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一紙薄書引恨半生閒情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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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一紙薄書引恨半生閒情落地
98、一紙薄書引恨 半生閒情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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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剛出差回來,才看見哥哥惹的禍。如果喜歡本小說,請推薦給您的朋友,貼的是群裡don的**祕籍。
好在我回來,他又出差了,等他回來,也許我的氣也消了吧。
一頂紫色的平絨小轎從景和門進來,無聲無息的在沿著宮牆行進,抬轎的太監腳程很快,傅以銜伸手撩開轎簾,洪鳴殿就在眼前了。
夜裡起了薄霧,風一吹,霧氣就四散著流動,小沛子一直在院外守著,站著站著就開始打盹,迷迷糊糊覺得轎子停下,簾攏一挑,走出來的卻是嗣音。嗣音還穿著那身太監服,腰上掛著紅繩編的的如意結,如意結正中央穿著一顆大東珠,冷森森的光芒。
“源子?”
嗣音衝著他笑,眉眼纖細,
“沛子,是皇上讓你來接我的嗎?”
小沛子睜圓了眼,上上下下打量他,聽他問,便脫口而出
“怎麼是你?皇上不是叫傅大人來嗎?”
嗣音神色一黯,垂下頭許久不說話,小沛子往他身後看,轎子的確是皇上那頂平絨呢轎,只是看不見一個抬轎的,不覺汗毛根發乍,
“源子,你從哪裡來?”
嗣音嘆了一口氣,
“我想皇上想得憋屈,趁著夜色好,來看看皇上。皇上心裡只有傅大人嗎?”
說著,伸手撈起如意結,看著那顆東珠,
“我活著的時候,皇上對我挺好的,你和叔叔說得對,應該知足了。”
嗣音邊說邊轉過身,小沛子看他要走,追了一步,
“源子,源子!”
嗣音扭過臉,緩緩抬左手從自己下顎前滑過,輕彈一聲
“著黃袍,束玉帶,蛟龍行姿,章章做派,千秋萬歲,心裡那容得下半點寵愛”
嗣音唱著,身影漸漸淡去,小源子心裡著急,也顧不得害怕,伸手要去拉他,一邁步便向前栽倒,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
這一跤摔得他死仰八叉,眼冒金星,突然覺得有人揪脖領子,強打精神坐起身,抬頭看見王遠臣擰著眉瞪著自己。王遠臣見他緩過神了,舉手便打,
“小兔崽子,讓你守著,居然敢在這睡覺!”
小沛子捱了幾耳光,臉上吃痛,忙抱住王遠臣的大腿求情。王遠臣扭身看看院裡,伸手推開他,
“回頭再收拾你!還不快進去侍候著。”
小沛子爬起來,才看見傅以銜已經進了殿門。
正殿黑漆漆的,西配殿門前朱雀香爐旁,空立著兩個燈架,絲絹的燈紗已經卸了。
洪鳴殿不大,隱隱有亮光從內殿照出來,王遠臣進來的時候,傅以銜還在正殿階下站著,
“傅大人,快進去吧,皇上等著呢。”
傅以銜側過臉,低聲問
“怎麼殿裡不掌燈?”
王遠臣瞅了瞅內殿,壓低聲音說,
“不瞞大人說,皇上這陣子睡得很不安穩,有點亮光就醒過來,所以殿裡不能掌燈。”
傅以銜若有所思的點頭,還想再問,卻聽見崇奕的低啞的聲音,
“小山進來。”
崇奕散著頭髮靠在龍榻上,龍榻是一張紫檀木做底,櫸木拼花的架子床,嵌在兩根朱漆柱中間,門圍雕著山河地理,九龍盤錯,垂花上圍浮著祥雲,又伸出三重飄簷,上刻鳥獸花卉無數,託著一塊橫匾,是暉隆帝手書‘氣象涵春’。
床的內側,是一整塊木雕,隨季節更換,共有‘春度玉門’、‘彩絛祥瑞’、‘中秋滿月’、‘落梅融雪’四幅。
內殿中央,擺著一隻柚木長條几,几上一排列開十六隻彩繪琉璃燈,如今只亮著四盞,條几腳下,擺著兩隻矮腳銅首香爐,燒的是甘松香,煙氣嵐嵐,嫋娜舞弄。
“過來。”崇奕雖閉著眼,但他知道傅以銜在。
傅以銜順從的走到床邊,挨著崇奕坐下,崇奕睜開眼,
“宣而見,宣而不見,小山心裡怨朕?”
傅以銜搖頭,崇奕瞧著他的模樣,忍不住心疼,伸手去摸他的臉,
“還疼嗎?”
傅以銜還是搖頭,崇奕從兩頰摸到脖頸,順著領口就往裡探,傅以銜捉著他的手,按在鋪上,
“聽王公公說,皇上這陣睡的不安穩。”
“嗯,睡到夜裡,背上的傷就火辣辣的疼。”
傅以銜皺眉,
“那時傷口都癒合了,後來臣也驗視過,沒有大礙的。”
崇奕看他著急,心裡得意,
“估計是天氣轉涼吧,其實也才疼了三五日。”
“臣留有藥劑在王公公處,皇上沒用嗎?”
