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戰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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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大戰前夜
我在**抻了個懶腰坐了起來：“真舒服！”我看看懷錶剛好午夜一點，我匆匆喝了兩口茶，帶著警衛小松走出指揮部。面對著漆漆的夜色我嘻嘻的笑了起來，既然你和我玩，那我沒有理由不奉陪，正所謂禮尚往來，我也給你們送點禮。
我悄悄的來到了師屬炮兵陣地，看到幾個值班的哨兵正在來回巡視，我把他們的營長叫了過來。我問道：“睡得怎麼樣？”營長彭風說道：“報告元首，睡得很好！”我一笑：“既然你說睡得很好，那交給你個任務，看到城外的元軍大營了吧，每隔一段時間你就給我打兩炮，不過要記住只打兩炮，不要浪費炮彈，等他們一靜下來你就繼續打炮，一直打到天亮！”
彭風說道：“是！保證完成任務！”我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衣又回到指揮部睡個回籠覺，當然我也帶了兩個耳塞！第二天的天氣不錯，我走上城牆，大部分士兵也從睡夢中醒來，正在吃著早飯。
我向元軍的大營看了看，昨天元軍的先鋒大營離我們不到三里，這會兒怎麼跑到五里以外了，不過隨後我就明白了，看看元軍原來營地裡那些燒燬的帳篷和依然在不停的冒著黑煙的大坑，我就知道這是誰的傑作了。
今天才是戰鬥的開始，昨夜只不過是些開胃菜而已，我對城上計程車兵大聲的說道：“人民軍的勇士們！給我吃飽喝好，一會好好的殺韃子！”城上的將士們一起高喊：“榮譽！勝利！”看來大家的狀態很好，這樣我就更放心給大家準備一份“大餐”。呼和浩特就是一塊砧板，不過刀是誰，肉又是誰，那就走著瞧吧！
一隻信鴿飛落到呼和浩特人民軍指揮部，它帶來的是關於元軍主帥的情報，我長嘆了一口氣，人民軍情報部門的工作還需要大力加強，雖然遠距離的情報收集與傳輸確實存在一定困難，但是像這種極為重要的資訊是不應該姍姍來遲的，看來人民軍對情報方面的投入還需要加大。
元軍主帥金兀朮今年三十三歲，說到他可能知道的人並不太多，不過說起他的先祖我想肯定會有人知曉，他的祖先金兀珠曾為金國大將，是名將岳飛的老對手，雖然在岳飛面前屢戰屢敗，但是金兀朮的軍事才能就連岳飛都表示過佩服。
元滅金後，金兀一族投靠了元廷，雖然家中留有金兀珠的兵法心得，可惜一直沒能有什麼曠世奇才將其發揚光大，直到金兀朮出世，才讓金家慢慢看到了希望，做為名將之後的金兀朮必然有著不同於常人的能力。
這次元軍與紅巾軍大戰於江浙地區，百萬大軍鏖戰只靠託託一人指牢固那是一定不行的，所以託託保舉金兀朮為副元帥一同南下。金兀朮果然不負厚望，在元紅之戰中大敗紅巾軍，殲敵10餘萬人，致使各路起義軍不得不收斂氣勢，紅巾軍殘部也南下投靠實力強大的朱元璋。
朱元璋雖然是紅巾軍的一個分支，可惜他卻沒有參加與元軍的大戰，而是在元紅大戰的時候，悄悄發展自己的勢力。這次元順帝接到內蒙大亂，呼和浩特陷落的訊息後，當時兩眼發直表示不敢想象，怎麼說在內蒙地區元朝也有二三十萬軍隊。
託託在恆量北方起義軍的實力之後，他也不敢託大，派金兀朮帶領元軍北上收復內蒙，自己仍然坐鎮上海。呼和浩特城外元軍大營的炮聲又響了起來，看得出來這次是元軍是要真刀真槍的進攻了，我整理好軍裝走出指揮部來到城牆上之上。
