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露三色祥瑞引後宮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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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露三色祥瑞引後宮禍患
100、露三色祥瑞 引後宮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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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挺著肚子,搭著容妃,慢慢走進內殿,王遠臣勸也勸不住,攔又不敢攔,只好一路小跑,站在內殿珠簾外,高聲喊道,
“皇后娘娘駕到!”
洪鳴殿本就不大,王遠臣這一聲,殿裡殿外都聽得一清二楚。UC小說網:昭妃站在霖秀身後,笑嘻嘻的衝王遠臣說,
“公公輕聲一點,莫要攪擾了你那初承雨露的新主子。”
霖秀立即板了臉,狐疑的看了看他。王遠臣也沒吱聲,伸手挑了簾子。霖秀已有數月沒進過洪鳴殿,一眼便看得出內殿換了陳設,新添的矮腳銅首香爐雖熄了火,但仍聞得出滿屋子的甘松香氣。龍榻前幔帳低垂,五色流蘇垂地,柚木條案上還有一盞琉璃燈冒著煙,奄奄一息,旁邊擱著個銅盆,盛著水,陽光從東窗桃花格投進來,正落在水中,反在屋頂上,一片水光瀲灩。
容妃突然輕嘆一聲,霖秀瞅了瞅她,沒說話,走到東窗下的楠木床邊坐下。昭妃慢慢跟了進來,看著一殿的春宵晚景,也禁不住想起自己新承天恩時情形。
霖秀看著昭容二妃落寞的神色,心裡說,
“古來君王愛美色,六宮中幾十號美人,難不成皇上只守著你們就夠了?何況你二人已是貴妃品級,只在本宮之下,眼裡心裡就這麼容不得旁人?專寵生禍患,本宮倒寧願皇上如此。”
心裡想著,伸手招容妃過來坐,她本和昭妃不合,所以也就由著她去鬧,自己樂得看熱鬧,真生出禍端,自然有皇上、太后出面。
昭妃站在柚木條案旁,伸手輕彈銅盆,‘鐺’的一聲,音色清麗,昭妃轉過頭,
“王公公,請新人出來見皇后吧。”
王遠臣為難的搓搓手,
“回娘娘,皇上走時特地囑咐奴才,任誰也不能打攪貴人休息。”
“照您的意思,我們還要在這等她睡醒咯?”
王遠臣低了頭不說話,昭妃冷笑一聲,
“別是這位‘貴人’見不得人吧。”
霖秀皺了皺眉,
“唉,也別出口傷人。”
昭妃不接皇后的話,徑直走到床前,一抖龍鳳帳,
“妹妹,別這麼大的架子,出來見見皇后吧。”
王遠臣看她去扯幔帳,額上青筋直跳,回頭正看見小沛子站在聯廳中,便衝小沛子使了個眼色,見小沛子跑了出去,才返身指著昭妃對皇后說,
“皇后娘娘,這恐怕於理不合吧?要是皇上怪罪下來,奴才可擔待不起。”
霖秀想了一下,
“王公公,我想昭貴妃也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是想見見這位佟貴人。是心急了些,但姐妹間的事情,說到禮數,還真有些小題大做。我看這樣,不如您請貴人出來一見吧。”
“娘娘,貴人尚未洗漱,羞於見人……”
王遠臣話還未說完,昭妃立即介面說,
“害什麼羞,都是過來人,我們還會笑他不成?”
說著,手一揚,兩層帳子一併被撩起。
王遠臣向前趔趄了一步,幹張著嘴,說不出話。霖秀和容妃一起站了起來,
“當真驚為天人了?”
霖秀見昭妃定定站在那,便笑了一聲,搭著容妃走了過來。
龍榻內,繡褥凌亂,錦被團堆,皇后剛往床前一站,靡愛之氣撲鼻而來,直往腦子裡鑽,她懷著身孕,對氣味很**,立即掩了口鼻,退開幾步,還是止不住低頭乾嘔起來。王遠臣趕緊搬了把山桐椅,又喊人兌了熱茶端進來。
霖秀接過茶水,衝慌亂的人擺擺手,
“不礙事。”
容妃站在她身後,輕拍著背,眼睛卻沒離開龍榻,
“怎麼沒人?”
昭妃這時才慢慢轉過身,看著王遠臣,
“是啊,王公公,新主子人呢?”
王遠臣一早就看見榻內無人,暗地裡也鬆了口氣,他搬椅子時,偷眼觀察殿內,樑上屏後,卻無半分異常。這時聽昭妃責問,倒也不慌,無論如何,總比當面撞破的好。
“回娘娘話,奴才不知,許是貴人醒了,便由馱妃的抬走了。”
“胡說八道!”昭妃氣暈了頭,倒把霖秀嚇了一跳。
昭妃捏著拳,不住冷笑,
“內殿就這麼大的地方,幾個馱妃太監進出,公公竟會不知?”
王遠臣低了頭不說話,霖秀心裡也疑惑,但覺這個場面實在難看,剛要開口勸,昭妃又擰過身,翻著被褥,霖秀拍了一下桌子,打起精神說,
“昭妃,切莫放肆!”
