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81 洪如錦破祕傅以銜獻詔

81 洪如錦破祕傅以銜獻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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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洪如錦破祕傅以銜獻詔

洪如錦破祕 傅以銜獻詔

一頂紫色平絨小轎在京城的巷道里飛快的穿行,夜色將盡,晨曦在水汽中顯得霧濛濛。轎子拐進巨集德門,崇奕坐在轎中,右手支腮,閉著眼睛,崇侑方才的話還斷斷續續的迴響著

“傅以銜一日在君側,便是人臣。”

“皇上,您是九五之尊,傅以銜殿下稱臣,你們尊卑上下,君臣有別,明知是鏡花水月,皇上又何必對傅以銜情根深種?”

崇奕心中暗自苦笑

“原來朕對小山的情根深種,人人都看的這麼通透。”

突然轎子一沉,崇奕睜開眼,撩開簾子一看,卻還在景程門外。上一次景程門外血腥的一幕不禁又回到眼前,崇奕皺起眉,甩下轎簾。

王遠臣撐著傘,和什麼人在雨裡低語了幾句,趕緊趴到轎子側面,小聲的說

“皇上,是洪如錦大人。”

當日,洪如錦景程門救駕有功,死裡逃生後,終於得著皇上一諾成真,成了天京城的九門提督。

崇奕有些疲倦的說

“朕乏的很,有什麼事明天遞牌子進來吧。”

王遠臣猶豫了一下,

“皇上,洪大人說很緊要的事要回稟,已經等了一晚上了,是不是……”

“叫他過來。”

“奴才洪如錦給皇上請安。”

洪如錦不敢撐傘,穿著藍緞面的官服跪在雨地裡,崇奕在轎中緩緩的說

“晦之,起來講話。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要你等了朕一夜?”

洪如錦這才站起身,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回皇上話,是關於莊親王崇嚴濟。”

崇奕聽到莊親王的名字,自然來了精神。莊親王無緣無故的消失在天京城,他心裡一直起疑,新任的九門提督大人第一件差事,便是徹查此案,務必要水落石出。現在洪如錦惶惶等了一夜,向皇帝回稟,至少是已經查出些眉目了。

“講!”

“是。奴才領了皇上的差事,便先查了四九城門,都說沒什麼情況,因已下了禁令,所以進出盤查很嚴,斷無逃出的可能。不過,奴才到永安門時,一個門千總說,那日除了大理寺少卿傅以銜,並無其他官人出入。”

崇奕猛地聽見“傅以銜”的名字,心口一跳,

“他出永安門幹啥?”

“聽那個門千總所言,傅大人是護送根耿言和的家人出城。但是奴才私底下了解,耿大人老家是安徽平青縣,二老俱已過世,只一個弟弟仍在萊州河道任上,耿大人又未娶妻,何來家眷?再者,當日耿大人一直在林府之中,似乎對此事並不知曉。”

洪如錦說到這裡,心內忐忑,嚥了一口唾沫,崇奕的聲音冷冰冰的從轎中傳來

“怎麼不說下去?”

洪如錦抬頭看了一眼王遠臣,見他撐著傘,神情驚愕的看著自己。其實洪如錦得知這訊息時,何嘗不是如此。傅以銜此次救駕在先,退兵在後,皇上對不告而別的事隻字不提,官復原職不說,儼然已是皇上跟前一等一的人物,大有說一不二的勢頭。毓承帝xing情暴烈,心冷多疑,做臣子這些年,哪一個沒吃過苦頭?不過對這位傅大人,卻著實的不一般,推心置腹,恩寵有加。

這時,輕易的將此事說出來,洪如錦心中也不知是福是禍。要不是因為永安門城頭,傅以銜為了崇待失態,洪如錦原打算將這事再壓一壓,他猜不出傅以銜在皇帝心中,究竟能佔多重的份量。萬一皇帝不信,自己便是血口噴人,誣陷朝臣,可眼看傅以銜與崇待似乎糾葛甚深,自己若不趁早說出來,最後難免也是欺君大罪。

從崇奕這一聲冷冰冰的話中,洪如錦揣測不出太多,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說

“奴才封了莊親王府,捉住幾個下人,得知當日王府中的確僱了兩隻騾子車,畫出來的樣子和門千總說的差不離。下人們只知道騾子車停在個極隱祕的角門處,再多的也不清楚了。”

崇奕坐在轎子裡,一聲不吭,隔著平絨簾幕,洪如錦和王遠臣都看不到他此時的神情。洪如錦下意識的去擦額頭上的汗,

“奴才想,此事重大,又不得呈摺子轉中官司回稟,因此才在此處等候皇上。”

等了好一陣,轎子裡才傳出崇奕的聲音

“朕當日說過,膽敢有窩藏,私放莊親王府人等的,視同叛君,誅九族。晦之的意思,私放崇嚴濟的人是小山?”