金兀朮治軍果然有方，鋪天蓋地的旌旗下面是大約五萬元軍，遠遠的還可以看到上百座寵然大物立在後方，這些東西我認得，這是投石機，在這個時代這是攻城戰必備之物。
只見一杆迎風飄舞的大旗下面有一員大將被眾星捧月似的護在當中，大旗上面斗大的“金”字讓我敢肯定這個人就是金兀朮。金兀朮圓圓的腦袋，一臉連毛鬍子，一雙牛眼瞪瞪著，寬寬的腰圍足有三尺五六，不過個子看起來不算高，也就一米六七而已，因為他坐在馬上儼然比其他人矮了那麼一塊，不過確實給人一種猛將的感覺。
只見掌旗官將旗一揮，部署在前方的二萬步兵快步上前，他們穿著厚重的鐵甲，手裡拿著巨大的盾牌，整齊的步伐讓大地都有點晃動，為了提升氣勢他們不停的用手裡的兵器擊打盾牌以起到威懾我方的作用。
步兵後面跟上來的是那些雲梯、投石機等攻城器械，再後方大約一萬名弓箭兵也慢慢的向前推進，一邊走著一邊不停的燃起火把，看樣子是要放火箭了，再後面就是等待衝鋒的二萬騎兵。
我根據敵人的兵種、兵力下達了一系列命令：“命令炮兵在第一時間把那些投石機給我打掉，不能讓它們威脅到我們城頭上計程車兵。城裡治安部隊立刻組織百姓準備滅火之物！”戰士們的手都出了汗，每支步槍的準星都瞄準一個元軍的腦袋，過於緊張的心有的時候呈現不規律的跳動，一直處於瞄準的眼睛不時的流出眼淚。
突然一陣沉悶的號角聲打碎了清晨的寧寂，聽到進攻號角的元軍先鋒馬上加快了步伐，他們用一人來高的大盾護著自己的重要部位，向城下奔來。“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我身旁的一名士兵在嘴裡不停的計算元軍離城牆的距離。
我努力鼓舞大家的勢氣：“大家聽好了，節省彈藥，每一發子彈都要消滅一個敵人！勇士們，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當元軍離我們二百米的時候我下達了開火的命令。首先發話的是我們的人民軍炮兵，一頓振天的轟鳴之後，上百發炮彈向著正衝過來的投石機砸了過去，頓時木質結構的機身被炸得飛上了天，護衛它們的元軍也被轟得肢離破碎。
投石機的厲害我是知道的，決不能讓它發揮作用，這東西過於笨掘，射程上根本不能與炮兵相比，不過如果讓它到達了有效射程並進行發射的話，那我們這些身上沒有重鎧的人都會變得肉餅，它們對城牆的損害也是最大的。
炮擊過後元軍出現了一陣混亂，不過仍然繼續進攻，由此可以看出金兀朮的領軍作風。城頭上的人民軍士兵也開始扣動扳機向攻過來的元軍射擊，雖然有厚甲巨盾保護，不過也仍然無法阻礙子彈的貫穿力，衝在最前面的元軍一個個身上噴血倒下。
由於元軍的衝鋒隊形過去平整，所以城頭上每一輪射擊，元軍都會成排成片的倒下去。這種威懾元軍的目的慢慢就會達到。雖然他們衝在最前面的部隊距離城牆只有不到五十米，可是這五十米彷彿就是遙遠的界線，將生存與死亡割裂於時空的兩邊。
進攻的部隊由於強大的火力威懾而漸漸出現混亂，所剩無幾的步兵開始膽怯的向後逃跑，他們與衝上來的弓箭兵混在了一起，將衝攻的隊形完全打亂，這時後面的騎兵也衝了上來又與弓兵混在一起，整個隊形一片大亂。
我立刻命令：“機槍停止射擊！炮兵三發急速射！”由於敵人離城牆還有很大的距離，雖然還在步槍的射程之內，但是我不想過多的消耗彈藥，這個時候一百發子彈還不如一發炮彈來的效果好。
“嗖！嗖……”剌耳的炮彈飛行的聲音讓大亂的元軍突然一下靜了下來，緊接著隆隆的巨響就在他們身邊發生，很多不太幸運的元軍士兵正被下落的炮彈打個正著，他們被狠狠的砸到了地裡，然後炮彈炸開，讓他們瞬間多享受了一下死亡的快樂。
如此混亂的隊形，如此的兵力密集程度都為火炮的殺傷力憑添了無限的美麗，當然這種美麗是由血和肉鑄就的。一連三天的猛烈攻擊讓敵我雙方都變得筋疲力盡，金兀朮在又付出了五萬名士兵的生命後不得不暫停這樣的死亡攻擊。
