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五回:國計與民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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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五回:國計與民生(下)
我與冰凝又說了一會兒,忽然有太監來報說是秦蘭亭求見。 我原本派秦蘭亭去點算庫存糧食,見他終於有了訊息,忙說道:“快宣!”
我帶著冰凝來到長慶宮正殿,緊接著秦蘭亭就走了進來。 我看他滿頭大汗,臉色泛白,以為是他點算糧食太過操勞之故,因而說道“秦大人辛苦了,賜坐!”當下,就有太監搬了椅子上來。 秦蘭亭卻非但不坐,反而重重跪了下來,叩頭道:“娘娘,臣死罪!”
我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如此,不過也料到定然是清算糧食出了問題。 因而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秦大人你慢慢說來就是。 ”
“是,娘娘,”秦蘭亭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說道:“娘娘,國庫的糧倉之內,根本幾乎是空的,總共糧食不足一百石!”
秦蘭亭的話,讓我心中大驚,身子晃了晃,問道:“秦大人你說什麼?國庫存糧不足一百石?”普通一個富戶,所有的存糧也不會只有一百石,而西宋國庫內的存糧,居然只有一百石。 這不是大笑話麼?
“怎麼會這樣?糧官怎麼說的?若是按照我西宋人數以及繳納賦稅,一年存糧都該有上千萬石才是,怎麼會只剩下一百石?”
秦蘭亭回稟道:“娘娘,下官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下官查了糧倉好,就去找糧官詢問,可是所有的糧官。 悉數都被殺死。 一共死了幾十個人。 而穀倉內地糧食到底哪裡去了,下官也實在弄不明白。 如今山西情勢危急,下官見了糧倉失糧,不敢隱瞞,就來向娘娘稟報,還請娘娘做主!”
秦蘭亭的話,對我而已。 簡直是太受震撼。 我心中的氣憤、惱怒,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可以說的清楚的。 但是。 我也明白,現在當務之急,不是生氣,也不是惱恨,而是趕快找出來,倒是誰誰運走了國庫內的存糧,把這筆糧食追回來。 去救濟山西災民。
畢竟,上千萬石糧食不是一個小數目,不管是誰,要想私吞這麼些糧食,從國庫中搬出去,都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地事情,更不可能不留下一絲蛛絲馬跡。 要想查出來,是遲早的事情。 而這麼一大批糧食。 要想短期之內把它處理掉,也不是容易地事情,所以,只要查出是誰在糧食上動了手腳,把糧食追回來,一切就能解決眼前的危機。
“秦大人。 ”我說道,“如今國庫糧食失竊,這件案子要調查清楚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今,便是朝廷等得,百姓也不能等得。 不知道秦大人有什麼建議?”
秦蘭亭說道:“娘娘,其實微臣方才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法子。 只是不知道娘娘肯不肯答應。 如今山西雖然饑荒,可是山東、河北兩省,連續三年風調雨順。 五穀豐登。 依微臣的意思。 不妨先從山東、河北兩省的官倉調集糧食各一百萬石,以賑山西。 另外。 像山東、河北的富戶,也可以像他們募捐糧食,大約可以募捐到幾十萬石。 如此一來,雖然說不能解除山西饑荒,但總算可以留得緩和地餘地。 娘娘可以趁此查出國庫失竊糧食案,趕快把糧食追回來。 這麼一來,想來山西不至於餓死很多人。 ”
秦蘭亭這麼說,我倒是覺得他的主意絕佳。 他心中的顧慮,想必是我是山東人,而我與山東富戶沈家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要是跟山東富戶要糧,沈家自然也不能免除。 只是他這麼顧慮,倒是小看我了。 我冷九容如今是堂堂一國之母,又豈會因為一些小節,而置百姓於不顧呢?
