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99 人去錦衾冷是共非同來

99 人去錦衾冷是共非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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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人去錦衾冷是共非同來

99、人去錦衾冷 是共非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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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補償一章曉光順著桃花暗格射進來,卻擋在簾幕之外,簾幕中飄散著軟玉膏的香氣,崇奕抱著傅以銜的背,

“小山,睡著了?”

傅以銜不答,崇奕捋了捋他被汗水打溼的鬢角,又把被子拽到肩頭,窩在傅以銜背上,閉上眼,沒一會兒便鼻息沉沉。別忘記了收藏本小說章節,jlgcyy。

傅以銜又倦又痛,在崇奕懷中卻偏偏睡不著,閉著眼慢慢調息。一陣子腳步聲響,有人站在簾外,輕聲說,

“皇上,四更天了。”

崇奕睡得安穩,毫無反應。

王遠臣又小心翼翼的喚了一遍,簾內沒有半點動靜,王遠臣看看時辰,無奈的搖頭,

“傅大人。”

傅以銜聽他叫自己,只好“嗯”了一聲,王遠臣立即說

“今天照例早朝,皇上不能遲,奴才們都準備妥當,等著侍候呢。”

“知道了。”

傅以銜晃了一下肩膀,崇奕迷迷糊糊的哼唧了幾句,兩隻胳膊夾的更緊了。傅以銜忍著疼痛,慢慢翻過身,推了推崇奕,崇奕這才不情願的睜開眼。

“皇上該起身了。”

“嗯?”崇奕還沒醒來,撅著嘴親了傅以銜一下,手在傅以銜背上來回摩挲著。

傅以銜衝著外面說,

“王公公,皇上醒了,準備更衣吧。”

崇奕這才反應過來,

“王遠臣?”

“奴才在。”

“什麼時辰了?”

“回皇上,四更天了。”

崇奕坐起身,低頭看著傅以銜,猶豫著說

“小山,朕……弄痛你了……”

傅以銜一抖,又咬著牙慢慢的轉回身,不答話。

崇奕嘆氣,摸著他散亂的髮辮,

“你要朕頒旨,朕會依著你,你要朕不殺他,朕也依你。只是天京城之圍,迫在眉睫,你何時把降書交出來?”

“昭告天下,獻出降書。”

崇奕又坐了一會兒,王遠臣催了三次,崇奕才撩開帳幕,

“朕去朝會,你在這歇著,等朕回來。”

宮人們侍候完皇帝洗漱更衣,便準備打掃內殿,被崇奕止住,

“遠臣,今兒個你也別跟朕去南大殿了,留下侍候小山。”

王遠臣躬身稱是,送走崇奕,遣散宮人。轉身看見小沛子還站在院子門口發呆,就站在他身後,戳了戳他的腦袋,

“兔崽子,發什麼痴呢?”

小沛子嚇了一跳,蹦起老高,跑了幾步,被王遠臣呵斥了一句,趕緊站住,慢慢轉身,看見是王遠臣,撫著胸口,

“公公你嚇死我了。”

“你活見鬼了,鬧什麼妖!昨晚的事,還沒找你算賬!”

小沛子慌里慌張的拽著王遠臣,返回殿中,在東配殿裡將昨晚的事說了一遍。王遠臣剛聽完,就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胡說八道!我告訴你,主子最討厭這些神神鬼鬼的,你仔細著點,別犯渾。哪天被捉到,我可保不住你。”

小沛子見他不信,急得跪了下來,

“公公,奴才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騙您,更何況,更何況是源子的事。”

王遠臣看他急得都要哭出來了,不像是扯謊,半信半疑的問,

“你當真見到王源了?”

“千真萬確!”

