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兩心同一夢痴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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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兩心同一夢痴語成讖
97、兩心同一夢 痴語成讖
作者有話要說:表揚我吧,更了好多好多字哦
入夜後的翠微山頂,風冷的刺骨,傅以銜往崇奕懷裡鑽了鑽,聞著他身上暖暖的白檀香,慢慢閉起眼。UC小說網:Http://崇奕寬大的手掌,慢慢撫著傅以銜的頭髮,從耳後轉到腮下,輕輕挑起他尖細的下頜。清月下,傅以銜合攏的眼簾在不安的顫抖,崇奕俯首,貼住他冰涼的臉頰,緩緩磨蹭著,廝磨得興起,突然伸出舌頭勾挑了一下傅以銜的耳垂,只覺得懷中的重量加了幾分,腰間也環上一雙手。崇奕在傅以銜腮上啄了啄,又去咬那隻耳垂,傅以銜耐不住癢,一邊躲閃,一邊笑的發抖。
崇奕鬆開懷抱,捧起傅以銜的臉,那雙漆黑的瞳仁便深深的看著他,崇奕覺得心軟的彷彿要化出水來,恨不得把這張臉刻在骨頭上才解恨,
“小山,答應朕,你心裡只朕一個人,這輩子都一心一意的待在朕身邊。”
那雙瞳仁裡雖閃過一絲光彩,崇奕卻沒有聽到傅以銜的回答,他焦急的在傅以銜眼中搜索,催促著,
“答應朕啊,小山,難道你不想和朕在一起?”
傅以銜看著崇奕漸漸擰在一起的眉頭,剛叫了聲,
“皇上……”
便一下被捂住了嘴,
“朕不要聽!朕不要聽!”崇奕太清楚傅以銜的性格,看著他這樣的神情,崇奕忽然害怕聽到他口中的答案,他捂著傅以銜的嘴,傅以銜也不掙扎,只靜靜看他,溫柔如水的目光,卻把崇奕的心看出一個洞來,除了疼,還是疼,傅以銜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淚水,崇奕順從的抬起頭,像個孩子一樣乞求道
“小山,不要走,朕什麼都可以給你,你要什麼朕都答應你。”
傅以銜拽下崇奕的手,放在自己肩上,傾□再次靠在崇奕懷裡,兩手附在崇奕的胸前,輕聲說,
“我最想要的,唉,”傅以銜輕輕撫著崇奕,“我最想要的,皇哥哥不是早就給我了嗎?”
崇奕身子一僵,顫聲說,
“既然你明白早就得了朕的心去,為什麼還要如此折磨朕?”
傅以銜想了片刻,沉聲吟道:
“洪鳴殿前試春衣。何處傾國與名花?他年我若為女子,金閣朱雀鎖煙霞。”
沉默了一陣,崇奕喃喃的重複著,
“他年我若為女子,金閣朱雀鎖煙霞。”
傅以銜苦笑著點頭。
“小山來世願身為女子,定要爭三千寵愛在一身,日夜不捨,伴君左右。”
崇奕聽著,胸前溼涼一片,卻分不清是誰的眼淚,
“朕不要什麼來世,朕就要眼前,這輩子就要你不捨不棄,什麼男子女子,朕要的只是小山而已。”
“心向之,無以對,也許是我的命。”
崇奕收緊兩臂,發狠的擁著傅以銜,咬著牙說
“你就是死了,也不準離開朕,這就是你的命!”