昭妃脊背挺了一下,手上動作卻沒停,翻了幾下,突然有什麼東西,順著幔帳的流蘇掉在地上,叮噹作響。
幾個人立即都看了過來,昭妃蹲□,撿在手裡,是一條彩絛,底部鼓脹著,像塞了什麼東西,容妃伸著脖子,
“這是什麼?”
王遠臣一看之下,大驚失色,連忙走上來,
“這些個小兔崽子,當差越來越不仔細,既然貴人走了,就該好收拾嘛。”
說著衝昭妃一笑,
“不勞娘娘,奴才來收拾吧。”
說著來取彩絛,昭妃兩手一握,躲了過去,板著臉說
“這是皇上身上的?還是貴人身上的?我怎麼沒見過?”
一邊說,一邊把彩絛倒了過來,底部那圓溜溜的東西便滾了出來,正落在昭妃手心。
王遠臣眼見‘三色祥瑞’現了真身,只好把眼一閉。昭妃斜了他一眼,走向霖秀,故作驚訝的說,
“姐姐來看,這琉璃好漂亮呢。”
霖秀捻起琉璃,對著光看了半天,
“這琉璃的確少見,不過,本宮怎麼覺得有些眼熟。”
“是啊,這琉璃不像俗物呢,難道是皇上賞給……”
容妃話音未落,只聽見院外腳步雜亂,幾個人忙垂目閉嘴站好,崇奕帶著小沛子已經進了殿,低低的問了一聲,
“皇后在何處?”
話音未落,珠簾一閃,人已經進了內殿。
昭容二妃,王遠臣齊齊跪了下去,霖秀挺著肚子,心裡盤算,我若跪,皇上定會來扶我。便也跟著屈膝,哪知崇奕站在原處,冷冷的看著幾人,竟一步都未挪。霖秀半蜷著身子,蹲不下去,又不能站直,顫顫巍巍,額上冷汗直流,眼見就要摔倒,崇奕才說,
“皇后免禮吧。”
“謝皇上。”
崇奕看了一眼龍榻,幔帳高懸,空無一人,便走到東窗的楠木床前,蹬了靴子坐上去。眾人看他臉色不善,都不敢說話,直等到小沛子端了茶水進來,崇奕才橫了霖秀一眼,慢悠悠的說,
“皇后不在鳳祈宮好好養胎,跑來洪鳴殿做什麼?”
“臣妾……,臣妾惦念皇上……”
“皇后是怨朕沒有勤加探看嗎?”
霖秀慌忙搖頭,
“臣妾怎敢,皇上日日為國事操勞……”
崇奕擺手打斷她,
“行了,行了,朕不想聽這些場面話。”
霖秀滿腹委屈,崇奕放下茶盞,也不看霖秀,繼續說
“你是皇后,身份非同尋常,做事該有分寸、知進退。怎能同旁人一樣在朕的內殿中胡鬧?你這樣,如何做後宮表率?”
“皇上,臣妾只是……”
“回皇上,臣妾們只是想見見是什麼樣的貴人,能令皇上特別恩典,留宿內殿。”
王遠臣聽昭妃一席話,暗地搖頭,果然,話還沒說完,崇奕勃然大怒,抓起茶盞劈頭蓋臉扔了過去,
“放肆!”
昭妃連忙跪下,容妃嚇得退了兩步,遲疑了一下,也跟著跪了下去。
崇奕用手指著昭妃,
“朕留誰內殿過夜,同你有什麼干係?憑你也敢過問朕的私事!”
昭妃眼角含淚,幽怨的看了霖秀一眼,低聲說,
“臣妾不敢。”
崇奕哼了一聲,
“朕看你不敢的事不多,是不是有人給你撐腰,你就如此肆無忌憚?”
說著也看了霖秀一眼,霖秀渾身一顫,心說,
“賤人,陷我不淑!”
崇奕突然看見昭妃手中垂下一條彩絛,驚得站起身來,
“你拿的什麼?”
昭妃不抬頭,把彩絛獻了出來,崇奕抓在手裡,厲聲問
“只有彩絛嗎?裡面的東西呢!”
昭妃搖頭,
“臣妾不知。”
霖秀才發覺那塊琉璃還握在自己手心,一時緊張,倒把這岔事忘了,這會見崇奕怒氣衝衝,心裡又急又怕。
崇奕掃了一眼王遠臣,便轉過身對著霖秀,陰沉沉的問
“皇后,這彩絛裡的東西呢?”
霖秀顫巍巍的伸開手,那塊‘三色祥瑞’的琉璃正躺在她手心,崇奕拿在眼前,看了好一陣,才復裝進彩絛中。
霖秀暗舒一口氣,剛想開言,就覺得眼前明黃色一晃,‘啪’的一聲,耳光重重的扇在右臉上,霖秀吃不住勁,撲倒在楠木**。王遠臣趕緊過來,跪在崇奕腳邊,
“皇上息怒,皇后如今身懷龍子,萬金之體,不能有絲毫閃失啊。”
霖秀趴在**,只覺得天旋地轉,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捱了打,猛然抬起頭,正對上崇奕冷森森的目光,
“朕能立,亦能廢,後宮嬪妃三千,哪一個不能身懷龍子。”
霖秀渾身一震,勉強爬起來,淚水撲撲簌簌落了下來,只叫了一聲‘皇上’便哽咽的半個字也說不出。
崇奕緩緩倒在楠木**,閉起眼,輕聲說
“都給朕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