洪如錦身上一抖,下意識看王遠臣,王遠臣緊皺著眉,衝他微微搖頭,洪如錦會意,立馬說

“奴才不敢!奴才絕無此意!牽扯傅大人,奴才也深覺不妥,還望皇上定奪。”

“你這捕風捉影的猜測,還跟朕要什麼主意?等查清楚了再來!”

也不等洪如錦答話,崇奕就催促著起轎。王遠臣心裡還覺得不安穩,經過洪如錦時,低聲說

“洪大人,皇上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你可別走漏了什麼風聲,倒叫皇上難做。”

“王公公,這個我清楚,我清楚。”

傅以銜揉揉眼,四周一片吵鬧,他慢慢坐起身來,才發現已經日上三竿,自己則睡在大街上。仔細看了看,認得是小半壁衚衕口,宿醉之後傅以銜頭疼欲裂,不願再勉強去回憶昨晚的事情,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慢慢的往家走。

走了幾步,傅以銜覺得嘴裡酸澀,嗓子眼乾的想嘔,便在一個茶攤上坐下,要了一大碗涼茶。

幾個年輕小夥子興沖沖也往這邊來,看看桌子都坐滿了,只傅以銜一個單座,便圍攏了過來,說了聲

“朋友,拼個座吧。”

傅以銜點點頭,幾個小夥子挨著他坐了一圈,要了茶水,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了起來,

“聽說了嗎?陝西兵馬司的人馬已經起程,昨兒個,山東兵馬司的迴文也到了。”

“嘿,你又吹,你怎麼知道山東兵馬司的迴文到了?何著是你遞進宮去的。”

“又跟我鬥氣!你沒看見昨兒個崇待一被抓,大軍馬上退出了四十里嘛。主帥都被俘了,還打個屁啊。這叫兵敗如山倒!”

另一個斯文些的搖頭

“怎麼也想不到,麝蘭公子竟會起兵造反。”

“咳,這還不明白?想當皇帝唄。”

另一個放下茶碗,斜眼看了看傅以銜,喝斥那個

“你小聲點!天子腳下就胡說八道的,不要腦袋了!”

“什麼胡說八道?你沒看見今天滿街的太監,都是到各個大人家傳旨的,三兒早上和我說,他偷聽見他家主子的話,說皇上今天要召集朝臣,商議處決崇待的事。”

傅以銜一口茶湯嗆在肺裡,踉踉蹌蹌站起身,瘋了一樣往家跑,因為咳的太厲害,跑幾步就必須站住喘氣,嗓子眼疼的像刀片刮過。

宣德大殿

崇奕斜坐在御座上,撐著頭,逐一打量著殿下的人。殿中都是京中三品以上的要員,忽然間被皇帝召集進宮商議如何處置崇待,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清楚,皇上是準備一絕後患。誰也沒打算和主子唱反調,只是你一言,我一語,幫著擬罪名。

篡權,謀反,弒君,條條件件都是夠殺一萬次的罪名,中官司的筆貼式跪在殿下,洋洋灑灑的記了一堆。

崇奕滿意的點點頭,當殿擬旨,將崇待腰斬棄市,九族之內萬刮凌遲,全部處死。

突然有人在殿外大呼,

“皇上,不能殺!”

所有人齊刷刷的轉過頭,只見傅以銜穿著一身便服站在殿門口,他手扶著殿門,兩頰潮紅,不住的咳嗽。

崇奕早就直起身,目不轉睛的盯著他,面色yin沉。

傅以銜在注目中慢慢走到殿中,跪下來,一邊咳嗽,一邊斷續的說

“皇上,崇待,崇待不能殺!”

殿中一片譁然,按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從四品的官職,不是特招,根本沒資格上殿陳詞,但眼前這個瘦弱的男子,卻又是天字第一號的大紅人,他突然而來,張口就言“不能殺”,怎麼不令人驚詫。

耿言和亦在列中,暗暗著急。

崇奕看著傅以銜,心裡一直以來的焦躁,卻靜了下來,胸口淡淡的發麻,他冷笑了一聲

“傅愛卿,你總是來的這麼巧,呵呵,告訴朕,如何不能殺?”

傅以銜低下頭,從懷中取出一副暗黑色卷軸,雙手呈上,不緊不慢的說

“回皇上話,臣有先帝遺詔,赦免莊親王父子死罪。”