崇奕搖頭,
“他們笨手笨腳,哪裡能應朕的心。”
傅以銜見崇奕噙著嘴角,心中知他意思,不覺臉上一紅,避而不答。崇奕見他別開頭,忍不住又去摸他,低聲說,
“小山來替朕擦藥吧。”
傅以銜掰開一小塊七香軟玉膏,放在煮沸的茶水中,慢慢的膏體化開,撲鼻清香。傅以銜熄了火,轉身對崇奕說,
“皇上更衣吧。”
崇奕褪去衣衫,傅以銜取過一隻枕頭墊在他肋下,崇奕的順從的俯□,烏黑的髮絲散了一背,傅以銜用湯匙舀了一勺軟玉膏,一手撥開崇奕的頭髮,露出深深淺淺的傷痕。傅以銜看著這些溝壑,想起自己揹著崇奕,在田地裡左躲右閃,雙雙墜下玉清澗,彷佛已是前生的事,野宿的情動,朗元寺的任性,不過轉瞬恩愛,不復所在。
崇奕見半天沒動靜,回過頭,燈火下,傅以銜怔怔的發愣,
“小山?想什麼呢?”
傅以銜輕笑,將軟玉膏緩緩倒在崇奕背上,崇奕只覺得背上辣辣的疼,“嘶”了一聲,繃緊了背。
傅以銜一邊倒藥,一邊沿著靈臺、至陽、筋縮、中樞、脊中、懸樞、命門、腰陽關、腰愈、長強幾處大穴用手輕輕塗抹,崇奕覺得漸漸有股清涼氣進入體內,四肢百骸舒暢無比。這幾處都是人體的大穴,特別是長強,已在尾骨端,臨近□,除非是極親近的人,不然難免褻瀆之罪。
傅以銜仔細的塗抹,手指下鞭傷的溝壑高低錯落,忍不住嘆氣。
“小山……”崇奕埋在枕頭裡悶聲悶氣叫他,
“嗯。”
“朕等不了太久了。”
傅以銜手一斜,一串軟玉膏落在自己手背上,
“臣知道。”
崇奕抬起頭,
“你前天夜裡沒回將軍府。”
“嗯。”
“你……在……在……”崇奕揪著黃楊枕上的錦緞,突然結結巴巴的問不出口,
“微臣在刑天監。”
崇奕咬著牙,
“他寫了?”
“嗯。”
崇奕突然坐起身,側過臉,凶狠的看著傅以銜,
“你做了什麼?崇待會肯寫降書?”
“難道這不是皇上要的?”
崇奕一把抓住傅以銜的手腕,
“朕問你在刑天監一夜,做了什麼?”
“臣什麼都沒做。”
“胡說!你什麼都沒做,崇待如何能寫下降書?”
“窮途末路,一念之善。”
崇奕緊盯著傅以銜的眼睛,那雙眼睛清澈如初,淡定不變,
“真的只有這麼簡單。”
傅以銜點頭,
“子候原本也只是一念之差,做下錯事,而今一念之善,亡羊補牢。”
“拿來!”
傅以銜側過臉,
“皇上還記得答應過臣什麼吧。”
“記得。只要崇待寫下降書,朕自然謹遵先帝遺詔,饒他父子,赦他滿門。”
“天子無戲言,當頒詔於天下,寬赦崇待雖先皇之恩,亦是聖上恩德。”
崇奕眯著眼睛,突然赤著腳從**下來,來來回回的踱步,猛地一回身,用手指著傅以銜的鼻子,
“你信不過朕?”
“臣不敢。”
“你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你這是在要挾朕!”
“臣不過依皇上的話,許子候以寬待。如早知皇上為難,臣也就不應承他了。”
“哼,你說朕不殺他,他就降了?”
“是。”
“崇待什麼時候成了貪生怕死之輩。”
“子候非是貪生,也是念在禍及無辜,城內城外,千萬的性命。”
“哦?你說的是崇待嗎?不是哪個吃齋唸佛的和尚?”
傅以銜聽出他口氣不善,也不答話,崇奕走到傅以銜跟前,伸手一推,卻被傅以銜擋住,他低下頭,貼著傅以銜的臉,
“你在刑天監一夜,當真什麼都沒做?”
“沒有。”
“朕不信,崇待對你什麼心,全天下人都知道!好端端的,突然就應了你……”崇奕有些說不下去,脖子上青筋突突直跳。
“他只不過要用降書換皇上一諾千金。”
崇奕發了狠似的,把傅以銜按倒在榻上,傅以銜想起身,崇奕將他的腿死死壓住,兩臂環著他,
“你要朕頒詔,可以。但是朕不信他,不信他,朕要看看,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傅以銜緊咬下脣,
“皇上,男子不比女子,縱是……”
還沒等他說完,崇奕帶著白檀香氣的身體就壓了上來,粘纏的口舌堵住傅以銜,不讓他說下去,一隻手按住他的肩頭,一隻手拽開大襟,摸了進去。崇奕對這幅身子瞭如指掌,幾下捏弄,傅以銜雖仍推拒,但力氣散去大半。崇奕覺出他胸前起伏,知他是無聲嘆氣,便鬆開口,抬起臉。傅以銜兩頰潮紅,側過身,啞著聲音說
“皇上想檢查什麼?男子不比女子,縱有不堪,如何看得出?”
崇奕扳過傅以銜,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朕的小山,朕比誰都清楚,哪裡碰著會哭,哪裡碰著會笑,朕全都記得。”
傅以銜聽他說的動情,心裡一跳,剛想開口,卻聽見崇奕在耳邊呢喃的問
“他比朕如何?小山,他比朕如何?”
崇奕蹭著傅以銜的鎖骨,不住的問,不住的問,傅以銜望著床楣,渾身顫抖,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盞琉璃燈滅,一盞琉璃燈又滅,內殿昏昏暗暗,只有崇奕還在問,
“他比朕如何?”
身後撕裂般的痛楚傳來,傅以銜咬著被角,不讓自己發生聲音,身體隨著崇奕劇烈的晃動,明黃的厚幕從簾鉤上墜落,崇奕熱烘烘的氣息噴灑在後頸,帶著憤怒,帶著嫉恨,傅以銜攥著錦緞的兩手滿是冷汗,眼角終於抵不住,清淚滑落。!!!!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