“怎麼可能,你一定是當差睡著了。”

“不會,我看著他從轎子裡出來的,身上還戴著那顆皇上賞的東珠。”

“東珠?他帶著東珠?”王遠臣心裡一沉,小沛子繼續說,

“是,掛在腰上的如意結裡。”

王遠臣一哆嗦,這顆東珠是嗣音生前,皇上賞賜的最貴重的東西,嗣音死後,皇上讓王遠臣厚葬了他,王遠臣知道他心裡喜歡東珠,便做了個如意結綁住,掛在他腰上,一起下葬了。這件事情除了王遠臣,宮裡再沒人知道。如果小沛子是編瞎話,怎麼會知道嗣音腰上帶著那顆東珠。

“你剛才說,他怎麼來的?”

小沛子心有餘悸,不自覺往內殿裡看了看,王遠臣揮手給了他一耳光,

“看什麼看,趕緊說!”

“他……,他坐著轎子來的。”

“什麼轎子?”

“就是皇上每次接傅大人的……”

王遠臣一把捂住他的嘴,

“別說了!”

小沛子睜著眼看著王遠臣,王遠臣好一陣子才鬆了手,自言自語的說,

“唉,可憐的孩子。這孽太重了。”

小沛子嚥了口口水,

“公公,給源子燒點紙吧。”

王遠臣搖頭,

“宮裡是不行了,現在兵荒馬亂,我離不得皇上半步,到哪去燒紙?”

又叮囑小沛子

“這件事,對誰都不許提,知道嗎?”

小沛子點頭,

“公公,皇上什麼時候能退了銅山關的兵?”

不等王遠臣答話,就聽殿外有人喊,

“皇后駕到!”

王遠臣急忙起身,帶著小沛子迎了出去,剛出殿門,就看見漣青扶著皇后進了院子,身後還跟著昭容兩妃。

皇后身懷六甲,行動很是吃力,面容憔悴。王遠臣心裡覺得奇怪,

“皇后前陣子滑胎,不在鳳祈宮靜養,怎麼突然帶著人來了?看來沒什麼好事。”

於是打起精神跑過去,在霖秀身前跪下,

“奴才給皇后,昭妃,容妃兩位主子請安。”

霖秀一揮手,倦怠的說

“王公公不必多禮,起來回話。”

“謝皇后娘娘。”

王遠臣站起來,在另一側扶住霖秀,關切的說

“娘娘近來可好?怎麼今兒個過來了,缺什麼,少什麼,只管吩咐奴才們,您現在安心靜養是最打緊的事。”

霖秀還沒開口,漣青探出頭說

“王公公,娘娘是想皇上了,皇上這幾天也不去宮裡看看。”

昭妃在身後掩嘴輕笑,霖秀臉上掛不住,停下腳步,從漣青手上抽回手,沉著臉說,

“多嘴的奴才!哪裡你都敢插嘴,本宮真是太縱容你了!”

“娘娘息怒,奴才知錯了。”

容妃趕了上來,對漣青說,

“你退下吧,別在這兒招你主子的氣。”

說完搭著霖秀繼續往前走,

“姐姐別和奴才一般見識。”

說完又對王遠臣說,

“王公公,其實也沒什麼,今天我們姐仨兒閒著無事,來看看皇上。”

王遠臣偷眼看昭妃一臉冷笑,止不住心裡打鼓,嘴上應付著,

“皇上早朝未歸,皇后和兩位娘娘要多等片刻。”

霖秀身子虛弱,走了幾步便有些喘,

“這個無妨,我正好要歇歇。”

四個人進了洪鳴殿,王遠臣把三位主子請到西配殿,上了茶,昭妃閒閒的看了他一眼,

“怎麼今兒個王公公沒陪著皇上去早朝啊?”

一句話驚了三個人,皇后放下茶杯,

“對啊,本宮倒忘了,平日不是總帶著公公嗎?”

“哦,呵呵,奴才這幾日招了風,跑肚拉稀,萬歲爺體恤奴才,也是怕奴才丟人,就沒叫奴才跟著。”

皇后和容妃點點頭,昭妃撇撇嘴,也低頭喝茶。王遠臣站在一旁陪著,皇后突然問,

“皇上這幾日身子如何?”