曾經叱吒風雲的蒙古鐵騎在長江讓紅巾軍折羽而歸，可是如今他們面前的敵人無論名聲與兵力都無法與紅巾軍相比，但卻讓自己止步於呼和浩特城外，巨大的損失讓金兀朮極度頭疼。
在他的眼中東北的人民軍無非是一支農民起義軍而已，根本不具有任何戰鬥力，由於他給人民軍下的定義太不切實際，所以面對這樣的結果，他也只好以奇怪、懷疑、難以置信來表達自己吃驚。
人民軍的戰鬥力也發揮到了極點，雖然在接連的戰鬥中傷亡情況只有九死七十傷，但彈藥消耗已經讓補給官頻頻來報，馬上見了底的彈藥庫成為人民軍最大的軟肋。下面的戰士從師長到團長，從營長到連長都來指揮部要槍要藥，到後來真的讓我太煩，索性將他們全都關在外面一個不見。
雖然子彈已經十分節省，可是到目前為止平均每名士兵只剩下十五發子彈，而炮兵的炮彈也只有不到五十發，看到這樣的報告，我真的不敢相信，也不願意去面對，如果彈藥消耗光後，讓這些剛放下鋤頭拿起槍桿子沒多久的農民和那些強悍的蒙古兵大打白刃戰，我的心裡真是沒底。
呼和浩特不是什麼堅城，土質的城牆在這幾天戰鬥中也有多處破損，我只祈求它們不要在關鍵的時刻倒塌就行了。昨天通訊兵報告說，一條密集的無線電通訊線路已經可以讓呼和浩特城和長春連在一起，這讓我高興了一陣子，一連十多封催促補給的電報讓大本營的留守軍官們忙得不可開焦。
長春給我的回覆就是歐陽敵的補給部隊還在路上，第二批補給部隊剛出長春地區。我一直沒有聯絡到歐陽敵，當然也就不知道這支補給部隊的具體位置，看來先做好最壞的打算，我命令將城裡的的石質建築和能拆下來的木料全部送到城頭，為了防止敵人在白刃戰時使用火箭，命令將距城牆五百米內的所有木質東西全部移走。
現在呼和浩特唯一多餘的東西就是糧食，雖然不至於為士兵的吃食擔心，但糧食也不能當子彈來用。今天早起之後我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心緒也有些不寧，直覺上告訴我總會有點什麼事要發生，雖然我算是個唯物主義者，但是還是多些小心，少些大意為好。
這一天我把神精繃得緊緊的，從城內治安到城頭防禦，每一個角落我都親自察看，做到萬無一失。夜色又慢慢降臨，我心裡放鬆了一下：“這一天又過去了。”今天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元軍依然是派出了一萬多人做形式上的進攻，在丟下一千多具屍體後又撤了回去。
戰鬥中唯一讓我感到吃驚的是元軍竟然也弄出大約一支五百人的火槍隊，蒙古人在火器的使用上已經到了一定的水平，但是驕傲的他們更加相信手中的蒙古彎刀，這種思想的驅使下元朝後期火器在軍隊中一直沒有較在發展，看著他們推著山炮、拿著火銃，我到想見識一下元軍的熱兵器是個什麼樣子。
金兀朮面對人民軍強大的火力苦無良策，他只能用以物制物方法，在吃夠了人民軍火器的虧之後，他也開始組織火槍隊。這支火槍隊今天的表現明顯不盡人意，火槍的射程根本無法與人民軍生產的步槍相比，離得遠打不到敵人，離得近沒等開火又成了絕好的靶子。
吃過晚飯之後我又到城樓上巡視，元軍還是沒有什麼異常，當然沒有異常並不等於沒有動靜，從前天開始敵人不知道是為什麼，又開始了他們根本是徒勞的行為，還是那群人一到晚上就打鑼敲鼓的忙沒沒完，只不過次數顯然沒有以前多，一夜來個兩三回就去睡覺了。
王振學開玩笑的把元軍這種行為認為是叫人民軍士兵起來吃個宵夜、撒個尿什麼的，不過轉念又一想元軍是不可能有這麼好心的。在敵我雙方都進行完白天必要的準備工作之後，大家又各自回營休息，城內城外又歸於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