我點點頭,說道:“秦大人這個主意甚好,就按照大人所說的去做吧。 另外,哀家另有一道口諭,請秦大人幫哀家帶給沈家老夫人。 就說如今山西災情嚴重,沈家作為山東大族,理應比別家拿出更多的糧食來賑濟災民,以做表率。 沈老夫人向來通情達理,會按照哀家所言去做的。 ”
秦蘭亭聞言,跪下說道:“多謝娘娘,有了娘娘這句話,微臣可以放手去做這件事,而不用有後顧之憂了。 ”
我說道:“既然如此,秦大人著人去修聖旨,速把旨意傳達下去。 這件事,仍舊是秦大人負責,只是勞煩秦大人派人先去河北,後去山東,速把官倉糧食運來,送往山西賑濟災民。 此事已經是刻不容緩。 ”
“微臣立刻去辦。 ”秦蘭亭說完,站起來就欲請辭出去。
我又特意囑咐道:“秦大人,我聽說歷來賑災,都有個規定,就是賑災的粥,筷子cha入而不能倒。 如今,區區兩百多萬石糧食,自然是遠遠不能夠饑民所用。所以,秦大人可以暫不用遵守這個規定,凡事靈活處之,哀家地要求就是千萬不能餓死人,此為最。 等到朝廷的糧食到了,留得命在的饑民,也就不擔心吃不飽飯。 ‘
“微臣領旨,一定謹尊娘娘旨意。 只要糧食能順利運到山西,老臣一定不會讓一個人餓死。 老臣現在就去找內務府修旨,同時去會合李萬山商量運糧的事情。 ”
我點點頭,秦蘭亭就出去了。
冰凝已經知道我心中盛怒,忙勸慰道:“姐姐,你凡事兒先別惱怒,如今當務之急,就是查出是誰有那麼大膽子,居然敢把國庫的糧食給運光了,把糧食給追回來,救老百姓的命才好。 ”
我說道:“敢私運國庫糧食地人,簡直是大膽妄為之極。 如今,要不是山西災荒,我們還不知道這麼一回事兒。 等到新糧入庫,舊糧被盜走的事兒也就會這麼掩飾過去。 這個人實在是可惡。 縱然是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抵償他所犯地過錯之萬一!”
冰凝正不知怎麼回答我,恰巧晗晗捧著水果送進來。 她見我與冰凝面上神情都不善,忙問道:“娘娘,郡主,你們這是怎麼了?”
冰凝許是覺著晗晗是個足智多謀的,就把發生的事兒和她說了一遍。 自從書雨死了後。 很多事我都要問過晗晗。 與冰凝和明月欣兒比起來,晗晗要更聰明。 更有智謀一些。 難得的是她宅心仁厚,寵而不驕,這點,比起當年的書雨,不知道要好過多少。
於是,我也沒有阻攔冰凝說下去。 冰凝把事情說了一遍後。 晗晗也陷入沉思之中。 過了一會兒,我問道:“晗晗。 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晗晗看著我,有些猶豫的說道:“依照奴婢來看,朝廷中能有這麼大的權力做出這種事地,只有三個人。 一個是秦蘭亭秦大人,一個是崔文傑崔大人,還有一個......還有一個就是袁震東袁大將軍。 這三個人中,誰能做出這樣地事兒。 奴婢......奴婢實在也拿不準,更不敢亂說,還請娘娘定奪。 ”
晗晗地話,讓我覺得心中一動。 其實之前,我也並不是沒有懷疑過袁震東,只是我寧願這件事是秦蘭亭或者崔文傑做的。 也不希望是袁震東做地。 畢竟,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真的不想和袁震東起什麼衝突。 當然我更知道,必要的時候,要是非要對付袁震東,我也一定不會手軟。
冰凝在一旁說道:“這件事,恐怕也不一定是大將軍做的。 大將軍素來明理,應該不會做出這樣地事情來。 姐姐,你先放寬心吧,一切等查清楚再說也不遲。 ”
我剛剛要開口說話。 就有太監進來報告道:“啟稟太后娘娘。 海統領求見。 ”
我點點頭說道:“讓他進來吧。 ”
太監答應著出去了,緊接著。 海東青就走了進來。 我問道:“海統領,哀家派你去調查的事情,有了什麼眉目了麼?”
海東青回稟道:“啟稟娘娘,手下去袁大將軍的大營看了一遍,將軍手下的將領和士兵的確是有些微恙,就如同將軍說的那樣,可是手下總覺得這件事有些怪異,而且將軍手下的將領士兵病情也沒有那麼嚴重。 所以手下覺得,將軍似乎是在藉故推諉,不想去押運糧食。 ”
我緩緩點點頭,讓冰凝把糧倉發生的事情,跟海東青說了一遍。 我說道:“海統領,你是本宮最信任地人了,你覺得這件事,會是誰做的?是不是袁大將軍?”
海東青慢慢說道:“太后娘娘,手下斗膽直言,這件事多半是袁大將軍做的。 在朝廷中,勢力最大的,就是袁大將軍。 左右丞相雖然也有很大的權勢,但是他們沒有兵力,要想從糧倉中運出那麼多糧食,實在是太困難了。 袁大將軍就不同。 袁大將軍在邊關和朝廷都有很大的勢力,又有兵權在手。 能把國家糧倉中地糧食全部運走的,除了袁大將軍,又還能有誰呢?只是,這也只是手下的猜測而已,因為手下實在想不明白,袁大將軍到底要這麼多糧食做什麼。 手下要是說錯了,請娘娘不要怪罪才是。 ”
海東青與晗晗都是局外人,他們都可以猜的到多半是袁震東虧空了糧倉,那麼這件事,縱然不是他做的,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我想,我是時候應該召見一下袁震東了。 要是當真是袁震東挪用了糧倉的糧食,那麼阻止李萬山,讓山西饑民餓死無數的,也多半就是袁震東了。 要是這件事,當真是袁震東做的,我應該怎麼處理?