觀星湖銅鏡一般的湖面上,藉著月光,倒映出一株高大茂盛的香樟樹,樹冠上,兩影相擁而訴,慼慼難分。
直到更深月斜,寒露侵衣,傅以銜才站起身,
“皇上,再不走,恐怕就看不到大悲題壁了。”
大悲寺和太平塔都建在翠微山山腰處,太平塔建於興正元年,是德佑帝崇金芄親自督辦,為保天京城太平。後世以他乃篡位稱帝,太平無實,參而不祥,所以大小官員都不踏足太平塔,這倒反而使太平塔名聲更大,民間百姓多有遊覽,香火鼎盛。
大悲寺原稱緣覺寺,始建年份不可考,熙寧二年一場大火,殿舍經書都燒了個乾淨,只剩下主殿牌匾半個‘悲’字,而後更名為大悲寺。大悲寺新修於石壁絕峭之上,縱深五進,供燃燈、釋迦、彌勒三世佛祖,前後共七間殿,房舍百間,是天京城方圓最大的廟宇。
大悲寺的正門西側,是百丈長的石壁,石壁光滑無稜,每三步隱隱有接縫,不知哪個好事人題了一首詩,被當時的主持苦事大師稱讚,便招僧人將其鑿在石壁之上,久而成風,很多人都在石壁上題記,良莠不齊,寺中長老每日檢視,若相不中便用水洗去,若相中了便令僧人鑿在壁上。
很多名人雅士,都絞盡腦汁,搜腸刮肚,做些詩詞在上面,以期能鑿在石壁上,留名千古。
數十年間,百丈長的石壁已被佔去大半,留詩何止千百。每逢入秋,月色明熾,照在石壁上,一片皎白,壁上題字紛紛錯錯,俱隱成墨色,觀之恰如紙上落筆,被人贊為“大悲題壁月下誦”,是舉世無二的勝觀。
崇奕與傅以銜兩人,輾轉片刻,來到大悲寺前,離著尚遠便依稀能見壁上題詩,走到近前,在月光掩襯下,即便沒有燈火,每一字都能看的真切。
崇奕早聞大悲寺的盛名,此番初次前來,早被壁上的詩字深深吸引,握著傅以銜的手,一步一步逐一細審,傅以銜來過數次,但壁上題詩甚多,也只記得一些,隨崇奕慢慢觀賞,遇見些熟知的典故,便講給崇奕。
忽然,崇奕停在一處,指著上方一丈處說,
“小山,你看這個。”
傅以銜抬頭,順著崇奕手指的方向,有一排詩句,傅以銜念道,
“霄霄皎月麗秋光,斑斑喜燭落淚長。
停筆且復空有恨,憑誰起早更新妝。
綵鳳齊駕初成輦,雕鵲填河已作梁。
雖喜得同昨夜枕,還愁重空今日床”
詩旁留注為 謹言隱提 熙寧三十一年。
傅以銜唸完,崇奕問,
“小山以為謹言是誰?”
“熙寧十九年,恩科狀元劉默,劉謹言。”
崇奕哼了一聲,說,
“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膽,這等露骨相思的話,都敢寫在這裡。看劉默這字裡字外的意思,似乎很想做皇后呢。”
傅以銜看了崇奕一眼,才說,
“熙寧三十一年,史載長樂帝曾一度想立詔廢后,耐不住群臣苦勸,終作罷。也許就是那時,劉默失意,才臨壁題詩,聊述胸懷。”
兩人說了一陣,又往前走,沒走幾步,崇奕“咦”了一聲,鬆開傅以銜的手,大步向前。傅以銜愣了一下,連忙跟過去,站在崇奕背後,崇奕什麼也不說,只盯著發呆,壁上題詩道: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
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留雲借月章。
詩萬首,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
玉樓金闕慵歸去,洞庭湖上醉霓裳。”
不必看詩旁留注,單就這飄忽挺拔的‘瘦金體’,崇奕已猜到幾分。果然,其下一列小字,
以銜遠山 德正三十五年醉書翠微大悲寺
崇奕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傅以銜,看著看著,忍不住向後退開一步,大吼道
“為什麼要帶朕來看這個?”
傅以銜垂下眼,
“我本清都山水郎,蒙皇上錯愛,隨侍多年,然心性使然,難久居朝堂,他日必當歸去。”
崇奕看他說話的樣子,好似突然間就要化作一陣煙塵散去,心裡又氣又急,嚷道,
“憑何歸去?同誰歸去!你既然會走,又何必要來?”
“皇上可記得在大將軍府對臣說過什麼?”
“將軍府?哼,你還記得嗎?朕以為你早就忘了。口口聲聲要離開,這是一心一意對朕嗎?”
