,並沒有因力竭而倒下,反而更加暴戾和凶殘。

淺倉舔舔乾裂的嘴脣,軍用水壺在與狼群的搏殺中失落,兩天兩夜沒有睡過覺,他此時更是飢渴難耐。聽聽四周沒有動靜,淺倉機警地把身子縮到一塊大石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這是他昨晚吃剩的半隻蝙蝠,正好作為今天的午餐。淺倉忍住強烈的腥臭,把連毛帶血的一團塞到嘴裡,慢慢咀嚼。他吃得很慢,似乎在享受咀嚼的快樂,直到把半隻蝙蝠連皮帶骨都嚼碎吞下去,他才抹抹嘴巴,意猶未盡。吃過東西,疲憊和睏倦像大山一樣壓過來,淺倉真想躺下去好好睡一覺,哪怕五分鐘也行啊。可他身負重任,又怎敢在不測之地逗留?淺倉咬咬牙,拔出短刀朝左臂刺下去,極度的疼痛使他精神大振,這樣的話,他才會有力氣逃出“飛龍山”。淺倉剛從大石後露出小半個身子,“嗖”,一支利箭呼嘯而至,射向他的咽喉。淺倉大吃一驚,掄起軍刀削向箭矢。箭桿被削斷,鋒利的箭簇擦著他的臉頰掠過去,撕開一道血槽,數點血珠跳落到空中。幾乎同時,第二支箭破空飛來,淺倉眼疾手快,拔出手槍,“呯呯”兩槍,把那支箭當場擊落。第三支箭接踵而至,淺倉閃避不開,乾脆挺身硬接,“噗”——箭矢扎進左臂,箭尾簌簌顫動。淺倉不顧疼痛,連連扣動扳機,子彈把目標區打得木屑紛飛。趁此機會,淺倉滾到大石後更換彈匣。左臂血流如注,淺倉疼得滿頭大汗,箭頭深入骨中,根本拔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