我想,我也不知道。
傍晚的時候,蕭笑醒了過來,喝了一些稀粥,能夠四處走動了,明月欣兒就把他帶過來見我。 蕭笑見了我,半天才記起來磕頭。 他說道:“少奶奶,沒有想到,才這麼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你,你居然已經成為皇太后了。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
我看他說的不倫不類地,也沒有說別地,只是說道:“好了。 蕭笑,你起來吧。 我記得你當初跟著你母親和彩霞姑娘走了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昏倒在京城地大街上?”
蕭笑回道:“少奶奶,......”明月欣兒狠狠踩了他一腳,他才說道:“太后娘娘,是這樣的。 當初我選擇了和母親、彩霞姐一起走後,我們沒有選擇回鄉。 而是去了山西鄉下投奔了一個表叔。 在鄉下,母親為我和彩霞姐成了親,過了沒有多久,我們還有了一個孩子。 我們過著男耕女織的日子,一切都很美滿,可是沒有想到,一場饑荒。 讓我們流離失所,沒有飯吃。 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家人跟著我捱餓,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當時,我母親對我說,她說,我們家裡一共還有三個地瓜,讓我和我娘子彩霞帶著幾歲大的兒子一起來京城。 ”
“你娘和你妻子兒子已經......”明月欣兒嘴快,忍不住問道。
蕭笑臉上地表情很痛苦。 他點點頭說道:“是......我母親和我說,她說家裡只有五個地瓜了,讓我和我妻子帶著兒子逃往別的地方去討生活,找一口飯吃。 她地腿腳不靈便,根本走不了路,她不想拖累我們。 她堅持要把那五個地瓜給我和我妻子兒子。 我也不想走。 可是我也知道,除了走,我再也沒有別的選擇。 因為兒子和妻子,總還是要活下去的。 我要揹著我母親走,我母親死活不肯。 她不想拖累我們。 要是我們不肯走,她就立刻自殺。 我沒有辦法,只好帶著妻子兒子往外面逃。 我把地瓜留了四個給母親,只帶著一個給我兒子吃。 我們一路上逃,過來,四處都是饑民。 餓死的人。 人山人海。 甚至有些地方,有些人沒有辦法。 出現了吃人的事情。 有的地方,一個人死了,就有其餘活著的人,把這個死人煮了吃。 情況實在是很殘忍。 我帶著妻子兒子逃了很久,我們不但要四處找吃地活命,還要想辦法避開那些餓的不行的饑民。 我們快要逃出山西,眼看著就可以有條活路了,可是就在這時候,我妻子和兒子餓的再也走不動了。 我揹著妻子,抱著兒子,我當時只有一個信念,就是走出山西,一定要活下去!”
明月欣兒聽蕭笑說的,十分唏噓,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 冰凝和晗晗也不停的擦拭著眼淚,我心中也很是難受,一場山西饑荒,不想到竟然會這樣。
蕭笑繼續說道:“我就這麼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以為我已經走出很遠很遠了,但是後來才知道,走了還沒有半里路。 而要走出山西,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可是不管怎麼樣,當時我覺得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不停地走,不停的走,我對我自己說,只要走出山西,一定就會好起來。 我拼命的走,拼命的走,又走了很遠很遠,可是我終於走不動了,一頭栽倒在地上。 ”
明月欣兒紅著眼睛問道:“你是怎麼醒過來的?”