“回娘娘話,皇上一切都好,就是嘴裡總叨唸皇后。”

霖秀輕笑了一下,昭妃撇了她一眼,不屑的扭過臉,衝王遠臣說,

“我前兒見了龔海,見給皇上配安神湯,皇上這幾日睡不安穩嗎?”

王遠臣賠著笑,

“這不是天兒轉涼了嘛,夜裡有些睡不踏實,倒也不是大事兒。喝了幾帖藥,很起效。”

容妃摸著榻上的涼玉,

“天涼了,皇上還睡配殿?”

“回娘娘話,已經移進內殿了。”

“薰得什麼香?”昭妃又問,

“甘松香。”

昭妃聳動鼻尖,聞了聞,

“我怎麼覺得是白檀?”

霖秀馬上跟著說,

“王公公,皇上睡不安穩,可不能燒白檀了。雖然皇上喜歡,那也不行的,白檀氣躁,聞久了,更擾心神。”

“回娘娘,的確是甘松香。”

昭妃站了起來,繞著配殿來回走了走,

“怎麼聞著都像是白檀,姐姐你再聞聞,是什麼味道?”

霖秀搖頭,

“我聞不出,好像是甘松香。”

王遠臣笑著搖頭,退到配殿外的朱雀香爐旁,

“昭妃娘娘可來檢驗,確是甘松香無疑。”

昭容二妃出來一看,香爐裡燒的一段段棕黃色的根鬚,分明是甘松香。昭妃原地轉了一圈,

咕噥著說,

“那就不是這裡,哪裡傳來的白檀香呢?”

王遠臣心裡暗恨,

“這賤人要生什麼事端?”

突然發現昭妃向內殿走去,邊走邊說,

“怕是內殿燒的白檀吧,好大的味道。”

王遠臣急忙趕了過去,

“娘娘留步,內殿去不得。”

昭妃挑著眉看他,

“如何去不得?”

容妃扶著皇后走了出來,看著他倆,皇后說,

“妹妹別鬧了,我和容妃都聞不出什麼白檀香來。”

昭妃不接皇后的話,只問王遠臣。

“怎麼?內殿還睡的有人嗎?”

這下皇后也不攔著了,只等王遠臣回答,王遠臣額上淌汗,答話時強作鎮靜,

“奴才就不瞞娘娘了,昨夜皇上翻得翊坤宮佟貴人的牌子。佟貴人初承雨露,皇上特恩典可在內殿留宿,叫奴才們好生侍候著。”

昭妃扭過身,衝著皇后嚷,

“姐姐看看,這成什麼規矩?一個新人留宿內殿,倒叫我們的臉面往哪裡放?”

皇后也是皺眉,

“公公難道不知嬪妃不能留宿內殿嗎?”

“這個……,奴才知道,只是皇上……”

昭妃氣呼呼的往回走,

“王公公,掌管後宮鳳印的是誰?是皇后娘娘,東西十二宮的規矩禮儀,都得聽皇后的。”

容妃心裡也吃味兒,跟著說,

“正是。就算皇上留話,但皇上走了,就該派人打發她去,初承雨露就能恃寵而驕嗎?”

王遠臣見兩位貴妃發難,倒不著急,只偷眼看皇后的反應。霖秀其實倒不太吃醋,只是納悶,這個佟貴人,名不見經傳的,怎麼第一次就這麼得皇上的心意。她在皇上身邊多年,知皇上對這些妃子,心思極淡,能留宿內殿,倒還是第一次聽說。

她心裡想著,嘴上不免帶了出來,

“究竟是個什麼可人兒……”

昭妃聽了這話,眼睛一亮,

“是啊,能叫皇上這麼動心,肯定世間少有。我們姐妹倒要開開眼。”

她說完,卻不動地方,只瞅著霖秀,容妃和她對視一眼,也說,

“姐姐,不如我們去看看究竟?”

霖秀遲疑了一下,經不住兩人攛掇,

“便去看看吧,你們倆不要生事才好。”

王遠臣急得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