傅以銜抬起眼,眼中流彩輪轉,
“小山,皇家自古無親情。我現在也是稱孤道寡之人,跟前連半個能說上話的人都沒有。世人都道做皇帝好,我卻沒覺得,回想起來,還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最自在。”
他學著崇奕的口吻聲調,惟妙惟肖。
崇奕恍然記起,當年的確曾有此語,但不知傅以銜舊事重提的意思,只疑慮的看著他,並不接話。傅以銜上前一步,
“皇上本不必稱孤道寡,既唯有與我方才自在,不如同我一處歸……”
傅以銜話還沒說完,崇奕已喝道,
“放肆!朕得命於天,傳天朝崇氏基業千百萬年,怎能似你,只知寄情山水。”
傅以銜已踏出半步,便僵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崇奕,忽而粲然一笑,千嬌百媚,星月失色,崇奕從未瞧過傅以銜這等嫵媚之態,乍見之下,銷魂蝕骨,漸漸的,覺他顧盼之間,悲慼重重,
“我早知皇上不會同我一處歸去,但藏了這麼多年的念頭,卻還是要問出口才肯死心,人笑有痴,便是明知不可強求之。”
秋夜風溯,撩著傅以銜的袍袖衣角,套衫捲起,露出腰間一掛絲絛,傅以銜伸手摘下,絲絛中落出一枚琉璃,
“我妄佔此物多年,今日當物歸原主。”
見崇奕不肯接,傅以銜輕笑一下,鬆開手,
“小山,你……”
崇奕搶上一步,終歸遲了,琉璃墜地,摔成幾瓣。
風中漸聞竹笛嗚咽,細細簌簌,轉眼已到耳邊,林中火光閃爍,人聲嘈雜。崇奕大驚,四下環顧,只見大悲寺門一開,湧出近百人,沿著山中道路,又有數百人跑了出來,手持著火把、刀槍,將崇奕和傅以銜圍在中間,看裝束,竟然是銅山‘待字軍’。只在錯愕之間,前排弓箭手已蹲下,拉弓上弦,箭頭寒光點點,對準了崇奕。
崇奕咬著牙看傅以銜,
“你,居然背叛朕!”
傅以銜不語,眼望著大悲寺,寺中慢慢走出一匹馬,馬上坐著一員武將,銀盔銀甲,半乍寬的玉帶橫腰,奔宵馬得勝環上掛著一杆大槍。崇奕大驚,指著他,
“崇待!你……居然能從朕的刑天監裡逃出來。”
馬上人放下手中橫笛,不理崇奕,只衝傅以銜招手,
“小山,過來。”
傅以銜聞言立即走了過去,在馬下同他牽手而立。馬上人低頭淺淺笑過,才抬頭對崇奕說,
“亂臣賊子,見了朕竟敢立而不跪。”
崇奕怒極而笑,
“誰是亂臣賊子?你又是哪一朝的皇帝!”
“子候……”傅以銜眼含悲憫,卻是衝著崇奕,
“你叫誰子候?傅小山,連你也瘋了不成?”
傅以銜搖搖頭,抬頭對馬上人說,
“皇上曾應我不殺子候。”
馬上人俯身,將傅以銜環上馬,攬在身前,崇奕氣急,向前走了兩步,
“崇待,你放下他!”
馬上人恍然不聞,從懷中取出一物,流光溢彩,是一塊上好的琉璃,竟與‘三色祥瑞’一般無二。那人將琉璃系在傅以銜腰間,扳著他的下巴,輕輕吻在脣上。
“從今後,小山就是朕的正宮娘娘。”
“荒謬!無恥!”崇奕眼中就要噴出火來,“傅小山,你給朕下來!”
那兩人根本連看都不看崇奕一眼,撥轉馬頭,離去之前,馬上人輕輕揮揮手,
“殺了他!”
剎那間,萬箭齊發。
“不!皇上!”
傅以銜猛地坐起來,只覺得天旋地轉。蘇懷從外面趕了進來,
“少爺,你醒了?”
傅以銜大口喘著氣,茫茫然看了看他,
“少爺,怎麼了?”
傅以銜這才發現自己還睡在院中的躺椅之上,抬手擦了擦額際,冷汗一片,他衝蘇懷搖搖頭,虛弱的說,
“沒什麼,沒什麼。”
說著又倒在躺椅之上,蘇懷看著他眼角的淚痕,小心的問,
“少爺夢見皇上了嗎?”
天京城 洪鳴殿
王遠臣急急忙忙的跑進內殿,撩起圍簾,將口中不停嘶喊的崇奕扶了起來,
“萬歲爺,萬歲爺,醒醒,醒醒,萬歲爺。”
好半天,崇奕才緩過神來,傻傻的看了王遠臣一眼,突然抓住他的衣襟,
“小山呢?小山是不是被崇待帶走了,快給朕追回來!”
王遠臣不知他說的什麼,猜是中了夢魘,連忙撫胸拍背,寬慰道,
“萬歲爺做噩夢了吧?傅大人還好好的在大將軍府,崇待還關在刑天監的大牢裡呢。”
崇奕轉轉眼珠,還是死命的揪著王遠臣,
“真的嗎?你沒有騙朕?”
“哎呀,給奴才天大的膽子,奴才也不敢欺瞞皇上啊。”
崇奕艱難的想咽口唾沫,卻覺得嘴裡又幹又苦,他緩了緩氣息,啞著聲說,
“替朕傳小山來。”
“現在?”
崇奕瘋了一樣的捶著床,
“現在!立即!馬上!叫小山來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