蕭笑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醒過來的,可是當我醒過來地時候,我發現我妻子彩霞和兒子已經死去了,他們的身體都僵硬了。 我妻子用盡最後的力氣,在地上寫了幾個字: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發現我妻子手上,還捏著半個地瓜。 原來,這個地瓜我給我妻子和兒子吃,結果我妻子只給我兒子吃過,她自己一直沒有捨得吃。 她留下來讓我吃。 我不辜負我妻子最後的希望,我把那半個地瓜吃掉,挖了很深的坑,把我妻子和兒子埋掉,我很怕很怕,我怕我妻子和兒子被人吃掉。 我把妻子和兒子埋好後,認清楚了埋葬他們的地方,就離開了那裡。 我拼命的往前走,拼命的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才走出了山西。 可是走出山西后,我發現一切原來並不是我想的那樣。 山西與河北交界的地方,也根本找不到吃地。 我覺得我根本就餓地走不下去了,可是我一想到我妻子和兒子,我就覺得我一定要活下去。 因為只有我活下去,才不會辜負我妻子和兒子。 我就繼續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可以看到有野菜和樹皮可以吃了。 我吃了很多野菜和樹皮,我就繼續走。 在路上我聽到人家說。 說少奶奶當了西宋的皇太后,於是我就決定來京城投kao少奶奶。 我一路上kao吃草根和樹皮,有時候吃人家地剩飯,有時候跟人家討飯,終於來到京城。 可是我還是很餓很餓,終於還是暈倒在路上。 幸虧遇到明月欣兒,把我救了回來。 要不然。 我就死定了。 ”
聽了蕭笑的話,每個人都覺得很是感慨。 我正不知道說什麼。 蕭笑已經跪下道:“少奶奶,你現在是皇太后娘娘了,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山西災民。 你不能想象,那些災民有多慘。 老百姓們提起朝廷,提起皇上和少少奶奶你,就恨得咬牙切齒。 說朝廷不管他們的生死。 少奶奶,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老百姓吧。 ”
我點點頭,說道:“明月欣兒,你先把蕭笑扶起來吧。 蕭笑現在身體不好,先讓他坐著吧。 ”明月欣兒點點頭,把蕭笑扶到一邊坐著,明月欣兒說道:“蕭笑。 你以後說話注意點,不要叫姐姐叫少奶奶,你要叫太后娘娘,知道麼?”
蕭笑有些尷尬的說道:“我知道了,明月欣兒,我只是叫習慣了。 所以一時改口不過來,我以後會注意的,你放心吧。 ”
我問道:“蕭笑,你從山西一路逃了過來,老百姓是怎麼評論朝廷的?”
蕭笑有些猶豫的說道:“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好。 而且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說好。 少奶奶,不是,是太后娘娘,你現在身份已經不同了,我怕我說了後你不愛聽。 ”
“你就照直說吧。 有什麼就說什麼。 ”我說道。
蕭笑說道:“好吧。 太后娘娘,那是你讓我說地。 我就說了。 現在整個山西地區,都在罵皇上和娘娘。 尤其是娘娘你,他們說皇上還小不懂事兒,可是娘娘你卻不管山西災民的死活,只知道在皇宮中享受。 娘娘,反正國家地糧食這麼多,你為什麼不撥一批給山西災民呢?”
明月欣兒嚷道:“蕭笑,你不要亂說,姐姐怎麼會不把糧食給山西災民呢?”但是,她說完,又看了我一眼,說道:“姐姐,你為什麼不把糧食捐給山西災民呢?”
冰凝說道:“事實上,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姐姐並不是不想給山西災民撥糧食,而是因為糧倉中的糧食,已經差不多被人搬空了。 娘娘已經在著手調查這件事了,相信很快可以查出來的。 另外,娘娘已經急凋山東和河北的糧食,前去支援河北,我相信,暫時災民們會有飯吃的。 等到娘娘把把這件事查出來,到時候山西災民就有飯吃了。 你們不要誤會娘娘才是。 ”
蕭笑和明月欣兒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 明月欣兒嚷道:“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國庫的糧食會被掏空?是誰做這樣地事情?姐姐,你一定要把這個人千刀萬剮才是。 他這麼中飽私囊,多少老百姓因此而餓死?”
蕭笑說道:“到底是誰這麼做呢?少......皇太后娘娘,到底是誰這麼做的?你派人調查去了沒有?薛王爺是怎麼認為的?”
蕭笑驟然提到薛王爺的名字,我心裡陡然一震,冰凝的臉上也變了色。 明月欣兒、晗晗等人,個個臉上變色。 蕭笑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我一提薛王爺,你們都變成這樣了?是不是薛王爺出了什麼事兒?”
明月欣兒悄悄對蕭笑說道:“你不要問了,薛王爺已經死了。 ”
“死了?”蕭笑幾乎跳了起來:“你說什麼?你說薛王爺已經死了?怎麼會有這麼一回事兒?他是怎麼死的?是生病還是別的?我在鄉野並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 我還記得當初我偶然認識薛王爺,讓他幫忙我去參加酒尾公地比賽。 然後不小心被人識破了,我們並肩作戰,一切就好像昨天一樣,卻沒想到居然會變成今天這樣。 ”
明月欣兒說道:“好了,好了,蕭笑,這些事兒你不要再問了。 你向來有小聰明,還是幫娘娘想想,到底怎麼破了國庫糧倉失竊的案子吧。 要是這件事能弄清楚,就不用擔心山西的饑民沒有飯吃了。 ”
說到這個,蕭笑立刻重重點點頭,說道:“好。 娘娘,請問一下,如今朝廷中最有勢力的人是誰?”
殿堂上一片安靜。 我緩緩說出了那個名字:“袁震東,袁大將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