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新官上任 緋月驗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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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新官上任 緋月驗屍
紅綾嘆了口氣，看著英氣勃發的女兒，做了八年的男孩，甚至連鄰居都忘記她是女孩的事實了。這八年，早出晚歸，盡心盡力的照顧著她們母子倆，好在姚一丹每月都會給些工錢，倒也沒餓著凍著。偶爾緋月也會拿回幾兩到十幾兩不等的銀子，每每問起，她都會說給大戶人家看病賞的，可她卻不知這是緋月抓小偷強盜的賞銀。
這日緋月替人看完病，路過河邊，一群人圍成一堆，不知道在看什麼。她擠進去一看，原來河邊躺著一個屍體，幾名衙役正在檢查。
“老爺到——”一人高喊。
緋月見到一個年約弱冠，長的劍眉鳳目的俊美男子走來，如果不是穿著官服人們還以為是哪家公子呢。緋月心道：“這便是新來的縣老爺吧，希望他以後不會剋扣自己的賞銀。”
縣老爺看了一下屍體，問仵作：“是何死因？”
仵作是一年約五十的老者，他躬身說道：“回大人，此人乃溺水而亡。”
緋月搖了搖頭，這人溺水而亡是沒錯，但絕不是失足落水或自殺。這一動作全落入縣官眼中，他來到緋月面前，拱手說道：“方才見這位小兄弟搖頭，不知有何高見？”
緋月沒想到這縣官會來問自己，態度還那麼客氣，不好意思推辭，便說道：“死者指甲內無泥，衣衫不亂。方才仵作按壓，也未吐出泥水，水中無酒味，所以小人認為此人是他殺。”
縣官點點頭，說道：“看小兄弟揹著藥箱，想必是一名大夫，能否隨本官回衙門協助破案？”
緋月想想下午無事，便答應下來，跟著縣官回衙門。剛一到衙門便看見升為鋪頭的李大壯，於是笑道：“李叔，別來無恙啊！”
李大壯見到緋月，笑道：“你小子怎麼來了？難道又抓了什麼人來領賞的？”這李大壯早忘了緋月是女兒身。
緋月笑道：“非也，今天是來協助老爺破案的。”
李大壯這才在眾衙役後面發現縣官，於是上前施禮說道：“見過韓大人。”原來這縣官姓韓。
韓大人點點頭，說道：“李捕頭，這次辛苦你了，路途勞累，早點歇息，明日好來衙門辦案。”
李大壯點點頭，看了一眼緋月，對韓大人悄悄說道：“韓大人，這小子你可別放跑了，他爹便是神捕司馬熊。這小子不但繼承了他爹的武藝，還有一身好醫術，最重要的，這小子破案的功夫簡直是青出於藍那。”
緋月耳朵尖，滿臉黑線的說道：“李大叔是不是戒酒了？”李大壯最喜歡喝緋月釀的葡萄酒。
李大壯聞言，趕緊面色一整，說道：“大人，卑職下去休息了。”臨走還對韓大人擠擠眼睛。
韓大人重新打量了一下緋月，見她的膚色很好，眉清目秀，長相十分俊美，看樣子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只是這麼小的年紀眼神中卻飽含了無限滄桑？心中升起好感，上前拱手說道：“小兄弟，在下韓飛，還望小兄弟能多加幫忙。”
緋月心想：“這韓飛能禮賢下士，眉宇間有著正氣，應是一個好官。”於是說道：“韓大人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司馬緋月絕不推辭。”
來到停屍房，緋月一伸手，仵作麻利的給她套上一個大圍裙，遞上手套和小刀。看的韓飛直挑眉毛，旁邊的衙役小聲說道：“大人，您知道前任縣官是怎麼下去的嗎？”
韓飛一怔，說道：“不是判了幾場冤案，被苦主告上京城給革職查辦的嗎？”
衙役笑道：“是冤案，您可知是誰給翻案的嗎？”
韓飛這回有點明白了，笑道：“難道是他？”
衙役點頭，說道：“大人英明，那時前任老爺已經收受賄賂結了案，結果是司馬緋月給屍體解剖，告訴苦主死者的真正死因及時間，於是苦主拿了他資助的銀子上京告了狀。這才讓冤案得雪，我們衙門裡的人從雜役到捕頭全都敬佩他。”
韓飛奇怪的問：“你們為什麼會對一個小孩子敬佩有加呢？”
衙役一臉驕傲的說：“當年司馬熊簡直就是我們心中的英雄，可惜八年前因抓捕一名強盜失足摔下山崖死了，扔下他們孤兒寡母的，真是可憐啊。這司馬緋月你別看他小，五歲就挑起養家的重擔，白天與姚大夫學醫，晚上劈柴挑水練功，三年前便開始抓捕一些小偷強盜來賺銀子，三年前，他才十歲，不過那時他的武功就不是我們能比的了。”
韓飛越聽越佩服，決定以後好好與緋月結交，甚至想拐來做兄弟。
“大人，死者死前吃了不少海鮮和柑橘，是中毒而亡，這裡唯一有海鮮的酒樓便是迎客來。想必是死者出現中毒狀況，怕死在他店中會被牽連，便拋屍到河中。結果還未沒被毒死先被淹死了，如果當時催吐還有救的。”緋月驗完屍體，一邊洗手一邊說道。
韓飛立即升堂，帶來迎客來的老闆審訊，還沒用刑他便招了。原來這死者是賣柑橘的，賣完柑橘就到迎客來吃了不少海鮮。後來又吃了許多自己賣剩下的柑橘，結果渾身抽搐出現中毒症狀，老闆以為他死了，害怕，便趁夜給扔到了河裡。
韓飛聽了大怒，一拍驚堂木說道：“殺人償命，你……”
“咳咳咳……”緋月假意咳嗽，這迎客來的老闆人不壞，八年前自己求燈火時他沒有為難，很痛快就答應了，於是緋月決定救他一命。
韓飛眼珠一轉說道：“退堂。”
後堂，韓飛問緋月：“司馬小兄弟有何要說的儘管直言。”
緋月說道：“這迎客來的掌櫃固然可惡卻罪不至死，再說他的飯館已經掛了牌子，表明了吃完海鮮後不能吃食物名單。大概是那死者不識字，小二又沒說，這才誤了性命。不如罰些銀子給死者家屬，如果死者家屬也同意賠償，便饒他一命吧。”
韓飛一怔，用奇怪的眼神望著緋月說道：“你為什麼替他求情？難道？……”這小子故意不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